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二章 過往
“父親,您跟莫景燁的父親曾經還是好朋友?”
陳瑾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拄著拐杖的父親,此刻看起來,竟然顯得有些年老了。
沒有想到父親跟莫景燁的父親還有一些瓜葛,可是現如今怎麽就走成這個樣子了呢,一副勢不兩立的形態。
落地窗麵前的陳嚴秋也沒有說話,不過他的那種沉默狀態,似乎就已經默認了陳瑾口中所說的事實。
陳瑾從陳嚴秋的身上,當中也看不出絲毫的情緒,不過從那個相似的情境當中。
陳嚴秋沉浸自己的思緒當中,倒是給人一種悲涼和痛心的感覺。
陳瑾無法想象當年的事實究竟是怎麽樣的?
但是看這一向堅強的父親,此刻也露出了如此的神態,這也足以讓他能夠明白。
當年肯定是發生了一些讓他父親難以忍受的事情,具體的陳瑾還得從陳嚴秋的口中才能知道,真正的究竟發生了些什麽?
才能夠讓父親這麽多年都難以忘懷,甚至是越記越深刻。
陳嚴秋的眼中露出了仇恨的光芒,嘴上說出來的話也變得鋒利無比,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張牙舞爪起來。
他整個人印在落地窗前,顯得跟個惡魔降世時候差不多的神色,不過這無形之中卻也為他的孤獨,為他的悲憤形成了一個強烈的對比。
在這夜色朦朧當中,這個中年男子卻是如此的燦烈,年紀輕輕就失去了自己的雙腿,隻能站在這個自己的的兒子的麵前訴說著13年前的悲痛事實。
“13年前我跟莫景燁的父親一同去執行任務,但是在最後的關鍵時刻,本著我跟他的父親一起共進退的。”
陳嚴秋此刻已經徹底的陷入回憶當中,陳瑾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也不敢打亂他的思緒。
“沒有想到在關鍵時刻,莫景燁的父親卻退縮了,反而將我推了出去,而且還將髒水潑在了我的身上,至始至終我都能夠記得那種疼痛。”
陳嚴秋說完這句話之後就難以掩飾臉上的悲痛,他用手擦了擦眼睛旁的東西。
看起來仿佛是眼淚,又仿佛是其他的東西。
陳嚴秋的這個動作一點兒都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但是陳瑾站在一旁卻看得仔細。
“父親,你們當年執行的是什麽任務?難道是跟這個藥品有關的東西嗎?”
一直到陳嚴秋收起了臉上的悲涼,陳瑾才敢對著父親問出了這句話。
“既然他莫景燁父親,莫家一家子的人都這麽的在意這批藥物,那麽我今天就要讓他身敗名裂,讓他莫家永遠不存在,永遠的消失在這整個A市當中。”
陳嚴秋有些痛快的將自己心裏,裝了這麽多年的這句話給說了出來,而現如今也真就有了個機會,他可以實現自己心裏的這個願望。
陳要秋在心裏想到:如果實現了的話,那麽他陳嚴秋也不枉自己這麽多年被人罵成過街老鼠,也不往自己如此多年來的忍辱負重。
如此多年來的仇恨,終於可以在此時,在今天得到解放,陳嚴秋已經忍不了了。
“父親,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
陳瑾能夠從父親的語氣當中,能夠明明白白的知道父親對於他們的憤恨之情。
不管自己的父親要幹什麽大事,那麽他陳瑾是首先第一個追隨自己父親的人,上刀山下火海,他陳瑾必然是死不容辭的,也算是為了父親報這個大仇吧。
“先不著急,先等等看吧!”
陳嚴秋說此句話的時候已經從落地窗前轉了個身,又走到了剛才的座位邊上,他捶了捶自己住著拐杖的那一條腿。
興許是他的那條腿有些開始微微發疼了吧,戰了這麽久的時間,自然是禁不住,此刻也實在是有些累了。
“父親現在時機已成熟,為什麽還要再等等呢?”
陳瑾看到了父親的那個舉動,他也有些擔心父親的這個腿。
於是陳瑾趕緊的將椅子搬到了陳嚴秋的身旁,讓他少走幾步路,對於緩解這條腿的疼痛可能也是有用的。
“目前那批藥物準備的怎麽樣了,你可千萬給我盯緊了,這個時候千萬不能出事,要是出事了,唯你試問。”
陳嚴秋坐下來之後,迅速的將剛剛的那一番情緒給收了起來。
這個時候他竟然有些感歎兒子的這個細心程度,不過也僅僅是看了陳瑾一眼,也沒有說其他多餘的話。
這麽多的好人,好態度,又有什麽好的下場呢?
反正早晚都是逃不過走到街上被人人喊打的情景,就算是他陳嚴秋當時走錯了路,也不應該得到現在這樣的結果。
他曾經也是這樣的,對誰都好,好到不能再好的地步。
對他那些個朋友,對所有人都是那樣,就如同剛剛陳瑾對他的這個態度一樣的恭恭敬敬,一樣的好,可是到頭來他又得到了什麽結果呢。
此時此刻,陳嚴秋,對於陳錦的對他這個老父親的這個態度,有些微微的動搖。不過轉瞬即逝。
轉眼間,陳嚴秋就有些對他那樣子感到厭惡起來,那種感覺就好像是看到了當年的自己一樣,他恨當年的自己吧!
所以說此時此刻,陳嚴秋口中說出來的話,那語氣都有些變得頗為不耐煩,也顯得十分的苛刻。
那個正事開始談過,陳嚴秋當時一開口就說的特別嚴重。
他這個態度仿佛就是別人眼睛裏麵的皇帝類型,有些唯我獨尊。
不過他的這個霸道也隻能在自己兒子麵前才能試試吧,在其他人麵前,恐怕都是會遭來別人的不屑一顧的。
“父親我知道,藥物那邊,我都已經給安排好了,一切就等你下命令了,就可以開始行動了。”
陳瑾懂得了父親心裏的痛,自然也不敢責怪父親語氣當中的專道獨裁。
陳瑾還是依然擺著一副聽話的樣子,溫溫順順的,就像是一個軟綿羊似的。缺少了很多的血性和剛硬。
“此次計劃不管犧牲多少人,我都要拉著莫景燁的父親給我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