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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放火

  大刀疤這話一出,愣住的匪漢們又沒那麽害怕了。大刀疤說得很對,他們上山為匪多年,這時候要是落到官兵手裏頭去,就算是僥幸留下一條命,還不是永不得見天日!


  還不如,跟著他們寨主,幹一票大的。隻要他們看好了這個所謂的郡主,根本沒有官兵敢輕舉妄動的。


  幾個帶頭的匪漢,立即上前來,把葉子風和滿月,已經剩下的幾個夥夫,給捆了。


  大刀疤帶著靈韻,手下的弟兄們跟在後頭,往巫雨山,巫雨寨趕去。


  黃昏過後,主帳之外的嚴辰逸仍舊沒有收到葉子風等人回來的消息,終於按捺不住,入了主帳請示之後,便帶領一隊精兵,個個騎馬往遠處的村落裏奔去。


  雖說葉子風等人在村子裏應該不至於碰到什麽危險,可是都這個時辰了,還不見回來,嚴辰逸放心不下,尤其是得知靈韻也一同前往了,他這才帶人前往村子,一探究竟。


  一刻多鍾之後,嚴辰逸等人騎著快馬到達最前麵的村落,便下馬,想要先詢問一下村子裏的人家。


  村子裏,此時此刻,不同於上午時分、關門閉戶,躲避土匪的情況,他們知道土匪們已經走了,這才打開門戶,心有餘悸地看看自家情況。


  可是這一陣突如其來的馬蹄聲,還是將他們實實在在地嚇了一跳,個個什麽情況也沒有看清,便要跑到屋子裏去,再掩上門。


  嚴辰逸看見這個情況便不對勁,趁著一戶人家還沒來得及關門,便拔劍,劈開木門,問:“你們何故如此驚慌?”


  這一家老小看見自家木門都被劈成兩半了,心道今日怕是難逃一劫,待聽到這話之後,才抬起眼來,看見麵前之人竟然不是那些穿著粗衣的土匪,而是身穿銀白色盔甲的一個長相還不賴的年輕人。


  這倒像是傳說中的官爺。


  老漢跪在地上,忙說:“你不是土匪?”他仿佛確認一遍地問。


  聽他這麽說,嚴辰逸便知道這村子裏,八成是剛被土匪洗劫過,“我且問你,今日有沒有看見一夥人,推著推車來到村子裏?”


  那老漢一驚,四處張望了一下,然後小聲地說:“確實看到過,不過聽人說,他們一部分死了,還有一部分,被抓到巫雨寨去了。”


  “你說什麽?”嚴辰逸聽到還有一部分人死了,平日裏有些鎮定的神情,現下也不太鎮定了,“那巫雨寨在哪個方向?”


  老漢伸出手,往另一邊的山頭指了指,“就,就在那座山上。”


  嚴辰逸轉身便要走,卻聽見後麵的老漢追出來說:“你若是要上山救人,這十幾二十個人手怕是根本不夠。那巫雨寨裏,少說也有一百來號人,而且對山上的地勢,極其清楚,你們這樣貿然前去,恐怕要吃虧的。”


  其實老漢大可以不說這個閑話的。隻是現如今,他已經把巫雨寨的情況透露給這些看起來像是官爺的人了。


  到時候要是這些官爺貿然前去,全軍覆沒的話,那些土匪來村子裏找泄密之人尋仇,他家可是全完蛋了啊。


  所以,老漢冒著生命危險,跑出來告訴他們這些剩下的情況,是打心底裏希望,這些官爺能多搬點救兵,一舉滅了土匪窩,他們家才能好好地存活下去。


  嚴辰逸轉身看了老漢一眼,看見他臉上皆是一派誠懇且害怕的模樣,道了一聲“多謝”,便轉身走了。


  在離開之前,嚴辰逸留下了一半多的精兵,讓他們先往巫雨山上去打探巫雨寨的所在,順便把山上的地形給摸清楚,然後帶著剩下幾個精兵,騎著馬,飛快地往大軍所在之地趕去。


  “什麽?!”主帳之中,聽聞此噩耗的嚴大將軍,猛地站起身來,雙眼緊緊盯著前麵剛趕回來傳信的嚴辰逸。


  嚴辰逸顧不得多說什麽,“爹,事不宜遲,讓孩兒現在率領五百精兵,前去巫雨寨解救妹妹和子風。”


  嚴大將軍聞言,又無力地跌坐回去,單手撐在案上,道:“不可!現在黑燈瞎火的,若是五百精兵有所行動,也定然是要帶著火把的,這山上的土匪豈不是看得一清二楚!他們一心急,萬一撕票,那你妹妹和子風可怎麽辦?”


