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這種哪來的
看見來人，蘇秦秦抬起帽沿嫵媚一笑，紅唇在下雪天氣里襯的她妖魅如鬼，「這麼冷也不請我進去坐坐？」
「這次你想要什麼。」
聽了這話蘇秦秦才拿下帽子，露出一臉精緻的妝容輕笑道：「進去說。」
侯皓沉吟半晌打開門，脫下外套放在門口的衣架上，完全想不到對方有什麼招數。
他已經一年多沒見過蘇秦秦，對方有什麼需求都是線上提出來，一段時間沒聯繫以為這個女人還念在往日情分上把東西解決了，事實是他想太多。
「蔣老頭的電影我試鏡失敗了，這麼巧確定的女主角是你公司的。」蘇秦秦拍去肩頭上散落的雪花，脫掉黑色風衣露出玲瓏曲線，鮮紅的指甲滑過前夫的手命令，「我要這個女主角的位置。」
侯皓微微一笑，「蘇秦秦，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幫你。」
「為什麼？」女人聳肩，紅唇湊近前夫耳邊，故意放慢語速，「就憑我手裡的東西。」
候皓看著面前妝容精緻的女人，剛認識她的時候還是新人什麼都不懂，做什麼都怕。
現在回頭想想可能看太多帶著面具的女人，當時碰上清純的像張白紙的蘇秦秦就那麼動了心。
可是只要有漂白劑，再髒的衣服都會變白。
他毫不猶豫地答應，「我答應你，但是視頻全部給我。」
「侯皓，你當我傻啊。」蘇秦秦捂著嘴笑，「沒了視頻我怎麼要挾你。」
侯皓目不轉睛的看著她，道：「我的耐心可是有限度的，你真以為手裡握著一個視頻就能招呼我侯皓做事？」
蘇秦秦面帶謹慎小心的往後退幾步，她當然知道這維持不了多久。
可是不能等了，蔣軍隱了好幾年一出現就是一部大製作電影，趙以雯是兩屆的影后，她拿什麼跟她比！
只要當上蔣軍的女主角，她就一定能再火。
她想過回好日子，拿回萬眾矚目的地位。
「你可以不幫我，但我敢保證明天的報紙上全部都是方正老闆是強|奸|犯的消息。」收回一副有把握的表情，蘇秦秦躲在厚重的粉底下慌張起來，不消片刻又勾出諷刺的笑容：「侯皓，你不知道你的消息也是很值錢的嗎？」
「那你覺得在圈子裡還有活路？」侯皓慢斯條理的瓶紅酒，自顧自的倒進高腳杯，隨著涓涓水聲折磨女人。
「你變了很多，很多很多，包括外貌。」
其實她以前也很漂亮，可是偏偏要往美艷上靠，妝化的再美也掩蓋不了眼神里的憔悴。
離了侯家這座靠山，她過的不輕鬆。
主動權頃刻導入前夫那邊，蘇秦秦揪著裙子，指甲幾乎要戳破布料卡在肉里，「誰不想變漂亮。」
「你信不信我手裡也有你的東西。」
在他的面前什麼時候沒有了地位，最後兩人鬧到離婚的地步，蘇秦秦腦中迅速的思考對策，氣氛異常冷。
終於她抽了抽嘴角，不想再多呆一秒，「侯皓，等著吧。」說完拿著風衣怒氣離開。
侯皓冷笑，高聲道：「我會幫你拿到女主角，我也會給你5000萬。」
驚愕的轉身，蘇秦秦不敢相信。
「我記得你的小男朋友最近在鬧官司，正好需要5000萬賠償金，交換條件是視頻全部給我。」侯皓坐在沙發上舉起酒杯向女人示意。
蘇秦秦不在乎，「他的事與我無相干。」
「哦。」那這樣的話，機會可就全部沒了。
侯皓轉動幾圈酒杯看著液體在邊緣留下水痕最後一口喝光。
坐著也不知道過去多久，侯皓單手扶額，從錢包夾層里抽出一張已經很皺的彩超照片。
那是baby27周的時候。
幾天後，《左傳》演員全部落定，各大網站頭條都被佔滿，對於女主角的選定網友都跌破眼鏡。
趙以雯從女主角調到女二，相差有點大。
「卧槽怎麼是這個公交！」
「我不要我們家大宇和她拍戲！」
「爛花瓶一個，聽說早年嫁了個富豪不知道怎麼倒是越混越差了還被各種人睡，誒是不是離婚了。」
最後一條被蘇秦秦工作室艾特說是採取法律手段，同時表達對導演的感謝能給她一個這麼好的角色。
趙以雯也發出聲明解釋選角一事表示只要是蔣老師的戲就算是演路人也願意。
