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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棒打常大通夫妻

  因了這個,栓子隻一個勁地夾他最近的這兩道菜,然後埋頭吃飯,一聲不吭。還是他旁邊的李超察覺了,很有愛心地給他多夾了幾次菜,特別是蒸火腿片。


  栓子這才吃到眾人都覺得好的火腿片,心裏對李超那個感激涕零啊。


  一頓飯下來,栓子飛快地揀了一部分碗筷朝廚房那邊走去,餘下田鴻和李超還在收拾剩下來的碗筷。


  董花花和方梅在秦家待了一上午,這下子吃得心滿意足,也是時候回去了。滿月把兩人送到了院門口之外,這才折身回到了小院子,看了兩眼小李霞和猴小瓜玩得正歡,便朝自個兒屋裏走去。


  屋子裏,隱川神色有些不對勁,兀自坐在凳子上麵喝著茶水。


  “隱哥哥,怎麽了?”滿月就勢坐在他旁邊,語氣十分關懷。


  這句“隱哥哥”算是隱川的一處死穴,且唯一是對自家小媳婦才起作用的死穴。


  隱川神色稍稍好轉了一些,撂下竹茶杯,醋醋道:“媳婦,我怎麽覺得自從田鴻他們來了之後,你就不怎麽關注我了?”


  他這話問得一派理所應當,根本不覺得偌大個人了,這樣子說話會有什麽不妥之處。


  滿月莫名覺得有些好笑,雙手抵在桌子上,撐住了自個兒的下巴,問道:“有嗎?”


  隱川有些著急,“怎麽沒有?僅僅隻是今天一個上午,我和你的相處時間就沒片刻……”還有那個小李霞,老是跟在他媳婦屁股後麵打轉,都快趕上他黏人的程度了。


  要知道,從前他和小媳婦,那可都是形影不離的啊。


  “這怎麽能一樣!”滿月驀地伸出手去,朝他額頭上便是一巴掌,“不管以後我們夫妻身邊圍繞了多少人,我終究是你的媳婦,你也是我的相公,這是誰也沒辦法取代的。我們是要在一起,一輩子的。”


  隱川渾然不把腦袋上麵的疼痛當做一回事,聽了小媳婦這番話,一下子醍醐灌頂般,“好,媳婦。你一輩子都是我的媳婦。”


  這下子他再不擔心和小媳婦相處的時間長還是短了,有了小媳婦這句話,他七上八下不是滋味的那顆心終於安定了下來。


  “好了,給田鴻他們搭建屋子要用到的大樹都夠了,我們得抓緊把他們要住的屋子給搭建出來,否則這個時節還一直睡地上,還真是折磨人。”


  滿月說完,就和隱川去了院子裏麵。


  這會子的功夫,田鴻幾人已經把碗筷和廚房收拾得幹幹淨淨,也都出來了。


  栓子雖說有些緊張,但是一出廚房,便飛快地尋找方梅姑娘的身影。


  可是院子裏麵,哪裏還有她的身影啊!


  田鴻問:“秦大哥,滿月姑娘,花花姐和方梅姑娘都走了嗎?”


  聽到田鴻這麽問,栓子立馬抬起頭來,不由自主地想要多了解一點方梅姑娘的消息。


  “她們剛剛走的。”滿月挽著隱川的胳膊,說,“花花姐和方梅都住在河對岸的村子裏麵,和我們家關係好,時常都會來走動。”


  栓子立馬接話:“那她們下回什麽時候來?”


  話一出口,他便察覺到不該這樣問的,可是等他發現,這話已經從口裏溜了出來。


  滿月像是並未發現他的心思,反而打趣他道:“栓子,你終於恢複了啊。我還以為你怎麽了呢,平時話最多的就是你了,今天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硬生生蔫了。哦,對了,花花姐她們什麽時候來我也不確定,你是有什麽事情找她們嗎?”