  嚴辰逸已經沉不住氣了,“爹,難道我們要坐以待斃嗎?”


  雖然他爹說得有道理,可是讓靈韻和子風,多在土匪窩裏待上一刻,便是多了一分危險。這怎能讓他不著急!

  “這樣,按我說的做。”嚴大將軍畢竟老辣,略一思索,便想出了法子,“你帶領幾個武功好點的精兵,先混進巫雨寨,找到靈韻他們,保證他們的安全。征護軍在你之後,率三百精兵,黑夜暗行,等你們找到人、信號一發,他們便立刻衝進去,鏟平巫雨寨。”


  嚴辰逸、征護軍:“遵命。”


  滿月等人被捆綁著上山進入巫雨寨之後,便被各自關到屋子裏,看押起來。


  大刀疤回到山寨,並沒有立即對郡主下手,而是命人去山下打探,看是否真有大軍駐紮在山下村子不遠處。


  這一次下山洗劫村子,不僅弄到手許多雞鴨牛羊、糧食米麵,還有女人。


  這女人,並不僅僅是那個有可能是郡主的女人,還有從村子裏搶來的七八個,他原本看得上眼的女人。


  隻是在看過靈韻之後,他可對那些粗糙的貨色不感興趣了。


  “來人啊!把那個說自己是郡主的美人,給我帶上來。”大刀疤心癢難耐,對著手下吩咐道。


  “是。”


  不過片刻,手下便把被捆綁著的靈韻給帶了上來,然後,知情識趣地退下了,還幫寨主把門給關上了。


  靈韻嘴巴被布給塞著,看見那個手下關門的動作,頓時瞎叫起來:“嗚嗚嗚嗚……”


  大刀疤看著麵前男扮女裝的小美人,雖然身上的衣服不太好看,可是那張臉,卻尤為出眾。


  尤其是小美人現在嘴巴被堵著,急得根本說不出話來,那一雙大眼睛淚汪汪、楚楚可憐的樣子,一時之間,強烈勾起了大刀疤的興趣。


  他一個逃獄出來的逃犯,還管眼前的人是不是郡主嗎?能快活一陣便是一陣。


  大刀疤親手把小美人口裏的布給取了下來,然後說:“小美人,想不想大爺我給你鬆綁啊?”


  “呸!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癩蛤蟆!”靈韻狠狠朝他吐了一口唾沫。


  大刀疤抹了一把臉,湊近聞了聞小美人身上的味道,然後如癡如醉地說:“這潑辣的性子,正合大爺我的胃口。來吧,讓大爺親自給你鬆綁。”


  他說著,便給靈韻解了繩子,看到她要跑,抓起她的手,不費多大力氣地往床上的方向一甩。


  靈韻整個人便撲到了床上去。


  大刀疤色眯眯地往床上走。


  “你別過來,別過來!”靈韻想往後麵退去,可後麵就是床的裏麵了,哪裏還有什麽可以退的地方啊,“你要是再敢過來,我就咬舌自盡!等我一死,你這寨子,絕對會被大軍給踏平。你不信的話,可以試試!”


  聞言,看著小美人一臉的決絕,大刀疤腳步一頓,想到事情有幾分嚴重起來,便想套她的話:“這率領大軍的人,肯定不是為了我這巫雨寨而來的。他們有大事要辦,隻要我不把你死了的消息給透露出去,拖上他們幾日,說不定大軍就直接走了。”


  靈韻急說:“不可能!我爹爹是統領的大將軍,沒看到我絕對不會走的。再說了,最多不過兩日,要是還看不見我人,他一定會攻進來的。”


  大刀疤心道,這麽一說,那外麵還真駐紮了大軍。


  要是真把這人逼死了,他手上可還真就沒有了籌碼。到時候,豈不是死路一條?

