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第100章
“吃, 吃我?”陸白震驚臉,異能者十八歲要吃人的嗎?
“嗯嗯。”許新月點頭如搗蒜,眼裏的期待更甚。
陸白覺得自己可能是在做夢。
於是, 他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很疼,疼得他眼眶都紅了。
“可不可以不吃,我怕疼。”
“怕疼?”許新月想起來了,吃肉好像是會疼, 不過, 疼隻是暫時的,快樂才是長久, “不怕,我輕一點, 輕一點就不疼。”
陸白想說怎麽可能不疼,但看到她臉上的期待後,莫名的,沒有說出口。
也許,也許真的不疼呢?
或者, 他喊疼,她就會停下, 不吃他了。
抱著必死……呸!抱著滿足自己的富婆的所有要求的決心,他眼一閉, 心一橫, 一副視死如歸地樣子道:“那你吃吧!輕一點。”他還是很怕疼。
得到他的首肯,許新月幾乎毫不猶豫地湊上去在他唇上親了一口, 軟軟的, 像他昨天早上蒸給她吃的蛋羹, 可惜分得太快了,沒有嚐到味道。
很想再來一口,但又怕弄疼他,隻能強行忍耐。
“疼嗎?”她問。
陸白沒有馬上回答她的問題,他先睜開眼睛,然後,暗自回憶剛才唇上傳來的一觸即離的觸感,有點涼,有點軟,還有點意猶未盡。
“太快了,再來一遍。”
許新月巴不得再來一遍,聽他這話,立馬湊上去又在他的唇上親了一口,這回她沒有一觸即離,而是在他的唇上停留了片刻。
片刻後,她才不舍地從他的唇上離開,又問了他一句:“疼嗎?”
陸白眨巴眨巴眼睛,又眨巴眨巴眼睛,然後,抿了抿唇,像是在細細回味,過了少頃,他才鄭重其事地道:“不疼。”
“那我能再來一遍嗎?”許新月迫不及待地問。
陸白望著她期待又強行忍耐的模樣,緩緩點了點頭。
然後,他就被許新月撲倒了。
真撲倒。
許新月太激動了,一時沒控製住力道,直接把他撲倒在床上,所幸他倒下後,直接枕在了枕頭上,並沒有覺得不適。
許新月隻是想親他,沒想到直接把他撲倒了,整個人愣了一瞬,一瞬過後,她覺得這個姿勢親起來應該會更加舒服,就沒有起來,直接湊上去親他的唇。
先輕輕貼上,再試探性地抿了抿,淺嚐即止。
“疼嗎?”
陸白搖頭。
見他搖頭,許新月又湊上去輕輕咬了一口。
“疼嗎?”
陸白還是搖頭。
她無論是抿,還是咬,力道都很輕,小心翼翼的,好像生怕弄疼他似的,他也確實沒感覺到疼,但是癢,喉嚨癢,心也癢,仿佛有萬千隻小蟲在啃咬。
他忍了又忍,到底沒忍住吞咽一下口水。
許新月正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瞧,見他喉結上下滾動,覺得有點新奇,下意識用手指戳了戳。
陸白的喉嚨本來就癢,被她這麽一戳,更癢了,忍不住又咽了咽口水。
許新月更新奇了,這回沒有再用手指戳,而是低頭將他的喉結輕輕含在口中,感受到他的喉結又動了動,她一時沒忍住咬了一口。
一股酥麻的電流自她咬過的地方向陸白的周身擴散,有如萬蟻噬心,酥癢難耐,哪怕他已經緊緊咬住自己的下唇,喉間還是不可抑製地溢出難耐的悶哼。
聽到他發出難耐的悶哼聲,許新月以為自己下口沒有輕重咬疼他了,有些心虛地鬆開牙齒,用舌尖輕輕舔了舔以作安撫。
她的這一舉動非但沒有讓陸白覺得好受點,反而越發難耐,他像是一隻被鎖在牢籠裏的困獸,又像是一個手足無措的孩子,隻會用無助又低啞的聲音喊著她的名字。
“月牙……”
“我在。”許新月將目光重新落在他的臉上,見他眼眶微紅,下唇被自己咬出了深深的牙印,表情似痛苦,又不完全是痛苦,像是在隱忍著什麽,她有些心疼,低頭在他那被自己咬出深深牙印的唇上親了一口。
親完,見牙印還在,她莫名覺得有些礙眼,又低下頭去細細吸吮,舔舐,一直到他唇上的牙印幾乎不可見,才停下來問他:“還疼嗎?”
