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笑起來超級可愛
事實證明，事實的確勝於雄辯。
在接到舉報後沒過幾分鍾，便來到擂台進行了判明的擂台管理員，再又過了幾分鍾後，先是用滿懷深意的目光打量了李常歌幾分鍾，在李常歌誤以為對方是不是裝載了什麽古怪的XP係統後，才在眾目睽睽的期待之中，宣布比鬥有效，兩人沒有作假，並表明在東飛無法主動認輸或被打得強製送出擂台之前，比鬥正常繼續進行，讓台下幾乎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變成了滿帶質疑的難以置信。
“怎麽？懷疑到我頭上來了？”
管理員冷著臉掃視了一圈，讓台下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
麵對向來鐵麵無私，修為至少都能成為一派掌教的合體期大佬，先前舉報了李常歌的那些人，雖然依舊覺得難以置信，但也隻能選擇了相信。
李常歌三人，畢竟是南福學院設立以來，天極門送到這裏的第三批人而已。
簡直就是百年難得一遇。
而這位管理員自學院設立當初就一直擔任這個職位，並且沒有對任何人進行過姑息或包庇。
因此更沒有理由包庇李常歌。
但也正因為這樣，管理員才在看了又看之後，從這些人的眼裏都看到了滿滿的‘好奇’兩個字。
這反倒讓他的臉色更不好看了。
“怎麽？還指望著我給你們解釋呢？到底誰是學員，誰是教員啊？也不想想你們來這是幹嘛的，自己想去！”
沒好氣地留下一句話，便在一片此起彼伏的‘恭送教員’如此話語裏神態散漫地離開了。
李常歌則是在直起腰杆後，一臉得意地賤笑著去到擂台邊緣蹲下。
“怎麽樣？剛才笑得有多開心，現在臉就翻倍疼了吧？”
台下不過沉默了一秒。
“得意個毛線啊！趕緊滴結束！”
“就是啊！既然不是假賽，就趕快結束吧，趕著去吃飯呢好吧？”
“行了，我算是總結出一個結論了，台上的都是蠢貨，鑒定完畢！”
“同鑒，晚上約。”
“同鑒，+1。”
“得咧~晚上走起！”
“帶我一個！還有啊，李常歌，別以為你能耐大，大家夥就拿你沒辦法啊！在我的腦裏，你早給我打得臉都腫了你知道不？”
“不想這位道友竟然還是同道中人，晚上+1不？”
“……去去去！死開！妳體重超標了你知道不？”
“道友此言差矣，此乃~情趣~”
“情個毛線啊！體重還能和這扯上關係？！”
……
喂喂喂，樓歪了哦……
李常歌實在沒想到，這些人居然能夠如此歡樂的就輕易把樓給歪了，隻好一臉黑線加無奈地站起身來，朝東飛走去。
台下雜亂無章的場麵便因此而恢複了正常。
既然管理員判明比鬥有效，這些人雖然擠兌李常歌，但顯然更希望看到他會如何結束這場結局已定的比鬥。
能夠將東飛控製住，卻並沒有第一時間進行攻擊，反倒等待管理員前來進行判明之後，依舊老神在在地繼續比鬥，要說不是想對東飛做些什麽，肯定是誰也不會相信的。
咦？~
想想還有點小刺激啊……
就在一群人可說摩拳擦掌地等待結果新鮮出爐的現況之下，李常歌反倒生出想要改變主意的心思了。
這都是些什麽人啊？
雖然無法看出這些人的具體想法，但吃瓜的態度極其明顯的不正。
按照這樣的走向繼續下去，本來隻是想要報複性的給東飛吃些教訓的劇本，怕是要變成結仇了。
失誤了啊……
李常歌有些失落地抬起左手，對著地上的液體點了點食指。
“東道友，可以說話了哦。”
聽起來如同好心好意的提醒話語，在東飛看來，充滿了譏嘲。
“你到底做了什麽？……”
沉默了兩秒後，東飛先是確認了自己的確可以開口說話，並且能夠扭動腦袋，將目光看向身側的李常歌後，才語氣低沉地提出了詢問。
“唔……”
李常歌看著周遭的狀況略微思索了一下，隨後靠近東飛，壓低了聲音。
“對於疊加施法，東道友應該不陌生吧。”
東飛雙眼一眯。