  “看不出你這小美人還挺有骨氣的嘛,那大爺我就先餓你兩天,讓你嚐嚐什麽是饑不擇食的感覺。到時候,說不定就想主動跟了大爺我呢!”


  大刀疤想著,隻要這人還活著,那外麵的軍隊絕對不敢攻進來。他就先把小美人餓著,等她自己情願。


  到時候,又不尋死覓活的,還能死心塌地跟著自己,豈不是兩全其美!


  “哈哈哈哈哈哈……”大刀疤對著靈韻笑了一陣,然後對外麵說,“來人,把小美人押下去、關起來,一顆米都不準給她吃,等她自己開口求饒,再來和本寨主說。”


  外麵的人,打開門,把靈韻帶了下去。


  “真掃興。”大刀疤一時被勾起來的興趣還沒消下去,便對旁邊的人說,“你去,把從村子裏抓的那幾個女人裏麵,挑兩個最好看的,送到我這裏來,本寨主需要降降火。”


  “是。”


  不多時,巫雨寨寨主的房屋裏麵,傳出了女人的反抗和尖叫驚嚇聲。直到一刻鍾過後,這聲音慢慢地消減下去,似乎是喊得沒力氣了。


  守在外麵的土匪們,全都笑得淫蕩,顯然心知肚明裏麵現在正在進行著怎樣快活的事情。


  隻是,被關在對麵小屋子裏的靈韻,顯然也全都聽見了。


  她無助地坐在淩亂鋪滿雜草的地上,將全身都縮了起來,小巧的下巴抵在膝蓋上,才能勉強抑製住全身因害怕而止不住的顫栗。


  她的眼睛裏蘊滿了淚水,卻始終沒有哭出聲來。她在想,她是不是太過任性了,若是一開始就沒有跟出來,這些土匪們也不會因為挾持了自己,而讓葉子風和秦月全都繳械投降,也被抓起來了。


  如果沒有自己盲目跟來,即便是葉子風他們同樣遇上了土匪,說不定還能殺出重圍去,也不用淪落到現在不知是死是活的地步了。


  靈韻從來沒有現在這樣,恨自己的隨心所欲、隻顧著好玩。


  同樣被關在另一個屋子裏的葉子風,手被綁在後麵,嘴裏還塞了破布。


  他心裏實在著急靈韻的情況。靈韻是個女孩,又被那個大刀疤給看上了,說不定就被給……


  想到這裏,葉子風掙紮著站起身來,靜下心來,努力尋找屋子裏的每一個角落。


  可是,這個屋子裏,除了一地的稻草,還有一張桌子、幾個板凳,外加一個燭台之外,再沒有任何東西了。


  即便是沒有辦法,葉子風仍舊走到桌子這邊,背對著桌子的一角,把雙手中間的繩子,摸索著對準了桌角,然後開始上下移動。


  而被關在另一間屋子裏的滿月,此時此刻,對外麵喊:“渴死了,大哥,給來碗水唄。”


  起先,外麵的人並沒有搭理他。


  滿月不死心地繼續喊:“我們的郡主,馬上就要和你們寨主締結良緣了,你們現在連一碗水都不肯給我,小心以後的日子不好過啊。”


  沒過多久,外麵負責看守的那個人,便端了一碗水進來,並說:“瞎嚷嚷什麽,水來了,趕緊喝!”


  說完,便把那碗水放在地上,就要走。


  滿月接著忽悠,“大哥,要不你喂喂我吧,不然我這手被綁著,也沒法喝啊!”


