第四章 雷霆出擊 190、霹靂行動(5)
占領了鬼子的第二個關卡後，王連長迅速清點了人員，他和一排長率領四個班的戰士，共計四十二人，在檢查站留下了六人，上山來的一共是三十六人，通過剛剛的戰鬥，七名戰士犧牲，五名戰士受傷，還有二十四名戰士毫發無損。
一排長從山壁上滾下來後，算是有驚無險，隻是有點皮外傷，並無大礙。
“連長，”一排長一瘸一拐地來到王連長麵前，說道：“看來敵人早有準備，加上卡車已經廢了，如果硬衝的話，還是有一定難度的。”
這時，一班長從掩體的前麵跳了過來：“連長，這次我們可發了，打死四十一個鬼子，繳獲兩挺重機槍、兩挺輕機槍、一門迫擊炮和兩箱炮彈。”
“嗯，”王連長應了一聲，然後把一排長和一班長、五班長、六班長、七班長叫到一塊：“同誌們，很顯然，我們的這次行動計劃已經暴露，鬼子是想把我們‘包圓’了。我們現在的位置，是通向山上的第二片竹林，鬼子在第三片竹林和大岩洞門前，一定還安排的重兵把守，硬衝是不行的，所以，我們必須改變計劃。一排長，山壁上的情況怎麽樣？”
一排長立即明白了王連長的意思：“太陡了，如果想從山壁上繞過敵人兩道關卡，直接衝向大岩洞的可能性不大。”
“你說的是可能性不大，還不是絕對沒有可能，對嗎？”
一排長思考了一下：“我們沒有登山的工具，除非有幾根長繩子和洋鎬之類的東西，徒手爬的話，幾乎沒有任何可能。”
“那就安排同誌們去尋找，實在不行，把鬼子的皮帶和同誌們的皮帶都集中起來，至於洋鎬，就用鬼子的刺刀吧！”王連長用石頭在地上畫了個簡圖：“這裏是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距離大岩洞還有三分之一的路，我們兵分兩路，一路守住這個關卡，我估計不出半個小時，鬼子沒看到我們上去，就一定會從上下兩個方向朝我們包圍過來，我們留下一部分同誌在這裏拖住敵人，另一部分同誌從山壁上爬上去。”
留下的同誌，幾乎沒有生還的可能性。
爬上去的同誌，雖然生還的可能性也不大，但還存在萬分之一的可能。
七班長說道：“我的腿受傷了，爬山肯定不行，就讓我帶領受傷的同誌們留下吧。”
王連長搖頭道：“留下的同誌堅持的時間越長，爬山的同誌們的成功可能性就越大，隻留下你們五人肯定是不行的。”
一排長說道：“我也留下。”
王連長點了點頭：“這樣，一排長和七班長留下，除了傷員外，再留下五人，記住，你們務必要堅持到聽到大岩洞傳來爆炸聲。”
“是！”
留下十一名戰士後，王連長率領其他十七名戰士，在作好充分準備後，開始從旁邊的山壁上向上攀援。
剛剛聽一排長說，還沒有個感性的認識，現在率領戰士們開始爬的時候，王連長才發現，向上攀援的難度比想象中的要大得多，不僅沒有多餘的位置讓腳生根，有事連手扒的位置都沒有，每向上攀登一厘米，都要消耗相當的時間和體力，雖然直線通向大岩洞的距離並不遠，但要想完成這段行程，與登天相比，並無什麽太大的區別。
炮艇離開碼頭了。
在橋本鐵男的陪同下，上官雄先是在炮艇上裏裏外外搜了個遍，並未發現守田菊子的蹤跡，等炮艇趕上拖船後，他和橋本鐵男又登上了拖船，還是沒有發現守田菊子的影子。
除了搜尋守田菊子外，上官雄登船還有另外一個目的，那就是萬一特務連的戰士們沒有及時趕到洪口，或者已經趕到但又無力向炮艇保護下的駁船發動攻擊的情況下，他必須要有應急的預案。
