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遇上壞人該咋辦?
滄瀾帝國廣袤無邊,方圓十萬里皆是帝國領土。
滄瀾學院坐落於帝國北方,在那裡,有著一道天蟄,名為蒼茫山脈。
山脈中古樹參天,凶獸群生,延綿不知多少萬里,縱是強如鎮南王般的存在,也是不敢隨意闖入深處。
每隔一段時間,長則三五十年,短則三五年,蒼茫山脈中的一些凶獸,就會變得嗜血狂暴。
而滄瀾學院建設在那個地方,則是有著重大的使命在身。
又是一日夕陽落,秋風送晚馬行遲。
「看這天色,是該找個地方歇息了!」關飛羽抬頭,看了看漫天雲霞,低聲呢喃。
他已經連續趕路三天之久,白天趕路,晚上歇息,怕是已經走出滄瀾城兩三千里遠。
途中,他路過了不少小鎮村落,不過都沒有停留,縱然他想感受一番別樣的鄉土情,但現在並不是時候。
這一路上,他也被不少人超過,那是此次被錄取的新生,個個騎著一匹千里馬,日夜兼程。
不過,關飛羽卻是不急,他能夠保證準時抵達滄瀾學院便可,不用趕那幾天時間。
不然,人累一些倒是無所謂,把馬兒給累死了,那就玩大了!
隨後,他驅使馬匹緩步前行,在夕陽全部落下,天色漸黑之時,尋找到了一個安身之所。
那是一個小山坡,在山腰位置,幾塊巨石林立,形成了一個天然的洞窟。
雖然並不算太大,不過丈許見方,但容納下一人一馬,那是綽綽有餘。
「並沒有野獸的氣味,也沒有別人住過的痕迹,看來,這裡還算是安全。」
關飛羽將馬匹綁至洞口處,借著還算是明亮的天色,仔細打量了一番洞內情況。
發現這個石洞並沒有異樣的氣息,而且看似已經荒廢了許久,方才是放心住下。
他經驗豐富,深知在外界,必須要事事小心,若不然,怕是被坑去賣了都還莫名其妙的。
關飛羽有些清瘦的身子卻是極為彪悍,硬生生地將洞口外的一塊怕是有數千斤的巨石給挪了過來,直接遮住了大半的洞口,僅留可容納他勉強通過的空間。
這也是為了以防萬一,如此一來,就不用怕一些體型大實力又不是很高的傢伙來搗亂了。
一團火很快生起,照亮了整片空間,這裡雖不是深山老林,但找一些干樹枝倒也不難。
關飛羽從包袱中拿出一些肉乾,放於火上烤熱,就著冷水吃了起來。
味道雖然不怎麼樣,但他昔年連草根都吃過,此時還有什麼可挑剔的?
填飽了肚子,關飛羽盤坐於火堆旁,閉目調息,修鍊無雙戰法。
燁燁火光映射,此時的他,雖然看似還很稚嫩,但這只是外表。
……
天穹之上,一道殘影極速掠過,快得讓別人看不清是何物。
赤風鷹的背上,盤坐著一大一小兩道身影。
他們周邊,有一個形似防護罩般的氣幕,使之不會因為移動速度太快而受到強大氣流的衝擊。
「王爺,就這般讓飛羽少爺獨自一人前往滄瀾學院,真的沒關係么?」
月兒聲如天籟,睜大著眼睛,疑惑地看著那個威嚴的男子。
「無妨!」鎮南王揮了揮手,縱使神勇如他,此時也是有著一些無語。
三日來,這是月兒第幾次問這個問題了?
他已經記不清楚,但是,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吧!
「飛羽少爺若是遇到壞人,那該怎麼辦呢?」月兒不依不饒,呆萌呆萌的,像是在撒嬌。
「額~」鎮南王嘴角微抽,他性子本就有些冷酷,此時卻是有些承受不住月兒的熱情。
這問題,也實在是太多了,讓人不得安寧啊!
「外人皆已知曉,飛羽只是紅級天賦而已,不會為難他的!」
縱使鎮南王心中極為無奈,但此時也不得不放下王者的威嚴,回應月兒的問題。
「可是,萬一飛羽少爺遇上了壞人呢?」月兒嘟著嘴,仍舊是那個問題。
她一臉的呆萌,像是個童真的孩童般,淚汪汪的眼神,怕是連冰山都可以融化。
這時,鎮南王卻是欲哭無淚,怎麼就有這麼呆,這麼萌的小女娃咧,還能不能讓人好好清凈一會啊?
「憑我的名聲,想動飛羽,莫說是一些不入流的傢伙,便是萬世境的老怪都得掂量一番!」
他無語,無奈,但不得不裝作豪情萬丈,實際上臉上的笑容早已是比哭還難看了。
「哦!那就好,我就擔心飛羽少爺被人欺負了!」月兒聞言,卻是露出了一抹開懷的笑容,一雙美眸早已眯成一道細縫。
隨後,她握緊兩隻雪白的小拳頭,裝作惡狠狠地道:「哼哼!日後待我修鍊有成,誰敢欺負飛羽少爺,打得他生活不能自理!」
如此一幕,卻是讓鎮南王心中甚慰,終於可以清凈一番了,只要再過片刻,就能完成這個比攻克敵人城池還要艱巨的任務了!
