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自身的危機
我從床上坐起來說道：「什麼麻煩？」
「就是很麻煩。」
「……」我很無語的看著老瘋子，如果瘋子的話也能說的清楚，那他就不叫瘋子了。
「你先別動，我要再看看。」老瘋子拿著一張小碟子和一把手術刀走過來，很熟練的在我的左臂和前胸上各割下一小塊皮肉放進碟子里，然後拖著碟子跑回到實驗台去。
我一直是很冷靜的看著他在自己身上割肉，連眉頭都沒皺過一下，彷彿老瘋子割的不是我身上的肉一般。在老瘋子回去后，我身上兩個豆粒般大小的傷口已經重新恢復如初了。
坐在床上又等了一會兒，我輕喚道：「老瘋子。」
老瘋子沒有回答我，看來是已經進入實驗狀態了。他就是一個工作狂，一旦進入狀態，對身邊的事都是不聞不問的。
我沒再去打攪他，直接從床上下來走到柜子前，拉開櫃門翻找起來，可是找來找去始終沒有發現所要的awy病毒血清。我回頭看了老瘋子一眼，他還在專註著用顯微鏡觀察從我身上割下的那兩塊肉。
我在旁邊默默的看了一會兒，轉身走進後面的倉庫里去鍛煉了。過了很久后，實驗室那邊忽然傳來「啊……！」一聲長長的鬼叫聲，正在做伏卧起坐的我站起身，甩了甩手臂走出去。
「瘋子！」還未出來時就聽到實驗室里地老瘋子大叫聲叫喚。
我走出來說道：「是徐少東。」
「我管你！」老瘋子急速的招手叫道：「快點過來！」
「幹什麼？」
「過來！」老瘋子嫌我走路慢吞吞的，上前把我拉過去，指著顯微鏡說道：「你快看。」
我將眼睛湊上去看了一下，裡面有無數的透明色的腦袋呈三角尖型的蟲子在蠕動著。
我抬起頭問道：「你是什麼？」
「你的病毒基因。」
「哦。」
「哦什麼哦？」老瘋子沒好氣地說道：「這種病毒我從來沒見過，剛剛測試了一下，它居然能吞噬和同化其它的細胞組織。」
我側過頭去看著他，淡淡地問道：「什麼意思？」
老瘋子指著那張床說道：「意思就是……哎？」他忽然想到床上的基因戰士已經被處理了。撓撓頭說道：「你的基因病毒會繼續吞噬和同化身體內的所有細胞，現在你的身體已經被覆蓋了。只要滿足條件，它會繼續吞噬下去，直到把你整個身體都變成這種東西。」
我一臉平淡的問道：「會怎麼樣？」
「現在你只有頭部和下半身沒被吞噬同化，它還會繼續擴散，如果先向下還好點，你可能會多活幾天。如果先向上的話，一旦讓你地基因病毒擴散到腦子。哼哼。」老瘋子斜著眼看著我冷笑了兩聲
「會怎麼樣？」
「怎麼樣？你會變成那種怪物。」
我側著頭問道：「基因戰士？」
「廢話，這裡還有其它的怪物嗎？」老瘋子指著我的腦袋說道：「我告訴你，一旦你的腦細胞被吞噬同化掉，你就失去了自主的意識，保留下的只有本身的能力和強烈的攻擊性。到時候你什麼人都不會再記得，只要有人在你身邊出現，都會被你攻擊。除非他死，或者你死？」
我面色平淡地看了一下自己的左手。問道：「能控制嗎？」
「控制？」老瘋子撇撇嘴道：「這種東西我還沒見過，需要時間。」
「哦。」
「對了，你身體病毒擴散的時候你有沒有感覺？」
我淡淡的道：「很疼。」
「廢話，吃你細胞能不疼嗎？」老瘋子想了想又問道：「你第一次是什麼時候發作？」
「兩天前。」
「第二次呢？」
「今天。」
「第三次呢？」
「不知道。」
「唔。」老瘋子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語道：「兩次擴散就覆蓋了身體。時間是兩天，嗯，這下麻煩了。看來要跟時間競賽啊。嘿嘿，嘿嘿……」不知道老瘋子是因為有挑戰而興奮還是其它原因，想著想著竟不自覺的笑出聲來。
「老瘋子。」
「幹嘛？」
我將手伸向他面前攤開。
老瘋子愣道：「幹什麼？」
「awy病毒血清。」
老瘋子瞪了他一眼說道：「你又沒中awy病毒，再說了，就你體內那種鬼東西，就算是awy也被它吞噬了。」
