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朝會
246年1月2日的早朝，皇宮正殿中，不論是大官小官，都到齊了。平日的朝會當中，是隻有這些大官的。
戶務大臣亞瑟對去年的數據進行了統計，人口增長如何，糧食增長如何，財政收入增長如何，都比前年要增長上許多。不過今年因為西方無名領丟掉的原因，財政收入要少上一小部分。不過獸人的租界提供了更廉價的肉類貿易，財政收入或許還會不降反增。
然後是監察大臣對某某大臣提出控告，接著是吏治大臣進行人事調動，工建大臣匯報水利和道路工程進度。
然後，就到了大家朝財務大臣要錢的時候了。
每當到了這個時候，財務大臣都會瑟瑟發抖，發工資要錢，軍餉要錢，工建要錢，哪裏都要錢，每次年初都是財務大臣最害怕的時刻。
財務大臣把每一筆賬都算到最細致了，可還是會遭到他人的彈劾，監察部大臣每年都要例行對他進行敲打，總有哪些小吏跳出來誣告他貪汙。
財政大臣的內心淚流滿麵，他隻想說一句：我太難了！
對於那些小吏來說，這些報告是無聊至極的，不過小吏並非最討厭這種無聊的報告的，軍中的那群兵蛋子，有在朝堂上強打著精神，他們倒頗有洛林前世那些聽不懂課的學生的樣子了。
接著是宰相對各個部門提出要求，然後各部爭論不休，最後由薩塔爾裁定結果。
今年的年初朝會算是風平浪靜的了，去年秋季大豐收，財務部手頭還有很多錢，否則到時候又是為了錢鬧得不可開交。
接下來便是洛林的重頭戲了，他將會正是被薩塔爾承認，並納入貴族體係。
“朕以為，洛林任南方軍團第四旗團第一騎兵團長時，深有戰功，殲敵上千，以個人武勇深入敵營，俘虜敵軍首腦，奪回哈木其城，當賞！賜米格蘭領東南部克羅平原兩萬八千平方千米土地為封地，賜子爵爵位。”
“諸位，有人有異議嗎？”薩塔爾眼神犀利，環視著諸多大臣。
隻是……
“陛下！我要控告！”
“說。”
“陛下可知洛林統領目中無法紀，傷了我家兒子？此等粗魯之人，不配稱為貴族！”
下麵的人對這個愣頭青的勇氣佩服之至。
“怎麽說？洛林，可有此事？”
“是，在下把這位侯爵大人的兒子揍了一頓。”
“噢，朕知道了，待會朕會處理的。”
“陛下！好吧……”
別人看安德烈像是個愣頭青，安德烈可不會真的這麽傻。
洛林是誰？陛下的大紅人！這個時候跳出來跟洛林作對，不是找死嗎？他在政場混了這麽久，怎麽不知道這個道理？
他這是在向陛下“表忠心”，皇帝最喜歡看的是什麽？臣子同心協力？不不不，他們最喜歡看的就是臣子之間互打互懟，然後再讓自己主持公道，倘若臣子都一條心了，還要皇帝幹什麽？
安德烈很識趣地閉上嘴，並沒有繼續窮追猛打。洛林身入政場不久，不明白安德烈的作為，對這個人的評價直接歸成了負數。
接著是薩塔爾對諸多大臣的勉勵，為一些大臣卓越的政績賜下了寶物，斥責了一些不作為吃空餉的官員，便解散朝會。
等到散會之後，宮廷侍者才來到洛林麵前：“陛下請大人您去側殿。”
洛林來到側殿，原來薩塔爾是在和洛林商議遷戶的事情。
敲定這些遷戶的平民之後，薩塔爾又告訴洛林如果有需要，可向帝國尋求幫助，赴任北方第五軍團不著急，可先解決領地事宜之後再去赴任。
“此外，朕的女兒，卡羅琳，也會隨你同去。”
“殿下也會前往？”洛林一臉驚訝。
