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不算久遠的過去

  「但我真的不覺得那個小傢伙能做什麼。」神秘人嘆了一口氣：「這件事情可能沒他想的那麼簡單。」


  「關於這一點我非常清楚。」喬治說。


  神秘人注視了喬治好一會，突然問：「你就不怕死么？」


  「怕，怕的要死。」喬治張大了嘴。「但是那又有什麼用處呢?除了讓自己的心情變的糟糕之外。」


  「據我所知所有的法師都怕死。」神秘人說。


  「離死亡越遠的人越怕死。而那些天天在生死線上掙扎的人對於生死往往也更加的豁達。因為他們早已看穿了死亡的真面目。」


  「那你是屬於那一部分呢？」神秘人問。


  喬治說：「當然是後者。我每天都要跟爆炸，火焰，閃電打交道。這些都不是咱們的同行用自己的腦子摻雜源素模擬出來的東西。而是實實在在的自然現象。你見識過這些力量之後，老朋友，你就會知道，法師在整個世界面前，是多麼的渺小和無力。那些法師們自豪的，能夠掌控自然的力量，在法則面前，就像是小孩子的木劍一樣可笑。我天天面對這些東西，自然是屬於掙扎在生死線的那一撥人。跟你們當然不一樣。」


  神秘人有些頭疼：「你還真是。那你的妻子和孩子呢？」


  「不是有你么？」喬治一臉的理所當然：「我死了，你難道會將他們棄之不顧？」


  「那倒不會。但是他們會為你的死而傷心。」


  「他們，」喬治說了兩個字，猶豫了一下，將接下來的話說完：「不會的。對於他們來說，也許我這個丈夫或者說父親，早就已經死了。畢竟一個明明近在咫尺，全有兩年沒回國家的父親，實在是太不合格了。」


  「有些結論，還是別下的太早為好。」神秘人說。


  「算了，不說這些了。」喬治笑了笑，說：「不過如果你真想幫我，我想問你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你說。」


  「775年，你們跟鐵山的法師議會到底達成了什麼交易？」


  「交易？」神秘人說道，斗篷下的眉頭皺了一皺，說道：「那個時候我應該剛開始進修。你說的我並不清楚。你問這個做什麼？」


  「775年之後到783年這八年的時間裡，每年都會有一批奴隸從你們那裡送到鐵山的法師議會裡來。接收這批奴隸的主要是兩撥人：一個是時任的法師協會主席理查德.諾森；而另一個則是波羅斯還有就是他的老師阿斯頓。為此，我又拜託我的一個朋友差了一遍。哦，你別這麼看著我，我的朋友有很多，你也不是不知道。這個朋友的調查結果顯示。當時波羅斯以及阿斯頓還有另一個死於法師死疽的召喚系法師阿爾卡德。在你們以及鐵山皇室的資助下，開發一個新型魔法。而其他死於法師死疽的法師，似乎也牽涉其中。」


  「你是說，這個法師死疽有可能是跟波羅斯等人的試驗有關？」神秘人問。


  喬治回答：「沒錯。儘管有些牽強，但從現在我掌握的資料上看。所有的死於法師死疽的法師都跟這個試驗有聯繫。另外，另一個接收奴隸的法師，理查德.諾森在790年連同他的家族，一同失蹤了。」


  「什麼？」一直非常穩重的神秘人也嚇了一跳。


  諾森家族在整個洛安都赫赫有名。這不僅僅是以為這個家族曾經在一代人中出了三個法師。更是因為這個家族驚人的***儘管由於法師的存在使得「多子多孫」是洛安的常態。也因此民風比較開放，年紀輕輕就初嘗禁果的並不少見。但諾森家族卻是早已超出了開放這個概念。甚至到了荒淫的地步。曾經有男僕在諾森莊園工作了三年，辭退離開那裡之後見到異性就噁心。這個家族的***可見一斑。


  也正是如此，諾森家族擁有者極為龐大的家族人數。據說具有嫡系血脈的接近一千人。而旁系的血親則更加龐大。如此龐大的家族突然消失，放在任何國家都是足以引起社會恐慌的大事件。


  「但這件事我沒聽說過。」神秘人問。


  「那是因為法師議會聯合費頓將這個事情掩蓋住了。」


  「費頓？他來參合什麼？」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從那件事情的處理速度以及諾森莊園到現在都不讓任何人進入的情況來看。我們的前攝政王似乎在掩飾什麼。我覺得最有可能的，波羅斯他們的試驗。」


  神秘人想了想，說：「行，我可以幫你調查一下。如果有消息，我回來找你的。」


  「靜候佳音。」喬治回答。


  神秘人站起身，一道金光閃過，便消失的無影無終。


  「當大官了就是好。」喬治半揶揄版羨慕的說道。


  另一邊，愛因斯學院，法師檔案館內。沃爾特和哈扎爾正在翻閱著手中的資料。


  「死於法師死疽的法師我全部統計了一下。」手裡捏著筆，坐在桌子上，正在寫寫畫畫的沃爾特對哈扎爾說道：「這些人中，最早參與工作的是在761年，最晚參加工作的是在773年。除此之外，似乎再也沒有什麼共性了。」


  此時哈扎爾則坐在梯子上，捧著一本巨大的文件夾細讀。同時說道：「不過關於你的老師波羅斯，我倒是有個有趣的發現。」


  「哦？」沃爾特好奇的問。


  「在774年的時候，你的老師波羅斯以及另一個死於法師死疽的法師阿爾卡德，跟一個名叫威廉馮特的學生並成為召喚三傑。而他們當時的老師，阿斯頓.諾倫。則在不久以前，死在法師死疽的手裡。另外我又統計了一下，死掉的法師之中。召喚師占絕大部分。這不得不說，是一個非常有趣的現象。而我偶然看到一個法師的簡歷，發現這名法師是在776年的時候加入一個神秘的試驗小組。這名法師死於前年，死因是」哈扎爾扭頭看了一眼，說：「哦，是不明原因的瘟疫。」


  「瘟疫？」沃爾特放下了筆。


  「沒錯。」哈扎爾說，他指了指手中的資料，說：「這本資料有明顯修改過的痕迹。參加的小組名稱以及瘟疫的名稱，全部被塗掉了。」


  「讓我看看。」沃爾特放下筆，走到哈扎爾的身邊。哈扎爾將資料遞給沃爾特，自己又從旁邊抽出一本。


  「這件事情確實奇怪。」沃爾特說著。又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找到774年的位置。仔細研讀起來。


  又過了大約一個多小時。正在打瞌睡的沃爾特突然被哈扎爾拍醒，只見哈扎爾面帶笑意，對沃爾特說：「看我發現了什麼？」


  「？」沃爾特站起身，看向哈扎爾手中的資料以及筆記。


  「廢礦區？」沃爾特看向哈扎爾，感到不解。


  廢礦區是一片已經廢棄的礦井。據說是開採錯了礦脈導致一車礦石都挖不出來。礦主都蝕了本。於是這裡就漸漸的荒廢了起來。


  「廢礦區廢棄的時間是781年，在那之前一直開採完好。而且有趣的是，其中一個礦井在776年的時候由一個叫塔拉瑞爾的商人以二百沒金棘花的價格轉讓給了愛因斯學院召喚系的一個叫歐卡斯的法師。這名法師所屬的派系你猜是哪個？」


  「召喚系」沃爾特試探的問。


  「沒錯。召喚系。」哈扎爾回答。


  「而且更奇怪的是，這個歐卡斯，跟我先前看到的法師一樣，他的資料也被修改過了。這證明，他們兩個都參加了776年的神秘試驗小組。同時，他們也都死於不明原因的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