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智鬥地主
此時楊二白正跪在地上求周大頭放過他們父女。
五十兩銀子,這是他一輩子都沒有見過的錢。如何還得起啊?
而且,周大頭與楊二白一般年紀,都已經四十多歲了,他的兩個女兒才十四歲,如何能夠嫁給周大頭為妾呢?更何況,他都已經有一個妻子, 三房小妾了。
然而,求饒是一點用處的都沒有的。
周大頭,就是喜歡看到別人求他的樣子,看到楊二白跪在地上,心裏麵越發得意了。
不過當他看到喬鬆柏之後,色心大起, 也不看楊家父女了。
畢竟煮熟的鴨子,是絕對不會跑掉的。
喬鬆柏看到周大頭盯著自己,心裏麵極為不快。他非常懂,周大頭的心裏麵想著什麽。
他把林暖暖往身後護了護,心裏麵卻想著如何解決這件事情。
或許是受了林暖暖的影響,喬鬆柏對這些事情,有些動容了。而且,他知道,林暖暖必定會插手這件事情的。
可是就像王寡婦說的,五十兩銀子,是一個極大的數目。若是以往,林暖暖或許能夠直接掏銀子,但是現在,恐怕有些難。
喬鬆柏看著林暖暖有些糾結的樣子,就知道,林暖暖正在左右為難。
正在兩人想對策的時候,周大頭色眯眯地湊了上來,他輕佻地朝喬鬆柏抬頭示意:“小哥,哪裏人啊?”
喬鬆柏一作揖,風輕雲淡回道:“在下是隔壁村子的,偶然經過貴村, 討杯水喝。”
周大頭看到喬鬆柏這個樣子,更是心頭癢癢。他男女不忌,最喜歡的就是摧殘這種氣質溫潤的美人了。
搓了搓手,周大頭對手下嗬斥道:“還不快點給這位公子端碗水來?”
他手下的打手,持著棍棒,也不敢說什麽。可是他們對榆樹村,也是有些人生地不熟的,這會兒,不知道去那裏取水。
於是三個打手中的一個,踢了楊二白一腳:“沒聽見嗎?我家主人,要你取水呢。”
周圍的村民,對此議論紛紛。
林暖暖站在喬鬆柏身後,心裏麵也是有些疑惑。敲著喬鬆柏的樣子,可以肯定,他絕對是有辦法了。
但是,他對周大頭如此友善,是想做什麽呢?
“公子,喝水。”楊二白給喬鬆柏遞了一隻破掉的碗,裏麵裝著小半碗水。
喬鬆柏看到那個破碗微微皺眉,而後極為不滿地掃了掃楊二白,隨後,又看向周大頭。
“宿主,你看人家這演技。”
“閉嘴。”
林暖暖知道,喬鬆柏絕對不會嫌棄破碗的,畢竟,在林家村的一年多少時間裏麵,他有好幾個月時間,也是用破碗喝水吃飯的。
他如此做派,難不成,是為了讓周大頭向他獻殷勤?
不至於犧牲這麽大吧?
想到這裏,林暖暖吸了一口涼氣。好像是至於來著,畢竟五十兩銀子呢。
周大頭看到美人皺眉,自然懂是什麽意思了。
“去去去。”他把楊二白踹到一邊,楊家唯一完整的碗,也破了。“別在我麵前丟人現眼了。”
“公子,你稍等。我讓手下給你取個好些的碗來。”
喬鬆柏聽到這話,輕輕一笑。莫說周大頭這樣的色狼了,就連林暖暖看的都有些呆了。
“如此,多謝這位……不知道,閣下如何稱呼?”
周大頭立刻就上當了。
“我姓周,叫周富貴。是十村八鄉有名的地主。你叫我周郎就好了。”
此言一出,喬鬆柏心頭一刺。這種極含暗示性的話,他如何不懂。
不過他麵上不顯,接著說道:“周老爺,我剛剛經過此處,聽到喧鬧,不知道發什麽了什麽事情。”
“這個啊……”周富貴背著手,又顛倒黑白地把事情說了一遍。“楊二白家,用田跟我換了三十兩銀子。說好了今年二月底,連本帶息五十兩還給我。如果換不了,他家的田跟女兒,都抵押給我。”
喬鬆柏點了點頭,仿佛剛剛才知道這個消息:“那他們哭天喊地是為何?莫不是願意履行契約?”