陸白不疼,但他難受。
心跳得前所未有的快,呼吸也有些急促,白皙的臉上更是爬滿了紅暈。
但不知為何,他並不想她停下來。
他還想要更多,想她一直親他。
“還想要。”他說,“還想要你吃我。”
許新月本來還有些克製,聽他這話,當下就不客氣了,又一次吻住了他的唇,輕輕舔舐,細細描摹,偶爾還忍不住咬上一口,直吻得他呼吸急促,心跳快得仿佛下一秒就要從胸腔裏跳出來一般。
她自己的身體也不受控製地軟了下來,軟在他的懷裏。
“我軟了。”她說,“但是你不能硬。”
陸白:“???”
“我們葉隊說了,晉江接吻不能起反應。”
“晉江是什麽?”陸白皺眉問。
“一個脖子以下不可描述,上床必須拉燈,牽手就能懷孕的網站。”許新月說完,又突然想起什麽似的開口道,“我忘記拉燈了,不能再待在你的床上,不然,會被和諧。”
陸白聽得雲裏霧裏的,察覺到她要起來,他下意識摟住她的腰不讓她起來,另一隻手則迅速把燈拉上了。
“拉燈了,不用起來了。”他說。
周圍陷入黑暗,對擁有夜視能力的許新月卻一點影響也沒有,她還是能清楚地看見被她壓在身下的陸白。
於是,她又湊上去在他嘴角親了親,然後,心安理得地靠在他的懷裏,任由他抱著。
陸白抱著她良久,身上的燥意這才緩緩褪去。
感覺到懷裏的人呼吸平穩,像是已經睡去,他先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床上,再給她蓋上被子,最後起床,抹黑去了隔壁房間睡覺。
他媽說了,還沒結婚的兩個人是不能睡在一起的,不然,很可能會敗壞女方的名聲。
這世道對女人比對男人苛刻很多。
他改變不了這個世道,隻能盡可能地保全他的富婆,不去做那些會損害到他的富婆的事情。
陸玉早上醒來,見陸白的房間緊閉著,就敲了敲他的房門叫他起床,結果開門的是睡眼惺忪的許新月。
見到許新月,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敲錯門了,趕忙道歉道:“抱歉,我想叫我哥起床來著,不小心敲錯門了。”
“沒敲錯。”許新月說,“這就是陸白白的房間。”
陸玉聽罷,先是看了眼房門外,又看了眼房門內,確定她說的是事實後,他整個人都裂開了。
“你為什麽會在他的房間?還一副剛睡醒的樣子。是不是他趁你睡著了,偷偷把你抱過來?這個卑鄙小人,我跟他拚了。”說著,他直接繞開許新月進了屋,打算和陸白拚命。
進到屋裏才發現,屋裏除了許新月外,並沒有其他人,陸白不知道去了哪裏。
想著他可能已經起床了,他便出了房間去其他地方找他,從樓上找到樓下,又從客廳找到廚房,連院子裏都去找過了,全都不見陸白的身影。
正在廚房做早飯的錢愛香,見他風風火火的,不知道在找什麽,就問道:“這一大早的,你找什麽呢?”
“我哥。”陸玉的語氣有些不善。
“你哥昨晚睡得晚,這會兒還沒起呢!”錢愛香道。
“起了,我在他屋裏沒找到他。”陸玉說。
“那可能洗漱去了,我沒見他下來。”陸白早上下樓都是第一時間往廚房跑,看看早飯做好了沒,做好了,他就吃,沒做好,他就會給她打下手。
“沒有,我都找過了。”他把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個遍。
“那會不會上她對象屋裏了?”錢愛香猜測道。
“不會。”陸玉想說他對象就在他屋裏,他怎麽會上她對象屋裏,話到嘴邊,突然想起許新月睡的那間客房的門好像是關著的,他找的時候,也沒有進去看,沒準他真就在那間屋子裏。
這個念頭一出,他二話不說,直接朝樓上跑去,錢愛香想問他找陸白幹什麽都來不及。
他上樓的時候,許新月已經在隔壁房間裏找到了陸白。
陸白昨晚到了她的房間後,又輾轉反側了一個多小時才睡著,今早就起晚了。
要不是她進屋來叫醒他,他還能睡。
“所以,你們倆昨晚半夜又起來換房間睡?”問這話的是許冬至。
他記得他們昨晚各自回房間休息的時候,許新月和陸白回的都是他們自己的房間。
“我半夜去找他,和他做了……”
“停!”不等她把話說完,許冬至就開口打斷了她,“小孩子能聽嗎?不能聽的,你別說。”他還是個孩子。
“能吧?”許新月也不是很肯定,“我們沒做晉江VIP會員都不能看的事情,就親親抱抱,舉高高都沒。”
許冬至:“……”
許冬至覺得她這個“就”,就不是小孩子能聽的。
“然後,你們就換房間睡了?”