“好了，想必卡羅琳早就和你說過了，這小家夥對你可很是親睞呢，哈哈，”薩塔爾的笑容幹脆，讓洛林找不到那一絲意味深長，“卡羅琳師承奧德利亞，對於領地政務也會幫襯一二，那小丫頭對你不錯，不要辜負了她對你的……期待。”
薩塔爾此時才露出了意味深長的表情。
“期待”。
薩塔爾可能對卡羅琳和自己的“交易”有了些許猜測，洛林不知道薩塔爾究竟是什麽意思，是不希望卡羅琳和自己繼續交涉，或是希望自己能夠協助卡羅琳？
“我知道，卡羅琳很想做出一番成績，奧德利亞和我說過，這位學生就像一匹草原上的野馬，不希望受到束縛。”
洛林無言。
“好好幹吧！”薩塔爾起身拍了拍洛林的肩膀，“我還有客人。”
“在下告退。”
薩塔爾歎了口氣，坐到了位置上：“奧德利亞，我不明白。”
“陛下不明白什麽？”
“我是一國的皇帝，在這個國家，是權勢最高的人，可是我卻感覺很累……很累很累。”
“陛下，出去散散心吧。”
“好。”
白晶香花的氣息洋溢在花園當中，盛開的白色花瓣仿佛聖女一般高潔，傲然於世，纖塵不染。
“隆德那小子，怎麽沒和洛林有來往？”
“隆德與佐亞故時為好友，洛林將佐亞揍了一頓之後，佐亞便將苦訴給隆德了。”
薩塔爾歎了口氣：“洛林為什麽揍佐亞？”
“為了一名女子。”
“嗯？”薩塔爾揚起一隻眉毛。
“那個佐亞勾搭了洛林的妹妹，讓她參加貴族間的派對，試圖給她服用大量的藍麻果……那場派對的性質倒是惡劣，不提也罷。”
“這樣啊，倒也不是什麽大事。”
“陛下似乎對洛林很關心？”
“那是自然，你怎麽會不知道？”
“克林德納似乎與那位洛林走得很近。”
“克林德納那老東西借著洛林在罵我呢，嘿，還寶刀未老，我看那寶刀對誰出鞘還不一定呢。”
“陛下不可妄言。”奧德利亞低頭道。
“好啦好啦，知道了。那克林德納怎麽處置？”
“還是放在帝都掛個虛職就好了，倒沒有什麽好在意的，隻是冥國……”
“冥國？一群不成氣候的野蠻而已，朕在北境陳兵十萬，冥國但凡踏進普隆一寸土地，朕都讓它們有來無回。”
“他們不簡單。”
“奧德利亞，你多慮了，現在我們最大的阻力並非冥國，而是那些吸帝國之血的貴族。”薩塔爾講到貴族時，咬牙切齒。
奧德利亞點了點頭，他的眼神似乎有些黯淡。
“好了，回吧，我去歇息了。”薩塔爾的語氣放緩，眼神看上去有些疲憊。
奧德利亞目送薩塔爾離開，然後走向自己的宅院。
“陛下……千古一帝……不是這麽當的啊……”
246年1月7日，洛林抵達米連德子爵領。
一萬戶平民會在開春前到達，洛林要趕在他們到來之前建立好臨時居所，然後等待春耕。
洛林來到了領地的首府，沿河而建被稱為海斯特的城市，包括周圍的衛星城與村莊，共有人口21萬，領地內人口總計約莫在30萬左右，盛產寒帶農作物。
“老板，這個東西可能能幫到你。”佩蘭開口道。
洛林落坐子爵府辦事廳的座椅上：“什麽？”
“我在卡倫迪山脈東邊帶回來的種子，能夠忍受嚴寒，結出的果實可以研磨成粉食用，產量應該可以，而且耐寒耐旱，就是沒什麽味道。”
“有多少？”
“隻有一袋子，還記得那天騎兵團運回的戰利品嗎，我把有用的東西都收容起來了，大概有幾百顆種子的樣子，隻要經過一季的培育，我們就能得到上萬顆種子。”
洛林麵色一喜：“佩蘭！你看過這些作物有多少產量嗎？”
