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過往
“不可以嗎？”我板正臉，盡量使自己變得嚴肅一點，這樣的話可能就打消祁太太這種無趣的想法。
“當然可以，隻是怕疼，以後怕是享受不了樂趣了！”祁太太笑笑，牽著我往賣珠寶首飾的地方走去。
我跟在祁太太身後，根本不知道祁太太在想什麽。
到了裏麵，祁太太指指我說道：“給這個丫頭穿個耳孔！”
“什麽？”我一愣往後退了一步。
祁太太一手拉住我：“以後還想不想吃紅燒肉了？”
……
“我不吃了！”我心裏委屈的很，低著頭根本不看祁太太。
“那好吧，今天回去，我就告訴楚道士你今天在我那裏吃的飯，還跟我出來逛了一圈！”
“你，你……”我還沒有遇見過性子這麽惡劣的女人，一時間詞窮了。
“來吧，一下子的事情！”祁太太的雙手壓住我的肩膀，讓我坐在凳子上。
我閉上眼睛就像祁太太說的一樣，一下子的事情。
‘砰’一聲，耳朵上一麻，我睜開眼睛，看一眼手裏拿著槍的人，嘴角抽抽說不出話來。
真的很疼啊！
隻是跟想象中疼的死去活來不一樣，真的跟祁太太說的一樣，一下子的事情。
原來在海市穿耳孔是用槍的，而不是用綠豆。
兩隻耳朵有有耳釘之後，我紅著眼睛跟在了祁太太身後。
乘車走了很大一段路之後就開始走路了。
走在回租房的路上，祁太太一會兒回一下頭，最後沒忍住說道：“你不是農村來的嗎？怎麽就這麽的嬌弱。”
“我怕疼！”我說的理直氣壯的。
以前我也怕疼，但是沒有這麽嚴重。
自從跟在楚道士身邊之後，我的感覺就變得很敏銳，痛感可以放大十倍。
這種變化我沒有告訴楚道士，就跟我總是看見帥帥的大哥哥一樣，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不想讓別人知道。
“行行行，我的大小姐你受苦了！”祁太太再笑話我，我知道。
但是我沒有合適的話來反駁她。
低著頭走到租房門口，房東大叔在掃地，地上的有果皮紙屑還有動物的毛。
白色的。
我知道房東大叔養了一隻白色的貓兒，隻是我從來沒有見過。
站在門口我剛打算問房東他的貓兒呢，就對上楚道士黑著的臉。
我往房東身後一縮，生怕楚道士打我。
祁太太笑了笑，從楚道士身邊走過去，我以為她會替我求情但是……我聽見祁太太說：“我給小梁一穿了一雙耳孔，你看，好看不！”
楚道士眼睛都紅了。湊到我前麵，盯著我打量一番，鬆了一口說道：“以後不管是紋身修眉還是其他的，都不準有！”
“哦！”我點點頭同時瞪了祁太太一眼，這個叛徒。
被我瞪了一眼，祁太太笑的顫抖起來了。
欺負一個小孩子算什麽本事，我有些不喜歡祁太太了，噘著嘴走去。
穿了耳孔之後沒什麽感覺，但是現在耳朵熱熱的，有點癢，有點疼！
好難受！
“活該！”楚道士說我。
“我沒打算穿耳孔的！”我覺得我應該跟楚道士說一下我的立場。
“結果呢？”楚道士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
“……”結果如了祁太太的願，我低下頭。
“好了，吃點東西早點休息吧！”楚道士沒有再教訓我，我心裏升起一種奇怪的感覺，今天楚道士的心情似乎不錯。
躺在床上，到了半夜，我再次聽見女人的呻yín聲。
很痛苦的聲音。
這聲音太過清晰，我翻了幾個身子都沒睡著，從床上抬起來剛想走出去吆喝一聲，就被一雙冰冷的手拽住。
“大哥哥？”
“恩！”冰冷的手落在有些發燙的耳垂上，我打了一個寒顫。
許是我的動作驚到男人，冰冷的手從我耳朵上放下來。
“很好看！”大哥哥坐在床上，將我抱起來放在他腿上。
“好看嗎？”我有些驚訝，抬起頭又垂下來，我忘了我房間裏並沒有鏡子。
還想著照照鏡子，這就有些失望了。
“阿一最好看了！”男人抱著我的手鬆開落在的我嘴唇上繼續說：“快點長大吧！”
“才不要長大！”想到白日裏祁太太跟那個穿白衣服女人的對話我就對大人的世界有些抵觸。
“真傻！”男人說我。
“我不傻！”
“好好好，你不傻！”男人聲音壓得很低，在我耳邊嗡嗡嗡的，我臉開始發燙了。
很奇怪的感覺。
“這個耳釘不好看，改天大哥哥來的時候給你一個好看的！”
“好！”對於禮物我還是蠻期待的，根本就沒有升起拒絕的意思。
“小丫頭趕緊睡吧，不然以後長不高的！”
我現在雖然不高，但是這麽說我我就有些不開心了：“我也想睡，但是有人哭，睡不著！”
“有人哭？”男人閉上嘴不再說話，耳朵抖動一下突然笑了起來，捏捏我耳尖：“沒有人哭，你聽錯了!”
