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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腦袋被御邵湮按住,背靠著欄杆,只能被迫承受著久別的熱吻。故彥的臉有些泛紅,無論多少次,他都無法適應這種說親就親的行為。


  好像他們不是剛剛才經歷一場生死離別,而是新婚燕爾的甜蜜夫妻,舉手投足間都散發著桃色的味道。


  舌頭被吸的發麻,在接吻這方面,故彥絕對是御邵湮實實在在的師父。只不過他可沒教過這麼用力的吻,恨不得把他整個人給吞下去。


  氧氣越來越少,兩個人都微喘著氣,仍舊難分難捨。


  御邵湮的手不安分的解開故彥的腰間的錦帶,一扯一拉就撫摸著向下滑去,摩擦著他所熟悉的敏感地帶,黑眸里染著濃濃的情/欲。


  故彥猛地一個激靈,一把推開御邵湮,扶住欄杆喘氣,「不行。」


  「為什麼不行?」御邵湮不滿的去拉他,「明明只是接個吻你都有反應了。」


  說的好像你就沒反應一樣!故彥在心裡默默翻了個白眼,思考著要不要將中蠱毒的事情告訴他。那種因為愛而隱瞞事實真相的苦情戲,顯然不是他的風格。


  「你是想現在做,以後很長一段時間不能見我。還是現在忍著,以後可以做很多次?」故彥調動靈力將*鎮壓下去,重新穿好白袍,「你自己選?」


  這個問題似乎有點問題.……但是故彥無心去琢磨了,想到給他施蠱的人,就恨的牙痒痒。不過,他絕對不會承認,大部分原因是他也想御邵湮了。


  其實他的身體在來到這個世界后並不熱衷於情/事,甚至於可以用寡淡來形容。但是跟御邵湮在一起的時候,總能被輕易挑起感覺。


  這大概就是所謂命中注定的情緣吧。


  哪裡是做選擇題?分明就是威脅!


