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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阮景墨的心像是被人剜了一塊

  路錦程檢查了一下阮景墨的狀況,就大罵單澤洋「你搞葯怎麼搞到兄弟頭上來了,這種東西怎麼亂吃呢,況且你這是黑市上搞來的,趕緊問問有沒有解藥。」


  單澤洋眉宇蹙起,無奈的攤了攤手,「你來之前我都問過來了,說睡一覺就好了,沒有副作用,但就是沒有解藥。」


  路錦程說:「不然咱們潑他幾盆冷水,把他給澆醒。」


  單澤洋撇了他一眼,沒說話。路錦程這個人就是嘴巴欠。「能不能澆醒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要是等他真的醒了,我就要去給你準備棺材了。」


  「哈,那你買個雙人的,咱倆可能會一起下葬。」


  「別貧,趕緊想辦法,看能不能把溫喬給撈出來。」


  「我來的時候打電話讓我爸問了,我爸回我的是,這件事出了人命,輿論壓力很大,現在沒人敢動。只能等明天看事態發展情況,在想辦法把她弄出來。」路錦程好不容易正正經經的說一回話。


  兩個男人,同時沉默了。


  單澤洋一直再想辦法,可是畢竟他是混黑的,在白的那邊並沒有什麼實質性說話的權利,在加上這次的事件情節太過於惡劣,他只能想辦法,差人去給溫喬送點毯子和熱的食物。想把她撈出來難度真心大。


  扭頭看了一眼阮景墨,他此刻安詳的睡姿,完全可以想到,明天他醒來,知道溫喬被抓進監獄時的狂暴。


  單澤洋低頭又拿出一根煙,點燃。


  只是騰起了絲絲的煙霧,單澤洋就將煙頭按在煙灰缸里,起身出去了。


  路錦程對著他的背影,急急的大聲問出口:「誒,你去哪兒啊……」


  「留在這也沒用,你去照顧他兒子吧,我……回趟家。」


  路錦程怔住,單澤洋要回家,他是瘋了么?拿起椅背上的外套,疾步出去,他要去醫院,做好隨時迎接重殘人士的準備。


  兄弟第一次這麼心愛的女人,他絕對不能袖手旁觀!單澤洋沒有猶豫,甩上車門。一輛黑色的邁巴赫以百米衝刺之勢,衝進了夜幕之中。


  ……


  天空微微泛著魚肚白,阮景墨緩緩的睜開眼睛,酒店房間的絢麗吊頂就這麼出現在了阮景墨的視線中,抬手扶額,殘留的酒精讓他仍然有些頭疼,而且昨天睡覺的時候,他身邊好像一直不斷的有人來回走動,說話,吵得他不能安心的好好睡覺。


  阮景墨支起有些疲累的身體,看向房間里唯一的光源處,那個一頭金髮張揚凌亂的頂在頭上,生的一張妖孽的臉,此刻正對著筆記本電腦的屏幕一動不動,一旁的沙發上,兩個一看就不是本國人的長腿帥哥,一人抱著一邊沙發扶手,模樣十分疲憊的淺眠。