“一顆種子可以開花結果兩次，春種夏收、秋收，但我也隻是聽那邊的人說的，並沒有真的種植過，產量隻是猜測，不過耐寒耐旱是確切的，很好養。”
“可以嚐試培植。”洛林將管家叫來，吩咐他在春天把這些種子培育起來。
貴族領地的自治程度很高，除了征兵權力受到限製以外，其他的權力基本可以行使，稅費要上交小半給中央，剩下的則用於領地建設。
奧德利亞本來想將收稅的權力也收歸中央，如果領地需要建設則申請批款，但這種做法卻被內閣內部否決了，除非皇帝親自去視察，否則檢察官、財務官、稅務官沆瀣一氣誰也沒法查證。
內閣當中也有元老派的人士，他們提出讓民眾來監督財務動向，笑話，大部分老百姓根本就不懂，他們甚至不會算術。上頭的人說風便是風，說雨便是雨，到頭來這些平民生活條件變差了，還得對上頭的人感恩戴德。
所以，教育普及真的很重要，奧德利亞想方設法地想開展教育普及行動，可是人們連溫飽都做不到，誰還去搞什麽基礎教育？
普隆帝國終歸是個大帝國，它太大了，而洛林的領地很小，他一個人就管得過來，所以奧德利亞做不到的事情，他做得到。
在他的領地內，除了沒有征兵權和獨立外交之類的權力以外，所有的事情他都能做，當然，如果把稅率調得太高引起民怨，他還是會完蛋的。
別說檢察官幾個月會來視察一次領地，頭上那位卡羅琳殿下也不會讓他這麽做，當然，他也不會蠢到這個地步就是了。
可惜洛林雖然對於政務的認知超前，但他還是不太熟悉這個地方的情勢，所以並沒有急著新官上任三把火地搞改革，而是繼續讓領地按照原來的方式維持。
這兩萬八千平方千米的土地上建立了一座大城市和幾座小城市，還有二三十座小村莊，維持這些地方的行政職能是要有許多基層官吏的，他現在還得把把風。
可惜卡羅琳殿下來了，不然洛林還想先不動聲色幾個月，把蛀蟲全都抓出來，現在洛林隻能逐個擊破了。不過那些官吏應該是不知道卡羅琳的本事的，或許他們會以為卡羅琳也能輕鬆糊弄過去也不一定。畢竟卡羅琳僅僅是一名12歲的孩子而已。
基層官吏們對這個新上任的子爵大人有著充分的了解，這貨是軍隊裏出來的，還是軍官，說明什麽？
這家夥肯定有點文化，想糊弄那是不行的。但他既然是軍伍出仕，山村出身，估計文化高不到哪裏去，做個樣子，藏得深點，大概也就沒事了。
這倒好，洛林還以為幹不掉這些蛀蟲，結果第一天上任就把賬目裏的賬算了一通，他就知道這財務出了問題，資金流動去向與實際有偏差。
他是知道的，這裏的勞動力不值錢，但是賬目上雇傭農民種植公田的時候，上麵的支出是遠遠高於原本需要的資金的。
也不是沒有人提出要聯合起來搞一搞這個新子爵，但是馬上就被他們的頭頭財務部長給製止了。
搞這個子爵？洛林可是軍伍出身，軍伍出身！人家還帶著軍隊裏的官職的，整整一個獨立騎兵旗團，不要命了才跟他對著幹。
好在根本不需要，這位新子爵查賬的時候估計也隻是裝模作樣而已。
洛林在赴任的路上途徑了許多村鎮和城市，對當地的物價都有所了解。這裏的糧食比南方要貴上許多，但是木材和礦物稍微便宜，洛林接下來要幹的就是先收購木材和石料，準備給一萬戶人家安家。
“財務庫裏麵還有多少錢？”
“報告大人，還有三萬七千金幣。”財務部長卡特的樣子低眉順眼的，像極了一個勤勤懇懇務實工作的好部下。
“我要抽一部分去買一萬戶人家住的房子的建材，然後去招工建設。”
