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再找
而遠在逍遙王府的蕭承徹,已經成了熱鍋上的螞蟻,根本就靜不下來。
一晚過去了。暗衛隻會報告消息說沒有找到王妃,偌大一座西山,已經快被翻個底朝天了。卻就是看不見人影。
再這樣下去,他就隻能進宮找父皇幫忙了。
即使。會將夙傾畫暴露在敵人麵前。但總比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好吧。
不行,不能這樣了。蕭承徹招來尉常和。
“去審問一下,給王妃駕車的那個車夫,確認一下他真的沒撒謊。在西山搜了那麽久了卻還是一無所獲。不是被人擄走了,就是王妃人根本不在西山!”
尉常和聽後連忙稱是,然後趕緊退出來書房。自從王妃失蹤的這一段時間裏。王爺就跟瘋子沒什麽區別。逮誰咬誰。他可不想憑白被罵。
自王府的車夫,一身傷的回來之。後就一直在府內養傷。尉常和也感覺到事情有蹊蹺,王府暗衛幾乎都是他親自督促訓練的。一晚上的時間,還沒有找到一個人,似乎是太說不過去了。
尉常和來到車夫的房間。推開門走了進去,繞過桌子在床前站定,望著還在熟睡中的車夫,尉常和並沒有叫醒他,而是掏出一個小小的包裹,打開一看,布滿了銀色的小針。
尉常和首先伸出手指,對準床上人的腦後天柱穴,輕輕的揉按了幾下,而後又拿出一根銀針,插在了發際正中直上半寸的神庭穴。
天柱穴易使人陷入深度睡眠,而神庭穴,乃是大腦元神之府中的智慧源泉。
“神處其中則靈,靈則應,應則保身。”尉常和先是使他昏迷,又封住他的大腦神經,之後,又在懷中掏出了個精致的小瓷瓶,放在車夫的鼻子前,晃了幾晃,飄出一股淡淡的香味,正是攝魂香。
這種香味,是將很多曼陀羅煎煮,然後濃縮,最後揮幹水分得到的粉末,散發出來的香氣,作用是擾亂人的心智。
若說之前,還怕車夫不說實話,現在是完全不用擔心了,此時的他,已經無法控製自己的大腦了。準備好一切,尉常和開始行動,“你是誰,為什麽會在這?”
“我原名李四,兩年前,因為父親沒錢治病,自願賣身王府,改名為蕭山,幾個月前成為王妃的車夫。”
尉常和一聽完全屬實,知道攝魂香已經起作用了。又接著問道:“王妃到底是如何被追殺的,又逃向了何處?”
“王妃出宮門後,就吩咐我駕車去西山,剛出城門不久就遇到了殺手,王妃讓我跳車逃生來回王府報信,自己向西山方向跑去了”
他的聲調依舊平緩,尉常和聽後卻提起心來,“你是否親眼目睹王妃去了西山方向,說!”
要知道那條主幹道上,不僅僅隻有一條去西山的路,還有一條死路呢!
“沒有。”
聽清車夫的回答,尉常和的心中,咯噔一下子,如果王妃真是走了那條路,以他對王妃的了解,勢必會跳下去的……
尉常和拔了車夫頭頂的針,一路飄到了書房,站在門口,雙腿卻不自覺的有些發抖,要怎樣敘述,才能給屋內的人帶來最小的衝擊,以保證自己的人生安全?
他顫顫巍巍的,伸手推開門,象征性的問了句“王爺萬安”。
蕭承徹看到尉常和回來了,立馬竄了過來,問道“還不趕緊死進來,磨磨蹭蹭的幹什麽?”
說著,蕭承徹便把他拉進門。
“王爺,車夫已經審問完畢,他隻能確認王妃的目的是去西山,但並不確定王妃去了西山,在加上我們的人在西山也一無所獲,所以,嗯,我猜,那個也有可能,有可能……”
“有可能什麽?”蕭承徹眉毛一挑,眼神直逼低著頭的尉常和。
“有可能,有可能跳下了斷崖。”尉常和鼓舞勇氣,大聲的喊了下來,蕭承徹當然知道他指的是哪個地方,剛才還暴跳如雷的人瞬間安靜下來。
眼神空洞望著前方,半天才緩緩吐出兩個字“可信?”
尉常和知道他問的是車夫,答到,“逼供用的方式。”
蕭承徹眼中最後一點光芒也熄了,忽然感覺自己眼前一黑,一種窒息感隨之而來,明明眼酸的不行,卻固執的不肯閉上眼睛,反而越睜越大,眼珠都要突出來。
尉常和見勢不好,一個手刀就劈過來,沒想到蕭承徹卻沒有倒下,就在他準備來第二下時,蕭承徹猛的一回頭,目眥盡裂的樣子,嚇得他立刻跳到一邊。
蕭承徹猶如來自地獄般的聲音傳來。
“人接著找,同時,命人去查是誰派的人,王妃要有什麽事,本王定要他千倍償還!”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千倍誅之。
而夙傾畫這邊,則一步一踉蹌的從密林深處,往外走。
因為腿受傷了的原因,所以夙傾畫手上抓了根樹枝,用來支撐著半個身子的重量,細瘦的指尖緊緊抓著樹枝,虎口上的血肉一片模糊。
不知走了多久,周圍的樹木逐漸稀少,漸漸看到了大片的村莊與田地,遠處金燦燦的稻田,在微風的吹拂下,像一片金黃色的海浪在翻滾,十分壯觀。
不少的人,都在田地裏忙碌。
當渾身傷痕累累餓的近乎虛脫的夙傾畫,在看到人煙之後,終於支撐不住身體,兩眼一翻,倒在了地裏。
有人將夙傾畫扶起來,“姑娘,你怎麽會在這?”
夙傾畫朦朧中看到,是一位麵色祥和的老人。
“我……”剛開口腦袋又有些昏沉,夙傾畫又昏睡過去,恍惚間看到一個似曾相識的身影……
不知睡了多久夙傾畫終於醒了過來,這一覺睡得安心,身上的傷也好了不少。
轉頭看到身旁守在她身邊的人,卻著實讓她震驚了一下,一張仿佛丹青畫裏走出來的臉,說是盛世美顏,也不為過。
不用看這張盛世美顏,單是這一身無可比擬的偏偏風華,夙傾畫就熟悉的不得了,眼前的人,不正是裴文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