“就是這個。”周大頭聽到喬鬆柏的話,心頭一喜。這個少年,不止長得漂亮,還有些天真,更加讓他有摧毀的想法了。
“小老兒沒有簽過那樣的契約。”楊二白嚎哭著向喬鬆柏喊道。
喬鬆柏卻搖頭,“這位老人家,這就是你的不對的。周老爺既然說了,想必是真的黑紙白字有契約的。你為何抵賴?”
“對啊,我有契約的!”周大頭揚了揚手上的白紙。
而此時,眾人對喬鬆柏指指點點,非常不滿。
林暖暖卻福臨心至,知道喬鬆柏要做什麽了。他在誘騙周大頭拿出契約來,可是,真的能夠找到契約上的漏洞嗎?
“他那個契約是騙小老兒簽下的,我從來沒有答應這些事情,我隻是把田賣給了他。”楊二白哭喊著。
他真的不知道怎麽做,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了。
喬鬆柏卻冷酷地說道:“按照律例規定,田地過戶,皆過官府。既然你說是被騙的,過戶時,官府如何說?”
楊二白心頭轟隆一聲,這件事情,他真的不知道。他以為就是把田契給周大頭就行了。
莫說楊二白不知道了,就連周大頭,這個大地主,也是不知道的。
喬鬆柏所言確實是真的,但是在大周朝,土地兼並已經初現端倪。所以那些保護土地的政策,形同虛設。
隻要周大頭手上有地契,再加上村子裏有記錄,官府終究是會保護他的。
即便如此,現在聽到這話的周大頭,仍舊有些心虛。
而喬鬆柏何等人?周大頭極為細微的舉動,就讓他知道了,這個地主,恐怕沒有任何一次田地過戶,是走了官府備案的。
因為有些心虛,周大頭便把事情往楊家的姐妹花身上扯。
他直接伸手給了楊二白一巴掌,“別一天到晚誣陷爺。快把你兩個女兒交出來。”
楊二白的半邊臉,頓時就漲得老高。
林暖暖皺眉看著眼前的一幕,周大頭的心虛,真的是路人皆知了。喬鬆柏對於大周朝的了解,確實很足。但是,能不能快點?再折騰下去,楊二白估計要被打傻了,又被踹,又挨巴掌的。
被打的楊二白直接倒在了地上。他的兩個女兒,看不下去,哭著開門,從屋裏麵跑出來了。
“爹,你沒事吧?”
兩個女兒一出現,周大頭的眼睛都亮了。
不愧是榆樹村遠近聞名的姐妹花,確實漂亮。
而楊二白看到兩個女兒出來,知道這次躲不過去了。
卻在這個時候,喬鬆柏朝周大頭一行禮:“周老爺,莫不是要這兩個女子,做您的丫頭?”
“什麽丫頭啊。”周大頭色眯眯地笑著:“這麽漂亮,當然是妾了,這是我第四房小妾了。你是讀書人,跟你說不通。”
“這麽說,周老爺不是讀書人了?”喬鬆柏的語氣有些微妙。與他相處許久的林暖暖一下子聽出來了。
而且,她也知道,喬鬆柏要說什麽了。
周大頭也是看不起讀書人的,畢竟他有錢,讀書人都是假清高。“老爺我需要讀書嗎?”
“我看你需要。”喬鬆柏收斂了臉上的笑意。
周大頭卻不知道死到臨頭:“老爺我有的是錢,需要讀書幹什麽?裝點門麵嗎?”
“本朝規定,普通人隻可一妻一妾。若有功名在身,方可再增加數量……”
有救了!