  「Jack?」阮景墨慵懶的聲音透著剛醒來的暗啞,十分性·感。


  那個金色頭髮的帥哥,一下將埋進電腦屏幕里的俊臉抬起,他眉眼中透露的愁容還有疲憊,在看見阮景墨的那一刻變成了更加深沉的擔憂。


  「ohgod,你終於醒了。」


  聽出他語氣中的不對勁,阮景墨微微蹙起眉宇,「怎麼了?你怎麼在這裡。」


  jack剛剛想要解釋,電話鈴聲就響起來,向阮景墨指了指電話,「是澤洋,你等一下。」便將電話接起來。


  原本被鈴聲打破的房間,又恢復了寂靜,阮景墨隱隱覺得空氣中的氛圍有些不好,起身穿上拖鞋。


  jack拿著電話,起身向他走來,許是太過於著急了,椅子向後倒去,地毯淹沒了椅子倒地的聲音。


  阮景墨見他一臉焦急,沒多說話,接過電話。


  「喂……在哪裡等著,我現在就來。」


  阮景墨拿著電話,周身散發著嗜血的氣息,直衝沖的就往外面走。


  jack一看,趕緊在後面跟上他,臨走不忘交代,沙發已經醒來的兩個小帥哥繼續他們的工作。


  他們出來的時候,酒店的服務生已經將車子開到門口,阮景墨黑著一張臉,接過服務生手裡拿著的星巴克甜品還有一杯美式咖啡。「錢直接算在房費里。」


  拉開車門就坐進去,jack也跟著坐上車。


  車子快速的駛離了酒店。


  一路上,阮景墨都沒有說話,jack自然也不敢開口找死,本來昨天他媽媽祭日,兒子出事進醫院,結果自己的女人背了這麼大的罪名被拘留。


  不到五分鐘,車子就停在了看守所門口。因為單澤洋昨晚接到電話的時候,已經知道溫喬出事了,乾脆就把阮景墨安排在里看守所近一點的地方。


  阮景墨到了之後,被人直接領進看守溫喬的地方,就聽見溫喬嘶啞的聲音。


  「你們不要過來!不要碰我!我都說了不是我,不要過來!」溫喬的喊叫,讓阮景墨心裡像是被人剜了一塊般。


  當溫喬知道有人要來帶走她,拚死了不願意出去,縮在牆角,不容許別人靠近她,誰來她就撓誰,因為此,單澤洋脖子上還有胳膊上都是鮮紅鮮紅的抓痕。


  因為昨天晚上有人將溫喬帶出去,說有人要見她,溫喬看不見,只知道自己又被帶到了審訊室,對於他們的嚴刑逼供,溫喬就是沒有認罪,這才有了身上的一身傷。此刻她只想帶著這裡,生怕自己被帶走了,在被帶去嚴刑逼供。


  阮景墨蹲在她身側,輕喊出聲:「喬喬。」


  突如其來的氣息,讓溫喬停下了揮舞的手臂,左手緊緊的環住自己,將頭深深的埋進臂彎里,嘴巴里還念叨著,「別過來,別過來……求你了……」


  「別害怕,我是斯斯,阮景墨。」她渾身都是血痕,腳上還帶著粗重的鐵鏈,尤其是她右肩上那塊已經變黑的皮膚,深深的刺痛了阮景墨的眼睛,整顆心都揪了起來。


  她到底受了什麼樣的折磨!

  溫喬還是顫抖著縮在角落裡,仍然表現的很抗拒。


  阮景墨將手裡的紙袋子放下,移到她身邊坐下,溫喬立即用使得上勁的左手,四處亂揮,阮景墨的俊臉上瞬間就多了一道血印子。


  阮景墨沒有惱,而是繼續柔聲的安慰她:「喬喬,乖,我不會傷害你的,我是阮景墨,是辰希的爸爸。」


  溫喬停下了揮動的手臂,阮景墨趁機將食物從袋子里拿出來,咖啡杯一打開,咖啡濃郁的香氣,迅速灑滿了整個房間。


  阮景墨趕緊伸手要了一件外套,就給她披上。


  「你最喜歡的不就是星巴克的甜點陪美式咖啡么?看看今天我都帶來了什麼,藍莓乳酪蛋糕,紐約乳酪蛋糕還有大理石芝士,想吃哪一個?」


  單澤洋眼角一跳,阮景墨怎麼變身星巴克的服務生了,他不是最討厭吃甜點了么,居然還能叫得出來這些甜點的名字!

