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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兒時往事

  “趴下!”右恒大喊。


  整個隊伍亂成一鍋粥,幾個人在一邊混亂如麻,陸知看著,麵上冷靜,身體已經移到宋簫一旁邊。


  不到一會兒,蔓延到他們休息的地方,幾個人俯身跪坐到地上,宋簫一一壓把陸知緊緊護在身後前,抵擋住了大部分的飛蟲,手背上刺痛感襲來,她迅速拍打,那蟲子直接低頭一看,這是一種她從見過的蟲子,周身漆黑看不清模樣,借著微弱的火光,手背上的蟲子的血形成了一個詭異人臉,陸知也是屬實被嚇了一跳。


  宋簫一捂住她的手,手心使勁一擦,把血跡擦掉了。


  抬頭看著周圍,由警惕轉向疑惑。


  現在整個營地都被這些密密麻麻的飛蟲籠罩,月色都透不進來,奇怪的是這些個蟲子雖然規模龐大數量眾多緊緊圍繞他們卻不主動攻擊,隻有偶爾幾隻會主動貼到人裸露的皮膚上。


  其他人的情緒也漸漸穩定下來,西南角區域膽大的已經站起來,試探地伸手向最黑的飛蟲聚集區伸手,安然無恙的回來,手上之貼上幾隻飛蟲,其他人見沒事竟也跟著起身。


  其中一人咧嘴一笑,朝周圍大喊“沒事,這些個蟲子就是虛張聲勢而已,大人,我們趕緊離開吧”


  這邊的人聽到聲音,這才看來,右恒宋簫一臉色俱是一變,右恒大吼“蠢貨!快趴下!”


  那人被右恒聲音嚇到,直接愣在原地,突然,從山頭上傳來一聲刺耳的聲音,綿長又尖銳,那半空中的飛蟲像是得了指令一般,向下覆蓋,站起來的那幾人成了出頭鳥,許多飛蟲瞬間黏在他們身上,瞬間幾人就變成了黑炭一般,發出淒厲的叫聲。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宋簫一還沒來得及反應,背上已經被一群飛蟲覆蓋,開始不斷啃咬他的衣物,慶幸的是他穿著一個披風,解下往旁邊一甩,大部分的飛蟲就被拍到一邊。


  身上的蟲子也沒有停歇繼續啃咬,有不少的已經咬開布料接觸到他的皮膚,放嘴一咬,刺痛感不斷襲來。


  “啊,好痛!走開走開”說著不停拍打身上的蟲子,陸知雖然有宋簫一保護卻也有一些蟲子通過地麵空中落到陸知身上,直接撕咬她裸露的皮膚上,她慌張極了,不停的拍打身上的蟲子。


  宋簫一站起來飛奔到火堆邊扯出一根燃燒得最旺的木柴,使勁按壓披風上飛蟲。


  空氣中頓時彌漫一股難聞的氣味,被燒到的蟲子逐漸化為膿水,其餘的也盡數飛走遠離火源。


  奇怪的是,有一部分飛蟲卻主動撲到火苗上,數量倒是少的,於是大夥兒都沒有注意。


  宋簫一一看大喜沒想到真的有用處,轉頭大吼“火!它們怕火!”


  宋簫一顧不得身上的蟲子,到陸知旁邊將她拉起,一隻手揮舞著火把趕走還未


  落在身上的蟲子,另一隻為她拍走身上的蟲子,還在他先前保護得很好,她的狀況並不嚴重。


  “嘶~”


  身上的疼痛感越來越清晰,宋簫一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陸知反應過來,轉身看他後背,這一看屬實嚇人,背後的衣服已經被咬得稀爛,不知道破了幾個小洞了,密密麻麻,沒辦法了,她借著光亮要手直接把這些個蟲子一個一個扣出來,連帶著的還有宋簫一的血肉,有的隻能扣出一半來,這些蟲子看著凶猛可是其生命卻極其脆弱,暗處敵人定是想借著數量優勢來攻擊他們。