  哪裏有什麽事情找她們啊?栓子撓頭掩飾了下自己的神情,這才說:“沒,沒有什麽。我就是看著花花姐和方梅姑娘,跟滿月姑娘交情好,想著她們下回什麽時候來,我們也好提前準備準備,不能怠慢了。”


  滿月有些發笑,“這有什麽怠慢不怠慢的。我們都住在大山裏麵,沒有許多規矩,隻要真心實意互相對待就是最好的了。”


  “滿月姑娘說的對。”栓子心裏有些發汗,他終於把場麵給圓了回來。下回打死他,都不敢這樣沒頭腦地胡亂問話了。


  一下午的功夫,隱川幾人做出了好幾個浴桶以及木盆,還順帶把剩下的大樹都給剔了枝丫,讓它們直條條地擺在小院子裏,讓太陽曬著。


  這天晚上,田鴻三人有了自己的浴桶,燒了熱水,暢快淋漓地用胰子洗了個澡,繼續打地鋪睡覺。


  一晃五六天的功夫,秦家小院裏平地多出來了一間很是寬敞的木屋,裏麵還有三張竹床,旁邊多出來的地方便是擺放他們幾個浴桶的地方。


  這間屋子雖然算不上富麗,但是對田鴻幾人來說,已經是不可多得的。


  田鴻幾人的屋子是建在滿月夫妻屋子的後麵,小李霞仍舊睡在多出來的那間屋子裏麵。


  這日上午,隱川照舊帶著田鴻三人上山打獵,院子裏就剩下滿月帶著小李霞,還有一旁上躥下跳的猴小瓜。


  滿月這會子還在準備魚幹蝦幹等幹貨,打算過些日子再拿去鬆嘉郡賣了,也好多賺些銀兩。


  小李霞自然是不會偷懶的,坐在小板凳上麵,認認真真地跟著滿月做事。


  突然院子外麵有腳步聲穿了進來。滿月心下一沉,隱川幾人才走沒多久,今天又是帶著他們去打獵的,不可能這麽快回來才是。


  難不成是董花花和方梅來了?


  八成是,她們兩個也有幾日沒過來玩了。


  想到這裏,滿月便朝院子門口那邊張望了兩下,期待著來人會是誰。


  誰知道映入眼簾的竟然是常大通夫妻兩個。滿月心底暗暗發笑,沒想到她沒主動找上門,這兩人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院門口的常大通和許杏花夫妻兩個,一改從前粗布麻衣的穿著,披的是嶄新的棉布衣裳。尤其是那兩人的神情,如出一轍的,快要把鼻孔朝到天上去了。


  滿月一臉的嫌棄,不就是把女兒嫁到金滿玉去了嗎?將來怎麽樣,還未可知呢。現在這個得意的勁,把村裏人都得罪了不少,將來要是落了難,有他們好受的。


  常大通夫妻倆這些日子在幽峰村裏刮了不少油水,也在村民麵前徹底立了威,左右算算就還差河對麵秦家還沒來過。可是常大通之前就領略過這夫妻倆的不好對付,而且這秦家現在也是牛車馬車什麽都有的,他原本沒打算過來糾纏。


  誰知道這幾日石壇縣的女兒差人給他帶來了消息,說是秦家夫妻倆以後在石壇縣再無立足之地了,就連他們的銀錢來源,獵物買賣都在石壇縣做不成了。


  常大通心裏那個高興啊,這才選了個好日子,上門來找麻煩。


  現在他的女婿是石壇縣首飾鋪子金滿玉的少東家,這村子他還怕誰啊?

  就算是秦家敢動手傷人,那他也能告到石壇縣去。


  想到這裏,常大通心情很好,想著要是秦家識相的話,能讓他順利刮到油水,那他還能放過這夫妻兩個。


  “滿月丫頭呀。”常大通走近了,也不管麵前的人是不是搭理他,兀自哈哈帶笑說,“喲,這麽多魚蝦啊。”


  滿月並不想搭話,仍舊低頭清理著手中大蝦的蝦線。


  小李霞看見滿月姐姐毫不在意的模樣,莫名地感覺出這兩人來者不善,也不拿眼睛去看他們,隻管幫著她做事。


  常大通有些沉不住氣了,他自覺已經給足了她麵子,誰知道她竟然這麽不識時務。


  旁邊的許杏花看見自家男人好言好語還討不到什麽好臉色,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指著麵前的人,劈頭蓋臉的開始罵起來:“你這死丫頭,才嫁人多久啊,就變成白眼狼了,連自己大伯來了都不知道好好招待下嗎?老常家出了你這麽個怪人,也真是倒黴。”


