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心思

  五官精致的男人,吻住那瞬間呆滯的女子,唇齒糾纏。帶著懲罰的意味,像發狂的野獸,撕咬著自己的食物。凶猛而深情卻又帶著各種失意在於其中……


  他一往而情深,她卻不痛不癢。


  夙傾畫毫不留情的一把推開蕭承徹。緊抿的嘴唇泛著粉嫩的光澤。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坐了,既不在看蕭承徹一眼,也不使喚這太子府的婢女。就這樣自己就給自己斟了杯茶,嗅著茶香,也不管顧蕭承徹。任他鬧騰。


  “滾出去。滾,不想看見你們,本王要媳婦。不要你們。”蕭承徹心中一股氣沒有地方撒。借著自己是傻子的由頭。一邊嘴裏大聲喊著一邊四處鬧騰,也不怕惹了後果。如此,倒是給這太子府添了不少事。


  誰知。這卻成了蕭齊騫的借口。


  “承徹在逍遙王府中,也是這樣?”蕭齊騫笑著問著夙傾畫。


  夙傾畫往自己口中送茶杯的手頓了一下,隨即看了看不遠處正鬧騰的蕭承徹。眼珠一轉,說:“對,平時在家,他也是這樣子了。”


  夙傾畫這分明是應和的語氣,本並沒有旁的意思,一個傻子若不是這樣的,該是什麽樣的?

  可是蕭齊騫聽了,卻小題大做道:“公主,我弟弟這般作為,卻沒能叫你痛快,你怎麽就是……不動手?”


  夙傾畫捧著手,手裏也捧著茶杯:“哎呀,我也是想動手啊,奈何這王府太大,我找到廚房,都是難事一樁,更別提在酒水裏下藥了。”


  蕭齊騫嘴角一歪,語氣中略帶了一絲不悅,道:“是沒有機會,還是公主不想做?”


  蕭齊騫嘴邊上的話剛剛吐完,夙傾畫眼角的餘光,便瞥見了一抹寒芒,知道這蕭齊騫是個沒有耐心的人,不覺搖了搖頭:“太子這是什麽話?太子也應當知道的,這蕭承徹原先也是對我不好的人物,我巴不得他死,我還能改嫁,何樂而不為?”


  “那,為何遲遲沒有下手?”


  “下藥這等事,需得天時地利人和,都具備了,才能放心。要不,一個不小心,叫人瞧見了,那我豈不是逃不了了?皇上可很是待見這傻王爺呀,要是這樣輕易的死了,我怎麽會有機會逃出去?”


  “咳,善後這等事,自然是由本宮做……”


  “王爺!”


  蕭齊騫回過頭,隻是看著瘋瘋癲癲的蕭承徹,正看著自己,滿是一副不開心的樣子,一腳踹翻了拉著他手臂的侍從,暴躁的大喊。


  “滾開。”


  合著這蕭承徹正被下人拉著,不叫過來。


  夙傾畫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砸吧砸吧嘴,才說:“我自然是相信太子了,善後這等事交給太子我也放心,可是太子實在是逼的太急,要多給我一點時間才是……”


  蕭齊騫再回過頭看著夙傾畫,心情很是不好,問道:“怎麽?莫非公主,真打算守著一個傻子過一生?”


  “自然不了,改嫁、複國,是勢在必得的。”夙傾畫坐著,順手就拿起茶杯,看著嫋嫋的茶霧,又笑道,“殿下,您這太子府的茶,不錯。”


  蕭齊騫皺著眉頭:“公主屢次推脫,可是不願意幹了?若是如此的話,公主可是不厚道了,畢竟本宮,已經是將公主當做一條船上的人了。”


  夙傾畫抬頭,看了看周圍都拿著兵器的侍衛,垂下頭吹了吹茶水,緩緩道:“太子說笑了,殿下您既然給了我藥,又許了我報酬,我傾畫自然會替太子辦事了,可是,傾畫總得尋機會不是?俗話說的好,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太子隻需耐著性子,靜候佳音就是。”


  夙傾畫說完,放下杯子,抬腳就準備走,再這樣忽悠下去,她自己都快受不了了。


  蕭齊騫便道:“公主,你若是早日完成,自然也就早日獲得自由,那麽也能早日複國啊。”


  夙傾畫眼珠轉動了一下,道:“殿下,我不傻。”


  夙傾畫說完,站起來,把剛剛重新端起的茶杯,又放下了,覺得自己忽悠這太子,也忽悠了不少了。


  “太子殿下,待傾畫回去尋個機會,你也不必著急了,在傾畫心裏,改嫁複國,是最重要的事情,傾畫自然不敢誆您,若沒有什麽其他的事,傾畫便回府了。”


  話是這樣說,可夙傾畫出門,就帶了蕭承徹走了,而一邊的蕭齊騫則不痛快了,這夙傾畫,言語裏都是應付,她的言辭,蕭齊騫不敢盡信。


  若不是怕這蕭承徹死在自己府中,蕭齊騫早就忍不住自己動手了,哪裏需要如此與一個女人這般周旋。


  馬車搖搖晃晃夙傾畫一路上閉眼假寐,似是在沉思。


  車軸壓過鬆垮的土路,發出吱嘎的聲音,穿過條條曲折的小路,到了鬧市區。


  夙傾畫睜開眼睛,整了整衣衫。“停車。”


  蕭承徹不明所以的盯著夙傾畫,眼睛定定的望著夙傾畫。


  “我有些東西要買,你們先回去吧。”


  蕭承徹皺著眉頭:“你去哪?”


  “出去玩,不行呢?”夙傾畫正撩著簾子,側眸撩了蕭承徹一眼。


  說罷,夙傾畫便下了馬車,蕭承徹便跟下去,一把抓住夙傾畫的手腕,道:“小娘子!沒有相公的陪同還是少出門為妙,現在世道亂,不安全。”


  “不過是逛逛,沒什麽的。”


  蕭承徹心裏不痛快,覺得夙傾畫對他前後相比,明顯不同,之前分明是有什麽事,叫她心裏不痛快,這才又妨礙了蕭承徹,而現在,雖說跟個沒事人一樣,卻叫蕭承徹心裏很不舒坦。


  方才夙傾畫陪著蕭齊騫談了那麽久,自己可不是瞎子啊!雖說由著距離,可是他依舊能看到兩個人的表情,便難免不痛快。此刻夙傾畫又非要下去,誰會不起疑?

  隻是希望等到了晚上,夙傾畫能平安回來,不過一想到自己還安排了暗衛,在夙傾畫的身邊,就又放心了不少,覺得這暗衛怎麽都會保護好夙傾畫,沒準就能跟上,沒準還能聽見夙傾畫與蕭齊騫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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