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浮生篇·惡毒懲罰
末了,我還是被眾人按著商議好的那樣,送去了村裏的祭祀場子上,被五花大綁在十字木架上……
村民們把我綁好了以後便被村長給設法帶走了,是以寒風口裏,一時就隻剩下了我,以及那身披道袍,一派人模狗樣的老張仙師徒倆了。
老張仙躲開人眼了,便也顯露出了小人得誌的真實麵目,掐著腰站在我的麵前,冷哼一聲,扭頭與他那個邪道師父商量:“師父,咱們要不然動三昧真火吧!不給這個小死丫頭一點厲害瞧瞧,她恐怕不肯說實話!”
老道士目光如炬的凝望我,抬手打斷老張仙:“不!三昧真火一燃,難免會惹人注目。村長那個老東西這次是成心想要包庇她,咱們要是光明正大的下手,他肯定還要來礙事!”
老張仙憤憤的瞪了我一眼,“那可怎麽辦呢!一天一夜,這麽短的時間,咱們要是不做些什麽,可怎麽把那隻大鬼給逼出來呢!”
老道士捋了捋胡子,胸中有譜的盯著我道:“等不來他,那就隻有從這個女人的嘴裏撬了!該做的,肯定是要做的!不能用三昧真火,為師照樣有別的法子逼她開口!”
別的法子……我靠著木架譏笑:“你們想傷害我?早就算到了你們不會輕易放過我,不過……你們放心,不管你們用什麽惡毒手段來逼迫我,我都隻會告訴你們,我沒養鬼。”
老道士從牙縫裏擠出了一句:“冥頑不靈!”爾後又揮舞拂塵振振有詞道:“如今這裏隻有我們三個人,你也不必裝了!小丫頭,老朽知道,那畫一定是被你送到哪裏藏起來了,畫裏的那個人,和你關係匪淺吧!你家的喜字,就是給你和那個人準備的,是與不是?你要嫁給他,你想做鬼的新娘!”
“呸!你就繼續編吧,我沒做過的事情,你就算再怎麽套我的話,我都不會承認!”我語氣堅定的回駁他。
他挎著拂塵捋胡子衝我輕蔑一笑,作出一副早已看透我全部小心思的表情,揮手與老張仙道:“去,去家裏去一遝黃紙來,為師一會兒要做法,給她下透骨釘!”
老張仙聽到透骨釘三字,先時愣了一愣,後緩過了神來,神色更加嚴肅的低頭從命:“好,徒弟這就去準備開壇做法的需要品!”
老道士笑眯眯的打發走了老張仙,待老張仙走遠了,方抱著拂塵繞到了我的身後,伸出一隻髒手想要碰我胳膊,可卻被我手腕上掛著的那隻鐲子一道光給灼傷了手指……
指尖黑絲往外滲了兩縷,老道士陡然收手,一時片刻還沒發現是我手上的黑玉鐲子發力傷的他,隻驚訝的痛叫一聲,壓沉嗓音兀自呢喃道:“好強大的靈力!魔氣竟是連碰都碰不得她!果然,地仙之軀就是不一般!”
“地仙……你既能看出我是地仙,還敢這麽設計我?”我噙著不屑的笑意,啞著嗓音問他。
老道士提著拂塵亦是甚有勇氣的猖狂大笑:“哈哈哈!上仙老朽都殺過,更何況是區區地仙!沈白露啊沈白露,你今日逢上了老朽我,可真是好日子到頭了!你若識趣,把那個人交出來,老朽還可以考慮饒你一命。你若不識趣……可就莫怪老朽,不懂憐香惜玉了!地仙之軀煉就的仙丹,可是一等一的上乘補品!”
我挑眉有膽量的接著問他:“你以為,我把他交出來了,你就能打得過他嗎?你不會是沒弄清楚他的身份,就貿然衝過來了吧!你可知,他的身份遠遠比上仙上神都尊貴。你拿我逼他現身,他若真現身了,可就是你的陽壽到頭了!”