“哦！”
“趕緊閉上眼睛，等你睡著我再走！”
“好！”因為男人的話我心裏突然鬆了，躺在床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再次醒來已經是大早上了。
楚道士在小客廳裏正著吃飯，我趕緊洗了一把臉就坐在楚道士旁邊。
吃好飯之後外麵有人敲門，我將門打開就看見祁太太，因為昨天被祁太太出賣了，在看見祁太太我第一感覺是關門。
隻是祁太太是大人兒我是個小孩，力氣沒有祁太太大，祁太太笑著從門縫裏擠了進來。
手裏還拿著兩支牙刷一隻牙膏。
“小梁一不小了，該刷牙了，這些東西是我給梁一的！”將手裏的東西放桌子上，祁太太就迅速離開了。
看著桌子上多出來的東西，我偷偷看了一眼楚道士，楚道士臉有些黑，除了這個沒有其他的變化。
“放起來吧！”楚道士說完就走了出去。
這日我沒有出去跑著玩，而是把衣服洗了。
楚道士的衣服還有我的衣服，洗完之後我小胳膊都酸的慌。
晾衣服的時候我發現房東房間的窗子是開著的。
房東房間很幹淨，跟房東個人的形象很不般配。
“小崽子看什麽，小小年紀就不學好！”祁太太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我身後，見我扯著腦袋往房東的房間看，拽著我的胳膊往樓上走去。
“我沒有不學好！”
“對對對，你學的都是好，都知道偷窺了！”
“我……”我確實有偷看別人的房間，但是我是順便看一眼，對上祁太太看變態的眼神，我完全沒有解釋的餘地。
“你什麽你，過來給我幫忙！”祁太太把我扯到她的房間裏。
將針線拿出來，接著從衣櫃裏扔出兩套衣服：“這個扣子太醜了，我買了一堆盤扣，你縫上去！”
“……”
“我不會針線活！”祁太太說這句話的時候完全沒有那種羞澀不好意思的樣子。
坦率的很，真是一個奇怪的女人，這個年代不會針線的女人真的很少。
給祁太太弄好扣子之後，我才有空打量祁太太的臥室。
跟客廳亂糟糟的樣子一點兒不一樣。
床單被子都藍色的，床頭櫃子上放著一張相框，裏麵塞了九張相片。
有彩色的有黑白色。
正中間的那張是祁太太跟一個男人牽著手的照片。
照片是黑白色的看的有些不真切，但是這個男人明顯不對，男人雖然笑著，但是眉眼間多了一道陰影，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個樣子，似乎是被惡鬼纏上了。
當然隻看照片並不能說明什麽。
“怎麽，小崽子看出什麽了？”祁太太見我盯著照片不挪眼，直接坐在床上笑著問我。
“這個人是誰啊！”
“是祁炎。”
“哦，跟祁太太你一個姓。”我說完才反映過來，我都蠢了。
“是嗎？”
“……”我不知道說什麽了。
祁太太不再逗我了，說道：“這就是我以前的男人，你覺得他被惡鬼纏上了是吧！”
“祁太太你怎麽……”祁太太竟然知道我在想什麽。
“知道你師傅為什麽這麽討厭我嗎？”祁太太突然問我。
“我姥姥是個跳大神的，我是她養大的，她教我認字學習，讓我上學，那個時候不懂事，學曆越高越看不起姥姥。
總覺得吧，這跳大神的都是騙人的，為這個跟姥姥吵了好幾次，我讓姥姥換個行業，但是姥姥不聽，鬧得最凶的一次，我離家出走了。
也是那個時候認識齊炎的，齊炎在海市都是能排上名頭的，我長得也漂亮膽子也大，一來二往就跟齊炎牽扯一起了。
姥姥知道之後沒說什麽，見了齊炎之後就不同意我跟齊炎在一起，說齊炎不值得托付，還說齊炎身後纏著無數小鬼，其中不乏被齊炎拋棄的女鬼，那個時候我就跟姥姥鬧崩了，直接搬到齊炎家裏。
齊炎很會照顧人，加上他從國外回來，幽默風趣，很多人都喜歡，不過他很好，有我的時候根本不看其他的女人。
姥姥擔心我，用她的門路找到我，要帶我走，我舍不得又是哭又是鬧的，姥姥才同意讓我跟齊炎在一起，後來……”
祁太太嘴角帶著笑，笑得有些諷刺，我有預感之後的事情肯定不會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