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見習門徒
當沈落月開車載著莫凡進入繁華的京城地界后，莫凡一直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京畿重地，哪有人敢亂來？任何一個勢力都不會允許京城變成戰場。
京城是整個華夏最繁華的城市之一，但莫凡真心的不喜歡，霧靄遮天看不到天空不說，空氣質量更十分糟糕，人多車多，道路擁堵，一路的噪音聽得莫凡頭暈腦脹，捱了一個半小時，總算駛到了一個相對安靜的地方，一棟銀灰色、大氣美觀、有六十多層的大廈出現在莫凡的眼前。
比起周邊那些高大花哨，滿布廣告牌和招牌的大廈，這棟大廈顯得十分低調，一樓沒有任何的銀行、商鋪、餐廳，樓梯上也沒有各種廣告牌，甚至都沒有大廈的名字，只在大廈正面的樓體上四方形排列著四個方形的雕刻圖騰，莫凡只認得其中之一是風門的代理人標誌，其他三個，應該是其他三門的標誌吧！
「這棟就是我們總部嗎？」莫凡眼睛盯著大廈，閃著好奇。
「嗯！」沈落月開到地下車庫門口，門口一個長得很像刷卡器的東西發出一道紅光在兩人身上掃了一下，入口的閘門就緩緩升起。
沈落月找到自己的專用車位停好車，帶著莫凡到了地庫中間的一個玻璃大廳，大廳裡面是一個長長的大理石櫃檯，櫃檯旁邊有六個和地鐵讀卡入口一樣的讀卡入口，入口的後面，共有十二個電梯入口。
此時在櫃檯的後面，坐著兩個身穿灰色制服，圓圓臉長相可愛的雙胞胎姐妹。她們看到沈落月，齊聲開口打招呼，聲音和長相一樣甜美，「落月姐姐，你回來啦！」
然後兩個人又動作統一的扭頭望著莫凡，臉上好奇的表情都是一模一樣。
「這是新來的莫追風，給他登記一下，身份轉到總部，引薦人是我。」
兩個女孩頓時麻利的忙活起來，五分鐘后遞給莫凡一張白色的ic卡，正面用黑色字體寫著「見習門徒」四個字，背面則印著莫凡的照片和名字。
「謝謝！」一直在偷偷打量這對童顏**雙胞胎姐妹的莫凡一臉道貌岸然的道謝。
「不客氣！」兩姐妹齊齊一笑，露出可愛的酒窩。
莫凡收回自己的目光，跟著沈落月刷卡過了閘門，兩人進入其中一部電梯之後，沉默了幾秒，沈落月眼睛盯著樓層顯示，忽然開口，「你喜歡剛才那種類型的女孩？」
莫凡愣了一下，搖搖頭，本想說我喜歡你這種類型的女孩，不過轉念想一想調戲沈落月可能導致的後果，莫凡還是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那就是林依然那種的？」沈落月接著問。
莫凡有點糾結，想了幾秒回答，「這個類型不一定是哪一種，主要還是看人，合得來的長的一般我也喜歡，合不來的長的再漂亮也不喜歡。」
沈落月點點頭，不再問他什麼。
電梯很快到了十樓，出了電梯，莫凡發現，這一層好像是酒店一樣，走廊鋪著厚厚的黑白圖案地毯，兩邊密密麻麻的房門上都有門牌編號。
沈落月帶著莫凡走了一段，進入一個門牌號是1016的房間。
莫凡進門站在玄關打量著這個房間。
房間不大，大約40平米的樣子，不過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附帶一個小小的衛生間、敞開式廚房、用大屏風隔開的卧室、書房和客廳，陽台上擺著一張小小的圓桌三張圓凳，勉強算是餐廳。
「這是我在總部的房間，你現在的身份是見習門徒，還沒有權利申請自己的住房，這段時間你就暫時住在我這吧！」沈落月坐在小客廳的單人沙發上，一邊沏茶一邊說著。
莫凡環視四周，確定沒有第二張床，便問，「那你呢？」
「一起。」沈落月平淡的說著，從她的口氣里聽不出任何的情緒，似乎一點也不認為邀請一個單身男人和她住在一個只有一張床的房間里有什麼不妥。
莫凡也習慣了沈落月的這種說話方式，很開心的坐在另一張雙人沙發上，觀摩沈落月沏茶。
茶香中，兩人誰都沒有說話，靜靜的喝完一壺茶，書桌上的傳真機嘀的一聲，隨即一份傳真發了過來。
沈落月將那幾張紙拿起來看了看，遞給莫凡，「背下來，明天開始照著這個單子殺。」
莫凡接過一看，原來是一張死亡名單，格式跟以前清風發給他的差不多，上面總共有三十個人的詳細資料，不過莫凡一個都不認識。