老道士似乎早就清楚了這一切,提著拂塵的那隻手背後,另一手捋花白胡須,不慌不亂的緩緩道:“老朽若是沒弄清他的來曆,倒也不敢這麽有把握的親自上門挑戰。白露仙子您真以為區區兩百萬,就能請動老朽來幹這逆天之事麽!老朽今天前來,一則,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二則,是想嚐一嚐真神煉製的仙丹,是什麽滋味的。老朽修行了這麽多年,至今還未能逢上機緣位列仙班,登上仙途,謀個真人聖人的名分,若是能吃上一枚真神煉製而成的仙丹,那必然能立地飛升,擠步三清,日後便是那天帝小兒見了老朽,都得低眉忍讓三分!三則,是為老朽的師尊報仇,殺師之仇,不共戴天!”
“嗬,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扭頭嗤之以鼻,不過,他方才說,要為師尊報仇?“你師尊又是何人?我們何時殺你師尊了!”
老道士目下漸寒:“你還有臉問老朽,你們何時殺了老朽的師尊?老朽告訴你,就在前不久,老朽的師尊剛死在冥府紫淵大帝的手中!”
我一怔:“你師父到底是誰?”
老道士昂頭硬氣道:“我師尊,便是冥界青魅族上君,青珂大人!”
“青珂!”我不禁心尖發顫,咬住唇貼在木架上被冷風襲得腰背透寒。怪不得,怪不得青珂至死還在嚷嚷著不會放過我們,不會讓我們來日好受,原來,她是在這裏留的後手!我黑了臉低低斥責了句:“她那是咎由自取!禍亂冥界企圖造反,殺害地仙修煉邪功,此等大罪便是千刀萬剮淩遲處死,都不為過!”
“你放肆!”老道士聽我這麽羞辱他的師尊,頓時就紅著臉震怒了,繞到我的正前方來,提著拂塵指著我狠狠道:“你一個靠著男人才得到地仙之軀的凡間小賤人,有什麽資格評價我師尊!要不是你同她搶男人,要不是那個紫淵大帝忘恩負義,喜新厭舊,我師尊會做那些事麽!都是你逼的,都是你們把我師尊逼上絕路的!”
看他雙眼攀滿紅血絲,提及青珂時激動地口水亂噴的模樣,我不由失笑:“逼?你倒是真會洗白她!她這麽野心勃勃的女人,眼裏永遠都是權利地位最重要,男人……不過是她上位的墊腳石而已!”
“不管她是什麽樣的女人,她都是我師尊!今天你落到了我的手裏,我一定會好好招待你的!”放完狠話,一甩袖子冷哼一聲,老道士背向著我不放棄的恐嚇道:“聽老朽一句勸,別再負隅頑抗了!把他交出來,老朽或許還能成全你們夫妻,同生共死,一起灰飛煙滅!不然,等老朽真的下手了,再後悔,可就晚了!
你還不知道吧,師尊出事那天,曾將自己的一縷魂留給了老朽,師尊被害元神俱滅時,拚盡全力,護住了自己的內丹,將內丹通過那一縷魂,送到了老朽的手中,老朽現在,已經有師尊當初三分之一的修為了!
老朽自知,即便有師尊的三分之一修為,自己不是真神紫淵大帝的對手,但,紫淵大帝現在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可以決定世間所有人生死的神了,他中了師尊的蛇王劇毒,那劇毒,可是靈蛇族蛇王,與她青蛇公主的交融之物,蛇類的腹中有一口毒液乃是其畢生最毒的東西,師尊自己的那口毒液,便已有令上神也聞之色變的威力了,而師尊與靈蛇族蛇王體內的那口毒液交融而成的蛇毒,更是能讓大羅金仙也瞬息間中毒暴斃!
師尊將交融好的那些毒液全部都送進紫淵大帝體內了,若老朽猜的沒錯,紫淵大帝現在已經蛇毒複發,不能運功了。
白露仙子啊,你又怎知老朽師尊的高明之處,她曾經雖有十足的把握能成功,但隻要有萬分之一的幾率會失敗,她也會提前安排好退路後的退路!
