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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觀聖遺同道古迹 返越地異夢君臣

  這骨片中的黑氣,比公孫沛身上的厲害得多!

  若不是孟軻把其中的白光勾出,共同抵抗了這黑氣的侵擾,只怕憑孟軻現在的水平,今天未必能全身而退。


  他回到帳中,也沒注意到什麼時候公孫沛已經悄然消失了,只是迫不及待地掏出骨片,再一次溝通其中的白光。


  「彼時仙神下凡,共伐之……」


  「上不得已,戰而勝之……」


  「惜哉,惜哉,上欲使之活……諸聖該死,仙神有罪!……戮於野。」


  孟軻反反覆復地把玩著這枚骨片,不斷地用文氣去溝通,但是只能獲得這些信息。這枚骨片年代已久,裡面暗藏的白光也已經被磨損得有些殘缺。


  這白光只有用文氣才能激發出來,可見這信息的記錄者一定也是一位了不起的飽學之士,骨片上面的記號,倒是有些大夏時期文字的痕迹,但這又難以斷定。


  儒家的人好學且喜歡追溯三代的歷史,故而對三代的文字都有一些研究。孟軻雖然不認得,但好歹見過一些他人的論述。


  這列記號排列整齊,暗含某種規律,應當是具有文字的作用,而不是作為圖案使用。


  從倉頡造字時起,每朝每代的文字都在潛移默化地改變,從最初的圖形,漸漸地衍化成純粹的文字。所以越是早起的文字,結構上就越是接近原始的圖形。


  這記號的結構還具有很明顯的象形特徵,與孟軻見過的商代的文字又大有不同,因此應當是大夏,甚至是更早的文字。


  若不是記錄者使用了文氣來鐫刻,孟軻又恰巧剛剛初步掌握了文氣,只怕也是只能和那汪敷一樣,只是把它當成了自帶黑氣的一枚器物了。


  上又是誰?


  主人?主上?首領?君王?

  「諸聖該死,仙神有罪!」這等狂悖之言又是誰說出口的?是「上」?還是記錄者?「還是這個被「戮於野」的人?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記錄者曾經親身經歷過一場仙神參與的大戰。


  這又是一場什麼戰爭?雙方是誰?


  商朝之事,到了此時很多都已經無法考證,而更久遠的傳說中的大夏,要查起來更加是困難重重。


  而且這東西出現在越國之地,究竟是有什麼特殊的含義,還是只是機緣巧合?

  孟軻反覆思索,終究還是無法解開謎題。


  眼下孟軻更感興趣的還有一件事,那就是文氣的運用。


  淳于髡告訴孟軻文氣的存在,但並沒有說文氣要具體怎麼運用,只是告訴他文氣可以被激發出來。


  淳于髡究竟是自己也不會,還是有所保留,孟軻不得而知。


  可是這枚骨片的主人卻很明顯是此道高手。


  人身上有氣,有各種各樣的氣。


  殺氣,怒氣,文氣等等不一而足。


  每一種氣都有自己的特質,而每一種氣,又有各自的特性,比如孟軻的文氣就是至剛至強的浩然之氣。


  孟軻博學多才,也曾看過黃老之術的一些書籍,裡面闡述所謂的修仙法,無非是煉精化氣、鍊氣化神,煉神還虛,煉虛合道這四步。但具體怎麼做,凡間卻沒有流傳。


  可見仙人也是練氣,修仙者煉的是仙氣,服食丹藥,吞吐靈氣,是一個由外而內,將外界因素化為己用的過程。


  而淳于髡所謂的「賢者」的氣,卻是人本身通過修養,通過歷練,自己產生的氣。


  而文氣是人一身學識精華逸散出來,所表現出來的形式。


  文以載道。


  它自然應該是能夠承載本人自己的一些信息,就如同骨片的主人那樣,能將特定的信息記錄下來。


  可惜這具體的方法孟軻不得而知,所以他只能通過不斷地觀察這骨片中的白光,來揣摩試驗。


  雖然孟軻一時之間還沒有想到,學會了這個具體有什麼用。


  但他隱隱覺得,如果在大夏以前就有一些人已經掌握了文氣的話,經過了這麼多年,在文氣的研究和運用上,不可能沒有任何的建樹。要知道,能掌握文氣的人,可都是人族的精英,豈會碌碌無為?


