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之後的故事？
第109章 之後的故事？
腦子裏第一個想法便是他去找許靈清了。
一想到這，沈亦初瞬間沒了睡意，握著手機的手都收緊很多。
不會的。
他剛剛才說過的，，
可沈亦初卻又轉念一想，他剛剛說的無非是些不拿她當玩偶的話。
並沒有真真切切的說些什麽。
沈亦初歎口氣，將全身縮進了被子裏，試圖去放空大腦，雙眼盯著黑漆漆的天花板，那顆心怎麽也安定不下來。
正發呆間，外麵響起咚咚咚的上樓聲。
腳步聲急促。
沈亦初連忙坐起身來，與此同時房門被從外麵打開。
一瞬間，刺眼的光亮響起，充盈在沈亦初的眼裏。
她下意識地閉緊雙眼，休息片刻才睜開眼睛。
便看見江以牧手裏提著一袋東西放在她眼前晃來晃去。
那雙蔥白的手凍得有些發紅。
“要吃熱的。”江以牧把東西從空中放下來，塞進她的手中。
一股暖熱感順著手心直衝衝地逼到她的心上，捏一捏才知道原來是糖炒栗子。
不僅如此，還是好大一分的糖吃栗子。
沈亦初抿嘴垂下頭，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也不敢抬頭看江以牧，生怕自己不爭氣又掉眼淚。
死死地噙著淚不動彈。
半刻後，她才開口說：“這麽晚了，哪裏買的。”
江以牧勾勾唇隨便說了幾句打發沈亦初。
他沒想到有一天，那麽驕傲的自己會為了一包糖炒栗子去說好話讓別人再炒一份。
可是找了逛幾條街，找了好幾家才找到一家剛要關門的。
江以牧說的話是假的，沈亦初一下子就聽出來。
他說的那個地方沈亦初常去買，晚上準時九點就關門了，哪裏還能讓他買到。
既然他不想說，沈亦初也不會再多問什麽。
心裏記著就好。
隻是把袋子打開，一個一個剝著，她想了那麽多理由，卻沒有想到江以牧是去給她買糖炒栗子了。
一想到這裏，她的手都有些不受控製，連殼都剝不下來。
江以牧看她這副笨樣子，笑出聲，從她手裏把糖炒栗子拿走，仔仔細細地替她剝好放在她的手心裏，勾唇道：“吃吧。”
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他的語氣異常的溫柔。
似是在哄一個小姑娘吃糖。
沈亦初笑著點點頭，握握手裏剝好的東西，塞進了嘴裏。
這個栗子比那年被罰站後吃的涼栗子要好吃多了。
抬頭一看，江以牧又替她剝了好幾個，她慢吞吞地把嘴裏的咽下去，下一秒就被江以牧又塞了一嘴。
沈亦初連忙點頭笑道：“好吃，好吃，，”後麵竟然帶上了哭腔。
自從父親去世後再也沒人親手給她剝過東西。
江以牧是第一個。
她又想到之前因為洪水住院時候，江以牧親手喂她吃飯的場景再也沒有忍住。
撲上去緊緊把江以牧抱住。
嘴裏塞著東西連哭腔都有些模糊不清，她把頭埋在他的頸窩裏。
想讓他永遠留在身邊的念頭在此刻爬上了頂峰。
如果可以，她願意用十年的壽命換。
“你，可不可以永遠陪著我。”沈亦初揪著他後背的衣服，生怕他會拒絕一般，緊緊閉著眼睛，連呼吸都慢了半拍。
拜托。
後麵的兩個字，沈亦初沒有說出來。
這樣度過的一分一秒都是煎熬的。
所幸，江以牧竟然呼口氣將她圈進懷裏，聲音很輕卻又莊重：“好”不知是不是沈亦初的錯覺，她總覺得江以牧像是在完成一種莊嚴的儀式。
江以牧隻是用一個字便讓她安心下來。
不知道哪裏來的自信，她覺得他能做到，，
沈亦初聽到這麽確切的回答後這才肯鬆開江以牧，吃著江以牧剝的糖炒栗子，自顧自地給他講著：“我父親是事故去世的，他明明前一天剛給我打過電話說他馬上就出差回來，還問我想要什麽禮物，，但是，，呼，他沒回來。”
這些話沈亦初是停停歇歇才說完的。
說完後又塞了一大把糖炒栗子進嘴裏。
“然後我便跟著沈芸過起了居無定所的日子，她每換一任丈夫我就需要和她一起住在那裏。”
“她隻顧著和那些男人親熱，從來沒管過我，有一次我差點被她的某一任丈夫強暴，幸好鄰居發現救了我，還有一次我發燒快死了她才發現我不對勁，把我送到醫院，然後她遇見了一個外國男人跟著他出了國，把我丟在了國內，再次聯係上的時候，她讓我給她拿錢養老，再之後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沈亦初除了在講父親的時候情緒有一絲絲的波動外，在講自己這些經曆的時候她都異常的平淡，仿佛這並不是自己的人生，並不是自己經曆的事情一般。
連聲音裏都是冷的，平靜到毫無漣漪。
江以牧就這樣仔細聽她講完這些事情。
他想說其實這些事情他都知道。
連他父親出事的細節他都一清二楚。
不僅如此。
他一定會幫沈亦初找到是誰害死了她的父親。
“過去了。”江以牧輕啟薄唇，有些隱忍被藏在裏麵，很難輕易被發現。
“嗯。”沈亦初衝著他揚起一個微笑。
她就是想講給他聽，講講她和他不再見麵後故事。
停頓半刻後：“我給你講了我的，禮尚往來？”沈亦初挑眉道。
忽然她想聽江以牧的那些故事了。
但是她沒打算江以牧會真的講給她聽。
江以牧眉宇間染上了一些情緒，片刻後恢複如常，冷聲道：“江敬鬆外麵包養的情婦和私生子找到了家裏，一副女主人的姿態要求我的母親，如果不是外婆的極力阻擾，他的私生子就入了江家的族譜和我稱兄道弟了。”
沈亦初本是驚訝江以牧會告訴她，後來更是驚訝江家居然還有這事，她以為江敬鬆同江以牧隻是不對付，，
她突然不想聽了。
伸手拉上江以牧的衣服，讓他停下來。
“睡覺吧。”伸出手臂打了一個哈欠，她的意思，江以牧自然是明白的，勾勾唇。
兩個人收拾了之後，躺在了同一個被窩裏。
這次，江以牧十分自然把沈亦初抱在了懷裏。
而沈亦初也沒有僵硬，自然而然地靠在了他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