盡管你與紫淵大帝做戲做的天衣無縫,可老朽的師尊,到底是個多疑的人,這世上,她除了自己,對誰都做不到百分之百的信任。所以,她更想到過,連赦罪令也救不了自己的可能,因此,她在動手之前,就把最後的一個機會,存放在了老朽這裏。也因此,她在被紫淵大帝狠心摧散元神之前,就用帶毒的匕首刺傷了紫淵大帝。
老朽師尊的毒,雖不至於猛烈到立時便讓紫淵大帝暴斃,可卻有著掣肘他不能輕易運功的效果,毒在他身體裏時,他隻要一運功,毒素就會立馬竄遍他的四肢八骸,重創他的元神。
師尊是想著,如若蛇毒不能殺死紫淵大帝,那就當做是給老朽日後動手鋪路了。現在的紫淵大帝體質虛弱,運功便遭毒液傷體,老朽若是在這時與他動手,必有法子讓他必死無疑!”
“蛇毒……一縷魂?”我皺眉苦笑,隻覺得身上一陣冷的起雞皮疙瘩:“嗬,青珂真不愧是一族之君,真是深謀遠慮啊!竟然在那時候,就把自己的身後事給安排妥當了。她死了,就一定不會讓白旻好好活著,她就是死,也不肯放過白旻!真是個陰毒至極的女人!”
白旻啊白旻,你上輩子是造什麽孽了,這輩子怎麽惹上了這麽可怕的人物!
老道士回過頭來:“該說的,老朽都已經說完了,如何,現在還不肯把他究竟藏在何處,告訴老朽嗎?白露仙子,你最好識趣點,老朽可是有一百種法子來折磨你,逼迫他現身。老朽與他之間,遲早要有個了斷,你早點開口,也免受皮肉之苦!”邁近我兩步,老道士昂頭眯著眼睛看我:“我想,他紫淵大帝,肯定是見不得自己的女人被欺負的奄奄一息吧,他紫淵大帝,定不是靠女人來出頭保護的孬種吧!白露仙子,告訴老朽,他到底在哪裏,告訴老朽,老朽現在就可以放了你……”
“嗬呸!”趁他靠得近,我一口吐沫吐在了他的臉上,看著他瞪眼驚詫的樣子,解氣的喘息著道:“你這個不男不女的妖道!你想知道他在哪?我偏不告訴你!你今天有本事就弄死我,弄死我,你也別想好受,等白旻好起來了,一定將你五馬分屍了!”
老道士麵色陰沉的抹了把臉上的吐沫星子,眼底寒光一現,揮起拂塵就往我身上打了過來……
拂塵如鞭,白須掃過我的側顏與脖子,火燎的疼。
“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等死吧你!”
言罷,轉身邁到風口處雙手背後的獨自惱怒去了。
隔了不到二十分鍾,老張仙就手腳麻利的把老道士做法需要用的東西都給搬來了。
一張掉了漆的紅色木桌子,一遝空白黃紙,一壇子老酒,還有桃木劍,黑狗血,銅鈴鐺,串了銅錢的紅線……
儼然便是一副正經捉鬼的架勢。
當然,這些雜物都不是最緊要的,派不上多大用場,最關鍵的物件,還是桌上香爐前的那幾根黑色粗布半包著的長鋼釘……
老道士伸手把黑布掀開,拿起裏麵一根恍若沾著白色冰霜的鋼釘,故意在我眼前展示一遍:“這東西,叫做透骨釘,一共九根,分別封在人的四肢與肋骨正中間處,對應著人魂魄的九大穴位。一旦刺入,便是肉體連同著魂魄一起被釘穿,屆時,你不但肉體會感覺到疼痛錐心,四肢麻木,你的魂魄也會在十二個時辰之內,被透骨釘凍僵,遭受極寒的折磨。
透骨釘對魂魄的損傷力極大,此釘一旦入體,便是地仙之魂,也會被留下九個窟窿,日後魂力虛弱,體虛多病。當然,更重要的是,以你現在的體質,九根透骨釘打進去,來日取掉,必會落下終生殘疾。
小丫頭,你現在的修為還不到家,空有地仙之表,卻無地仙之實,你可要想清楚了,別因一時衝動,一念之差,害自己終生後悔啊!”
“後悔?”我盯著那東西,毫無畏懼的笑笑:“有什麽狠毒招數都使出來吧,老娘要是向你求一句饒,老娘就不配再做人!”