“駁船上一共有多少人？”上官雄問道。
“四個人。”
“太少了。”上官雄說道：“萬一出現什麽問題，他們肯定首尾不能兼顧。”
在上船之前，高田就特別交代橋本鐵男，如果上官雄執意留在這三天船的任何一條船上，一旦有個風吹草動，橋本鐵男可以立即擊斃上官雄。這倒不是高田對上官雄產生了什麽懷疑，而是那個女人在電話裏對他進行過特別的交代。
上官雄的話，立即引起了橋本鐵男的警惕，他以為上官雄會以此為借口，登上並且留在駁船上。
“以宮本君的意思？”
“我們先上去搜搜有沒有可疑的人，如果沒有的話，我建議你留在駁船上。”
“那宮本君呢？”
上官雄笑道：“我倒是想和橋本君一塊到嶽陽去見阿南惟幾司令官，不過，武漢城中的事太多，我得立即趕回去。”
橋本鐵男暗自鬆了口氣：“沒問題，我接受宮本君的建議。”
等炮艇靠上駁船後，上官雄和橋本鐵男同時跳上了駁船。
上官雄仔仔細細地把駁船上的每個船艙都搜了個遍，還是沒看到守田菊子的蹤跡，這使他大感意外。以他的判斷，如果守田菊子沒有在武漢對自己下手的話，就一定會在這幾條船上等著自己，因為她知道自己是不會讓A解決計劃得逞的。
但幽靈般出現的守田菊子，又幽靈般地憑空消失了，這令上官雄大惑不解：難道那個女扮男裝的是另有其人？而守田菊子早就死了，隻不過是青木靜子在嚇唬自己？青木靜子製造出一個死而複生的守田菊子，是為了對付自己還是為了對付古賀？
這是一個足以讓上官雄感到困擾的問題，但卻不是此時此刻迫在眉睫的問題。
上官雄在船頭的一個船艙裏，敲了敲後麵的鐵板：“裏麵就是我們剛才進去的彈藥艙？”
橋本鐵男點頭道：“嗯，大概是吧。”
上官雄四處看看了：“橋本君，我看你就呆在這裏最好。”
“好的……”
橋本鐵男話音未落，突見眼前一花，上官雄的手掌已經劈向他的頸脖子，“噗”地一聲悶響，他雙腿一軟，癱倒在船艙裏。
上官雄爬出前艙後，又來到駁船的尾部，把另外四個鬼子叫道後艙去了，他先下艙，然後等在旋梯邊，鬼子下來一個劈一個。
大約半個小時後，他把駁船上一切都安排停當後，才回到炮艇上，對艇長說道：“送我回碼頭吧！”
艇長問道：“橋本隊長呆在駁船上嗎？”
“是的，如果有什麽情況的話，他到時候會直接向你發信號的。”
“好的。”
等上官雄回到碼頭上時，古賀、高田和青木靜子並沒有離開，看大上官雄回來後，高田略感意外，他以為上官雄會留在船上。
“怎麽樣？”古賀問道。
“對不起，司令閣下，一無所獲。”
這時，大岩洞方向又傳來激烈的槍炮聲，那是敵人在等待良久後，沒有看到特務連繼續前進，於是就像王連長判斷的那樣，上下的鬼子對第二道關卡進行前後夾擊。
古賀有點煩躁地望了大岩洞方向一眼：“混蛋，怎麽沒完沒了了，不就是三十幾個敵人嗎，都一個晚上了還沒解決？高田君，看來你得親自去看一下了。”
“是，司令閣下。”
“那我是不是和高田隊長一塊去？”上官雄問道。
“不用了，你去做自己應該做的事。”古賀轉而對青木靜子說道：“我們走吧。”
“司令閣下，”青木靜子說道：“我是不是跟宮本君一塊……”
古賀搖頭道：“你們倆，一個打草驚蛇，一個守株待兔，我就不相信，她能飛上天去。”
