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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村痞惡霸太嘚瑟

  邱愛萍翻看著二狗子的存折,忽然一張身份證從存折中掉落地上。


  她撿起身份證看下,抬頭瞪二狗子一眼,恨不得吃了他。


  “臭小子,你還說你的身份證丟了,這不是嗎?原來你來住我家小賓館時就開始算計我,真陰險啊。”邱愛萍舉著身份證罵罵咧咧,話畢拿身份證打二狗子頭上一下,“說,哪個指使你的?”


  二狗子無言以對,為邱愛萍的潑辣汗顏。


  “徐總,您看看,他才21歲就這麽壞,我們必須狠狠地處置他,不然他會更加無法無天。像他這種人就是社會禍害。”邱愛萍說著把身份證遞給徐總,“他真是太可恨了,我們的恥辱呀。”


  徐總接過身份證看會,繼而嚴肅地看著二狗子。


  二狗子身心發毛,深怕接下來再被徐總發號施令懲罰。


  不料,徐總示意手下退下。待他們出去後,他竟然拉二狗子坐到一旁的紅木椅上說話。


  “年輕人,後生可畏呀,了不起。”


  二狗子有些懵逼,不知道徐總是誇他還是損他。


  徐總說:“你別緊張,既然事情已經明了,我們也不會再為難你。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們不能把你一棍子打死。但你心裏要有杆秤,要有立場,充分認清形勢,北京可不是你們小縣城。”


  二狗子聽明白了,徐總是想利用他,要把他當棋子。


  來北京半個多月,他雖然對大京城還挺陌生,但對東壩還是較為熟悉了。這個徐總他之前聽說過,是東壩的土皇帝,綽號:五步蛇。他在東壩有三家鄉鎮企業,業務涉及建築、釀酒和化妝品,身價上千萬,是個在北京朝陽區敢橫著走的“大人物”。


  “徐總,我就是太莽撞了,還望您大度地放我一馬。”


  二狗子不願做人麾下的馬前卒,況且徐總在他心裏是個小角色,認為他隻是村霸而已,而且老矣。認為他也蹦躂不了幾年了。


  “你看不起我,認為我老了是嗎?”徐總聲色俱厲,竟然一眼即洞穿了二狗子的心思,讓二狗子為之大驚。


  薑還是老的辣,這老頭算是成精了。


  二狗子不敢放肆,立即向他否認。


  “不,不敢,我何德何能?您太抬舉我了。您能放我一條生路,我就謝天謝地了。”二狗子擔心他變卦,說:“我就是一隻命如草芥的臭蟲,在家鄉時街坊鄰居都喊我二狗子。”


  “二狗子?”徐總不禁發笑,“這綽號有點意思。”


  邱愛萍插嘴,“就是像狗一樣賤,討人嫌。”說著搬張椅子坐在二人對麵,同時拿起茶幾上一個橘子掰開。


  “不,我雖然被人叫二狗子,但我不是賤骨頭。”二狗子畢竟年輕,心靈稚嫩,身處逆境,竟然還拿話懟人,而且鄙視她。


  這話無形中衝撞了邱愛萍,他的眼神更是把她刺傷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邱愛萍與徐總關係不一般。


  可以這麽說,邱愛萍從一個開發廊的發廊妹成長為在東壩擁有上百萬資產的老板娘,與她同徐總的關係分不開。用句淺顯的話說,她是徐總這個年近古稀老頭的小三,全靠徐總幫她罩著。


  邱愛萍臉色犯窘,陣紅陣白,但又無法反駁,嚼著橘子的嘴都打住了,若不是在徐總這小閣樓裏,她會把二狗子的嘴都撕了。


  “王八蛋,敢直截了當懟我,看我接下來不弄死你。”邱愛萍恨死了二狗子對她的無禮。她是個既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的女人,最容不得別人鄙視,更不允許別人戳她的脊梁骨。


  可是,徐總並不給邱愛萍的臉麵,反而對二狗子眉開眼笑。


  徐總說:“小夥子,有骨氣,是塊做大事的料。其實我們每個人都要有當狗的精神,既知道向主人感恩,也知道向外人狂吠。你來東壩半個多月,應該之前有聽說過我吧。”


  “嗯,聽說過,一直想認識您老人家,但我知道不夠格。感謝您能夠饒恕我的罪過,放我一馬,若有翻身之日,我一定報答。”


  二狗子也學他打太極拳,像狐狸那般狡猾,不卑不亢。


  “行,這樣吧,我讓人安排你暫且住下,把傷養好,改日再談。”二狗子的話對徐總很受用,命人在閣樓給他安排一個房間。


  二狗子向徐總謝過,但臨走時向他要回在上堂桌上的白玉。


  “徐總,請您把那塊白玉還給我,那是我奶奶在臨終時留給我的遺物,也是我們何家的傳家寶。我是家裏在那場大火中的唯一幸存者。望您憐憫,讓我把那快白玉當做紀念,做個念想。”


  徐總回頭拿起白玉端詳好一會,然後把白玉還給他。


  二狗子躬身向他謝過,再同他手下向閣樓外走去。


  “嗬嗬,可喜可賀。鄙人年邁,今日得一良將也。”徐總目送二狗子的背影,再嘀咕一句:“如今世界,最重要的是人才。”


  “切,他就是個騙子,算啥人才?”邱愛萍不服氣,還記恨二狗子剛才鄙視她的話語和眼神,“我恨不得把他油炸了。”


  “你呀,就是個女人家。頭發長、見識短。我不知道你是太蠢,還是太好騙。他就是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孩子,你怎麽就信他了?難道著魔了嗎?”