  剛剛溫喬在聽到紐約乳酪蛋糕的時候,明顯的扭了一下頭,阮景墨猜到她可能想吃這個。


  於是他用叉子,叉了一小塊送去她嘴邊,「那我們先來吃點,紐約乳酪蛋糕好不好?」


  溫喬小心翼翼的張開嘴巴,阮景墨就將蛋糕喂進她嘴裡。


  從昨天早晨阮錦宗叫她去民政局到現在,溫喬沒有進一滴水也沒有進一粒米。剛剛咖啡的香氣已然打開了溫喬的味蕾。


  於是阮景墨就這麼坐在看守所的地上,一口一口的將這個蛋糕餵給溫喬,喂蛋糕的間隙,還一邊吹著咖啡。


  溫喬差不多吃下了半個蛋糕,阮景墨用嘴巴試了試咖啡的溫度之後,「有點膩了吧,乖,我們喝點咖啡。」


  於是他又小心的給溫喬餵了一些咖啡。


  Jack在旁邊汗顏,這不是在哄小孩兒的招數么?是哄兒子哄慣了,連女人也這麼哄。不過還挺受用的。


  阮景墨漸漸的將手臂環上她的肩頭,溫喬身體還是止不住的顫抖,但是沒有躲開。房間里的人都默默的鬆了一口氣。


  阮景墨心疼的不能自己。抱著她的手也不敢用力,只能輕輕的拍著她的背,可她衣服上乾結的血,無時不刻在提醒他,她到底受了多少折磨。想到這裡,阮景墨就直想殺人。


  終於溫喬在阮景墨懷裡睡著了,小手卻一直緊緊的抓住阮景墨的前襟。


  阮景墨小心翼翼的抱著她起身,離開這裡。


  ……


  到了醫院,溫喬始終不撒手讓阮景墨離開。


  「喬喬,你別怕,我不走,我就在這裡陪著你,你去哪,我就去哪。」


  要是擱在平常,路錦程肯定又要毒舌的酸他了,可今天他只覺得,還能不能再給這個可憐的女孩兒,多一點兒的安全感。


  路錦程先把溫喬脫臼了的右臂給她接上,阮景墨為了吸引她的注意力,低頭輕輕的輕啄她的唇瓣,感受到溫喬的抗拒。


  「乖,跟著我走。」


  溫喬就放心的閉上失去焦距的眼睛,被阮景墨的深情帶著走,隨著阮景墨撬開的牙關,用柔軟慢慢的輕撫著她。溫喬的身體慢慢的軟下來,一點點的回應他,阮景墨向路錦程使眼色。


  路錦程一個巧力,就將溫喬的骨頭給她接上了。


  「唔……」溫喬的疼痛的喊聲,都被阮景墨全數吞入口中。抓住阮景墨的小手也倏地用勁。


  阮景墨不滿的瞪了一眼路錦程。


  路錦程:「……」躺槍。


  她小臉上疼痛的表情只維持了一下子,小手也放鬆了原本的緊張。


  阮景墨就放開她唇瓣的柔軟,將她平放在床上。


  路錦程又大致檢查了一下她的眼睛,還有身體的各項機能,處理好她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示意阮景墨讓她先去休息。


  阮景墨怕她多想,沒問路錦程她到底怎麼樣了,抱著她進病房了。等她呼吸慢慢變得平緩之後,才退出病房。


  「錦程,她現在狀況怎麼樣?」


  「她暫時不能在受什麼大的刺激了,她的眼睛看不見,初步斷定是因為點擊造成的。因為她頭部沒有發現重度撞擊的痕迹,只有右肩膀出一塊有些泛黑的皮膚,等她情緒穩定之後,看是不是要做皮膚移植手術。順便進行一個全身的檢查,看點擊是否造成了對她內髒的損壞。另外她身上的傷,不能沾水,不然傷口發炎了,我怕會引起別的併發症。」


  隨著路錦程對她病情的診斷,阮景墨身上的氣息慢慢凝結,形成一張密不透風的牆,殺氣四溢,蔓延的氣息中透著黑暗和殺戮的殘酷,彷彿來自地獄的修羅。


  路錦程連忙又說:「所幸現在暫無大礙,景墨你不要衝動。」


  昨晚一些零星的片段有從阮景墨腦海中冒出來,幾個關鍵詞,「容氏」,「全面封殺消息」,「出事的化工廠法人姓溫」。


  「溫喬出事是因為容氏?」


  阮景墨這話一出,在場的三個人都吃了一驚,他怎麼知道的?