  “再忍忍,馬上就處理完了”


  她趴在他身上仔細找漏網的蟲子,光線昏暗,顧不得害怕,仔仔細細地查找。


  其餘人一聽宋簫一的話皆大喜,一窩蜂飛奔至火堆旁拿起火把向飛蟲群揮舞,效果甚佳。


  右恒這一邊又兩人為他抵擋攻擊,他的狀況比陸知還要好上許多。知道方法後已經好上很多,右恒注意力也轉向陸知這邊,而後又看向山頭雖然是一片漆黑。


  就在幾人以為解決時,四周深林又陸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所有人都再次提高警惕,身上的蟲子可還未清理幹淨,而且手裏的火把也已經支撐不住,要熄未熄,已經不足以抵擋下次的進攻。


  有人疼得大叫,有人冷靜麵對,有人惶恐不安。


  片刻後,右恒的聲音從後麵傳來“入水,這些個蟲子不會水,立刻!把所有東西放下,入水!”


  其他聽到陸陸續續的開始動身,一來為了保住性命,二來自然是因為右恒的命令對他們而言是絕不可違抗的。


  宋簫一快速從包裏找出一件衣服套在身上,轉身拉起陸知的手腕就想往前走。


  後者卻沒有動作,愣在原地看著冰涼的水池,欲張口說話卻沒有吐露半個字。


  宋簫一這才意識到,在那個世界,陸知也是這樣,一看到幽深的水就會害怕,而且,就在不久前,她還在水邊遭受劫難,他到現在還在疑惑為什麽怕水的她會主動走到岸邊。


  還是在她約摸十歲的年紀,她的父皇平生待的最久的地方並非皇城而是朔州城,朔州城是兩軍交戰地,而先皇一生戎馬,合計算起來,待在皇城的時間隻有他的童年時期及零零散散的大節休戰時期,絕大部分時間都是和宋簫一父親宋懷亦及邊關將士一起,兩人之間一直被傳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皇城無皇,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長久以來,把持朝堂的竟是皇後。陸知自小便是獨自一人。


  這事還和宋簫一脫不了幹係,皇後見他孤苦仃俜,就邀請他至皇宮,同陸知一起,一起的還有眾多貴族子弟。就在舟馬節那日,宋簫一早早就知道他與這個大燕公主有娃娃親,不免對她有著不同的態度,而陸知卻是個清冷古怪的,從來不與同齡人玩耍,小孩子不懂規矩,上躥下跳的,偶爾驚擾到她,也沒有吭聲,次數多了身邊的權當她是個木頭。麵對外麵吵鬧的環境,陸知也隻是按要求到宮中賽馬場,自己另外找到一處僻靜之地擺盤研究棋譜。


  宋簫一自小就是個會說話的,八麵玲瓏很討世家貴族小姐喜愛,麵對兩人的關係不免的對陸知投注了許多注意力,看她冰冷的樣子心中原本滿是不屑,更加努力說話同這些個小姐打好關係。事實上,在這之前,他已經主動找過陸知好幾次了,可是她隻是很冷淡的回句話,連頭都不曾抬起來過。


  傍晚時分宋簫一撇眼瞧見陸知突然急急忙忙走出馬場,心一橫,把這些撩在一邊也跟著上去,他倒是很好奇是什麽大事讓這個木頭反應這麽大。


  他一路跟著前麵三人一直走到禦花園的明澤湖旁,這寒冬臘月的日子,湖泊在昨晚已經凝結成冰。宋簫一躲在樹後悄悄踮起腳看著湖裏,隻見湖中有一個同他一般大的男孩正哭著鼻子,眼淚鼻涕混成一團把臉上袖子上粘的都是,宋簫一心裏惡寒,暗罵一句鼻涕蟲,繼續看著。


  那個男孩見陸知過來頓時哭得更加大聲“陸知!快救我啊,我好害怕,哇啊啊啊”


