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心計

  “洛凝霜是京城第一美人，那是因為她是嫡女的身份，又同父親想象，眾人吹捧罷了，而我……何處比她差？論和父親想象，這太師府中何人又比我更相近？她洛雲衣又算是什麽東西？不過是用了手段罷了……”


  洛錦苒的容貌並不在洛雲衣之下，胡姨娘在逍遙庭中做清倌的時候，可是迷倒過不少達官貴人的，而龐姨娘，不過是藍月貼身的陪嫁丫鬟罷了，生下的女兒，哪個能比得上她？


  拿定主意，她也無心和藍仙兒繼續鬥嘴，冷哼一聲，丟下手中的鏡子，啪嗒一聲，那鏡麵在地上碎成了幾片，洛錦苒瞧著她那張半明半晦的臉，又說，“我今日放過你，不代表以後不殺你，藍仙兒，我娘的仇，我晚點再報。”


  洛錦苒說完，帶著那兩個侍女，風風火火得離開了。


  房中終於安靜下來，藍仙兒靠在太師椅中，雙眸晦暗下來，好戲，就快要開始了。


  巧芝帶著疑惑的神色，打量著麵前的藍仙兒，似乎提防了幾分，在收拾好地麵的碎片之後，溜出了院門，匆匆朝著龐姨娘得院子走了過去。


  藍仙兒瞧著被半掩上的房門，和巧芝離開的背影，暗笑不語。


  巧芝掩人耳目得走到了龐姨娘得房中，龐姨娘手中正拿著洛雲衣派人送來的一封書信，臉上得逞得笑意還未曾斂去，便被通傳聲打斷了。


  “夫人，巧芝來了。”


  她收好自己手中的信件，妥帖得放在自己的梳妝盒中，用鎖頭妥當鎖好，才悠悠問著身後已經走近的巧芝。


  “何事？”


  “夫人，藍仙兒今日和五小姐起了衝突。”


  “哦？死了沒有？”她垂眸，擦拭著腕上得白玉鐲子，聲音冷冽刺骨。


  “五小姐……走了。”


  龐姨娘得手突然停頓住，眸子微現疑惑，“嗯？藍家的賤人活了下來？洛錦苒難不成變了性子？母親被坑害，竟能忍耐。”


  那藍仙兒除了脖子上有勒痕之外，渾身上下，可不曾有傷，倒是胡姨娘得身上傷痕累累，抬走得時候血淚橫流，好不淒慘，那藍仙兒據說被太師抱走醫治……


  嗬，那大夫可不曾發現有什麽流血得傷痕，來稟告了她，看來以往還真的是小看了這個醜女，竟能反手打得胡姨娘一個措手不及，便是因對她刮目相看起來，她才會命巧芝去監視藍仙兒，查查緣由。


  沒想到這麽快，就又有了動靜。


  “表小姐慫恿五小姐……去勾引，皇上。”


  龐姨娘聽到此言，雙眸微動，眉心跳了跳，“你說什麽？藍仙兒怎會有如此膽量？你撒謊。”


  她先是震驚了片刻，隨後想到什麽，又舒了舒心，搖搖頭，這後院中對藍仙兒這些年折磨的婆子丫鬟，也都是她授意得，雖龐姨娘從未動過手，卻對藍家人打心底裏怨恨

  平日裏看那唯唯諾諾得醜女，她隻偶爾充裝著好人罷了，從不阻攔讓人欺辱於藍仙兒，若是藍仙兒能有如此膽量和計謀，在太師府也不至於會過成這幅畜生都不如的生活。


  巧芝惶恐不已，腿下一軟，跪在了龐姨娘的麵前，“巧芝說的句句屬實，沒有一句謊言，表小姐……表小姐她，確實是這麽說的。”


  龐姨娘量她一個卑賤丫鬟也不敢胡說這些事，思索了半晌，才又問道，“我這個做伯母的，也該去看看這位一品侯府得小姐了。”


  藍仙兒已經料到龐姨娘會來找她，在巧芝出門之時，直到現在，她都一動未動，在太師椅中擺好閑散得姿態，等候著那人。


  果然，門咿呀呀被人推開，巧芝象征性得瞟了瞧門沿，“表小姐，龐姨娘來看你了。”


  藍仙媚還未說話，龐姨娘就已經帶人走進了屋中，她今日的陣仗已經不小了，害了胡姨娘，教唆洛錦苒，已經讓龐姨娘起疑心了，可偏偏，藍仙兒不能繞過這個女人，隻有把她拿下了，這府中的日子，才算的上好過。


  “表小姐大病初愈，倒是精神煥發，光彩照人了。”


  龐姨娘上下打量著藍仙兒，和曾經維喏卑微得模樣，果真已經派若兩人，似是什麽地方，讓人不由覺得熟悉，她卻如何也想不起來，究竟何處不對勁。


  藍仙兒冷冷一笑，這龐姨娘是個聰明人，否則也不會把藍月這個嫡女正室的所有榮光都剝奪而去，雖當年自己年幼，可心中多多少少也明白，這女人定然是不簡單的。


  “龐姨娘大駕光臨，仙兒有失遠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