  見他們三個如出一轍的表情,就知道沒跑了,阮景墨攥緊手心,握成拳。「溫喬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為什麼不給我醒酒,萬一她再傷的嚴重一點。」


  路錦程打圓場的說:「澤洋不是去救了么,再說了你喝多了誰喊的醒。」


  阮景墨臉色瞬間更加難看,正給路錦程丟眼神飛鏢呢,一旁的單澤洋卻出聲了。


  「昨天你沒醒,是因為我給你喝了,下了葯的酒,黑市上的葯,沒……」


  解藥還沒說出口,阮景墨一拳頭就招呼過去,打的單澤洋往旁邊踉蹌的兩大步,手扶在牆上借力,這才穩住他高大的身體,嘴角一下滲出鮮紅的血液。


  jack趕緊拉住阮景墨,路錦程則去扶單澤洋,「景墨,你知道么,澤洋昨天為了你的女人,回單家……」


  阮景墨猩紅的潭底滿是震驚。


  單澤洋想要打斷路錦程後面的話,「好了,錦程。」


  路錦程還是開口道:「兄弟為你做成這樣,澤洋把jack招過來,給溫喬想怎麼洗脫罪名,他自己又一身的傷,死活不願意讓我治,把你的女人救出來之後,又陪在這裡,等她檢查沒事。」


  「別說了,我回我自己家不關景墨的事。」


  路錦程沒有理會單澤洋,繼續說:「你知道他為什麼要給你酒里下藥么?他怕你難過,知道你心情不好,專門託人搞來的葯,就是為了想讓你好好睡一覺,度過這一天。」


  阮景墨垂下頭,此刻他心裡滿滿的都是懊悔,他懊悔自己為什麼沒有在溫喬出事的時候第一時間趕到,當看到她渾身傷痕纍纍,像一個小刺蝟一樣,豎起渾身的刺來防備外界未知的傷害時,他心痛的要死掉了,所以當單澤洋說自己是因為他的葯才錯過了救她時,控制不住的要揮拳頭。


  jack開口道:「既然大家都是兄弟,就別說這麼多了,錦程你先帶澤洋去看看身上的傷,我和景墨分析一下,現在的局勢要怎麼辦。」


  目送走了單澤洋和路錦程,jack開口道:「大家兄弟一場,你別太自責。」


  阮景墨滑坐在椅子上,低頭雙手捂住俊臉,他不想將自己有些崩潰的情緒展現出來。


  Jake拍了拍他的肩膀,「景墨,溫喬這次的事情很麻煩,就光她挪用容氏5000萬的公款,就夠她做幾年牢的了,外加現在有個出事的化工廠,法人也是溫喬,這家化工廠從昨天下午出事到現在,以確定有六個人身亡,還有將近一百人失蹤,這件事迅速的引起了媒體的關注,幸好昨天容氏將這些信息全部壓下來,不然估計整個白沙市,都知道這個吃人的企業是溫喬的了。」


  阮景墨抬起臉,從牙縫裡擠出「阮錦宗」這三個字。眸子中透的寒光似要將人給凍住。


  「jack,現在以你律師的角度,來剖析一下這件事情。」


  Jack只是略微的整理思緒,說道:「現在所有的證據,銀行的轉賬證明,全部都指向溫喬。而且在審訊時溫喬也證明那些簽字的筆記是自己的。所以說就算等溫喬醒來,說出她自己是在什麼情況下籤了這些字,這些證據都很棘手。不過幸好,她沒有一氣之下全部承認這些真的都是她做的。我已經讓我的助手在盡量的尋找漏洞,想辦法還擊。依照現在形勢來看,這個案子過幾天就會進行開庭審理,我不知道以溫喬的狀況,能不能撐住。」


  「jack,我是不會讓她再受這份苦的。」


  「ok,我明白。那麼現在我們要做的是,儘快做出一份溫喬精神失常的報告,包括她之前做檢查的記錄,全部都要。我查到她和容氏的總裁,在昨天剛剛結束她們五年的婚姻,我覺得這個上面有文章可做。還有就是現在需要一個更大的新聞來壓過這個工廠的事故,並且一定要控制好對這個事故的導向,雖然現在有容氏傾力為這個小企業送溫暖這樣的正面信息,我認為還是不夠的……」