高田估計到他們是在追捕和防範某人，於是問道：“司令閣下，要不要我另派人手協助宮本和青木？”
“不用了，你的任務一是關注大岩洞的情況，而是繼續跟蹤A解決計劃的最後狀況，千萬不能又任何閃失。”
“是！”
從躉船上到碼頭後，青木靜子上了古賀的車，卻把自己的車鑰匙遞給了上官雄：“小心點。”
“知道了，你也要小心。”
看到古賀和上官雄都驅車離開了，高田上了自己的車。
一股熟悉的香味居然撲鼻而來，這是高田沒有想到的。
車裏，除了自己的司機外，還有一個女扮男裝的人，正坐在後排座上。看清她的麵孔後，高田大吃一驚：“夫人，您……您怎麽在這裏？”
“還是叫我守田吧，過去，你不都是一直這麽叫我嗎？”
高田立即讓司機下車到外麵等候，然後問道：“到底出什麽事了？”
“除了男人與女人間的事，我還能出什麽事？”守田菊子問道：“怎麽，你是沒機會下手，還是不敢下手？”
高田明白，她問的是對古賀下手的事：“沒有機會。從接到你的電話到現在，時間太短。另外，帝國飯店的爆炸也是你安排的嗎？太過分了，險些讓一船的炸彈統統報銷了。”
守田菊子伸手撫摸在他的大腿上：“你覺得自己當年的學生有那麽愚蠢嗎？那是一個意外，是一個近乎於白癡的家夥異常拙劣的作品。”
“左近允尚？”高田問道。
守田菊子笑道：“老師還是那麽目光敏銳，你是怎麽想到他的？”
“就象你打電話給我一樣，整個武漢，現在能夠被你威逼利誘去冒險的，大概也隻有被古賀涼到一邊的他了。”
“那我還得繼續威逼利誘你了，要麽，你可以繼續趴在司令夫人的身上尋歡作樂，要麽，你就隻好成為古賀的刀下之鬼，至少是會象左近允尚一樣，被他涼到一邊去。”
“你覺得我替你做事，就是為了繼續與你尋歡作樂嗎？”
“僅僅是尋歡作樂，你當然不會冒這個風險，問題是，你不除掉他，他就會除掉你。”守田菊子幹脆橫躺在他的大腿上，赤裸裸地說道：“過去你玩我，隻是玩一個妓女出身的學生，現在嘛，你玩弄的可是自己頂頭上司的夫人，你們男人要的不就是這種刺激嗎？”
高田忍不住把手身下她的胸脯：“不管你是婊子還是夫人，老實說，你曾經帶給我的快樂，至今都是絕無僅有的。”
“那就為了這個‘絕無僅有’，希望你今天晚上有所作為，至少能夠象不中用的左近允尚一樣，讓我聽到一點動靜吧？”
“如果你親自出手，把握性不是比我更大嗎？”
“晚上我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做。”
“你說的是那個宮本隆義嗎？”
守田菊子笑道：“看來守田什麽事都瞞不過老師，這次，你又猜對了。”
“你不是說他會借機留在船上的嗎？現在，他不僅沒留在船上，而且正要滿城搜捕你呢！”
“是呀，正因為如此，我今晚才要好好伺候他，所以，古賀和那個小婊子就交給你了。”
這時，一輛轎車停在了旁邊，植田光二從裏麵出來。
守田菊子搖下車窗玻璃：“怎麽樣？”
“他哪裏都沒去，而是開車回家了。”
“知道了。”守田菊子轉而對高田說道：“如果古賀官邸傳來槍聲和爆炸聲，不管他死沒死，明天一大早進門的時候，你都會發現自己的床上，一定有一個風情萬種的女人。玉體橫陳在你麵前。”
高田微微一笑：“我期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