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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溫喬的大危機

  這個該死的女人到底去哪裡了?!是不是非要在身上裝上一個GPS才可以,那天晚上就應該捉住她,狠狠的打一頓屁·股,直到她求饒再也不敢不接他的電話為止……


  路錦程一出來就感受到墨少爺周圍散發著強大的黑暗氣息,讓路錦程忍不住顫了一下,輕輕的帶上門,畢竟裡面的三位也都不是好惹的主兒。


  顫顫巍巍的說了一句,「墨大少爺。」


  阮景墨不喜歡他這幅陰陽怪氣的腔調,像個小受一樣。變臉比翻書還快的墨少爺,很不客氣的對他露出嫌棄和鄙夷的目光。


  路錦程沒有漏掉他臉上一閃而過的詭異笑容,難道他剛剛身上的冷冽,不是因為擔心阮辰希么?思及此,立馬鄙夷回去。


  「原來你出來是思春呢,不是擔心兒子啊。這小子真是可憐,躺在裡面還昏迷不醒,老爹卻背著他……」被阮景墨轉過來一記冷眼掃過,差點凍住,剩下的話自然吞回肚中。


  「不是讓你看著我兒子么?」


  路錦程立即炸毛,「裡面那氣場我能呆得住,你爸,叱吒商場,你外公,至今還留名官場,外加你外婆,整個一……」,觸及到阮景墨微微咪起的桃眼,硬生生的把「母夜叉」憋回去,大喘氣的說:「霸氣側漏。」


  阮景墨還算滿意的收回目光,路錦程摸了摸自己受到驚嚇的小心臟,隨阮景墨一起在走廊的長凳上坐下。


  對於外公外婆,阮景墨心中是有所不滿的,所以這麼多年從來都是他們來白水市,他從來都沒有帶著辰希去看望過。


  當年,郁可卿在阮辰希出生那天意外身亡,阮景墨也是恨極了兇手,發誓一定要找到兇手,並且讓他嘗受到非常慘痛的代價。阮景墨永遠都不會忘記,郁可卿在救護車上抓著他的手,說她很疼的時候。阮景墨簡直要把兇手給碎屍萬段!

  而當郁東源和歐陽嵐知道,他們唯一的女兒郁可卿出了意外去世的時候,歐陽嵐聽完消息,昏厥了三天三夜,郁東源氣的差點讓阮辰希去陪葬。雖然他知道他們倆個把郁可卿捧在手心裡,寵愛至極,但是不代表他們可以隨便對阮辰希做出這樣殘忍的事情,這讓阮景墨十分寒心。再加上郁東源這麼多年來,一直對阮宗乾的打壓,就是為了提醒他不準沾花惹草,阮家只有一個太太,那就是郁可卿。這讓阮宗乾在外受到不小的壓力,於是他常常會遷怒於阮辰希……


  病房門開了,三個長輩出現在身前,拉回了阮景墨的思緒。


  「景墨,我帶著你外公外婆去看看你媽媽,你留在這裡照顧辰希。」阮錦宗說話帶著多年混跡商場的沉穩。面對他們,他依舊不卑不亢,腰桿挺的筆直。


  被郁東源攙扶著的歐陽嵐,略帶歉疚的說:「我們先去看看可卿,畢竟今天是她走的日子,這麼多年,她都只有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在哪裡……」哽咽了一下之後繼續說:「要不是她倔強的一定要留在這裡,我也可以每天都陪陪她的……」


  當年郁可卿留著最後一口氣,打電話到郁家,跟郁東源和歐陽嵐交代,自己一定要埋在阮家,要和阮宗乾和睦,不等他們倆拒絕,郁可卿就走了……不然郁家夫婦怎麼可能讓他們唯一的寶貝女兒屍骨不著家呢。


