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前往永安城

  “我本來是提著拳頭過去的，若是他承認，定讓他滿地找牙。”


  在第一見麵時，便穿著一身紅色喜服打人的模樣浮現在腦海。


  顧恒庭目光閃爍，有些不敢承認方才自己吃醋的行為。


  司怡然也不再計較，隻是默默將顧恒庭吃醋的模樣記在腦海中。


  “這倒是第一次。”可愛得很。


  這稱不上誤會的小插曲解開，兩人便開始準備前去永安城。


  這梅雨季還未退去，倒是便宜了那些個賣傘的，還有那些賣魚的。


  不過前往租馬車的功夫，這身長裙便濕了大半，弄得黏膩膩，煩人得很。


  偏生那裝在盆子裏的魚隨著雨點蹦躂，瞧著又是活潑又是自在。


  司怡然氣不過，當下便買了那頭蹦躂最歡的魚回去，讓那客棧裏頭的廚子好生做了一頓。


  等了魚空，雨停，這早茶販才開攤子，司怡然便帶著顧恒庭離開了。


  這去永安城的路倒是比來墨城時要遠些，天都黑了才停了車。


  這神醫蕭老不知在何處，司怡然與顧恒庭兩人大包小包，先暫住在客棧。


  也不知這神醫診金多少，身上就算是有高家給的五百兩也得省著點花。


  司怡然拉著顧恒庭倒也不是四下亂逛，到了吃飯時，便尋了一個最大的酒樓進去。


  “誒，聽說了沒。咱們鎮上可來了一位神醫。”


  司怡然嘴角一跳，總算是聽到了。


  “嘖，我不過是聽聞，那神醫脾氣古怪得很，聽聞咱們鎮上那位李老爺可是常年腰疼，他竟然讓人在燒過的石頭上睡覺！”


  “天哪，這不是得脫下一層皮！”


  “嘖，你別說，還真管用！”口若懸河的那人搖了搖頭，“不然怎麽說是個神醫…”


  司怡然再聽也不過是些雞毛蒜皮的事情，估計這兩人也隻是道聽途說。


  隨手向跑堂招了招手，準備結賬離開。


  “呦，客官，結賬呢？”跑堂的正巧上前。


  兩人出門在外，雖說是舍得銀子，卻也不摳搜。


  三個菜品雖然是少了點，但有肉有素有湯，算得上營養均衡。


  司怡然掏出先前去錢莊兌換的銀兩。


  跑堂正巧聽到邊上那桌開口，神情有些煩悶：“又在說神醫呢，真是還不得消停，這幾日耳朵都要聽出繭子了！”


  司怡然挑眉，看了顧恒庭一眼，對著板凳敲了敲，笑著讓跑堂坐下。


  “這位兄弟怎麽稱呼？”司怡然客套了兩聲。


  跑堂不知所以：“叫我老張就行。”


  司怡然淡然從懷裏掏出一小粒碎銀子，正色開口。


  “你倒是說說，那神醫的事情，說得好了，這銀子就歸你。”


  “哎嘛，這有啥啊。”


  老張笑得家鄉話都飆出來。


  “我跟你說啊，前頭他們師徒倆剛來鎮上那會兒，還是我招待的。”


  司怡然一看有戲，連聲詢問：“那你可知道如何尋到他們？”


  “這我哪兒知道！”老張撇了撇嘴。


  司怡然歎了聲氣，一抿唇收回了碎銀子。


  老張看到收回的銀子頓時急了。


  “誒誒！別啊，我雖然不知道他們住哪兒，可聽說，他那徒弟總是跑去西街的藥材販子那兒買些個藥草。”


  “此話當真？”司怡然生怕這人等著人宰銀子，直視著他的眼睛，表情認真。


  “我騙你幹嘛啊，客官。”老張閃亮亮地露出了自己八顆白牙。


  怎麽說，醫生買藥也是常事，這麽說也有點道理。


  司怡然將銀子遞給了老張，起身離開。


  “謝謝客官，下次再來啊！”


  老張揣著懷裏的銀子，喜滋滋地準備收拾飯桌。


  掌櫃：“老張你過來。”


  “聊什麽呢，這麽起勁？”


  “不就是西街那神醫徒弟…”老張眉飛色舞。


  “誒，你還提他呢，哪裏是什麽弟子，就是個騙子。前頭被人抓到打了一頓，說是騙錢那！”掌櫃皺著眉看向自己的夥計。


  老張一臉不解：“這，那他還敢在外頭就這麽騙人？”


  “咱們鎮上是清楚，可這外來尋這神醫的，又怎麽會不知道。”


  老張這才反應過來，目瞪口呆：“壞了…”


  然而高興出了這酒樓的司怡然沒察覺出什麽，隻覺自己這第一天收獲頗為豐富。


  “夫君，若是能早些尋到，你也好少走些彎路。”


  司怡然一個高興，本想跑去給顧恒庭買個簪子，卻沒想路上被顧恒庭拉著去戴了個帷帽。


  “這日頭猛烈，娘子小心曬傷。”


  兩人相視一笑，轉而奔著西街走去。


  這入藥的東西千奇百怪，許多司怡然都沒見過，走馬觀花逛了一圈。


  隻覺得誰都不大像自己要尋找的那位徒弟，本想讓顧恒庭先坐在路口旁的大樹下修整片刻。不想旁邊那人轉過身來，上下看了顧恒庭一眼。


  “先生，這跛腳不是天生的吧。”


  司怡然心中一喜，不動聲色地扭頭認真看了他一眼。


  “你怎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