  陸知背對著宋簫一他此時看不見她是個什麽表情,想著應該和他是差不多的,誰家小孩這麽皮自己跑到這冰麵上,要知道現在這日子這冰麵可絕對不穩固。


  宋簫一豎起耳朵聽到陸知開口“你吃飽了撐的!幹嘛跑到冰麵上去?你不知道現在宮裏人手都不夠用你還跑到上麵去,根本沒有人來救你”


  那男孩這下哭得更凶了,身下的冰麵裂隙也突然增多,陸知擰眉,朝身邊的人開口“你是他的侍從嗎?為什麽不攔著他!去叫人了沒有”


  他猛然跪下,想是嚇破了膽不停地磕頭嘴裏哆哆嗦嗦擠出幾句話“去……去了殿下,已經去找人了,可……可是到現在還沒有人過來”


  “主子,主子原本為了引起殿下注意,奴才攔不住啊,不……不曾想這湖麵突然裂開一道口子”


  陸知一聽心裏怒意更甚,冰麵裂開的聲音傳入耳裏,她躊躇片刻,放緩了語氣對冰麵上的人說道“你現在不要慌張,能不能輕輕的挪動步子到我這邊來”


  那男孩子抽抽搭搭聽她話明顯平靜一些,看著身下心中一涼,卻還是小心地邁開腿,剛剛下一步明顯看到冰麵裂隙延伸,又哭起來。


  陸知深吸一口氣,“你們把外衣脫了在岸邊拉住我,我去把他拉回來,倒時候你們在後麵發力”


  身邊幾人聽了臉色都不好看,男孩的侍從第一個開口阻止“殿……殿下,此舉實在太過危險,讓奴才去吧,奴才賤命一條,死不足惜”


  陸知厭煩地聽著,冷冷道“你們都太大了,冰麵承受不住,有你們在岸上拉著不會出大事,你隻管拉住我即可”


  “可是,殿下……”


  “我說了,聽我的!”


  再也沒有人敢忤逆陸知,她少言寡語卻極其有威懾力,宮中出來沒人敢在這小隻麵前放肆,乖乖把衣物脫下來,綁到一起,花了死力氣,確保穩固。


  陸知將這些綁到腰上,朝湖裏走去。


  宋簫一這下坐不住了,他的未婚妻要做如此危險的事兒還是為了那個鼻涕蟲,心裏不滿又憤恨,猶豫片刻,心一橫,跑上前拉住陸知。


  此刻陸知已經在冰麵上行走了幾步,突然後麵衝出個人,岸上沒人反應過來,他直接拉住陸知的手,“你回來!太危險了,不許你過去”


  陸知被下了一跳,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著來人,腦裏轉了一圈實在是想不起他是誰,這下更惱火了。


  “你誰啊?走開!”


  宋簫一一愣,震驚地看著陸知,沒想到她居然連他是誰都不知道,憤懣不平,更不願意順著她來了,雙手死死拽住就是不讓她走,“不許去就是不許去!你回來!”


  陸知大喊“你給我撒手!”


  “你憑什麽要去救他,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我不要你去!”宋簫一說著,話裏已經帶著哭腔了。


  陸知無法,朝岸上大喊“你們愣著幹什麽?還不快過來把他拉走。”


  岸上的人這才反應過來那個侍從主動下來把宋簫一拉走,管他是誰,現在最重要的是救他主子的命。


  小孩子那裏是大人的對手,宋簫一直接被抬起來,他也倔起來,死死拽住陸知不放,陸知也不甘被他一直拉著,伸起另一隻手拍打他,宋簫一再也抵不過雙手掙脫。


  那裏想到陸知還未準備,身子一下子摔倒在冰麵上,所有人都愣住了,就在陸知身下裂隙突然出現,延伸到男孩那裏。


  瞬間冰麵徹底裂開,兩人一起掉進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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