  孟軻希望通過這一個出發點,嘗試著能否窺探到先人的足跡。


  越王姒無疆坐在大帳中,向面前站著的汪敷發難道:「汪敷,寡人聽說,你居然把聖地中的一片聖物,交給了孟軻?」


  那汪敷看了一眼越王身後的公孫沛,臉上倒顯得不以為然,半點畏懼越王的表現都沒有,抬起頭來直視越王:「不錯,老夫是把聖物給了那孟軻。今天早上營前發生的事情,可不僅僅是大王您親眼看到了,老夫可也在場。」


  這汪敷只是表面上對他這個王尊敬,實際上卻根本就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只是如今正是非常時刻,他這些年也早已經學會了隱忍,所以暗暗壓下心中的怒火,臉上卻是苦口婆心:「寡人的心思也和上大夫一樣,十分焦急,這是這會不會太過著急了點。寡人也看得出來,這孟軻頗有克制『詛咒』的手段,但也還是有限。這聖物之中『詛咒』的力量更加強大,若是他一時不慎,反而被重傷,豈不是適得其反?」


  汪敷心道,不是你真的這麼好心,只怕是你另有打算而已。


  「大王莫要擔心,那孟軻只怕還有所保留,聖物中的『詛咒』居然沒有對他產生任何傷害,反倒十分畏懼。這孟軻恐怕是上天派給我越國的救星吧!」


  越王皺著眉頭,還是不太情願的樣子:「寡人覺得還是有些不妥。」


  「大王!」汪敷忽然提高了聲音,朝著越王大喝道:「莫非您非要讓十萬越國子弟死絕才甘心嗎!」


  「大膽!豈可對大王無禮!」公孫沛一聲暴喝,就上要上前去制服汪敷。


  「就憑你這酒囊飯袋,還想對我動手!」


  汪敷渾身黑氣凜然,鬚髮倒豎,一雙眼眸瞬間變得沒有半分白色,剛剛的發福中年人,轉眼就變成了一尊可怖的邪神一般!

  他隨意地一擺手,那公孫沛就倒飛出去,撞倒了一堆事物。


  公孫沛使了一個鯉魚打挺,重新站了起來。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牙齒咬的「咯吱作響」,面目猙獰地就好像是發狂地野獸一般,就要撲上來,與汪敷一決生死。


  「夠了!」姒無疆一聲大喝,不想公孫沛受到沒有必要受的傷害。


  汪敷也識趣地收了威勢,重新又變回了那個微微發胖的中年文士,靜靜地站在一旁。


  越王正要說話,一道慌慌張張的身影闖了進來。


  「主人!」


  來人便是那汪錄,此刻他沒有了剛才邀請孟軻時的文質彬彬,反倒是十分著急的模樣,也顧不得這是大王的營帳,直接就闖了進來,無視越王的存在向那汪敷焦急地喊道:「主人!聖地那邊有消息傳來,前幾天有人硬闖聖地,守衛阻攔不住,所以特地命人傳來急令!」


  汪敷一聽勃然大怒:「什麼!一群廢物!連聖地都看不好!要他們有什麼用!」


  「主人,聽說,闖入的人是仙道中人,所以守衛無法抵擋!」


  汪敷臉上的神色變得更為複雜,這麼多年都沒有聽說仙道中人,如今一出現就是在聖地,看樣子還是敵非友,難道真是一國將亡,災禍不斷?


  越國亡了就亡了,但是越人可不能死!


  「大王,老夫想請孟先生去家中做客,好討教禮樂之道,還請大王成全。」


  說罷,汪敷也不等越王表態,一甩袍袖與汪錄轉身就出了大營。


  「大王,是微臣無用,讓大王受這奸賊的氣了!」


  公孫沛拜倒在地,重重地磕了一個頭。


  姒無疆臉色陰沉,但此時不是發脾氣的時候,上前一把就把公孫沛扶起來:「這不是你的錯。那汪敷狂妄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大事要緊。討伐齊楚之事,勢在必行。你把除了孟軻以外的齊國使者暫時扣押起來,再派人去大將軍文覽那裡,就說是寡人的口諭,命他加快腳步,儘早開戰!」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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