我淡聲道：「我有用。」
老瘋子撇撇嘴說道：「等著。」隨後打開柜子翻找起來。
我提醒道：「找過了，沒有。」
「唔？你找過了？不可能啊，我明明放裡面的。」老瘋子翻找了一遍，確實沒有找到awy病毒血清。他關上櫃門喃喃道：「不可能啊？跑哪兒去了？」
「老瘋子，你是不是放別地地方了？」
老瘋子搖了搖頭說道：「沒，這種東西我不會放亂。」
我又問道：「這裡除了你還有別人來嗎？」
「有。」老瘋子看向我。很肯定的語氣說道：「還有你。」
「……除了我。」
「沒了。」老瘋子甩了甩頭，又苦想了片刻。還是想不起來自己什麼時候碰過awy病毒血清。
我淡聲問道：「現在做。」
「不行。」老瘋子說道：「我沒有awy病毒樣本，做不出來。再說我也沒時間，你的基因估計兩天以內會再發作一次，如果是往頭部擴散，你就死定了。」
「我的事先放放，先做awy病毒血清。」
老瘋子瞪眼道：「你說放就放啊？awy病毒沒有挑戰性，你的基因病毒才重要。」說到這裡時。老瘋子忽地一拍腦袋「啊」了一聲，急匆匆的跑進倉庫里。過了數分鐘才拿著一隻小瓶子走出來。
將瓶子遞給我，說道：「我差點忘了，上次柜子整理過一次了。我說呢，怎麼柜子里好像少了很多東西，但就是想不起來少了什麼東西。」
「……」我很無語的接過瓶子看了一眼，上面果然標著awy血清的字樣。
這種世界頂級的無解病毒，對老瘋子來說竟沒有挑戰性。還能把這種價值連城的血清給隨手到處亂丟，可想而知他地為人心性根本不在乎這些。awy病毒血清如果放到市面上去拍賣，估計賣出去地錢可以養活一個村鎮地人。
我看了看瓶子里地透明色液體，問道：「多少人的劑量？」
「五個人，不需要稀釋，直接注射。」
我放下瓶子看向老瘋子，問道：「真的可以解awy？」
老瘋子吹鬍子瞪眼的道：「你看不起我還是怎麼的？這種東西我需要的話隨時能做出個十瓶八瓶出來，不過需要地是時間和樣本。好啦好啦，你快走吧，我要做事了。我就不信，兩天之內研究不出對付這種鬼東西的辦法。」
話剛說完，老瘋子就急急忙忙的跑到柜子前從裡面找出幾支小瓶子，分別滴出幾滴液體放進幾支試管里，又將從我身上抽出的血液也分別每個試管滴上一滴，然後開始在那邊忙活。
見老瘋子又要進入實驗，我便轉身離開，可剛走兩步，我轉身問道：「老瘋子，隱形葯有沒有研究出來？」
「隱形葯？」還沒開始進入實驗狀態的老瘋子聞言暫時放下手中的試管，說道：「那種東西其它的很簡單，就是主要的配方隱形草沒辦法弄到。」
「哦。那我上次拿回來地技術資料光碟呢？」
「唔。」老瘋子眨了眨眼說道：「那裡面有些東西還不錯，不過大部份都是關於病毒的。」
「哦。」我應了一聲后就開門出去。
老瘋子也沒管我，繼續做自己的事。可剛做一點馬上似想到了什麼，忙叫道：「哎瘋子。記得在病毒發作前……哎？人呢？」
我從老瘋子的實驗室出來后就馬上把面具重新戴上。回到藏手機和耳麥的地方取回東西。剛打開耳麥並戴上，黑帝就馬上說道：「你怎麼關機了？」
「私事。」我邊淡淡的說著。邊打開手機，裡面馬上跳出兩條信息，原來在關機期間林雪兒曾打過電話找過我。
「你小心點，現在是非常時期，可別亂跑出事。」
「哦。有什麼消息？」
「還是那樣。」黑帝說道：「不過你猜地沒錯，上頭已經開始把陳家和龍家的軍官都調離了。徐少東，你說他們是要對付陳家還是龍家？」
「不知道。」
「我有點擔心，陳家已經得到王家的支持，楊家又不肯趟這淌渾水，現在是陳家和王家一方，我們和龍家一方，明眼人都能一眼看出來是哪方得勢了。」
「哦。」
「對了，你找林付博有沒有結果？能不能把他拉過來？」
我一邊在手機里輸入一串號碼，一邊說道：「不能。」
黑帝明顯露出失望的語氣，嘆氣道：「我就知道，林付博這個人是不可能偏向任何人的。況且他老婆最近的事，他肯定很煩躁，沒觸到眉頭就不錯了。」
