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他的殘忍與慈悲
第169章 他的殘忍與慈悲
這是一種抗抑鬱的藥物,別問我為什麽知道。
當時徐斌就是一口氣給我下了過量的,害得我一天之內頭重腳輕思緒混亂,血壓升高,鼻血狂飆,最後差點被定性為精神病。
我從來不知道陳望在吃抗抑鬱的藥。
我甚至也感受不到,他為什麽會抑鬱。
從我認識他以來,除了兩條狗交,配卡在一起這件事讓他束手無策過之外,我就沒見到過有什麽事是他解決不了的。
他有強大的物質財力和通天入地般的人脈關係,上到政商巨賈,下到三教九流。
他不浪費一分錢,但也從不避諱用錢能搞定一切的規則。
除此之外,像牛琴那樣的釘子戶是如此難搞,他出麵,隻一拳把沈七夜砸到懵逼,幾句話兵不血刃就拿下了。
像我要離婚的時候,各種顧慮各種算計。而陳望的存在,就好像是一個哆啦A夢的百寶箱,隨時隨地幫我放出各種招,不溫不火地推進。即使到了最後,徐斌意外失控反殺,他依然有能力砸錢下去,力挽狂瀾。
甚至當我意識到自己被雷洋的牙齒磕傷,很有可能感染了艾滋病的時候,陳望那超出一般人的理智,在最短的時間裏,給出最有說服力的邏輯和方案,簡直讓人心悅誠服,一秒淪陷。
他是個遇到任何事情都不慌張的男人。他有能夠把一切拉滿級的能力,卻似乎從來都並不急著達到目的。
就連他跟我的性,愛過程,也是如此。
他喜歡掌控一切,喜歡拿捏我的反應,他能收放自如地讓我沉淪欲醉。
有時候我甚至覺得,陳望是真的很享受這個“毫不費力”的過程。
甚至是白蕾,在白蕾這件事上,我一直覺得最不能理解的是,為什麽陳望這麽多年了都沒有對她采取過強勢的行動。
由著她瞎折騰,甚至連手機號也沒有拉黑過。
他看似並不積極解決的行為背後,我甚至嗅到了一絲殘忍的味道。
他好像根本不在意她怎麽鬧,他好像很享受看到她自以為自己有希望,跳梁小醜一樣上躥下跳。
可是陳望比誰都清楚,她在他心裏,早就已經判了死刑。
我想不通,陳望這樣的人——
或許隻有他把別人逼到抑鬱的份兒,他怎麽可能會抑鬱?
他怎麽會需要吃藥?
可是,我想起他這段時間下來,出鼻血異常的頻繁。
如果真的是這個藥的副作用,帶來的顱壓升高,倒是完全可以解釋的。
看到我半天沒動靜,陳望進來了。
我拿著藥瓶,有點不知所措。
我沒有故意藏起來,也沒有很激動地質疑。
我隻是淡淡轉頭過來:“你,吃這個藥?”
他頓了頓,沒有否認。
話題叉得十分自然。
“我找針線。”
我拽了下毛衣上的那一縷小細線頭。然後淡淡道:“這個藥,副作用有點大。”
“嗯,但效果還行。”
陳望坐到床上來,扶著腰從下麵的抽屜裏拽出一個針線盒。
他的生活,一向自律又規整。
一個男人能在三秒鍾之內找到家裏的針線盒,可真是讓人一秒蘇到。
我挑挑眉頭:“丫丫出事前後,我用過一陣抗抑鬱的藥,但量不大。而且比酞普蘭要溫和些。你……要不要試試?”
我說這話,其實大概有點拋磚引玉的小心思。
我希望陳望能告訴我,他為什麽要吃抗抑鬱症的藥。
除非他裝聽不懂,不願意說。
陳望說:“我試過其他幾種,有的會發胖,有的影響記憶力。評估下來,這個比較合適。”
“整天流鼻血你覺得還是可接受的副作用?”
我苦笑。
他意味深長地瞄了下眼睛,目光落在我領口的勾裏。
“我整天對著你,也是要流鼻血的。”
他很少說騷話,即使在我們兩人專心愛撫的時候,也會表現的深沉又克製。
但昨天晚上是我們的第一次,我猜他的狀態未必完全代表著真實。
中午我去廚房隨便下了點麵,到最後,陳望也沒有告訴我他到底為什麽吃抗抑鬱的藥。
吃過飯,我們稍微休息了一會兒。
他問我要不要去逛逛街,買衣服什麽的。我說不用了,我有一件暗紅色的一字領長款毛衣,黑色皮帶,白色長統靴。
陳望說,再戴個綠帽子就像聖誕老人了。
我氣得瞪了他一眼:“你家聖誕老人戴綠帽子的?”
“否則他為什麽總是聽牆根,爬煙囪。”
我無語:算了,當冷笑話聽了。
傍晚時,阿傑開車過來的,接我和陳望去夜色。
像這樣的娛樂場所,早在兩周前就開始起聖誕節氣氛了。
大廳裏豎著一棵近乎頂到天棚的聖誕樹,掛滿彩燈裝飾,燈光一照,布靈布靈的。
我們來到二樓的一間V包裏,是今晚特意給朋友們留著的。
我和陳望進去的時候,藍瑤已經到了,但她沒有坐在沈七夜那邊,而是坐在一個女人身邊。
燈光側過去幾分,我看到是林向薇的臉。
她正在跟藍瑤說著些什麽,看到我來了,她主動站起身:“高教授,你來了。”
她招呼了我,對陳望,隻是看了一眼,隨即有些尷尬地偏過臉,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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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望也沒理她,徑自過去坐到陸緒那邊。
我看到裏麵還有幾個朋友,男男女女的,但我不認識。
我跟林向薇點點頭:“你好,林小姐,好久不見了。”
之前林向凡找過我,所以我對林向薇的態度肯定不會太生硬了。
“林小姐現在想做自媒體,剛才跟我聊了一些這方麵的事。”
藍瑤對我說。
我趕緊說:“挺好呀,自媒體現在還在一個規範上升的狀態下,林小姐以前做廣告傳媒的,也不算完全跨行業。”
“嗬嗬,高教授抬舉了,我現在就是一個小萌新而已,悶頭蒼蠅一樣,找不到方向呢。”
林向薇笑道。
這次見她,感覺她沒有以前尖銳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林向凡之前跟我說的那些話,讓我對她有所改觀,又或者是今天晚上的燈光更柔和,大家身上的衣服都很有節日的喜慶顏色。
藍瑤說:“沒事的林小姐,剛起步都很難的。我一開始也是做美妝帶貨,但這行實在太卷了,做不出頭腳,後來才從母嬰入手。”
聽藍瑤提到母嬰的時候,我忍不住想起了丫丫的那雙小鞋子,以及上麵殘留著的——
早已幹涸的血跡。
我往旁邊看了一眼,林向凡正好從外麵進來,坐在陳望和陸緒旁邊。
然後陸緒好像是要去洗手間還是幹什麽的,起身出去了。
我跟藍瑤和林向薇打了個招呼,起身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