  阮景墨單手插兜,「我送你們去吧,這裡還有錦程在。」豪爽的給了路錦程一個,小受,你看好我兒子,回來我有賞的眼神,轉身就走了。


  路錦程忍住毒舌,微笑著送走這詭異的一家人。


  哼,看來不需要告訴阮景墨,其實阮辰希只是有想要迴避的人或事,睡著了而已,並不是昏迷。


  ……


  明月樓的vip包廂里,夏子悠和夏家二老出現在門口,容琳和阮錦宗忙起身過來迎接。


  宋秋荷喜氣洋洋的說:「怎麼沒看見外婆一起來?」


  容琳面帶貴婦式微笑,聲音柔和的說:「我媽前陣子身體有些小問題,昨天才剛出院,醫生囑咐要多休息,這才讓她在家休養著。」說著,拿出一個玉鐲子,拉過夏子悠,「來,子悠,雖然外婆沒來,但她讓我把這個帶來,一定看著你帶上。」


  「伯母,這麼好意思呢?」


  「收下吧,是外婆的一點心意。這是你外婆當年嫁人的時候,容老爺子給的陪嫁。」


  宋秋荷對於容琳的態度很滿意,畢竟他們表現出對夏子悠極大的看重,這樣子悠嫁過去,他們倆也好放心。接收到夏子悠求救的目光,宋秋荷轉頭與夏嚴庭交換了一下眼神之後,鬆開挽住夏嚴庭的手,笑盈盈的走過去。


  「子悠,還不謝謝伯母。」


  夏子悠這才伸手去接過來。


  容琳滿意的看著未來兒媳,不愧是名門裡教出來的名媛小姐。


  宋秋荷一看,這玉鐲是上等的佳品,因為不管是做工還是陳色,都毫無瑕疵。


  容琳見宋秋荷滿意之色顯露眉梢,拉過阮錦宗,「錦宗,快去給子悠帶上。」


  這一來二去,也就代表雙方都很滿意這門婚事,訂婚也就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了。


  一直沒說話的夏嚴庭,出聲說:「都坐吧,不是要吃飯么。」


  「對對對,快坐快坐,你瞧我這一高興,把吃飯都給放一邊了。」宋秋荷連忙接話。


  電視機里,傳來與此刻一派祥和溫馨的氣氛相反的嘈雜慌亂的聲音。


  畫面里是由現場民眾手機拍攝的視頻,傳到演播廳做的現場直播,房屋轟然倒塌,一片尖叫叫喊聲,讓人聽了都心有餘悸,足以想象在事故發生現場的人該有多麼的恐懼和悲痛。


  宋秋荷正要揚手叫服務員關掉電視,突然電視機里傳來一個人失控的聲音,「容氏這樣的黑心企業,根本就只知道賺錢,根本不顧我們的死活,現在我的老婆孩子都被塌陷的房子,壓在地底下。你們還我老婆,還我孩子!」接著就是這個男人伴隨著他撕心裂肺的哭聲,又重新跑回事故現場,被前來救援的警察給截住……


  畫面重回演播廳,「這是剛剛事故現場發回的視頻,根據當事人口中所說,事故發生的重工業污染企業,到底是不是歸容氏所有,警方已經介入做進一步的調查。」


  「目前救援人員已經全部到場,爭取在第一時間搶救更多的生命。」


  一時間房間里的五個人臉上都有些難看。


  聲音和畫面同時消失,電視機被服務員關掉,剛關掉就注意到房間里五個人都向她投來的目光,嚇得她有些不知所措,聲音微顫的說:「要不要在打開電視?」


  阮錦宗首先出聲,「不用了,準備上菜吧。」


  見他如此鎮定,夏嚴庭出聲說:「不用了,錦宗,既然公司有事,那你就去處理,都是一家人,也無需太多禮儀。」


  「爸,沒事兒的,這個公司已經和容氏沒有關係了,剛剛警方不是說了么,已經介入調查了,到時候大家就會知道不是容氏的旗下的企業。」


  此話一出,除了阮錦宗以外的三個人都看向她,都奇怪她怎麼會知道?