  這話滿月聽得很不順耳,拿起最後一個大蝦往邊上的盆裏一扔,便將麵前帶著腥味還有許多蝦線的髒水朝前麵隨便一潑。


  那些髒水一下子流到地麵上去,還有一大半全部濺到了許杏花夫妻倆嶄新的棉布衣擺之上。


  好看的棉布衣擺一下子遍布髒水的痕跡,很是難看。


  許杏花之前沒怎麽和滿月打過交道,不知道她的性子,突然被髒水這麽一潑,不止嚇得尖叫了兩聲,還連連往後退了好幾步。


  她連忙低頭察看自己的衣擺,已經被髒水浸透了,哪裏還能看啊?

  “常滿月!你一言不合還動起手來了!老娘難道還怕你不成?”許杏花說完並沒有直接撲上去,而是環顧了一下四周。鬧出這麽大的動靜都沒看見有別的人影,看來秦家今天隻有一大一小兩個丫頭在咯。


  “嗬嗬,合該你今天倒黴,家裏竟然沒人。老娘不叫你嚐嚐厲害,你就不知道什麽是禮數!”許杏花這下子說完便朝滿月那邊撲了上去。


  誰知道她跑到一半的時候,橫空突然殺出一個不明物體,直接撲到了她身上,用了鋒利的爪子到處撓她的臉。


  “啊!啊!啊……”許杏花好不容易掙脫開來,把那東西從身上甩開了,這才發現居然是一隻小猴子。她身上好幾處都在隱隱作痛。


  “常滿月,好啊你,竟然縱猴傷人。”說完她便看向了自家男人常大通。


  常大通冷哼了兩聲,“一隻臭猴子,有什麽可怕的。我現在就給你討回公道來。”說罷便飛快朝滿月這邊撲來。


  小李霞還坐在自己身邊,滿月怕他傷到小李霞,便拿起身邊的竹籃子狠狠朝常大通身上砸過去,然後飛快牽起小李霞的手,帶著她跑到竹亭那邊,“快,爬到竹亭裏麵去。”


  小李霞當下也不猶豫,隻管聽從滿月姐姐的話,三兩下爬到了竹亭裏麵。


  而不遠處對麵的常大通,被滿月用竹籃子猛力砸了一下,隻是朝後麵退了兩步,吃痛了一會子,便又朝她這邊走過來。


  畢竟常大通是個三四十歲的男人,力氣自然比滿月大了不知多少。


  方才那一籃子砸過來,他便猜到滿月這丫頭不過幾分小力氣,根本在他麵前抗衡不了的,於是踱著大步朝她勢在必得地走過來。


  滿月嘴角勾起一絲笑,隨即右手抄起竹廊之下一根結實的木棒子,毫不猶豫地朝走近的常大通猛力打去。


  先朝他頭上一棒。


  在他本能地雙手護頭的時候,又快又狠地朝他雙手打去。


  常大通被這來勢洶洶的棒子打得頭暈眼花、手臂震痛,猛地又感受到肚子被踹了一腳,然後直溜溜往後麵的地上倒下去。


  “哎呀——我的手,我的肚子……”常大通倒在地上,呼痛聲不斷。


  “大通!”許杏花原本以為被打的會是常滿月那丫頭,可三兩下的功夫,倒在地上的卻是自家男人,她一時慌了神,跑到他身邊,哭喊起來,“大通,你怎麽樣了?哎呀,這該死的丫頭,打人啦,打人啦……”


  “喊什麽?!”滿月用棒子敲著自己的另一隻手,“你們剛才存的不就是四周無人、可以好好打我一頓的心思,怎麽現在自己被打了,反倒喊起人來了?這河對岸山腳下,可隻住了我一家人。你們現在就算喊破了天去,也沒人聽得見。”


  許杏花一臉悲憤交加,咬牙切齒地說:“你這爛了心腸的,就不怕我們回到村子裏去說嗎?就不怕我們告到石壇縣去嗎?”