“哈,有勇氣!”老道士收了手裏的透骨釘,沉了臉色,揮了把手裏的拂塵,開始抬指沾了黑狗血,在黃紙上寫咒語做法。
九張符咒寫完,分別貼在了九根透骨釘上,老道士放下拂塵,雙手合十念咒結印,神神叨叨了好半晌,猛然間衝我喊了聲:“去!”
霎時間,九根貼了黃符的透骨釘齊齊向我刺了過來……
我瞪大眼睛呆呆看著麵前飛快破風而來的利器,心裏來不及害怕,就見到一片刺目的銀色光牆替我擋下了身軀前定格在半空的那九根染著白霜的大鋼釘……
順著光源看去,是鐲子,白旻給我的鐲子。
“區區萬年修為,也想與我對抗!”老道士一邊作法,一邊使喚老張仙:“去!把她手腕上的那隻鬼物鐲子給取下來!”
老張仙屁顛屁顛的聽話過來要對我的鐲子下手,隻可惜,我這鐲子上麵有白旻之前下的咒法,這鐲子除了白旻能夠取下來之外,旁人根本摘不掉它,包括我自己!
老張仙沒有出乎我意料的被鐲子上的靈光給彈了回去,手伸過來試了兩回都是根本沒挨著我的東西就被仙力給彈開了,無奈之下老張仙隻好委屈巴巴的求助於老道士:“師父,我碰不了這邪物!”
老道士眼神冷漠的罵了句:“廢物!”隨即繼續施法結印,咬著牙根堅決道:“是你逼老朽用強的!本來想用對付普通小鬼的方法來對付你,可沒想到透骨釘根本無法近你的身,那就隻有……讓你去死了!透骨釘打不進你的身體,那老朽就拿你練練手,用你當靶子,試試老朽新煉製成的滅魂釘!”
手上動作一變,指尖穿插結印施法,被擋在銀光外的霜雪釘子瞬間變成了一柄柄滲著血色的鋒利小錐子,隨著蒼老卻中氣十足的聲音高吼一聲:“破!”
不等我看清那些東西,九根滅魂釘便頃刻擊破了銀色光罩,往我的身軀上釘了過來……
九個的地方同時劇痛,逼得我猛地嘔出了一口血。
血液弄髒了黑色大衣下的深藍色衣裙胸口,我的胳膊,我的雙腿,還有我的肋骨中間部位,都一陣一陣的麻木劇痛……
不過,好在我現在是地仙的體質了,當初被青珂掏心時的痛尚能忍下,更何況是這區區九根釘子了。
“滅魂釘與透骨釘可不一樣,透骨釘冰涼如雪,滅魂釘卻炙熱似火,此釘入體,你就等著被火活活烤死吧!透骨釘隻會讓你殘廢,不會讓你死,可滅魂釘就不一樣了,滅魂釘能一點一點灼毀你的魂魄,能不能撐得住十二個時辰,能不能等到明天他們來放你,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老道士作法完,一揮袖子揚長而去:“別怪老朽心狠手辣,都是你逼老朽的!”
老張仙待他師父走了後,亦有些不忍的看了我一眼,但也僅僅隻是那一瞬間的不忍,爾後便又恢複了以往的嫌棄厭惡神色,沒好氣的與我道了句:“不想死,就懂事點,別逼我師父對你出狠招。想保命,就老老實實的把畫交出來,不然,誰也救不了你!”
說罷,也跟著他師父的背影一起離開了……
誰也救不了我?我噙著一口血咧嘴苦笑,這一笑,血又順著唇角流下去了……原本我也沒指望誰能來救我,從始至終,每次我一有危險,就會趕來救我的人,便隻有白旻一個……可現在,白旻被我封印起來了,他不會再來救我了,所以這次,能不能活下去,就要看天意了!