而在另一邊,胖子三人則是隨同招生隊伍一起回學院里去,三天過去,他們也是走了六七千里路程。
學院的坐騎,並非是普通馬匹,而是上了品級的凶獸,體力與速度自然是好了不少。
他們在回首,在等待著再次與那個人會合。
而其他的新生們,有的成群結隊,有的單獨前行。
富家子弟們多是由家族高手護送,以免發生意外,一些對對自己有自信的,則是不顧家族叮囑,單槍匹馬踏上征程。
反觀貧苦人家的孩子們,則是團結了許多。
他們中,多是三三兩兩抱團,帶著自己的伴讀書童,一路北上,甚少有不顧一切單獨行動者。
不管如何,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就這般轟轟烈烈地展開。
人生不可能一帆風順,福禍相依,坎坷與平穩並存,能夠笑到最後的,才是真正的勝利者!
……
「老大,你這傷勢不要緊吧?」
此時,月過中天,一道有些擔憂的聲音卻是打破了夜裡的寧靜。
只見,距離關飛羽所在小山坡的不遠處,此時迎來了三名不速之客。
他們都是身著夜行衣,讓人看不清面貌,但從體型上看,各個皆是精壯的大汗。
中間一人,從先前的語氣中看,應當是頭領,此時他似乎是受了些傷,由另外二人攙扶著前行。
「咳咳!」頭領似乎想說話,但剛一開口,便是咳出了一口血跡,染濕了胸前衣衫。
「想不到,那老傢伙卻是這般歹毒,我辛辛苦苦追隨他十餘年,各種功勞苦勞不在少數,到頭來,卻是這般對待我!」
他咬牙切齒地說完這句話,眼中雖然有著疲憊與痛苦,但更多的,是一種怨恨,不憤。
「哼!總有一日,我們要打回去,將屬於我們的東西搶回來!」
另一個黑衣人雙眼通紅,也是極為不憤,咬牙切齒道。
他們這般模樣,儼然就像是喪家之犬,被人打了出來。
「嘿嘿!還好,我也搶了一些他們的東西,或許,就是因為這個,他們才會明目張胆地撕破臉皮吧!」
頭領冷聲一笑,眸中儘是陰冷的殺意,縱然也是搶了對方的東西,但他心中就是極為不甘。
這般被人打出來,與那喪家之犬有何兩樣?
這可不是他想要的結果,更不符合他的野心所向。
「哦?難怪那幫傢伙突然敢對我們橫刀相向,原來是老大搶了他們東西!」
一開始出聲的黑衣人驚聲問道,他的眸中有些精芒在流轉,但是並沒有表現出來。
「究竟是何東西,讓得他們這般不顧昔日情誼?」
「倒也並不是什麼貴重之物,只是他們恰好有所需要罷了!」頭領卻是不知為何,並沒有多說。
「那老大可要藏好了,若是帶在身上,一旦被他們知曉,可就難以逃脫了!」方才的黑衣人似乎好心出聲,但眸中的精芒卻是更甚了。
「嘿嘿!且放寬心,那東西誰也不知道藏在哪裡,若我死了,他們休想得到!」頭領冷冷一笑,但不知為何,卻似話有所指。
「既然如此,那自是最好!」黑衣人回應一聲,卻是不再說話。
「老大,你看,那裡似乎有一個山洞!」一直沒有出聲的黑衣人,借著月色,卻是看到了小山坡上的幾塊巨石。
憑著經驗,他覺得那應該是一個山洞。
「是幾塊巨石,看這擺設,石縫間應當足以容身,我們且去歇息一晚,明日再去鎮上找些創傷葯!」頭領細看了一下巨石的位置,鬆了一口氣。
身負重傷,逃了如此遠,他也是身心俱憊,迫切地想要找一個地方休息。
山洞中,火已熄滅,關飛羽早已聽到遠方隱隱約約有人在談話,但他一直不敢動,怕招惹是非。
但聽得聲音越來越近,而且就要來這山洞中時,他卻是有些慌了,這莫不是遇上劫匪了吧?
可是洞口只有一個,自己不可能從別處溜走,何況還有一匹馬兒。
雖然無奈,但還是靜觀其變,看能不能找個機會溜走吧。
「咦~這個山洞怎麼有些煙火氣息?」
很快,三名黑衣人已經來到了山洞之外,目露異芒的黑衣人疑惑道。
「哦?竟然還有一些生物的氣息。」頭領與另一名黑衣人也是有些驚疑。
隨著他們走近,只見月光反射之下,一匹良駒雙眼發光,靜靜地站在洞內。
三名黑衣人都是笑了,只是各自意味有所不同。
「想不到,此處卻是有人在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