  容琳忙開始打圓場,「和子悠說的一樣,這個企業已經和容氏沒關係了,沒事兒,咱們先吃飯吧。」扭頭詢問服務員,「怎麼還不上菜?」


  「伯父伯母,這件事已經提前處理好了,還多虧了子悠的提醒。」說完,用手親昵的摸了摸夏子悠的腦袋。夏子悠向他吐了吐舌頭。


  容琳笑意滿滿的說:「子悠真是個好賢內助啊,錦宗趕快把子悠給娶進門,不然這麼好的兒媳婦,去哪裡才能找得到。」


  可夏家二老的臉色並不怎麼好看,這麼大的事故,怎麼會和夏子悠扯上關係?而且這麼說來,阮錦宗早就知道會出事,還放任不管,雖然從商需要手段和狠勁,但是也不應該拿人命去看玩笑。夏嚴庭和宋秋荷四目相對,一致藏起眼底的擔憂和疑惑。


  開始上菜了,阮錦宗掛著紳士般的微笑,可心裡卻掀起了驚濤駭浪,思及此,掏出手機,在桌下編輯了一個簡訊發送出去。


  沒過一會兒,阮錦宗的電話開始一個接一個不停的響。


  夏子悠面露不高興的說:「不是跟容氏沒有關係了么,還需要做什麼危機公關,都給你打電話。打擾我們吃飯。」


  阮錦宗略帶歉意的說:「不好意思,事情處理的著急,他們都還不知道,是我的疏忽。不過員工為公司賣命,那我這個當老闆不應該高興才對么?」


  夏子悠他話的漏洞,只當他這是安慰自己了,「就你會說。」


  夏嚴庭又開口道:「男人嘛,事業為主,去處理吧,危機公關做好了,對容氏來說,將會是錦上添花。」


  「爸,不是都說了,和容氏沒關係么,我們第一次坐在一起好好吃頓飯,您就別讓他去忙工作了好不好。」


  宋秋荷嗔怒,「子悠,不準使小性子。」


  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李雙一身的風塵僕僕出現在門口,一開門沒想到這樣的情形,還是開口道:「總裁,對不起,事情發生緊急,不得已,我才來打擾的。」


  阮錦宗轉身對夏家二老解釋說:「這是我的私人助理,李雙。」得到夏嚴庭的默許,這才開口:「什麼事?你說。」


  「是關於南山的化工廠,公關部剛剛就這次事故,已經做出了最新的公關方案,需要您的出席。」


  「不準去!不是都已經沒有關係了么,為什麼還要你去?」夏子悠不滿意的出聲。


  夏嚴庭厲聲道:「子悠,不許胡鬧,人命關天,錦宗你去吧,一家人,什麼時候吃飯都是一樣的。」


  於是阮錦宗立即起身,其實他早就吃不下飯了,只是不能破壞自己在夏家二老面前的印象,「伯父伯母,媽,那我就先去處理事情,不好意思。」得到了三位長輩的點頭默許后,又對身邊的夏子悠說:「子悠,等我把事情處理完了,你讓我怎麼樣都行,好不好。」


  夏子悠撅著嘴,一臉怨氣的看向李雙,「我討厭你!」


  阮錦宗又安撫性的抓了抓夏子悠的手,「乖,我走了。」


  李雙接收到來自夏子悠毒辣的眼神,縮了縮脖子,連忙退出去。心裡暗自叫苦,總裁啊,你可把我害苦了,看樣子她就是以後的總裁夫人了,我以後的日子可要怎麼過呢。


  剛剛接到阮錦宗的簡訊時,他還不知道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連忙按照阮錦宗的指示,讓每個部門,針對這次事件立即做一個電話報告給他,可是這個小工廠只是容氏旗下一個小產業,有些部門連這個工廠是容氏的都不知道,他們要怎麼作報告……並且要去自己在十五分鐘之內趕到明月樓,把他弄出包廂……


  阮錦宗上車之後,李雙悄悄的從後視鏡里看他,只見他的臉色越發的鐵青,自己不是把他給救出來了么,怎麼還是不高興?