消息持續了好幾天，肖卓不追星也被李文說的好奇起來。
「男神怎麼和她演，演技真的不行啊還整容。」李文數著今天的收益，臉苦著，「導演是不是不想賺錢了。」
肖卓知道蔣軍，不誇張的說是看他的電影長大的，有的片子比他的年紀還大得多。
偶爾還在家裡看他以前的片子，好的片子不論什麼時候看都是精品，畫面處理和鏡頭感不是現在一些只靠賣顏影片能比的，有時一鳴還吵著要看。
「潛規則吧。」肖卓插一句。
「卓哥你別說了，我噁心。」李文握手拜託。
「其實我一開始也不是特別討厭她，她好漂亮的可是人太作，路就轉黑了。」
所以有句話才叫自作孽不可活。
一鳴在一旁玩聽到大人談電影，往下一跳跑到家長身邊抱著大腿，仰頭道：「爸爸，我們什麼時候去看《熊出沒》呀。」
家長半跪在兒子面前，搓搓小臉道：「明天爸爸上午不上班，咱們明天去看。」
一鳴揉揉臉和家長對視，立馬開心的笑起來，「我還要吃爆米花。」
肖卓站起來揉揉兒子頭贊同的點點，說道：「沒問題。」
一鳴抱著爸爸的大腿抖抖，靠近后廚也就聞到一絲甜味，想到了書包里的東西立馬跑回椅子，揣著寶似的遞給家長。
「謝聖菲給我吃的鳳梨酥，我還有一塊，爸爸你吃。」
太暖心了，驚訝之餘肖卓覺得兒子沒白疼，看看才4歲就知道給爸爸好吃的。
本想推脫掉可是一鳴硬是墊著腳，倔得舉著要他吃。
「一鳴，姐姐也想吃……」
一鳴摸摸腦袋，咬著手指不知道怎麼辦，「可是只有一塊。」
肖卓傻笑一下，轉身對李文說：「你想吃是不是？」
然後當著她的面把鳳梨酥一口吞，嚼吧嚼吧咽下去嘴一張，「沒了。」
「卓哥，你了不起。」
喉嚨里的甜味太膩，肖卓不太習慣，抱起兒子問：「喜歡吃鳳梨酥嗎？」
「喜歡吃。」一鳴趴在家長肩膀上認真回答。
很好，沉思片刻將步驟走個過場。
……
侯宅的書房裡，侯政交叉著雙手抵在拐杖頂端，看著桌子上的東西發獃。
突然門外響起小孩子的跺腳聲。
「外公外公吃飯啦！」
「外公馬上就到。」
話說完，侯政的動作也沒動，回想小兒子這兩年的新聞彷彿沒有什麼出格的。
紅木桌上散落幾張照片，是小公主生日那天所拍。
小公主和爸爸笑的很燦爛，侯皓旁邊站著那孩子，如果他看到侯皓抱著他進來恍惚的產生錯覺，那他現在眼睛是不是瞎了？
這孩子對著鏡頭緊張表情一絲不苟，但也正是這種表情讓他和侯皓看著更像。
而且同是左撇子，真不是他侯家的種？
「侯董，這是您的件。」
侯皓專心在文件上簽字頭不曾抬，隨口道：「放那吧。」
臨時又開了一個會，要讓蘇秦秦當上女主角不是容易的事。
「侯董，趙以雯的經紀人老a要叫你。」秘書小聲的提醒。
他道：「不見。」
處理完所有的事他才想起那封文件，看看地址竟然是家裡的。雖是不解但還是麻利的撕開，裡面是幾張照片。
估計是小公主要給他的。
這樣想著，他彷彿又見到小公主纏著她的樣子不免一笑。
直到看到其中一張的時候笑不出了，單獨抽出那張仔細的瞧。
他身子一僵立馬撥通侯政電話。
電話即刻被接通，傳來侯政的聲音，「他是誰。」
侯皓看著手裡的照片不言語。
「你看看你小時候的照片，不是百分百的像但也夠人看出來是你的孩子，我看到那孩子也是左撇子。」侯政語氣飽含深意道，「我不信世上有這麼巧的事情，這是你自己的事情我需要你處理好。」
簡答的對話后侯皓沒有想說的話，事實上驚得說不出話。
一邊往幼兒園趕一邊看著照片，離放學還有段距離。
他簡直難以想象肖一鳴是自己的兒子，車裡很暖和可是他覺得燥熱，打開車窗妄圖冷靜冷靜。
如果一鳴是他的兒子，那肖卓呢？
那女人是誰。
侯皓沉默片刻回復平靜，眸色深入不見波瀾，狠狠吸一口冷氣后拿起電話，滑動一會按下一串數字。
問題很明顯，他沒在外面留過種，那這個種是從哪來的。
解開疑問的方法只有一個。
「歡迎致電b市政法大學司法鑒定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