  滿月勾起嘴角笑了笑,“去村子裏說?!說什麽?村子裏的人現在是被你們壓榨得不行,哪個不盼著你們落難?隻怕你們現在去說,村民們還開心得不得了呢。”頓了頓,又說,“至於你們要告到石壇縣去,那就盡管告好了。誰先動的手誰清楚,我不過是正當防衛。”


  她眉頭一皺,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哦,對了,可千萬別想著嫁到石壇縣去的女兒能幫上你們什麽忙。你們可別忘了,當初我那大姑常茹花,是怎麽被劉知縣禁足的。”


  許杏花哪裏聽得懂這麽多,隻知道她女兒肯定是幫著她們這一邊的,還要出口說話,卻被躺在地上的常大通給阻止了。


  “先,先扶我起來。”


  常大通不是不知道,若是讓劉知縣知道他在村子裏刮村民的油水,會是怎樣的下場。


  他勉強站直了身子,雖然看起來處於劣勢,仍舊惡狠狠地丟下一句:“你、你有種,給我等著。”


  說完,在許杏花的攙扶下,一步一晃悠地走了。


  滿月確認他們走遠了之後,這才放下了手裏的棒子,轉過身去找小李霞。


  誰知道小李霞卻不在竹亭裏麵,她轉過頭去,才看到從廚房出來的小李霞拿了一把菜刀,往她這邊走。


  待看到院子裏的情景,這才愣愣地開口:“他們,跑了?”


  滿月趕緊走過去,接過她手裏那把有些分量的菜刀,“小胳膊小腿的,拿著菜刀傷到自己怎麽辦。姐姐方才不是叫你躲在竹亭裏麵嗎?”


  言語之間,絲毫沒有責備的意思。


  小李霞方才被嚇得不輕,這下子看見院子裏麵沒人了,發軟的腿腳這才有些站直,“那人看起來很凶,又比姐姐長得壯,我怕,我怕姐姐打不過那個壞人……”


  “所以你就溜到廚房去提了把菜刀?”滿月提溜著菜刀,看見小李霞鄭重點了點頭之後,繼續開口,“小李霞真棒。”


  若她真製服不了常大通,小李霞就算是提著兩把菜刀出來,怕也是徒勞。


  不過重在心意嘛。


  滿月用空出來的那隻手揉了揉她的腦袋,這才把手裏的菜刀重新放回廚房裏麵。


  天氣日漸寒冷,滿月所幸閑來無事,將一應幹貨都晾曬好之後,便帶著小李霞在院子裏,一邊曬難得的太陽,一邊做針線活。


  雖然說田鴻幾人每個都有兩套買好的成衣,但是終究太少了些,也不夠厚。還有她和自家相公的過冬衣裳,也該多籌備些。


  這些日子裏,隱川幾乎每日都會帶著田鴻他們去山上打獵。現下已經快要步入了初冬,山上的野獸都快進入冬眠時間了。若是不在這之前,多打些獵物回來存著,大雪封山之後,可就真找不到一個獵物的影子了。


  那他們這一院子的人,幾個月的冬天,怕是會不太好過。


  雖然說有銀錢好使,但是出發到石壇縣的路,也是大山緊連著大山,同樣會被大雪覆蓋,根本不好出行的。


  於是,這段日子,小院子的窯洞裏麵,已經多了好多大野豬之類的野獸。還有許多仍然活蹦亂跳的野雞野兔,一概被圈養在圍欄裏麵,等到冬天的時候,還能吃上新鮮的呢。


  連帶著野豬肉和有些已經沒氣的野雞,都被滿月教著田鴻幾人,做成了臘肉、臘雞。


  在院子空曠的一角,搭了個簡易卻結實的架子,把醃製過的豬肉、豬蹄、排骨、雞和魚,全都鑿個小洞用結實的青草藤穿過,掛上那兩根架子,再用草木棚子蓋上。


  架子下麵弄一根粗壯的大樹塞著,加些易燃的小柴火把大樹木頭燒燃,最後取走小柴火,就讓大木頭呈現出,沒有火焰卻仍舊是冒著煙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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