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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燕夙修我很想你

  「……」車夫腰間的佩刀按回了刀鞘,無語了半晌。


  當然,他是個啞巴,本就不會說話,不過他會打手語,是在一會兒之後才打的手語。


  所以他剛剛,肯定是在真的無語。


  老爺子看懂了車夫的手語,頓時就是沖著車夫好一頓不懷好意的擠眉弄眼,「老裘啊老裘,你還真是個球,傻啊你,這好不容易下山了,那就得去開開葷吶,還問什麼要去哪!償」


  *

  不久的時間后,燕夙修抱著薄雲朵,縱身就跳進了一處別苑。


  別苑看起來很乾凈素雅,偌大的院子里,卻是半個人也沒有。


  不過,現在的重點顯然已經不是這個。


  而是,燕夙修他並沒有帶雲朵去隱蔽點的地方,或是什麼房間裡面去,而是就這麼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把她摁在了院子當中的一張石桌上。


  咳,雖說想著真讓一個男人把自己抱到什麼隱蔽晦暗點的地方這種想法,確實有點那什麼。


  可是再怎樣,那也好過讓這個男人,大刺刺的就把他摁在寬敞明亮的小院石桌上虎視眈眈的,要強太多吧?


  所以,雲朵立刻就眨巴著眼睛反對了,「喂,我說太子爺,這樣明目張胆朗朗乾坤的,您這樣有些不合適吧?」


  「怎麼就不合適了?」燕夙修抬手,摘掉了頭上的垂紗斗笠,隨手往旁邊一甩。


  那動作別提有多瀟洒。


  只是此刻的雲朵已經來不及去看他瀟洒不瀟洒了,所有的視線,都不得不被他突然朝她俯下來的臉,給全部的吸引。


  他的臉逼近,近的近在咫尺,近的彼此額頭相抵,鼻尖相觸,近的……


  彼此視線交纏,呼吸交融。


  她終於清楚的看見,他許久未見的眼,還是那麼美麗,充滿魅力,色澤過分的妖異。


  瀲灧粼粼的眸光,但凡微微的波動,她的心臟,都會為之一顫。


  鼻翼里吸進的氣息,全是他的味道。


  那是一直專屬他的味道,她一直都不知道的,一種不知名的清淡異香。


  明明淡薄且清泠的味道,她更不知道為什麼聞久了,就會有些心旌神搖,彷彿像是喝醉了一樣。


  尤其此刻,這些香味好像變得濃烈了起來,帶著一種奇異的火熱,霸道強勢的鑽入她的鼻子。


  只要一個呼吸,整個口腔里和肺腑里,全都被這種味道佔據。


  這種感覺,就像明明沒有親吻,卻好像兩人剛剛熱吻過一番,就好像……


  她中有他。


  而這些綺念一起,她就覺得那股異樣的火熱瞬間燒了起來,滾燙燒灼的火勢,從她口腔里蔓延,直燒到了頭頂,燒的理智盡毀。


  從肺腑處燃燒的,卻是一直向心口,向全身的血脈,瀰漫著……


  這一刻,雲朵她知道,自己是完蛋了,真的完蛋了。


  她,已經成了這個男人的俘虜。


  「燕夙修,我想你。」目不轉睛的望進他的眼睛,雲朵毫不遮掩與羞澀,說的大大方方認認真真,平素玩世不恭的笑,已經消失不見。


  燕夙修一怔,愣愣的看著她,大概沒想到她會就這麼老實且直白的,說出這樣的話。


  雲朵每回都覺得他發愣的樣子特別的可愛,特別的……


  令她心癢難耐。


  所以這一次,她並沒有猶豫和等待,伸手就揪住扯過了他的領子,沒有塗脂卻仍然嫣紅的菱唇,主動吻上了他的唇。


  燕夙修的唇是微抿著的,她現在吻上去,也只能親吻到他的唇瓣。


  她很不滿,所以伸出了粉紅的舌尖兒,充滿挑-逗的舔了舔他的薄唇。


  立時,燕夙修身子一顫,雙眸垂下,視線自雲朵眼睛上移開,落在了她那微露出的一小截粉紅的舌尖上,眼眸即刻深暗了下去。


  他的薄唇猛地一張,就像野獸撲食,一口就把她的紅唇連帶粉舌,全都吞進了唇齒之中。


  在雲朵還沒從錯愕中回神,他已經長驅直入,在她的紅唇中攻略城池。


  他佔據她的全部,嘴唇,舌頭,口腔,甚至是牙齒——


  但凡屬於她的,他的舌頭都蠻橫的搜刮過一遍,然後,攫住她的粉舌,抵死的糾纏。


  將她吻得幾近窒息也不肯罷休。


  他說過,他是個行動派,所以他要用這種方式,來宣洩他這半個月來的相思。


  如果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那麼這相隔了整整十六天,就代表了他有十六個三秋沒有見到她。


  那是多少年多少載?