“然後,我們就拉燈了。拉燈後,我不小心睡著了,等我醒的時候,陸白白已經不在了。”許新月如實說。
聽起來好像什麽也沒做,但又好像什麽都做了。
許冬至看了眼剛睡醒,整個人還有點迷糊的陸白,又看了眼她,覺得他倆和往日好像沒什麽區別,應該不可能在一夜之間開竅了……才怪!
他還沒想完,就見原本正在戳陸白臉玩的許新月,突然湊上去在他的唇上親了一口。
“注意影響,這種事情被外人看到不好。”
“這裏又沒外人。”許新月不以為然道。
許冬至很榮幸被她當成自己人,但……
“這種事情除了你們兩個當事人外,其他人都是外人,包括我也是,都要避著。”
“哦。”許新月剛想讓他出去,順便把門也帶上,陸玉就風風火火地跑過來了。
見陸白還真睡在許新月的房間,他心裏的火氣稍微消了點,但還是粗聲粗氣地問道:“你怎麽跑月牙姐姐的房間來睡?”
“月牙在我那邊睡著了,我不想叫醒她,就把我的房間給她睡,自己過來她的房間睡。”陸白道。
陸玉想到許新月的起床氣,勉強理解他這一做法,又問:“月牙姐姐怎麽跑你房間去睡了?”
陸白剛想實話實說,許冬至已經搶先一步道:“我姐去陸白的屋裏和他一起守歲,太困了,不小心在他屋裏睡著了。”說完,不等陸玉反應,他很快又轉移話題道,“我們先去洗漱吧!陸白昨晚睡得晚,讓他再精神一下。”
“好。”陸玉應下後,下意識將目光落在許新月身上,用眼神詢問她,要不要一起。
許新月收到他的目光,打了個哈欠道:“我昨晚也睡得晚,也要再精神一下。”
陸玉不知道她昨晚具體睡多晚,但她早上是被他叫醒的,不是自然醒,想再精神一下也不奇怪,所以,哪怕他心裏再不情願她和陸白在同一間屋裏獨處,也隻能離開。
離開的時候,他幾乎是一步三回頭,直到許冬至把門帶上後,才不再回頭。
他倆前腳剛走,許新月後腳就抱著陸白膩歪,一直膩歪到許冬至過來喊他們,他們才一起去洗漱。
大年初一,陸家來了不少來拜年的人,有陸成誌的同事,也有錢愛香的同事,還有些關係比較好的鄰裏和朋友,好不熱鬧。
許新月不太喜歡這樣的熱鬧,尤其是那些人知道她是陸白的對象後,就各種盯著她瞧,還一個勁地問她問題。
她對陸成誌和錢愛香問的問題,都不怎麽愛回答,更何況是和她沒有半毛錢關係的他們。
隻待了一會兒,她就待不下去了,讓陸白帶她出去走走。
陸白也不喜歡應付這些,和陸成誌,還有錢愛香說一聲,就打算帶他們姐弟倆出去走走。
陸玉一聽他們要出去,也沒想跟著一起,但是錢愛香不讓,說他和陸白不能都出去,得留下一個,把他氣得又想甩臉回房間待著,隻到底還是忍了下來。
他任性歸任性,在外人麵前還是有分寸的,隻是臉不受控製地有些臭。
所幸他人長得好看,臉臭的時候也好看,又有大學生的光環在,外人見了隻會覺得這是學霸該有的樣子,不會覺得他故意在擺臉子。
但錢愛香不是外人,她一看到陸玉的樣子就知道他是在擺臉子,想到昨晚他也是這樣,夜裏吃完晚飯後,她特意尋了個空擋,把他叫到她和陸成誌的屋裏,問他這是在鬧什麽?