  「不開車,是想要辭職了?」


  李雙立馬回過神,「總裁,去哪裡?」


  「去容氏!」


  李雙趕緊發送車子,他可不想還沒有和新總裁夫人過招呢,就被總裁給開掉了,一覺老小可就指著他的工資過活了。


  阮錦宗一路上電話就沒有間斷過,等他到達容氏時,公司的大小領導都已經在會議室等著他了。


  進辦公室阮錦宗就開始進行事故救援的部署,各部門受到命令之後,雖然不明白一個小工廠出事,為什麼總裁要如此興師動眾的把他們召集起來,還要各部門去找資源,全部出發去南山,救濟這個化工廠……可阮錦宗黑如碳的臉色,他們可沒有人敢冒著丟工作的風險去詢問原因。


  兩分鐘內,所有的人全部消失在容氏的大樓里,「李雙,你去把小工廠法人的消息全部換成容氏是如何救濟事故工廠的,速度要快,要是一家報紙爆出來,你就可以不要來上班了。」


  李雙一聽最後一句,拉開會議室的門就去聯繫媒體去了。


  片刻的失神之後,阮錦宗起身出去,開車去南山。


  ……


  拘留所里,溫喬漸漸的習慣了黑暗給她帶來的恐懼,因為此刻她內心的凄涼早已經改過了外界環境帶來的恐懼。由於暫時看不見,所有溫喬對於聲音變得格外敏感。


  遠處傳來的腳步聲,溫喬直覺認為是朝著自己來的,而且一種不好的預感,也隨之到來。


  果真溫喬聽到鑰匙相互碰撞的聲音,緊接著是鑰匙進入鎖眼,「咔沓」鎖開了。溫喬被人重新戴上了手銬,與剛才不同的是,又給她帶上了腳鏈。


  沉重的腳鏈,再加上屈膝久了,讓溫喬每走一步都是煎熬,身邊的民警,推搡了一下她的右肩,「快走!」


  疼痛感迅速侵襲了全身,溫喬原本蒼白的臉色,蒙上一層薄薄的汗。毫無血色的唇,此刻越發的蒼白。


  四周一片黑暗,溫喬只能靠著前面帶路人的腳步聲辨別,該往那裡走。


  到了審訊室,趙隊的聲音響起來,「沒有想到你不僅挪用公款,你還是個鐵石心腸的人!真是白生了這麼無害的以一張臉。」


  溫喬被人按坐在審訊椅上,並將她銬在座椅上,一個強大攝人的危險氣息,向她靠過來。溫喬不由的縮了縮腦袋。


  「知道害怕了?你最好老實的給我交代清楚!南山的紅星化工廠,是不是你的。」


  「我並不知道趙警官在說什麼。」


  趙隊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確定她的眼睛卻是失去了焦距。


  溫喬嘴角撤出了一個笑,「趙警官不會是健忘,不記得您剛才讓別人那燈照我眼睛的事兒了吧。」


  趙隊嘴角明顯的抽搐了一下,「我早就說過,讓你老實的交代,所以,紅星工廠是不是你的。」


  「趙隊手裡應該有我是法人的文件吧,知道我不會承認,再來問我有什麼意思?」


  「那你就是承認了?」


  「我不承認你會相信我么。」


  溫喬眼角分明有些濕潤,入行多年的趙隊沒有漏掉這個細節。


  「鐵證如山,你為什麼要抵賴,做警察的只相信證據。」


  「有人污衊我,你做警察的不應該先去查清楚,而不是在這裡審問我。」


  溫喬的諷刺,一旁押送溫喬的小警察不樂意了。溫喬只覺得旁邊有些腳步凌亂的聲音,但並未靠近自己。


  趙隊的聲音響起,「別胡鬧,這是在審犯人。」


  「紅星化工廠,中午12點5分發生了地面塌陷事件,六層的員工宿舍現在只剩五層留在地面上。初步統計,已經有近百人還未聯繫上。現在人命關天,你最好趕快承認,我們要帶你去現場,安撫受傷人員家屬……」