“別讓我瞧不起你，李常歌，低級術法的定影術，哪怕疊加一百重，也絕對無法控製住我的行動能力。”
李常歌在這滿懷質疑的話語裏同時聽出了他的憤怒，卻也不惱。
“道友這話就有些自持己見了，還是說，你們佛門那些劃分在低級術法裏的咒言，你也全都瞧不上呢？”
東飛張了張嘴，卻怎麽都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怎麽可能呢？
他剛才不還用著同樣劃分在低級術法裏的金剛咒呢。
“還是說，你認為佛門的咒言，就是要比其他的術法高人一等嗎？”
眼看東飛還想要開口辯論，李常歌率先提出了質問。
東飛沉吟了一會，最終也隻能搖了搖頭。
或許在大多數的同門心裏，的確會產生這樣的想法，但在東飛看來，無論什麽等級的咒言又或術法，隻要用得恰到好處，都必然能夠產生相應的效果，自然也就能夠得到相應的結果。
這也是他能夠常勝不敗，被人稱作了戰鬥狂人的根本原因。
他隻是始終不敢相信，大多數人頂多隻是用來抓捕動物，又或者不好動手的時候，用於懲罰凡人，也隻能做到這些小事，因而給評價為最不具備實際用途之一的定影術，在李常歌的手裏，居然發揮出了如此令人難以置信的效果。
“還有，你們對於這個術法，一直都有著曲解。”
李常歌說了這麽一句後，將腦袋壓低，朝東飛更為靠近了些許。
“正版的定影術，能夠產生作用的對象，並非隻限於影子，還有倒影，道友懂了吧？”
東飛先是顯出幾分驚詫，隨後便明白了過來。
原來，那灘液體的作用，隻不過是為了映照出他的倒影。
怪不得會能夠反光到亮得那麽明顯。
東飛想通其中的細枝末節後，苦笑著搖了搖頭，重重地歎了口氣。
“我輸了……輸得心服口服。”
嘟！——
隨著東飛的話音，擂台傳出了宣告比鬥結束的聲音，並將李常歌獲勝的信息，顯示在了高懸擂台之上的水幕之中。
李常歌倒是沒顯露出什麽獲勝的喜悅，帶著依舊散漫的微笑，在台下的一陣噓聲之中，為東飛解除了術法，隨後背對著柳無煙和唐雨煙，在活動身體的對方肩膀上輕輕拍了兩下。
“雖然用你輸給我的點數，有點過分，但不過我對食堂還是有點興趣的，怎麽樣？約麽？”
不由想到李常歌那對於‘腥食’的提問，東飛差點給嗆了一下，當即沒好氣地朝他翻了個白眼。
“約個屁！我是去蹭吃蹭喝的！”
“哈哈哈，我可不會介意，那就走吧。”
李常歌爽朗地笑了起來，並結束了另一隻手在身後打出手勢的隱晦動作。
柳無煙這才神色如常地眨了眨眼。
“唐師妹，我和師兄有些事情要去做，能否請妳找一下篍師妹，一同先回去呢？”
唐雨煙有些奇怪，欲言又止後，卻也隻能點頭答應了下來。
她同樣看到了李常歌的手勢，雖然無法理解其中包含的意思，但加上柳無煙的這句話，也就明白，李常歌大概率是想要采取某種方式，從東飛那裏獲得些好處。
她很好奇，但柳無煙這已經算是很直白地表明，這已經算是天極門的內部事務，從而才會讓她避嫌，身為太清門的弟子，她自然也不好恬不知恥地繼續湊過去。
但不過剛要離開，柳無煙卻又叫住了她。
“對了，唐師妹，還要勞煩妳向篍師妹轉達，師兄讓她今晚略備薄酒，招待與妳，作為緩和下之前的不快。”
“啊？……”
唐雨煙這次是徹底懵了。
沒聽錯吧？
李常歌不但會主動做出和解這種事，甚至還會這種事情上，吩咐這種事情的？
想起李常歌的種種表現，唐雨煙打心底認為自己也許走出這個門，天上的太陽就會砸在她的腦袋上。
天方夜譚也不過如此了。
柳無煙則是輕柔地笑了起來。
“其實，師兄平日裏，待人很是和善。唐師妹既然已經知道自己錯在何處，師兄自然也想要緩和下關係，但不過……他其實臉皮很薄，唐師妹，妳若是不願信他，也總該能信我吧？”
“……好的，師姐，我會轉達給……篍師姐的。”
唐雨煙說出這話的時候，心裏也有些不是滋味。
柳無煙倒也罷了，她不但同樣輸得心服口服，這一身師姐，她也算是喊得合情合理。
