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合作

  鐵柱合上記事本說：“陳局長，我匯報完了，下一步就看你們的了。”“恩？”陳忠學有些茫然，他一時沒弄明白鐵柱的意思，目光在王雲鋒和鐵柱的臉上掃來掃去。


  看出了他的疑問，王雲鋒解釋說：“陳局長，這個案子一直是你負責的，我們隻是奉總部的命令協助你們，給你們這邊提供一些線索，下麵的工作，沒有特殊情況我們就不介入了。”一聽這話，陳忠學可是大喜過望，連聲說：“那可就太謝謝你們了！”


  鐵柱說：“王隊長說了，咱們是一家人，不分你們我們的，能把案子破了就好。”“那是，那是。那到時候咱們一塊兒喝慶功酒。”陳忠學興奮地站起來說，“我現在就去布置接下來的工作。”


  “等一下。”王雲鋒說，“陳局長，還有一件事，需要和你說一聲。”


  “哦？什麽事？”陳忠學重新坐下了。


  “此事不宜公開宣揚，尤其是在確定可疑人員身份之後，更要控製住知情範圍。”


  “王隊長你到底什麽意思？”


  “據我們的偵查了解，濱海市國家安全機關內部，可能有‘內鬼’。”


  “這絕對不可能！”陳忠學一聽這話就跳了起來。


  王雲鋒示意陳忠學不要激動，坐下來慢慢說。陳忠學坐下以後，王雲鋒耐心地說：“陳局長，我知道這件事對你來說非常意外，可能一時還接受不了。我隻是說‘可能’，現在還並不能完全確定這個‘內奸’就出在濱海市。”


  “既然還沒有確定，你為什麽要告訴我？你們暗地裏偵查好了。”陳忠學似乎還是有點不能接受。


  王雲鋒和鐵柱都聽出了他的情緒，鐵柱想解釋，王雲鋒示意他不要說話，繼續耐心地對陳忠學說：“陳局長，此事到目前隻有我和鐵柱我們兩人知道，本來不想告訴你，但是，702所泄密案是你負責查辦的大案，我們不想在出現重要線索即將取得進展的時候出現差錯。所以，才把這個現在還處於懷疑階段的問題向你通報一下。我們沒有別的意思。”


  “對不起，我剛才的情緒沒控製好，有點不太冷靜。”陳忠學說。


  “沒關係，這個可以理解。如果你對我說，我的隊員裏麵可能有‘內鬼’，我也會感到非常意外的。”王雲鋒誠懇地說，“另外，以前咱們沒打過交道，你對我還不太了解，不敢在這個重大問題上貿然相信我也很正常。我隻是希望我們在查辦702所泄密案的同時能把這個‘內鬼’的問題搞清楚，能夠履行好我們維護國家安全的職責就足夠了。”


  “好的。謝謝你們對我的信任。我一定努力。”


  “那行，我們就告辭了。”王雲鋒站起來說。


  送走王雲鋒和鐵柱，陳忠學把自己關在辦公室裏，陷入了沉思。看來這次的問題確實很嚴重，不僅負責核潛艇研製的702所出現泄密問題，連濱海市國家安全機關都可能存在“內鬼”，自己居然到目前為止一點風都沒摸著，看來這個事情完了之後是要好好做做檢討了。不過好在自己和王雲鋒也沒啥利益上的衝突，要是有的話，這個案子如果王雲鋒他們自己悶聲破了，然後再打個詳細報告上去，自己的能力在總部看來就要大打折扣了，前途自然也是灰暗一片了。但是王雲鋒在這個節骨眼上送給自己這麽一個大禮，這又是為什麽呢？也許真的是為了大局著想？也許吧！

  另外，關於濱海市國家安全係統可能有“內鬼”一事，陳忠學更為困惑，王雲鋒他們是從哪裏得到的情報？如果這情報可靠，隻能說明總部的這支特別行動隊深不可測，擁有著特別的情報渠道。那麽這個“內鬼”會是誰呢？

  陳忠學苦苦想了一會兒，也沒有理出什麽頭緒，最後他把手一揮，對自己說，不想那麽多了，車到山前必有路！還是先按照王雲鋒給的線索查下去，他馬上抓起電話：“於天，現在馬上派人去查，702研究所有多少人瀏覽過核潛艇的數據庫。對，所有瀏覽過的人一個不落！注意保密，別讓其他人知道。”


  陳忠學的直覺告訴他，問題一定出在辦公終端電腦上。因為能夠接觸辦公終端電腦的人是最多的。人多，可以鑽的空子就多，而且還方便隱藏痕跡。


  過了一會，於天敲門進入辦公室：“局長，這是王雲鋒派人送來的有關‘飛魚’的資料。是他最近幾年搜集的。另外702所那邊我已經安排人去查了，再過兩個小時就會有結果的”


  陳忠學接過資料，有些疑惑，想了想問：“於天，你知道王雲鋒過去的工作經曆嗎？”


  於天心領神會，說：“王雲鋒的檔案資料屬於最高等級，隻有少數高層領導有資格看。不過，我打聽到一點。”


  “哦？”陳忠學饒有興趣。


  “他們一直在國內外進行各種秘密行動，取得了很好的成績，是部裏麵的一隻王牌隊伍。據說前不久他們在美國執行任務，曾經遭遇美國FBI的追捕，結果全身而退，沒有遭遇任何損失，還得到了很有價值的情報。”


  “挺厲害的嘛，在人家地盤上活動麵對人家的追捕居然能安全地回來，看來他們確實不簡單。”陳忠學點了點頭。


  於天走後，陳忠學放下手中泄密案的卷宗，拿起王雲鋒搜集的資料。他剛剛得知美國中央情報局一個叫“飛魚”的間諜組織在濱海有活動，王雲鋒就送來有關“飛魚”的資料，是顯示自己？還是有其他意思？

  “飛魚”資料除了記載許漢祥的基本情況，還特別指出：有情報顯示，濱海市國防研究所的係列泄密案與“飛魚”組織有關，加強對濱海市各個國防研究所的監控，可能會成為偵破“飛鷹計劃”的突破口。


  陳忠學是行家，他一眼就看出這是一份重要的反間諜情報。在“飛鷹計劃”針對的涉及中國海空軍的重要情報方麵，濱海市各國防研究所必然是“飛魚”最為關注的目標，王雲鋒提供的情報應該是可信的。但偵破“飛鷹計劃”已經成為部領導很看重的任務，王雲鋒為什麽會把這麽重要的線索提供給他呢？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還是王雲鋒另有所圖？

  這時，電話響起來，技術處長周凡提醒陳忠學，二十分鍾後在小會議室有一個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