“大人，我們還得預留春耕時期招募農民耕種的金幣，所以……”財務部長有些為難，“倘若大人要用的話，可能春耕事宜就要受阻了。”
“我自有辦法。”
“大人……”
“去辦。”洛林的語氣平淡，不怒自威。
卡特知道再推脫下去這個大人就要發火了，於是道：“是，大人……那麽春耕時期的資金周轉該怎麽處理？”
“有免費的勞動力，你放心吧。”
洛林很清楚，資金放在物庫裏麵就是放著爛，一定要讓資金動起來，資金流動起來，經濟自然就會發展了。
還有兩個月的時間就得準備春耕了，許多農民在冬天是很閑的，他們會在家中休息，偶爾有的去打打零工，洛林要讓這些人活動起來。
大量采購木料和石料必然使得木料和石料的價格上漲，接下來就會有農民自發地去砍伐和采石，接下來洛林就是要鼓動這些商人去完成自己的大業了。
很多人並非不想工作，他們隻是缺少一個推他們去工作的東西，所以洛林要聯合當地的商人去開礦，一個地方再貧瘠，商人也不會缺錢的。
商人的錢也要流動起來，總之就是讓錢無時無刻不在花，反正花來花去還是那麽多，把勞動力用起來就對了。
洛林將自己處理政務的方法和造成的結果一一詳細述給安瑞聽，安瑞聽得十分認真，她想幫助洛林。
當然，洛林也不會讓她白白幫忙，他答應安瑞如果安瑞好好學習政務，會給她支付一定的報酬，還許諾和她一起出去“旅遊”。
按照洛林的話來說，這叫“刺激生產”，有了大餅，安瑞才會努力去幹。這個法子也同樣會適用在準備遷戶到這裏的農民。
房子可不是給他們白住的，洛林已經計劃好，房子是暫時租借給他們的，他們要種幾年的田，直到他們足夠買下這個房子。為了促使他們更加賣力地幹活，他會引進一些外來的商品改善百姓的生活。
知識，就是他最強的力量，他很慶幸自己上輩子有好好學習，也很慶幸在維諾悉心教導下發奮地汲取知識。
然後，就是準備出口了。
洛林打算等這裏差不多安頓好，自己的計劃提上日程之後，就去北邊拜訪一下他的鄰居，接下來他應該會有很多的糧食，北邊缺乏糧食，他會去換一些礦產回來。
換礦產幹啥？賣給普隆王室，王室缺礦，他們要修繕武器，要製造武器。為了湊夠南方第二軍團的編製，他們需要鍛造很多新的武器，洛林打算做中間商。
此外，雖然帝國限製了貴族的征兵權，但是沒有限製軍火製造，檢察官的檢察內容對軍火方麵較為寬鬆，他打算生產軍火，然後賣給商隊，至於那些商隊會把軍火賣到哪裏就不歸他管了。
不過軍火工藝還得找個辦法弄到手才行，直接去跟王室要是不可能的，他自己更沒那手藝，這裏的工匠質量不高，就算有工藝，他們也很可能生產不了，這件事情還得慢慢來。
為什麽洛林想要靠軍火賺錢？
因為軍火賺錢啊！而且接下來還得防備冥國入侵，他需要一批軍火來保證當冥國入侵的時候，他的戰士不至於用著那些早就生鏽了的武器和鎧甲。
然後，洛林打算改變一下當地的稅製。
降低農業稅，提高商業稅，為啥？
很簡單，為了刺激生產，隻要這些農產品賣得出去，不管賣到北邊還是銷售給商人讓他們自己處理，隻要農產品能賣出去，生產就會源源不斷，農業稅越低，生產規模就會越大。至於提高了商業稅會不會讓商人不來？
不存在的，因為生產的糧食多了，糧食價格就會壓下去，商人看到能牟利，自然會頂著商業稅來貿易。