陸玉沒說緣由,因為他覺得他說了,她也隻會偏心陸白,不會向著他,他說:“你就知道向著我哥,隻有我哥才是你的親兒子,我就像是你撿來的。”
他沒有懷疑自己不是她親生的,因為他長得和她有幾分相像,和陸白更像,一看就是她親生的。
錢愛香沒想到他居然會說出這種話,一時竟有些愣住了,過了半晌,她才像是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一般,質問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
“我當然知道。”陸玉想說這話很久了,“從小到大,我哥想做什麽,你都無條件順著他,做錯了事,你也不曾怪過他,我明明比他小卻被你要求著要比他更懂事。”
“我也想隨心所欲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也想不用努力就能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但你從來沒有給過我這樣的機會,你隻會逼著我學習,學習,不斷地學習,從來不會關心我真正喜歡的是什麽。”
“我那是為了你好。”她雖然不覺得隻有讀書才有出息,但讀書好的人大多都有出息,他又是個會讀書的,不像陸白是真的不喜歡學習,她肯定是把他往大學生的方向去培養。
“那隻是你一廂情願的好,我根本就不想要這樣的好。”
“而且,如果你真覺得這樣好的話,就不會區別對待我和我哥,我哥小時候的學習也不差,是你跟他說,像他長得那麽好看的男孩子,根本不需要努力,將來找個有本事的女孩子娶了,就可以過上衣食無憂,俗稱吃軟飯的生活,他才開始隨心所欲的。”
“這些都是他親口告訴我的,我記得很清楚,你別想騙我。”小時候陸白和他說這些後,他覺得自己也長得好看,就想像他一樣,還跑去告訴她,他也不想努力了,結果她聽完後,直接把他胖揍了一頓,還說他要是再敢有這樣的想法,她就打斷他的腿。
當時,他年紀還小,想不通為什麽陸白可以,他卻不可以,隻能歸結於她偏心。
也是從那個時候起,他發現無論什麽事情,她都更偏心陸白,就好像隻有陸白是她親生的,而他是她撿來的一樣,甚至不止一次這麽懷疑過。
後來隨著年齡的增長,他發現他不可能是她撿來的,她區別對待他和陸白,隻是因為她偏心陸白。
“我那是……”錢愛香被他氣得不輕,差點就把實話說出來,好在最終刹住了腳,隻說了開頭。
她及時頓住了,陸玉卻有些不依不撓,追問道:“那是什麽?你說啊!”
錢愛香沒說,因為實話不能說,她也不知道該怎麽跟他說,隻能緊抿著唇,一言不發。
陸玉見了,誤以為她這是被他說中了痛處,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反駁,幹脆選擇沉默。
“說不出來了吧!”
“你就是偏心我哥,隻把他當成你的親兒子,哪怕我努力做到最好,也不如他隨便搞搞。”
“你閉嘴!”錢愛香怒不可遏道。
“我為什麽要閉嘴,你偏心還不讓說。”陸玉該說的不該說的都已經說了,也不怕她,大不了就是一頓打。
“我讓你閉嘴!”錢愛香忍了又忍才忍住沒有伸手打他。
陸玉卻沒有見好就收,她越讓他閉嘴,他越是要說。
“我為什麽要閉嘴,我從小到大受了那麽多委屈,那麽多不公平的對待,現在不過是說你兩句,發泄一下情緒,你就受不了。”
“你偏心我哥的時候,怎麽不想想,我也是你的兒子。”
“啪!”
錢愛香終於還是沒忍住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
她的手勁很大,打的時候,又在氣頭上,也沒有控製力道,直接把陸玉整個頭都扇偏了。
臉上傳來的火辣辣的疼,隻讓陸玉愣了一瞬,一瞬過後,他便轉身頭也不回地跑了。
他跑的時候,錢愛香還愣在了原地。
她過去雖然也打過陸玉,但那是很多年以前了。
那時候,陸玉還小,她被他氣狠了,打他也都是用棍子打,長大後,他人聽話了不少,學習成績也優秀,她就很少再打他,哪怕被氣狠了,也隻是罵兩句。
上手打他的臉,這還是第一次。
所以,不僅陸玉愣住了,她也愣住了。
她甚至愣得更久一點,看著自己微微發燙的手,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陸玉離開她和陸成誌的房間後,直接跑回自己的房間,關上門,眼淚止不住地往下跳。
剛想去床上坐著,就對上了許冬至的眼。
許冬至不想看許新月和陸白膩歪,就在屋裏看他給的書,學習新的知識,聽到他進屋的聲音,剛想問他幾個問題,一抬頭,就對上了他哭紅了的眼。
雖然剛對上的那一瞬間有些尷尬,但他還是在第一時間問他:“你怎麽了?”