但將篍纖綾也稱作師姐，雖然同樣合情合理，但她自然很是不情不願了。
說一千道一萬，還是由於篍纖綾的資曆太少了。
柳無煙這才笑著點了點頭，維持著隱匿陣法，再又施展了些小手段，自如地穿梭出人群，隨著李常歌的腳步一同離開。
唐雨煙雖然采取了同樣的方針，卻當然沒有柳無煙那樣輕鬆。
隻是頗為吃力地在人群中尋找一圈無果後，她也隻能暫且放棄尋找篍纖綾，朝決鬥館外麵而去。
來到場館外，感到一身輕鬆的唐雨煙，剛鬆了口氣，就聽到了呼喚。
“唐公主，師兄他們呢？”
看了眼篍纖綾，又看了眼站在她身旁，臉色蒼白地表現出一股生無可戀的男子，唐雨煙雖然有些奇怪，但還是輕輕呼了口氣，便朝著兩人走了過去。
“叫我雨煙吧，聽起來怪怪的。”
既然李常歌都已經表達出想要和解的意思了，本就不願意聽到對方稱呼自己師妹的唐雨煙，自然提出了至少在稱呼上看起來顯得更為親近的提議。
但不過篍纖綾考慮了一下，還是在唐雨煙來到麵前時，有些怯生生地用新的稱呼，再度提出了問題。
“唐小姐，我師兄他們去哪了？”
她雖然看到李常歌與東飛一同離開，卻由於沒有跟上腳步，也隻能站在門外等待。
至於身邊的楚明非，則是更為提前一步，在她到來之前，就已經站在這裏像個已經風化了不知道多久的石像一樣，陷入了自閉，任憑篍纖綾如何呼喚，也沒個反應。
唐雨煙微微蹙眉，又立刻舒展了眉間。
“有些事要和東飛談，讓我們先回去，還說讓妳準備下……嗯，弄點吃的，緩和下我們之間的關係。”
“啊？……”
篍纖綾呆萌地歪過了腦袋。
妳確定師兄這是想讓我們緩和下關係，而不是再度結仇？
唐雨煙不知道篍纖綾的特技，自然也看不透篍纖綾此刻的想法，便認為篍纖綾隻不過同樣對此難以相信，才會露出這樣的表情來。
遲疑了片刻，她便換上了誠懇的態度，向篍纖綾微微彎腰。
“篍師姐，昨天的事情，的確是雨煙的錯，還請妳看在雨煙誠心認錯的份上，原諒一二。”
篍纖綾這才回過神來，連忙擺手。
“不用這麽…這麽嚴肅，昨天的事……好吧，我們就先回去吧，雨煙。”
她想了一下，便也順從著自己心中冤家難解不宜結的道理，算是主動退讓了一步。
唐雨煙反倒因此感到有些愧疚，神態更為誠懇地將腰彎得更低了。
“謝師姐寬容。”
“……不用這麽一板一眼的了，同樣叫我名字就好了。”
篍纖綾有些悵然所失地說了這麽一句後，便看向了狀態依舊的楚明非。
“楚公子，既然如此，我們便先行告辭了，有緣再見。”
說完不見楚明非有所反應，又抬手在對方眼前晃了晃，同樣沒能得到回應後，如同自討沒趣的感覺蔓延在篍纖綾的心底，讓她不由做出顯得十分可愛的噘嘴.Jpg來。
唐雨煙看得忍不住心下好笑，卻當然不會說出來，隨著篍纖綾邁動腳步的動作一同離開了決鬥館。
“對了，雨煙，如果妳不想鬧肚子的話，還是不要讓我做菜比較好。”
“啊？”
“真的。我做的菜……唔，說來挺丟臉的，但就連玉秋師叔吃了，都會……”
“……所以，李師兄這麽小心眼的？”
“嗯，師兄其實很腹黑的。”
“那妳幹嘛還提醒我呢？我想，他就是想讓我吃點教訓。”
“但是，妳不是已經想要主動和師兄和好了嗎？難道是我看錯了？”
篍纖綾停下腳步後，不摻雜任何雜質的純淨眼神，讓唐雨煙心底莫名地湧出一股暖流。
“……嗯，沒看錯，我的確想和他和好，謝謝妳，纖綾。”
篍纖綾展顏一笑，邁開腳步不動聲色地稍一停頓後，與唐雨煙繼續並肩前行。
“那，晚上我們吃點什麽好呢？”
“要不……讓我嚐試一下？”
“誒？~不好吧？還是說妳有主動跳坑的怪癖啊？”
“這樣說也太沒禮貌了啦，我隻是忽然想多了解妳。”
“免了免了，我可沒這樣的嗜好。”
“知道啊，心早就給偷走了呢。”
“嘖！妳這個公主，還真是一點都不可愛。”
“哪有啊？我笑起來，都簡直不是一般的可愛，而是超級可愛才對。”
“嗬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