「這是給我發的單子？」莫凡揚了揚手中的紙，不怪他問題多，實在是沈落月惜字如金，他現在對於身處的這個總部可以說是一無所知，對於自己怎麼在這裡立足更是一頭霧水。
沈落月搖搖頭，「你現在的身份是見習門徒，所有的見習門徒只能在一樓大廳領取低級的名單，積分很少。你的實力做那些任務太浪費了，就用我這張名單吧，有我保薦，你一樣能拿到積分。」
說著沈落月將手裡的紙分了一半遞給莫凡，「一人一半，一個星期內殺完，我再領新的，你的積分太少了，我幫你殺，人頭給你換積分，你必須殺夠80個中級目標，才有足夠的積分報名參加今年的死亡試煉，一個月內殺完，還趕得上報名。」
「死亡試煉？什麼東西？為什麼我要參加？」莫凡腦子裡問號不斷。
沈落月不緊不慢的喝了口茶，才徐徐開口，「只有通過死亡試煉的見習門徒才能轉正，成為正式門徒之後，你就擁有拜師的資格，只要被任何一個天地境的師傅收為徒弟，你就能光明正大的住在總部，擁有自己的房間。」
「就為了能住在總部？」莫凡有些遲疑，「這個死亡試煉，聽起來很危險的樣子，肯定有生命危險吧……冒生命危險，就為了住在這裡，是不是有些……」
沈落月直直的盯著莫凡的臉，他說不下去了，訕訕一笑，不吱聲了。
盯著莫凡看了好半天，沈落月才低頭繼續喝茶，「給你兩條路，第一，參加死亡試煉成為正式門徒，我求我師傅挑你做徒弟，入住總部；第二，你現在離開這裡，愛去哪去哪，以後不要讓我再看到你！」
「呃……」莫凡的冷汗下來了。
雖然沈落月的表情口吻都和平時一樣的平淡，沒有絲毫波瀾，但莫凡還是感覺出來了，沈落月生氣了，非常的生氣！莫凡敢用自己的鬼瞳陽火打賭，如果他敢選第二條，沈落月會立刻把他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雖然沈落月只有開化境一品，打起來未必是莫凡的對手，但莫凡就是打心眼裡怕她不高興，莫凡知道自己喜歡上沈落月了，毫無道理的，沒藥救的……算了，就破罐子破摔吧。
「那……我還是選第一條吧！」
為了能和你生活在一起，別說什麼死亡試煉，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認了！莫凡心裡加了一句。他很想把這句話說出來，可就是說不出口，他怕。
他怕說出來之後，沈落月的反應只是平淡的「哦」一聲，那會讓他的小心肝碎一地。
就這樣放在心裡吧，至少還有個想頭……
沒辦法，悶騷的人就是這樣，沒救的。
又喝完一壺茶，沈落月收到一條簡訊，看完之後，帶著莫凡到了地下五層。經過九道關卡的檢查甄別，兩人進入一間完全有金屬建造成的密室。
從表面上看，這間密室跟銀行的金庫很像，密室是一個正圓形，牆壁和地面都楔刻著黑色的花紋，組成一個巨大複雜的陣法，十個巨大的保險柜圍成一個環形分佈在地面，每一個保險柜上面都有一把奇特的鎖，散著微光。
房間的正中間有一個高出地面十公分左右的圓台，直徑約一米，邊上鑲著一圈黑白珠子，中間則是一團黑線白線組成的奇異圖案，感覺像是某個熟知的東西，卻又說不上來是什麼。
一個頭髮鬍子花白的老者坐在密室門口的書桌前，在網上玩著象棋遊戲。
沈落月和莫凡進入密室，身後沉重的金屬門自動關上，那老者卻像是什麼都沒看見一樣，徑自玩著遊戲，沈落月也沒有吭聲，安靜的站在一邊看著老者下象棋，莫凡看看那老者，又看看沈落月，暗嘆一句果然代理人沒一個正常人，便也安靜的站著等。
足足等了半個小時，老者的棋局終於結束了，結果是老者輸。
「真可惜，棋差一招啊~」老者眉毛糾結在一起，苦著臉搖頭感嘆。
從頭看到尾的莫凡暗自撇嘴，心想尼瑪你就是個臭棋簍子，還「棋差一招」？！要不是你對手也是奇臭無比，你還能堅持這麼久？！老子跟你下五分鐘就搞定你！
不過他也就心裡想想罷了，可不敢說出來，連表情從頭到尾都沒變一下，一副我不懂下象棋你說怎樣就是怎樣的模樣。
「還書！」沈落月將九幽錄放在書桌上，「換第二冊。」
老者嗯了一聲，拿過這本九幽錄，晃晃悠悠的走到第一個保險柜前，鼓搗半天打開保險柜，拿出第二冊，將這第一冊放了進去。
「前輩！我還要借那本！」莫凡見老者將第一冊放了回去，急道。
老者白了莫凡一眼，嘭的關上保險柜的門，莫凡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