陸玉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有些狼狽地用手拭去臉上的淚水,但眼淚卻沒有因為他的擦拭就止住了,反而越掉越凶,連著擦了幾次沒擦幹,他就沒有再擦,自暴自棄似的任由它流。
他放棄擦眼淚的時候,許冬至已經放下書走到他身邊。
見他不再擦眼淚,他便又問了句:“你怎麽了?”
“我媽打我了。”陸玉原本心裏就委屈得不得了,說這話的時候,莫名的,更委屈了,眼淚也掉得更凶了。
他不說話,許冬至都沒注意到他臉上的巴掌印。
和陸白一樣,陸玉的膚色也很白,稍微磕著碰著,都非常明顯。
錢愛香剛才那一巴掌又沒收著力,此時陸玉的臉上就有一個紅紅的巴掌印。
許冬至一開始是沒注意看,再加上屋裏燈光是暖黃的,照在臉上,遠遠地看著不是特別明顯,現在走近了,又聽他這麽一說,他一下就注意到他臉上的巴掌印,不免覺得有些驚訝。
首先,錢愛香在他看來並不是個會動手打人的人,就算會,也會挑場合,不會在他們在的時候打,其次,他看得出來,錢愛香雖然對陸白很好,但對陸玉也不差,不像是會打他的人。
更何況,今天還是大年初一。
大年初一有個禁忌,就是不能打人或者罵人,雖然有點封建迷信,但大部分人都會遵守。
他實在想不通錢愛香為什麽會打陸玉,隻能用問的。
“你媽為什麽打你?”
“因為我說她偏心我哥。”陸玉實話實說。
“那也不至於吧?”這話怎麽說呢?就可大可小,有些人聽不得會很生氣,就像許老太太,要是他爹敢說許老太太偏心許建國,許老太太肯定會很生氣,打他罵他也不奇怪。
但錢愛香……
她的偏心和許老太太不同,許老太太是真的不喜歡他爹,她是對陸白和陸玉采用兩種完全不同的教育方式,嚴格上來說,並不算偏心,隻是用的方式不同,他看得出來,她同樣很疼愛陸玉。
所以,他覺得她不至於在這樣一個日子,因為這樣一句話打他。
但凡事無絕對,他覺得的始終是他覺得,未必就是事實,因此,他並沒有用肯定句,而是用了疑問句。
作者有話說:
專欄預收文《救命!孩子他爹到底是誰》求收藏
楚徽涼是一個Alpha,能讓Omega懷孕那種。
有一天,她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穿成帶球跑BE文裏的女主角,還被迫綁定了一個坑爹係統。
係統告訴她,想要活命就要改變結局,和她肚子裏的孩子他爹HE。
為了自己的狗命,楚徽涼隻能兢兢業業地完成任務,但她不知道她肚子裏的孩子他爹是誰,隻知道對方是她的死敵。
兩人相愛相殺,最終一個埋骨青山下,一個馬革裹屍還。
根據這寥寥無幾的信息,她很快鎖定了三個目標。
目標一號:表麵對她信任有加,實則對她心存芥蒂的皇帝。
目標二號:表麵和她惺惺相惜,實則對她充滿算計的謀士。
目標三號:表麵對她忠心耿耿,實則和她貌合神離的下屬。
陸燼是北棄的戰神,戰功赫赫,攻無不克,打得敵國的女將軍毫無還手之力,但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被對方壓在身下。
最可恨的是這個女人……她居然提上褲子不認人,還到處拈花惹草。
今天和狗皇帝把酒言歡,明天和狗謀士親親我我,後天和狗下屬出雙入對……
陸燼目眥盡裂,但能忍。
直到他發現對方懷孕了。
陸燼:“說,肚子裏的孩子他爹是誰?”
楚徽涼:“我特麽也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