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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被逼成親

  「某些人連自知之明都不知道是何意。把別人家厚臉皮地當成自己家,也是獨一無二的。本王要是他,就要羞死,在主人家還沒說讓他滾時,他就應該收拾包袱,自己滾蛋。」夜澤自動地去拿茶葉給自己泡茶,一邊和雲毀打著嘴架。


  現在,我一看到這種情景,就覺得很心暖。


  我進了卧室,又看到了被我放在桌子上的畫。我再次打開,這次,畫上的我,四肢開始出現顏色,就似活生生的人的皮膚一樣。


  我拿著畫出去時,夜澤已經打開電視機,一邊喝著茶一邊開始看他最近又新追的劇目——《三國演義》。雲毀也坐在一旁看了起來,還讓夜澤給他倒茶。


  這二人現在倒是成了名副其實的損友,倒是讓我欣慰又欣喜。


  我坐在他們旁邊,雲毀看了一眼畫:「又出現新的顏色了?」


  我點頭。


  「那是什麼東西?」


  我遞給夜澤:「這就是秋安給我畫的畫,你覺得怎麼樣?像不像我?」


  夜澤拿過來看了看,又看我一眼:「像什麼像?我實在看不出它哪裡畫得像你了?你若喜歡這種畫,我也可以畫給你看。」


  「你也會畫畫?」我驚訝道。


  「這有什麼難的?本王比他畫得要好十倍。」夜澤自得地說。


  雲毀笑了一聲:「小姿,你別信他,我看他是嫉妒了。嫉妒有人費勁心思為你畫了一幅畫像。這畫一看就知道主人是多麼用心,不僅將小姿你的容貌畫得如同真人,還將你的靈氣也一併表現了出來,這可不是一般人能畫出來的。」


  雲毀特意加重「一般人」,然後又道:「況且,這幅畫可謂亘古未有。就算某人再認為自己畫技天下無雙,但也不可能畫出『讓老天爺來填色』的畫。」


  「讓老天爺來填色?難不成他還是個讓老天爺都害怕的小子?」夜澤輕蔑道。


  我連忙解釋道:「雲先生沒開玩笑,夜澤,這幅畫,它會自己上顏色!」


  夜澤的目光立刻又落在那幅畫上,我便將這幅畫的詭異之處說與了他。他的神色也變得和雲毀當時看到這畫時一樣嚴肅了。


  「這些顏色都是後來出現的?」


  我點頭:「對,四肢的顏色是今天出現的。我和雲先生去見過秋安,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雲先生說他身上有仙氣,夜澤你今日感覺到了嗎?」


  夜澤站起身來,認真地端詳著這幅畫,他這樣來回踱步,神情那麼嚴肅,搞得我又緊張起來,總不會真是藏著什麼玄機吧?


  雲毀小聲道:「別緊張,他這樣大概也是什麼都看不出來。又嫉妒別人畫工了得,現在一定又在抓耳撓腮地想著怎麼在你面前貶低這幅畫呢。」


  我噗嗤笑出來,緊張也一下就被打散了。


  不得不說,雲毀有時「貶低」夜澤的話是一針見血的。我大概真的是陷入了「戀愛中的人都是傻子」的怪圈,不管夜澤說什麼、做什麼,我都是一股腦兒地去相信。有些事回頭再看看,才發現他的「心機」頗深,每次都是繞幾個彎彎,將我繞進他那一套觀點和理論中,讓我絲毫不去懷疑他的動機,而且百分之百接受他的看法。


  如此一看,夜澤他其實是個不折不扣的「心機Boy」。譬如剛才,他就是嫉妒秋安給我畫了一幅自畫像,我就差點兒被他帶進「我畫得可比他好,這畫有什麼可珍藏」的溝里。


  不過,看到他這樣,我心裡倒是甜絲絲的——我呢,其實還挺喜歡看他為我吃醋的樣子的。


  夜澤一把將我從雲毀身邊拉離:「本王的畫技可是天下公認,千金難求,根本不屑於嫉妒於誰。改日,我就為你畫一張,讓居心不良的人閉上他的臭嘴。」


  自然,夜澤所說的「居心不良」之人是說雲毀。


  我「嗯嗯」地點頭。可就在我們說話之間,我看到畫上「我」的臉也開始出現顏色了!