  「他們需要安慰,那誰來安慰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卻被你們當成嫌疑犯,手刑罰趙隊該不會是,想立功想瘋了吧。」隨即,溫喬臉上扯出一個極其輕蔑的笑。


  突然溫喬感覺一股氣流向自己襲來,一個棒子砸到她頸間,還帶著一股強大的電流,巨大的酥麻感之後,溫喬只覺得自己彷彿是靈魂出竅一般,失去意識之前,趙隊的聲音響起:「歐陽志你胡鬧!」


  趙隊伸手在溫喬鼻尖探到她微弱的氣息,鬆了一口氣,「把她帶回去,王靜你讓醫生給她瞧瞧,但是不許給她治,畢竟這些鐵證都直指是她,給她治療會影響她的招認。」


  王靜聽完趙隊的話,默默的出去找醫生,趙隊將她所有的話全部堵死,她只能照做。


  溫喬被扛回了看守所,犯人在審訊室這個狀態出來,大家都見怪不怪了,只是今天是個瘦弱而且美麗的女子,辦公的警察都忍不住多看兩眼。


  ……


  阮景墨從山上下來,直奔溫喬家裡,可是並沒有人來開門,他有點後悔自己當時為什麼多留一把鑰匙,一想單澤洋那裡說不定有鑰匙。


  拿出電話,長指撥通單澤洋的電話,問道地址后,就直奔地址過去了。


  到了目的地,在散台上找到單澤洋,單澤洋見他臉這麼臭,一下想起今天是他媽媽忌日,於是讓酒保倒了杯酒,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粉包加進去。


  搖勻之後遞給他。


  阮景墨接過一口灌進肚中,許是因為心裡壓著事,沒注意到酒有些不對勁,「你有沒有溫喬家的鑰匙。」


  單澤洋知道他心情不好,阮景墨不說他自然不會提起他的傷心事,如今有個轉移話題的人也好。


  正想調侃一下一下他,看到他臉黑的嚇人,為了逼免自己當眾被扒一層皮。聳了聳肩,「兄弟妻不可妻,何況是你看上的妞,這麼多年都沒見你發過情,作為你好兄弟的我,又怎麼會留下她家鑰匙呢。」


  阮景墨斜了他一眼,雖然油嘴滑舌的,但是他很受用。拿起服務員倒好的威士忌,一口飲下。


  「怎麼啦,你是不要太餓,把人小妞給嚇跑了。」


  阮景墨又端起一杯,碰了一下單澤洋的酒杯,又一飲而下。


  單澤洋知道肯定是找不到溫喬了,「我說墨大少,您這智商都用到那裡去了,人不見了,抓回來不就得了么,兄弟給你找!」


  說完,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幾通電話打完,阮景墨喝掉了一瓶威士忌,酒保立即又拿出一瓶,單澤洋蹙眉瞥了一眼酒保,這傢伙要是喝多了,那他今天晚上絕對是不用睡了。


  酒保假裝無辜,低頭繼續調酒,一看這個就是借酒消愁的金主,不坑就是他傻,但他並不傻。


  單澤洋沒有去他們經常去的酒吧,本來今天來這裡是要邂逅美女的,卻被墨大少直接把他給霸佔了。可能因為夜深了,大家肚裡的酒也漸漸多了起來,所以周圍的講話聲也越來越大。


  「今天本來有個大新聞,活生生的被按下去了!這些有權有勢的人到底是讓不讓人活了!」


  「今天出事的那個紅星化工廠,到底是什麼來頭啊,搞得這麼大,消息全部封殺了。」


  「據說以前是容氏旗下的,現在的法人好像姓溫,別的信息就全部沒有了……」


  「大企業也果然是厲害!消息說蓋就蓋,還帶著物資去現場,那現場感動的,簡直可以上感動中國十大人物了……」


  一些關鍵性的字眼鑽進阮景墨的耳朵,「出事的化工廠法人姓溫」,「容氏」,「消息全部封殺」,他意識丟失之前,見單澤洋接了個電話,瞬間面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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