我被綁上祭台時,天色便已經很沉了。
後又經過老道士與老張仙的這一通折騰,耳根再次清靜下來,早已是入夜時分了。
冬天的夜,比我想象中的還寒冷,但值得慶幸的是,這老道士往我身上打的九根滅魂釘發作起來,會有一股子很強烈的熱勁,偏偏就是這股子熱勁,可幫我驅趕體膚上的寒意,勉強供我取個暖,能衝散涼風拂麵的些許刺激感……隻是,有點挺灼五髒六腑的。
月上中天時分,陸清明倒是稀奇的出現在了我眼前,我還以為他是趕著來看我笑話的,卻沒想到這家夥忒能忍了些,事到如今竟然還沒打算與我撕破臉,手裏提著燈,一邊在我麵前扮演著無辜受害者角色,一邊還不忘套我的話……
“都怪我無能,竟然解不開他們拷在你手上的鐵鏈子,小露,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我不該把這件事聲張出去的,我不該讓莎莎到處亂喊,小露,你怎麽臉上冒冷汗啊,臉色這麽差,是怎麽回事?你發燒了嗎?你病了嗎?小露,你哪裏不舒服,告訴我!”
他伸手要來碰我,我卻半闔目冷聲嗬斥:“別挨我!”
他一抖,怯怯收手:“小露,我知道你恨我……那天晚上,我也是愛你愛得太深才……我無恥,我犯賤!小露,你原諒我吧,我求你了小露……
這次莎莎出現,不在我的意料中啊,我沒想到她竟然賊心不死的攆到我老家來了,還把你害成這樣……
小露,那個人對你而言,很重要對嗎,要不然你也不會這麽拚命的保護他,他到底是誰……你真的打算和一隻鬼結婚?
小露,我知道我不是人,傷害你傷的太深,小露,隻要你願意回心轉意,我發誓,我這輩子隻愛你一個人,永永遠遠都隻愛你一個人,小露,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寵你,好不好?”
虛偽的話聽的我有點犯惡心,心底的炙熱難受感愈發強烈,我低著頭,悶聲凝噎:“滾,給我滾!”
“小露……好好好,小露,我們不談這個……白天他們去你家鬧了那一回,我擔心那些領居們其中有手不幹淨的,渾水摸魚偷你家東西走,傍晚時分我就過去幫你查了一遍你家的裏裏外外,幸好,大物件看不出來少了些什麽,就是小物件,我還不太確定……
小露,你家的那些瓶瓶罐罐,是仿製的吧……小露,你家有沒有什麽貴重物件?這幾天你不在家,就算鎖著門,也難免會遭賊,不如讓我幫你保管著吧。
你的手機在你自己口袋裏吧?你家裏,有沒有銀行卡……存折,或者是什麽貴重證件?
我去看了下,一樣都沒找到,你是不是放什麽隱蔽地方去了?要是晚上或明天還有賊過去翻東西,很難保證翻不出來……你告訴我在哪,我幫你保管,你放心,我陸清明對你,絕對是真心實意!”
這王八蛋就差些沒直接問我房產證到底藏哪兒了!
我被他氣的心口悶,頭也疼,頹廢的垂首:“無礙,我家有監控器,丟失了東西隨時都可以報警。”
“監控器?”簡單的三個字差些沒將他嚇背過氣去。
我難受的抬起眼皮,瞄了眼臉色大變的陸某人,接著冷漠的下逐客令:“你走吧,我累了,趕緊走,我心煩!”
這次的他沒有再死皮賴臉的杵在我麵前不挪步了,隻欲言又止的猶豫了半分鍾,末了假意關心了我一句:照顧好自己。
旋即扭頭就走,一點牽念都沒有。
我渾身是汗的被綁在木架子上,疲倦的昂頭瞧了瞧他決然遠去的背景,倏然覺得好笑……
沒過兩三分鍾,村長從不遠處的蒿草叢子裏突然竄了出來。
他的突然出現,委實令我意外。
“孩子,來來來,吃點饅頭填填肚子!趁著那兩個算命的現在在老趙家喝酒吃肉,你趕緊咬兩口緩緩餓。”村長拿出衣服裏包著還熱乎的白麵饅頭,送到我的嘴邊給我吃,我渾身難受的搖了搖頭,拒絕了他的好意:“不行,我現在被下了滅魂釘,不能吃東西,一吃……我怕我會吐出來。陶大叔,沒事的,我能熬到明天傍晚。”
村長站在昏暗的月光下,吹著寒風沉默了很久,“滅魂釘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