楊二白聽到喬鬆柏的話,頹廢的精神,頓時一掃而空,直接站了起來,眼巴巴地看向喬鬆柏,指著他繼續說下去。
本來喬鬆柏跟周大頭說話的時候,他是有些怨恨喬鬆柏的,畢竟,他跟周大頭一邊。現在,他知道,喬鬆柏這是暗地裏幫他呢。
周大頭聽到喬鬆柏的話,卻不以為然:“那又怎麽樣?老爺我家裏已經有三房小妾了。也沒什麽事嘛。”
“在娶妾問題上若有逾製,沒收所有家產,杖責三十。”喬鬆柏朝楊二白使了一個眼色。
楊二白護女心切,此時立刻就懂了。
“對對對,小老兒想起來了,確實簽過契約,確實說,要把兩個女兒,給周老爺做妾。”
周大頭被喬鬆柏一嚇,本就不行,又聽到楊二白的大喊,瑟瑟發抖。
“你……你……”半天說不出來。
林暖暖看到這幕,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主要是,楊二白一臉正經地說話,但是說出來的話,就跟陰陽怪氣、嘲諷周大頭一樣。
周大頭緩了許久,憤恨地看了喬鬆柏一眼,準備離開。
這件事,不太好辦。如果真的被人抓到把柄,把家產都充公了,他準沒好日子過。不如先開溜,等想到辦法了,再做打算。
看到周大頭抬腳走了,楊二白才鬆了一口氣,癱坐在地上。
村民們有幾個熱心的,也紛紛走過來,幫扶著他,替他收拾被周大頭弄得一團糟的家。
喬鬆柏轉過頭去,看向林暖暖。
卻發現,林暖暖眉頭微皺,似乎在想事情。
“在想什麽呢?”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林暖暖下意識回答。
而這句話,也令喬鬆柏吃驚不已。他很少見林暖暖這麵,林暖暖平素總是表現出善良,不會是把壞事做絕的人。
“我以為,你不會把事情做得這麽絕。”喬鬆柏對林暖暖這句話倒是很欣慰,畢竟,這才是聰明人。
林暖暖仍舊沉思,隨口說道:“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她是善良,但是那是基於人性的善良。對於敵人,那可是想要斬草除根的。畢竟階級戰爭,沒有妥協,隻有你死我活。
具體到個人身上,周大頭這個人,絕非善茬。這些大地主,奸計不成,必定會再出手的。
還沒等林暖暖把這個道理,講給喬鬆柏聽。
這個再出手,就來了。
要說周大頭,除了好色,那就是好財。
剛剛被喬鬆柏嚇到了,所以他很害怕,隻想著保住自己的家財。可是快要出村口的時候,周大頭想到了一件事。
雖然娶妾不成了,但是那五十兩銀子要了,總沒問題吧。
當然了,實際上當初他隻給了楊二白十兩銀子。可是,白紙黑字上寫的是三十兩,到期歸還五十兩。
帶著這個想法,周大頭怒氣衝衝地殺了回來。
楊二白看到周大頭回來了,臉上的笑容,直接就僵住了。很顯然,他也想到了那五十兩銀子。
都是吃了沒文化的虧,他一個字都不認識,就直接按了手印。
這可如何是好?
喬鬆柏轉過頭去,看向林暖暖。
卻發現,林暖暖眉頭微皺,似乎在想事情。
“在想什麽呢?”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林暖暖下意識回答。
而這句話,也令喬鬆柏吃驚不已。他很少見林暖暖這麵,林暖暖平素總是表現出善良,不會是把壞事做絕的人。
“我以為,你不會把事情做得這麽絕。”喬鬆柏對林暖暖這句話倒是很欣慰,畢竟,這才是聰明人。
林暖暖仍舊沉思,隨口說道:“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她是善良,但是那是基於人性的善良。對於敵人,那可是想要斬草除根的。畢竟階級戰爭,沒有妥協,隻有你死我活。
具體到個人身上,周大頭這個人,絕非善茬。這些大地主,奸計不成,必定會再出手的。
還沒等林暖暖把這個道理,講給喬鬆柏聽。
這個再出手,就來了。
要說周大頭,除了好色,那就是好財。
剛剛被喬鬆柏嚇到了,所以他很害怕,隻想著保住自己的家財。可是快要出村口的時候,周大頭想到了一件事。
雖然娶妾不成了,但是那五十兩銀子要了,總沒問題吧。
當然了,實際上當初他隻給了楊二白十兩銀子。可是,白紙黑字上寫的是三十兩,到期歸還五十兩。
帶著這個想法,周大頭怒氣衝衝地殺了回來。
楊二白看到周大頭回來了,臉上的笑容,直接就僵住了。很顯然,他也想到了那五十兩銀子。
都是吃了沒文化的虧,他一個字都不認識,就直接按了手印。
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