  「溫喬身上所受的,我都會全數奉還。」


  阮景墨冷冽的語氣,讓jack從深秋直接進入到了嚴冬。


  結束了談話,阮景墨回到溫喬的病房裡,折騰了一上午,太陽都高高掛起來了。這撒了一房間的陽光,卻沒有一束是可以照進他心裡的。


  抬步將床簾拉上,他怕強光在對溫喬的眼睛造成什麼刺激。


  搬來板凳,阮景墨在床邊坐下,他剛剛一聲的戾氣,現在全然消失不見。


  手指輕輕的將她擰起的眉心撫平。她好看精緻的五官,此刻都微微皺在一起,不知道她的夢裡是不是還是這些可怕的事情,想到這裡,阮景墨恨不得將那些害她的人碎屍萬段了才好。


  靜靜的看了她一會兒,起身為她掖好被子,低頭在她額上落下極輕的一個吻。轉身出去了。


  他還要幫她徹底的掃清身上這些莫名其妙的罪名,以及懲罰一下應該下地獄的人。


  ……


  阮錦宗應付了一晚上的受傷家屬還有媒體,疲憊不已,想起來被自己推進監獄的溫喬,打了把方向盤,開向看守所。


  當警察告訴阮錦宗說溫喬被保釋走的時候,他震驚了!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竟然還能被保釋走!

  哼,看來溫喬是榜上了一個有權有勢的人了。


  掏出電話,「李雙,給我查一下溫喬現在在哪裡?」


  坐在車裡,阮錦宗越想越生氣,還說自己沒有找男人,沒有野男人,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她還能自己出監獄不成?

  李雙打來電話說溫喬在醫院,阮錦宗掛了電話,就直奔醫院。


  阮錦宗粗魯的推開病房門,發現裡面一片黑暗,大步邁到窗前,手一揚,就將窗帘全部掀開。又走到床邊去,扣住溫喬的手腕,將她拽起來。


  溫喬一下子從夢裡驚醒,「你,你是誰?放開我。」說著就要從阮錦宗手裡將手臂抽回來。


  阮錦宗卻抓的更緊,將臉湊近她,「好好看看,呵呵,這麼快就不認識我是誰了?!」


  「阮,阮錦宗。」溫喬聲音顫抖的說出他的名字。


  阮錦宗注意到她的異樣,窗帘剛拉開的時候,他都下意識的躲了一下,可溫喬卻沒有半點反應,而且……


  於是他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可是溫喬出了害怕的顫抖以外,沒有任何反應。


  難道她瞎了?!


  阮錦宗心裡一怔,這是怎麼回事?


  「你看不見了么?」


  溫喬趁他手微微放開,猛地抽回去,結果用力太大,身體整個向後失去平衡,腦袋砸到旁邊的柜子上,發出悶悶的碰撞聲,溫喬卷著被子就滾到了地上。


  阮錦宗手還停留在剛剛的抓著她的地方,意外發生的太突然,他腦子還有點蒙,轉到床那邊,伸手想要將她拉起來。


  剛伸到溫喬臉前,就被溫喬張嘴咬了一口,剛好咬在食指的那個關節處,溫喬咬的級狠,有些血腥都滲到了她口腔里。


  阮錦宗用力的甩了幾下手,這才把手從溫喬口中取出。


  溫喬隨著他最後這下的狠力道,頭向後「咚」的一聲,撞到了牆上,這一聲撞的可比剛剛嚴重多了。


  一時間溫喬覺得自己大腦缺氧,失去了所有的意識,但是眼前好像有一絲亮光出現。


  但也只有短短的幾秒鐘,溫喬的世界又是一片黑暗。她使勁往後縮,將身上的杯子裹得緊緊的,整個人都要貼到牆上去了。


  「你是真瞎假瞎,咬的這麼狠!」


  溫喬嘴角溢出一絲苦澀,這就是她曾經認真愛過的人。


  「你走,我不想在看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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