  「啊,夜澤,你快看!」我晃悠著他的手臂說。


  雲毀也湊過來,我們三個人驚異地看著眼前不可思議的一幕——


  就像有一雙看不見的手在畫上塗顏色一般,先是「我」的臉出現顏色,又是和活生生的皮膚一樣!接著,是我的頭髮,也變成了綢緞一樣的黑色。之後,是我的嘴、耳朵、鼻子,最後卻在「我」的眼睛處停了下來!那是秋安最後才為我畫上的!

  夜澤和雲毀相視一眼,兩人面容此刻變得無比嚴肅。夜澤凝重著神色道:「這幅畫,著實詭異,我要去拿給阿俊看看。雲毀,你在家裡幫我陪陪著她。我很快就會回來。」


  雲毀看著我,夜澤也瞧向我:「怎麼了?」


  雖然張俊那麼惡劣地戲弄我,可是夜澤和他是好基友,我也不想讓夜澤因為我和張俊吵架,便道:「你去問問他吧。或許,他真知道是怎麼回事。」


  夜澤捏捏我的臉:「等我回來。」


  「嗯。」


  夜澤便化成一股煙消失在房間內。


  「小姿,你還在怪張兄么?」雲毀問,我憤憤道:「我就是不想理這個人一段時間。」


  雲毀抿嘴笑道:「我倒是真好奇,張兄到底做了什麼,讓你如此生氣。」


  ……


  洗完澡,我在鏡子前貼著面膜。


  又想起了我被夜澤撲倒在草叢中的一幕,雖然貼著冰冰涼的面膜,但我的臉還是感覺熱熱的。


  我扇扇臉龐,輕輕地呼了一口氣,卻又擋不住嘴角的笑容。結果,嘴角旁的面膜又褶皺了,我連忙撫平。


  就在這時,燈忽然一滅一明起來,我心裡咯噔一聲,一個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想法一下躥入我心中——我擦,不會又是鬧鬼了吧?


  然後,我就坐著不敢動了!

  因為我的屋子裡出現了四個鬼影!

  他們穿著黑色的寬大斗篷,臉也被斗篷遮蓋得嚴嚴實實,我從鏡子里只能看到一片黑暗,從頭到腳的黑暗,讓人望而生畏。


  他們分立在我房間的四角,都默默地盯著我,讓我頭皮發麻。


  他們是什麼鬼,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家?

  我慢慢地摸向桌子上的十字項鏈,這時,一個黑袍怪出聲了,那聲音就像老鼠啃咬木頭時發出的讓人無法忍受的聲音:「小姐,時間到了,你該跟我們走了。」


  我擦,難道是牛頭馬面,他們要帶我去地府?我還這麼年紀輕輕,就要死了嗎?我還沒和夜澤滾床單啊!

  說話的那個黑袍怪腳不點地地朝我移來,我攥緊了十字架……


  一道軟鞭襲來,正抽在黑袍怪身上,黑袍怪「嗷」地叫了一嗓子,退後數步,身形也開始似有似無。


  雲毀擋在了我面前,虎視眈眈地看著我房間內這四個鬼怪,問道:「小姿,你沒事吧?」


  雖然我現在挺害怕,但還是搖搖頭:「我沒事。」


  剩下的三個「黑袍怪」都緊緊盯著突然殺出來的雲毀,我強作鎮定道:「他們是什麼人,我也不知道,他們是突然就出現在我房間里的。」


  雲毀點頭。


  一黑袍怪踏出一步,頓時,屋內陰氣又重了幾分。那完全看不清臉,或者說可能沒有臉,只有一片黑洞的「腦袋」冒出森森寒氣:「爾為何人,竟敢阻攔鬼差辦事,爾是想魂飛魄散嗎?」


  哇靠,真的是鬼差!難道真的是我壽命已盡?不帶這樣的!我無病無災,就這麼死了嗎?