  「我現在要做,日後每天都要做。」御邵湮眯起眼,身子再次貼了上去,扯開衣襟,溫熱的掌心肆意遊走,看著故彥身上泛起的雞皮疙瘩,低低的笑著,「師父好敏感啊。」


  「.……」故彥意識到對方可能曲解他的意思了,堅守陣地的拉住自己的衣袍,隱住臉頰上泛起的紅潮,「我中了蠱毒。」


  御邵湮手指一頓,剛好停留在他胸前挺立的朱果之上,反手扣住他的右手腕,壓住他的脈,語氣冷的能將湖水凍住,「是誰幹的?」


  「鄴姿。」故彥默默的將衣服再次拉好,想了想又補充道,「蠱是從阿邏那裡來的。」


  如果是別人中了四苦,那定然真的是會苦不堪言,可惜現在中蠱的人是他阮故彥——一個明明知道劇情卻無法盡情發揮的穿越人士.……

  這種能夠放飛自我的機會,怎麼能錯過?但是放飛之前,他需要先出出氣。


  比如說,淡定的看著御邵湮對兩個美人做點不忍直視的事情……

  他自認不是走白蓮花的路線,就連重淵都看的明白,罵他自私自利。不過那又如何?他向來是有這樣仇必報,如果不用自己動手,那則是更好不過了。


  御邵湮不知道四苦是什麼,但是讓他不能跟師父親親愛愛,那絕對不可饒恕!沉下臉色,拉住故彥的手就朝來時的方向走。


  他記得,那個叫阿邏的人剛剛被他用法術擊昏了。


  「你不能動鄴姿。」故彥反抓住他的衣袖,「她是魔界聖女,如果她出事了,魔界的保護結界,也會崩潰的。」


  「魔君想讓我做魔界的祭祀。」御邵湮突然停下步子,扭頭看他,黑瞳灼灼,「我是由秋芷的唯一的血脈,只有我才能去魔界的禁地。如果我答應魔君,那麼鄴姿就並不重要。」


  這也是魔君袒護他,魔界能夠不計前嫌舉兵去仙界要人的最重要原因。


  「但是你不願意不是嗎?」故彥搖了搖頭,「你不是會被束縛的人,俯首臣稱不適合你。御邵湮,總有一天,你會臨駕於他們所有人之上。」


  御邵湮看著他不在說話,只是掌心溫熱彼此傳遞,無聲勝有聲。


  阿邏剛醒來就看到這正含情脈脈的一對,嚇得臉色瞬間白了。她的丹田早就被妖皇廢了,如今是貨真價實的手無縛雞之力,否則也不會被鄴姿威脅到這種程度。


  「解藥?」


  御邵湮連瞥都沒有瞥她一眼,冷冷的吐出兩個字。


  阿邏微愣,身體朝後瑟縮了些許,心一橫,朝著故彥道,「四苦的解藥只有我知道,若你答應帶我離開這裡,我便替你解蠱。」


  「若我不答應呢?」故彥偏頭,「誰說這個解藥只有你知道了?」


  「你……」阿邏眼底閃過一絲慌亂,「不可能,這個蠱的解藥只有我和我師父知道!不會還有別人知道的!」


  故彥不吭聲了,御邵湮故作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你這輩子,都只能待在這裡了。」


  兵不血刃。對阿邏來說,在妖魔界的日子只能用生不如死來形容。她的唇瓣哆嗦的厲害,一想到那些骯髒狠毒的事情,就恨不得殺了這些人。


  「四苦合歡,只對男女有效,像你們這樣的,並無作用。」阿邏喃喃道,眼眶裡的淚珠打著轉,幾欲落下,「是鄴姿從我這裡搶去的,我沒想過要用這蠱害人。」


  冷眼旁觀的兩個人,對此說法半信半疑。阿邏一扭頭,就朝著旁邊的大石頭狠狠撞了上去,留了一個血印,身體軟軟的倒下。


  「.……」


  這是,以死示清白?


  御邵湮冷嗤了一聲,對這種做法鄙夷不屑多餘同情憐憫,「便宜她了。」


  故彥靈識一掃,便知曉其已經命歸雲西,回天乏術了。無奈的搖了搖頭,生命就是這樣脆弱又無力。無論是平民百姓,亦或者是得道仙神。


  腦海中又浮現出在他眼前消散的神使,故彥抬手摸了摸御邵湮消瘦的臉頰,「我不會讓你出事的。」


  御邵湮黑眸一沉,按住他再次狠狠的吻了上去。
……

  再見到魔君無由,已經是三天後了。


  彼時故彥正衣襟大敞,被壓在床榻上手忙口亂的幫御邵湮解決罪惡的欲/望之源。朱門外傳來極輕的腳步聲,緊接著輕柔的女聲響起,讓故彥差點毀了自己後半生的幸福。


  御邵湮悶悶的哼了一聲,扣住故彥的腰,身子一僵,繼而摟緊他的腰喘氣。


  「兩位公子,魔君有請。」


  「知道了,稍後便去。」


  故彥惱羞成怒的掐了他一把,將口中的東西吐了出來,整理好自己的衣袍。


  雖然阿邏那般說了,可防人之心不可無,未解蠱之前,故彥是絕對不會冒險一試的。其他方式解決,倒也並非不可。


  只是御邵湮未免太過分了些,仗著自己受重傷,居然盡拿他使喚了。


  「娘子。」御邵湮湊過去偷了個香,在他脖頸處蹭了蹭,又細細的舔去他唇角殘留的白濁,「你越來越厲害了。」


  「.……」故彥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推開他下床,一本正經的樣子看不出絲毫淫/靡之態,「別讓魔君久等。」


  他何時把魔君放在眼裡了?御邵湮也不拆穿他,慢吞吞的穿好衣袍。展袖,金絲勾的精緻花邊有些刺目,襯得他愈發冷氣逼人。


  兩人並肩入殿,故彥拱手而禮,御邵湮眼色一黯,繼而隨之禮。


  故彥在仙帝面前也甚少有此禮節,此番因為魔君搭救,儘管醉翁之意不在酒,可到底他還是墮入魔道,才避此一劫。


  恩怨分明,這是他為數不多的優點之一。


  「這是妖界的喪帖。」無由略微頷首示意,領了這分謝,掌心托著一封信函,調動靈力飛至故彥手中,「明日妖界大喪,請你們兩個前往。」


  「妖皇他真的……」故彥目光掃過喪帖上燙金的字體,並沒有說是何喪,眉頭幾不可見的蹙起,「出事了?」


  「那日天藏是受傷最重的一個。」無由不置可否,「按照當時的情況看,的確是命不保夕。妖界傳出的消息,是說天藏已經魂飛魄散了。」


  「碧落是上古神劍,威力不可小覷,又是傷在心口……」御邵湮接過故彥轉遞的喪帖收入懷中,「凶多吉少。」


  「不可能。」故彥怎麼也不願相信,這麼重要的反派小弟說死就死,那後面劇情還要變成什麼樣?就算他緊緊抓著殊途同歸四個字,天藏也不能死的這麼早,「天藏是個很惜命的人。」


  否則也不會甘心困於塔中這麼多年不去找仙帝報仇。


  「霍安瀾不是簡單的角色。」無由垂下眸,「如果連他都表示沒有辦法救天藏,那便真的是沒有辦法。」


  霍安瀾.……故彥想起那個在戰場上氣勢逼人的少年,看向天藏的眼神里總是帶著特殊的感情。複雜而又乾淨,他們之間必然是不同尋常的關係。


  「無論如何,明日我們去看看便知道了。」


  御邵湮的態度太過平淡,讓故彥揣測不出來他心中的想法。他的目光在兩人之間徘徊不定,心中漸漸感覺到不安。


  幻境之匣,故彥是勢必要前往一趟的。


  只是這六界的風雨欲來——即將銷聲匿跡的妖界,現下蠢蠢欲動的魔界,已經人心惶惶的仙界,總是避而遠禍的冥界,尚且毫不知情的人界,以及高盛莫測的神界。


  到底在醞釀著一個什麼樣的驚世大陰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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