  這人不耐煩了,“你拽什麽拽,還敢要我喂你!”說完又想到方才他說的話,便說,“這樣,我把你手解開,你自己喝,喝完我再把你給綁上。”


  滿月想了一會,才勉強說:“那也行吧,等我們郡主和寨主成了好事之後,我一定多給你美言幾句,讓你不再幹著這專門看人的活,怎麽說,也要撈個好差事啊,憑大哥你的一身本事來看。”


  這一番話,把這人說得很是舒坦,當即三兩下便彎腰把滿月手上的束縛給揭開了。


  “行了吧,快……”


  這人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滿月抓起燭台,給用力砸暈了過去。


  滿月把這人的外衣解下來,換到自己的身上,然後再用地上的繩子,把這人給綁了起來,再用布把他的嘴給塞上。


  最後將這人頭上的巾頭給解了下來,綁在自己的頭上,拿起燭台和他的大刀,深呼一口氣,往外麵走去。


  她關門的時候盡量沒發出聲音,然後轉身往外麵看。


  這前麵有一處房屋擋著,除了五六米開外還有一個正在打瞌睡的人守著,她並沒有看見其他人。


  滿月輕輕幾步走了上去,什麽也不多想地朝他腦袋上砸去,使出了吃奶的力氣,直把人給砸暈倒過去。


  滿月連忙打開這人身後這扇門,順便把人給拖了進去,然後迅速關上門。


  屋裏,葉子風正上下摩擦著手上的繩子,企圖把繩子給弄斷。可是繩子沒斷,手卻破皮流血了。


  有人開門,他還以為是土匪進來了,忙要閃避,卻發現進來的人,是拖著一個暈過去的人進來的。


  葉子風一愣,等這人關門抬頭時,才發現竟然是秦月。


  他一激動,差點大聲說了出來,幸好忍住了,這才小聲著急地說:“秦月,趕緊幫我把繩子解了,快。”


  滿月走過去,正要幫他解繩子,卻看見他雙手上全是被磨破的皮,血一點點地,正滲出來。


  她猶豫了一秒,然後立刻幫他把繩子解開了。


  被鬆開束縛的葉子風正要破門而出去尋找靈韻,卻被滿月拉住了,“你幹什麽!這樣大張旗鼓的,豈不是要打草驚蛇!”


  葉子風轉身,雖是小聲說的,可是明顯急得要死,“那你說怎麽辦?你不是沒看到,那個寨主大刀疤,已經看上了靈韻,說不定,說不定現在已經……”


  他說完,又想要衝出去。


  滿月用力拉住他,“你先把這人衣服換上,我們魚目混珠,才能先找到郡主在什麽地方!”


  葉子風聞言,立即把地上躺著的人外衣給剝了,換上,又把頭巾和大刀,全都據為己有。


  滿月已經將這人的手給綁了起來,塞上布,拖到裏麵去。


  “走吧,我們這會兒出去,先找到郡主再說。”滿月對葉子風說。


  葉子風手中拿著大刀,跟著秦月的後麵。


  寨子裏除了火把,四處都是漆黑的。兩人又穿成土匪的模樣,混跡其中,並沒有被人發覺。


  “哈哈,小美人們,被大爺伺候得舒不舒服啊!”


  兩人路過的這個屋子側邊,發出了這樣淫蕩的聲音。


  葉子風當即就要揚起大刀發作,滿月連忙拉著他,“先看看裏麵的人,是不是郡主。”


  無奈,葉子風隻能聽了一會兒,果然聽到裏麵的女人聲音,並不是靈韻的,這才放下心來。


  滿月小聲說:“看來,郡主暫且還被關押著,我們得先找到她。”


  前麵的地方,火把明亮,且有好幾人守在那裏,兩人根本沒辦法過去。


  最後,兩人分頭行動,把其他能看的屋子全都看了一遍,還是沒有發現郡主的蹤跡。


  兩人再次接頭的時候,滿月說:“這大刀疤還是很聰明的,知道郡主才是他最要緊的籌碼。把我們隨便關押在角落裏,那郡主一定是被關押在他屋子的正對麵了。”


  葉子風明白過來,知道秦月口中說的地方,就是方才他們過不去的地方,忙問:“這下可怎麽辦?”


  滿月在黑暗之中說:“放火。”


  這樣不僅可以造成土匪們著急救火的混亂場麵,還能把大部分人的注意力全部吸引開,她們就有機會去救郡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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