洛林的如意算盤打得響極了，他知道自己的舉措可能還會受到阻礙，不過事事不可能按照計劃穩定進行，他隻要適時更改就行了。
隻要引進了商人，那麽各地的貨物自然會到這裏來，有銷路，商人就會更多，老百姓手裏的錢花得出去，那他們就不會懈怠生產了。
還有一點挺重要的，那就是解放奴隸，有市場消費才有生產，這些奴隸被解放之後自然會去消費，這也是增速經濟發展的一項舉措，不過解放奴隸任重而道遠。
“安瑞，我有件事情要擺脫你。”
“怎麽了？”
“嗯……為了抓出領地中的蛀蟲，我需要成為一個不通政務的人，你要用這樣的身份對待我，我會在其他人的麵前對你表現出一定的猜忌，讓那個財務部長認為你雖然對他有威脅，但並非壓倒性的。等到他們露出馬腳，再一網打盡。”
“我……可能不太會掩飾。”
“那些學院裏的政務書籍我都給你帶來了，平常你跟著我學習處理一些，自己再回去慢慢琢磨一些。記住，以後，這些政務都是你處理的，明白嗎？如果他們問起，你就假裝不和他們一般見識，我會盡力教導你。”
“我明白了。”
處理了一些堆積了的雜務之後，洛林打算出去散散心。
缺人，洛林需要一支能提起來的心腹，這些基層官吏倘若要一網打盡，職位一定會出現空缺，他可不想剛把這些蛀蟲抓起來就哈巴哈巴請他們回來任職。
“你在政務學院裏麵有沒有認識的成績不錯的學生？”洛林剛出口就發覺自己是在白費功夫，安瑞後來一直在鬼混，對這些估計不太了解。
“哥哥是怕如果把那些蛀蟲都撤職了，會沒有人頂上職位嗎？”
“嗯，是有些擔心。”
“雖然我的見識不多，但是，人是會為了利益為來的，天下熙熙為利所趨，如果開得工資高，加上有宣傳，一定會有人來應聘的。而且，有很多寒門子弟在畢業後不受貴族們的待見，一直很落魄，如果哥哥能放下要求，讓這些寒門子弟任職，想必是不會缺人的。”
洛林一怔。
原來這並不算什麽問題，洛林很快就想到了宣傳的法子，隻要商隊來了，雇傭他們沿途散布一些消息，何愁沒有人來應聘？
洛林不由得笑出了聲：“沒想到我都傻眼了的問題你會有眉目！”隨後，洛林在安瑞臉上吧唧親了一口。
安瑞漲紅了臉，洛林實在是太突然了。
洛林臉上露出尷尬的笑容：“激動，太激動了。剛剛上任嘛，第一次處理這些事宜，難免激動……”
安瑞白了一眼：“子爵大人要注意身份。”
“好家夥，還敢揶揄我，”不得不說，洛林第一次任官，的確是非常激動的。他把安瑞一把抱起來轉了幾個圈，“你不是一直想當貴族嗎？貴族有什麽好的，以後你就當好我的首席幕僚，不比那些貴族的威風差了。”
“啊，嗯。”
洛林走出子爵府，懷抱了一下清新的冷風，接著便發現一名衛兵急匆匆地跑過來。
“怎麽了？”
“格……格蘭特子爵大人說……有事相商……他親自來的。”士兵氣喘籲籲。
目前可以透露的情報：
中央機構分為三軍部（掌控兵權）、調度部（掌控軍隊後勤）、監察部（監察百官）、戶務部（各地發展與人口調查）、財務部（掌管國庫）、工建部（負責國家工程建設）、吏治部（負責人員官吏調度）、外交部（負責國與國之間的外交），稱“八部製”，人才的錄取由皇帝親自把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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