  雲毀冷沉道:「我看你們根本不是地府的鬼差!想從我這裡拿人,先試試我的鞭子再說。」


  「時候將到,敢阻攔者,殺無赦!」那黑袍怪又陰森森地說了一句,就在他忽然亮出傢伙時,雲毀的軟鞭已經襲了過去,直接將他手上的東西打掉了。


  同時,有一黑袍怪直朝我而來,就在雲毀反身來救我時,他被兩個黑袍怪用傢伙頂住了腦袋。


  槍。


  竟然是手槍。


  幾乎和電視上見過的手槍是一模一樣的,但我知道,這槍並不是活人世界的槍。


  之前被雲毀襲擊的黑袍怪也用槍頂著他:「我勸你還是不要亂動,這裡面的一顆消靈彈都可以讓你身形俱滅。」


  我看見雲毀的手緊緊攥住,我喊道:「雲毀,你不要動!」然後,我對著幾個黑袍怪說,「你們不是想讓我跟你們走嗎?好,只要你們放了他,我就跟你們走。」


  「小姿!」雲毀大喊。


  「先生,他們來者不善,我們硬拼是沒好處的。我就跟他們走一趟。」我道,雲毀不再說話。我又接著道,「你們出去,我要換身衣服再跟你們走。」


  幾個黑袍怪沒有動,我譏笑道:「我一個活人,你們還怕我跑了不行?」


  「給你五分鐘的時間。別想什麼花招,不然……」他在用雲毀威脅我。


  他們出去之後,我換了衣服出來,雲毀依舊被兩個黑袍怪挾制著。


  「可以走了。」


  兩個黑袍怪抓住我的胳膊,雲毀依舊被一個黑袍怪頂著腦袋,他神情急切,我道:「先生,我走了,家裡就拜託你照顧了。」


  下了樓來,圓月當空,涼風襲來,讓我愈加覺得身上發冷。而此時,我也斷定了,這些「鬼差」應該就如雲毀所說,不是從地府來的,因為他們並沒有勾走我的魂魄。那麼,他們想要帶我去哪裡呢?

  出了小區,外面停著一輛麵包車,黑袍怪陰陽怪氣地說:「進去。」


  我推開車門上了車。看了一眼司機,那司機目光獃滯,面色灰白,或許是殭屍什麼的。總之,不是活人。


  這麵包車也不知道多少年了,「殭屍」開起來,車就咔咔地作響,好像會隨時斷裂一般。兩個黑袍怪坐在我身側,夾住了我。


  我瞅向他們的臉。果然,那裡面除了黑暗,什麼也沒有。


  麵包車七拐八拐,在一片荒野處停了下來。


  「下車!」黑袍怪又命令我道。


  我推開車門下了車,只覺得一股野風撲面而來,四周都是黑燈瞎火的,什麼也看不到,就連車聲都聽不見。


  這裡是市郊……


  我在兩個黑袍怪的脅迫下,走上坎坎坷坷的土路,中間還差點兒摔倒好幾回。


  遠遠的,在月光下看到一片高低起伏的地方。


  忽然,我身邊的黑袍怪消失了。


  在黑漆漆的曠野里,只剩下了我一個人。


  恐懼,比先前更加蔓延我全身。但我知道,就算他們消失了,我也根本跑不了。如今,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走,就算我不想去,我也必須一步步踏入那未知的、或許充滿危險的境地。


  在月光下,我一步步朝著那黑漆漆的地方走去。


  腳下,踩到了什麼東西上,那東西還反著月光的光澤。


  我低頭一看,那是一個圓圈的東西,那是一個……花圈!