  他現在已經無暇去計算這是多少年多少時分,無暇去思考為什麼她對自己的為何突然有了這樣大的轉變。


  他只知道,他很想很想……


  很想她。


  從來沒有,這樣想念過一個人,一個女人。


  所以沒有人知道,當他剛才親耳聽到,她親口說他想他的時候,他有多雀躍,有多激動,有多快活的……


  幾乎就要瘋掉。


  所以他的吻,如此熱烈,如此瘋狂,如此的……


  像燃燒的火焰。


  舌頭,是人類最柔軟,也是最敏-感的部位,一碰之下,它就能讓整個身體都能切實的感受到,觸碰后所帶來的感覺。


  是以,雲朵此刻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對方所給她帶來的強烈情感,不需要任何言語表達,她已經全部的知曉。


  對於男女來說,大概再沒有比兩情相悅,還要欣喜若狂的事情了。


  所以她很高興,許久未曾有過的高興。


  所以她回吻他,用不亞於他的狂熱之吻,用儘力氣的回吻他——


  當這熱烈冗長的親吻結束時,兩個人,都已經氣喘吁吁。


  但兩個人卻在笑,邊戀戀不捨的親吻對方唇瓣,邊暢快淋漓的發笑。


  「是誰在那!」


  小院的牆外,突然傳來的一個男人疑惑的低喝。


  兩人渾身一僵,好在兩人也是反應的快,相攜著動用身法,極快的閃身到了院子里那幢房子的拐角處。


  兩人剛一過去,小院的門就被人推開了。


  兩個正手持刀劍的魁梧男子,紛紛探著腦袋往裡面看。


  眼見院子空蕩蕩的,根本空無一人,兩人這才一臉莫名奇妙的又把門合了上,「真是見鬼了。」


  拐角里,雲朵面露疑色,不由的嘟囔,「奇了怪了,這男人的聲音,怎麼聽著這麼耳熟呢?」


  「想什麼呢。」燕夙修從后將她環抱進自己的懷裡,低著頭,不厭其煩的親吻輕啃她的耳朵,且一路下移。


  雲朵覺得癢酥酥的,本能就縮了縮剛被他親吻到的脖子,但是並沒有阻止呵斥,只是凝眉問他,「我說你,到底是把我帶到哪裡了?」


  「你猜。」燕夙修不滿她的反應,用力在她脖子上又咬又吸,很快就弄出了一枚像小草莓一樣的紅印子。


  雲朵疼得倒吸一口冷氣,「燕夙修,你就不能輕一點?」


  「噓。」燕夙修伸手猛地捂住了她的嘴,壓低聲音在她耳邊噴著熱息,「小點兒聲,要是讓屋子裡的人聽見了,那可會很不妙呢。」


  雲朵一愣,隨之氣的扭頭拿眼睛瞪他。


  這貨到底是在搞什麼?

  看來他分明是故意帶她來這個小院,還是有人的小院!

  這麼大膽奔放,簡直已經超乎她的想象,她從來就沒想過,這個男人居然是這麼悶-騒!

  「想知道這是什麼地方?」燕夙修極少看到雲朵生氣的樣子。


  在他的記憶里,就算再生氣,她都會面帶笑容,而其實她生氣的樣子,總是有種說不出的有趣。


  就像湖裡養的那些錦鯉一樣,眼睛瞪得大大的,腮幫子鼓鼓的,又因為長相生的俏麗的關係,真的像個小女孩兒一樣天真靈動,完全跟殺人不眨眼的惡魔沾不上邊。


  這也是他為什麼扮成魘以後,總是找機會捉弄她,激怒她的原因了。


  雲朵瞪大的眼睛眨了眨,不能說話,就只能用這種方式回答了。


  其實她不是有多好奇這裡是什麼鬼地方,她更好奇的是,這死妖孽把她帶到這裡來做什麼,該不會真的發神經要和她那啥啥……


  想到這種可能性,雲朵就是虎軀一震,心肝兒都跟著緊張的抖了兩抖。


  哪怕她看起來像個這方面的老司機了,但其實內種事兒……


  她還真沒有開放到那種程度。


  燕夙修是能感到懷裡的雲朵身子突然震了一下的,很奇怪,明明雲朵戴了面具,無法表現她的臉部表情,而她的嘴也讓他捂了住,更無法用言語來表達她現在的情緒和思想。


  但是。


  他就是僅憑她的一雙眼睛,就把她整個人看穿了一樣,不僅立刻看透了她的想法,還同時對她露出了格外勾人心肝的妖笑。


  「誠如你所想。」他湊到了她的唇前,眯著一雙細長的狐狸眼,舌尖羽毛似地掃過她的紅唇,啞著嗓音,對她呵氣如蘭般如廝說道。


  雲朵頓時呆若木雞。


  想?

  她想什麼,難道是……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時,他已經抱著她,貼著牆,一路滾動到了拐角后的后牆處,一扇屋子的後窗下。


  薄雲朵大概從來沒想到自己上輩子加這輩子,會玩別人估計還沒玩過的滾牆壁……


  滾-chuang-單什麼的,都已經不新鮮了……


  如果滾牆壁你以為這只是單純的動詞,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因為滾了這將近十米不到的牆壁期間,所謂的純情處-男太子並沒有鬆開捂住她嘴唇的那隻右手。


  就是僅憑一隻左手,手臂把她環抱的緊緊的不說,五根手指頭更是沒閑著,不但四處在她身子上煽風點火,還能悄無聲息的解開了她的上衣,腰帶,扣子等等一系列……


  說是悄無聲息真心一點都不過分,她都是在他終於停止動作時,他突然把她正面摁在了冰冷的牆壁上時,她才赫然發現。


  除了被肚-兜遮擋的地方,上半身其餘的肌膚基本已經露到了外面來了……


  眼看再過一個月就要步入夏季了,但這裡的氣溫仍然沒有過高的趨勢,這牆壁並沒有被太陽曬的發燙,依舊冰冰涼涼的。


  雲朵被貼在牆壁上的上半身肌膚,很快就被刺-激的起了一層細細密密的粒子。


  然,這個刺-激還沒有讓她適應過來,一個更大的刺-激,立刻就接踵而至了。


  燕夙修並沒有讓她的臉貼到牆壁上,所以捂著她嘴的動作加大,連帶著她的整個頭,是微微向上仰的。


  這就恰好,讓她看到了頭頂上,只差兩個頭的距離,就要碰到的一扇梨木雕花的軒窗。
——

  題外話-——明天火車繼續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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