  徐總像二狗子一樣,對邱愛萍的智商汗顏。


  邱愛萍又是犯窘,回想起被騙經過,還真覺得奇怪。


  “對呀,我也是犯迷糊,怎麽就信他了呢?難道真的中邪了?真像你說的著魔了?你知道我一直以來都把錢看得很重。”


  “哼哼,你就是財迷心竅,活該上當受騙。”徐總不滿地瞪她一眼,再坐到紅木椅上,端起茶幾上的口杯喝茶。


  但是,邱愛萍卻如噩夢初醒,坐到他的身邊,說:“老徐,你剛才這句話算是點醒我了,我可能真著魔了。我不是迷信,細想起來,從頭至尾,我好像都被他牽著鼻子走,一點思維都沒有。”


  徐總搖頭苦笑,認為她是個女人家神經兮兮。


  中國人太多迷信,像邱愛萍這種女人一抓一大把,況且當下有張寶勝、王林等氣功大師之流名聲大噪。尤其是王林口出狂言,發功幾十米之外就可以把揭露他騙術的司馬南戳死。


  “真的,老徐,我覺得這個事情太玄乎了。幸好有你幫我把錢追回來,要不然我隻有死的份了,大半輩子努力打了水漂。”


  “行了,這錢我們追是追回來了。你虧就虧點,當做教訓。你留出10萬塊錢讓他還給那個在北京南站拉客的什麽張鈺。”


  “還有,你知道我為什麽會放過他?而且還把他當座上賓?就是因為我發現他的良心未泯。”徐總向邱愛萍解釋,滿嘴對二狗子讚賞,說:“我們剝開他行騙一事的麵紗,這小子就是個大才。他年輕輕輕,卻具有四十歲以上人的頭腦。他不僅有豐富的學識,更有卓越的膽識,而且具有敏銳的洞察力,深知對症下藥。”


  “你把他說的這麽好?準備要用他嗎?”邱愛萍對徐總充分了解,他從來不輕易誇人,若是誇人,那人絕對有很大的分量。


  徐總思緒一會,說:“先涼他三天再說,然後帶他到處看看,如果我確定沒看岔眼,接下來決定把我小女兒卓然許配給他。”


  “啊,你還要招他做上門女婿呀?他寸丁穀樹皮,配的上咱閨女卓然嗎?卓然可是……”邱愛萍為徐總的打算費解,“你可不要做下賠了女兒又折兵的傻事,這小子可不是啥好人啊。”


  “什麽好人壞人?隻要為我們所用就是好人,跟我們叫板,擋我們道的就是壞人、敵人,老朽年近七十還不懂這個道理嗎?”徐總確實像個土皇帝,容不得別人反對,說:“我的小女卓然即使讀過再多書,長的再漂亮,再迷人,也需要一個精明能幹,具有雷霆手段的男人才配得上,否則我徐家即使家大業大,也經不起我那兩個敗家子花天酒地。不要說我隻掙下區區幾千萬,即使幾十億、上百億,也會被那兩個不成器的敗個精光。”


  說起徐總的兩個敗家子,確實讓人惱火和憤慨,典型的村痞惡霸,欺行霸市、無惡不作,許多人對他們都敢怒不敢言。


  二狗子能夠在徐總的眼皮底下行騙成功,而且能夠詐騙成百上千的人,可見他多麽精於算計。如此環環相扣,好比帶兵打仗。


  不過,他也像是走了狗屎運。興許也因為徐總的兩個敗家子沒看上幾隻雞。對於整日花天酒地的惡少,哪會注意農貿市場這些臭烘烘的生意,同時他們也不會有絲毫的興趣。


  “好吧,您老既然決定了,那我配合您就是。”


  關鍵時候,邱愛萍不敢對徐總執拗,她深知徐總要是發起火來誰都不認,包括她這個經常伺候他的“小三”,小老婆。


  小老婆自古以來都沒什麽地位,邱愛萍顯然如此。


  接下來的三天,二狗子在閣樓裏吃了睡、睡了吃。他興許沒了行騙時候的提心吊膽,在閣樓裏養精蓄銳,精神煥發。


  通過半個月的行騙,二狗子在閣樓裏也總結出一個道理,心想以後自己即使再會算計,也要在陽光下作業,俗稱“陽謀”。


  所謂陽謀用句最簡單的話說就是:“我讓你知道我要搞你,而且讓你看著我怎麽搞你,結果把你搞得死翹翹,最後還對我心服口服,對我豎起大拇指讚歎:搞得好,搞得妙,搞得爽爽爽。


  第四天,清早,一個女傭上樓來喊他。


  女傭說:“何先生,徐總叫你。”


  “好,謝謝,我知道了。”


  二狗子走下小閣樓,再從大門走進徐總所住的閣樓,但沒走幾步,立即被站在上堂徐總身邊的小女人深刻吸引,感覺似乎在夢中曾經見過她。嘿,這小女人,不,這小女孩太美了。


  詩曰:此女隻應天上有,卻為何故落凡塵?


  嗨,二狗子豔福不淺,接下來有好戲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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