  「啊!」我嚇得跌倒在地,臉色慘白地望著那地上被風吹得沙沙作響的白色花圈。


  即便我看到過不少的鬼,可大晚上看到這東西,也著實太嚇人了。我爬起來就跑,可等我停下時,我更加嚇得魂飛魄散了。


  因為,我站在了一片墳地中間!

  月光下,大大小小的墳頭集聚在我旁邊,無數的墓碑像是林立的樹木一樣,森森然的屹立在黑暗之中,那上面雕刻的字都是讓人看了頭皮發麻的。陰冷的風吹過,像是有無數的鬼纏繞在身邊,我抱緊身體往後退著。


  砰的一聲,我像是撞到了什麼。我回過頭一看,竟是一個女人站在了我身後!

  她個頭矮小,身子發胖,更關鍵的是,她完全是一副古代媒婆打扮。頭上戴著顏色的大花,臉上還抹著兩坨脂粉,真和猴子屁股有的一拼。


  「喲,新娘子,你可算來了!快把喜服穿上,馬上就要到吉時了,快點兒,快點兒!」媒婆上前拉住我的手臂,催促道。


  「什麼喜服,什麼吉時?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放開我!」我一把推開鬼媒婆道。


  鬼媒婆拿出手帕打量著我,用手帕捂嘴一笑,又湊上前來:「哎喲,新娘子害羞了喲!你們瞧這新娘子,要嫁給我們少爺了,一定是高興得不知所措了。樣子嘛……倒是還過得去,要是讓我老婆子給少爺說一個,那指定是萬里挑一的。唉,但誰讓少爺看上了你。新娘子,你看這吉時馬上就到了,再不換衣服,可就要耽誤拜堂了。」


  如果不看我現在所在的地方,你們聽到上面這段話大概以為我是穿越了,可特么的,我現在是在一片墳地里,被一個鬼媒婆拉扯啊!

  鬼媒婆話剛說完,周圍又出現了好幾個低著頭的鬼。他們猛然抬頭直直地看向我,然後又齊刷刷地點頭,像是在應和鬼媒婆的話。


  拜堂?就是成親?!在這種地方?!

  他們是要我跟一個鬼成親嗎?

  秋安!


  若說我最近在犯什麼鬼,那就只有秋安!

  因為我連他到底是誰都不知道!


  還有那幅奇怪的畫!

  鬼媒婆還在催促我換衣服,我道:「你們家少爺是不是叫秋安?讓他出來見我!我要跟他說話!」


  鬼媒婆用手帕擦擦嘴,正色道:「按規矩,新娘子和新郎成親前是不能見面的。姑娘,能嫁給我們少爺可是你天大的福氣。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穿上喜服,等拜堂的時候,你自然就能看見少爺了。」


  秋安,他到底是什麼人?


  「他不來見我,我就不穿!我要跟他說話!」我強硬道。


  鬼媒婆突然就飄到我面前,臉呈鮮綠色,神情也變得駭人至極:「你要是不穿的話,就等著被我們開膛破肚地吃掉。我們,可都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


  我周圍的那些鬼影也變得鬼眼幽幽。


  想起之前釋空被萬鬼分食的場景,我就覺得毛骨悚然。


  鬼媒婆手裡忽然出現一件紅色的嫁衣,依舊用剛才可怖的神情對我說:「穿上。」


  我側頭望著那件嫁衣,讓我又一下想起了無頭新娘所穿的嫁衣。通體鮮紅色,就像用鮮血抹成的一樣,上面開滿了妖異的花。


  要想見到秋安,看來我只能先穿上這件衣服了。


  我拿過來,倒是意外的柔軟。


  鬼媒婆見我終於「妥協」,立刻又恢復了之前諂媚的嘴臉:「這件嫁衣可是不得了,是用冥界的彼岸花織就而成,這上天入地,可就這麼一件稀罕物,找不出第二件來。少爺他真是對您用了百分之百的心思。您嫁給我們少爺,以後只會跟著享福。」


  享福么?但我想與之在一起的人卻能讓我快樂地享受幸福一輩子。這才是我想要的「享福」。


  我「老老實實」穿上了嫁衣,本是打算見了秋安后與他說清楚。可是,嫁衣穿上身的那一刻,我驚慌地發現,自己一動不能動了!

  我的手腳就像被繩子鎖住一樣,動彈不得!就連手指,都沒法兒動一下!

  然後,我發現了更糟糕的是,別說手指了,連我的眼珠子都定格了!


  除了我自己的思想外,我就像活死人一樣站在了那裡。


  鬼媒婆幫我穿戴好嫁衣,還給我戴上了鳳冠,對我道:「等您和我們少爺拜堂,洞房之後,少夫人,您就沒事了。這段時間,您就忍耐些。」


  我的靈魂又無法突破身體的禁錮,所以只能幹著急,卻沒任何辦法。我只能憑著她又給我蓋上蓋頭。隨後,我被兩個鬼攙扶著,深一腳淺一腳地跟著他們走著。


  前面竟是燈火明亮。


  因為這蓋頭是沙質半透明的,所以我能隱隱約約看清楚前面的情況。


  只見在一座修葺得頗為「豪華」的墓前,半空中左右各懸空掛著三個燈籠。墓前還點燃著香。香的旁邊有把椅子,上面坐著一個和黑袍怪一樣打扮的「鬼」,依舊是看不清面容,只不過,他穿的不是黑斗篷,而是草綠色的斗篷,遮住腦袋的斗篷帽是鮮綠色的。


  綠帽子……


  「綠帽子」(暫且稱呼這個綠袍怪為綠帽子)的另一側,則站著秋安。


  此時的秋安亦是新郎打扮,他很是激動興奮地望著我,兩眼又閃閃發光。


  鬼媒婆喜慶地一喊:「吉時已到,新郎新娘拜堂嘍!」


  秋安朝我走了過來,他來到我身邊,激動得語無倫次道:「小姿,你……你來了……」他緊緊握住我的手,「小姿,你願意嫁給我,我很開心,我會對你好的……」


  秋安,你快掀開我的蓋頭看看啊,你一看我就知道,我現在多麼奇怪!而且,我根本就沒想過要嫁給你!


  「少爺,等拜完堂,你們小夫妻想說多少話就說多少話,吉時已到,可千萬別錯過了吉時。」鬼媒婆過來說道。


  秋安連忙「哦哦哦」,羞怯地退到一旁。鬼媒婆把綵綢硬塞進我手裡,另一端給了秋安。


  然後,我像個機器人一樣被人扶著往前面走去。


  我們停在那個「豪華墓」前,我隱隱約約看到墓碑上寫著幾個字:愛妻秋葉之墓。墓碑上的照片是一個很年輕的女子。


  我很想掙脫此時的束縛,但我根本無可奈何。


  「新郎、新娘一拜天地!」鬼媒婆一聲喊,我就被人硬逼著跪下,磕頭。


  「二拜高堂!」


  我又被迫轉身朝著那墓碑磕頭。


  不行,馬上就要「夫妻對拜」了!雖然,這種「結婚禮儀」在現代就是一種兒戲,毫無婚姻約束。但是,我也不能就這麼隨隨便便和人拜堂啊!

  夜澤!


  穿上嫁衣之前一直被我緊緊握在手中的十字架此時忽然刺進我的手心裡,一股鑽心疼痛隨即蔓延開來,在我被按壓著去行「夫妻之禮」時,我的手一揮,那個按著我的鬼就被我用十字架滑過,一聲慘叫過後,他便化成黑氣消散了。


  「小姿……」秋安還傻愣愣地看著我。


  我一把掀開蓋頭,站起了起來,憤怒道:「秋安,你為什麼要逼著我嫁給你!」


  秋安一下慌了:「小姿,你說什麼啊?你不是願意嫁給我的嗎?你說和我在一起很開心,你是願意嫁給我的,不是嗎?」


  「綠帽子」噌的一聲站了起來,在我們周圍又出現了無數的黑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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