這時我已經撥通了林付博的號碼。裡面剛響兩聲，林付博馬上接起來，說道：「是我。」
我淡聲說道：「東西得到了。」
林付博有些訝異又有些驚喜地說道：「這麼快？」
「嗯。」
「那好，你在哪兒？我馬上派人去接你。」
我不答反問道：「你的承諾？」
林付博沉默了片刻，說道：「好，但僅此而已，不能太過份。」
「麗山富豪別墅區山腳，等你。」
我說完就直接掛掉了電話，這時黑帝問道：「你跟他做了什麼交易？」頓了一下。他忽然失聲叫道：「awy病毒血清？」
「嗯。」
「天啊，那種東西你怎麼會有？」
我淡淡的說道：「從『組織』帶來地。」
「組織？」黑帝不可思議地語氣說道：「我操，原來傳聞說鷹國某個神秘的組織有這種血清，居然是真地？」
「嗯。」我從林區出來，走了一段路后才攔下一輛經過地計程車。這一帶的計程車很少，尤其是空車就更是少見，偶爾才能看見一輛送客到點后往回駛地車子。而且這還需要運氣。有時候運氣不好的話，真的要一路走回去也有可能。
我坐著車子到了麗山富豪別墅區山腳下，胥強和林雪兒的別墅就座落在這山上。我找了個不容易被人注意到，卻又能看見路況的角落藏起身，然後就一直目不轉睛的盯著公路。
大約過了四個小時左右，天色都已經開始變黑了，這時公路上有幾輛軍車從遠處往這邊駛來。前面兩輛是轎車，後面兩輛是運兵的卡車。四輛車地牌照都是軍分區的車牌。
剛一到山腳時，四輛車同時停下來。車子剛一停，後面兩輛卡車裡就跳下一大群手持荷槍實彈的士兵，將前面兩輛車團團保護起來。排在第二輛轎車的車門被打開，一臉軍裝的林付博從裡面下來。
我沒想到林付博竟會派出一支部隊過來保護，更沒想到的是林付博在這種日理萬機的關鍵時刻還肯親身跑來。足見他對妻子的關心和對血清地重視。
我摘下面具從林子里出來，也就在我剛現身時，立刻有無數支槍口對準我。
我根本沒在意這些槍，繼續朝前走去。林付博也同時看清楚來人正是他要等的，朝我點了點頭后先一步返身鑽回車內。
一直站在林付博身邊的一個副官大聲叫道：「讓他過來。」
這些士兵們立刻收起槍讓出一條路，我從中走到車前。一個士兵剛想上前搜身，副官揮手說道：「司令吩咐過了，不需要。」士兵退開后，副官打開車門說道：「請上車。」
我彎身鑽進車內，裡面只有林付博。連司機都已經下車了。
林付博一直在看著我。表現的比較沉穩，並沒有急著問他要東西。而是先說道：「徐少東，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東西在我這。」說話時，我取出一隻瓶子。
林付博看了一眼便重新將視線移回到我地側臉，微笑著說道：「我對你越來越好奇了，好像沒有你做不到的事。」
我淡淡的說道：「記住你的承諾。」
「我知道。」林付博伸手接過瓶子，看了幾眼後放進懷中，說道：「我欠你一份情。」
我淡聲道：「這是筆交易，你做完了就兩清了。」
「呵呵，跟你說話直痛快。好，王家不會再參入這件事。」
「五個人的量，直接注射。」我說完后就打開車門下了車，從一群士兵中穿出去走進林中。
我出去後車內一直毫無聲息，士兵們也依舊站的筆直。還好這段路平時很少有車經過，再加這個時間正是吃晚飯的時候，否則若有人看見一大群士兵圍在那裡，還真會以為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過了半晌后，林付博才搖下車窗說道：「歸隊。」
「是！」副官敬了個軍禮，轉身大聲叫道：「歸隊！」
林付博重新關上車窗后想了想，掏出手機撥出一個電話。
與此同時，林裡子。
我繼續漫無目的的走著，黑帝在耳麥中笑道：「原來你這麼陰險，讓林付博去壓制住王家。哈，這次陳家有難了。不過林付博到是對他妻子情深意重啊，為了一個血清，寧可得罪陳、王兩家。」
等了片刻，見我不說話，黑帝繼續說道：「我就奇怪了，你幹嘛非要去見林付博，原來你早就算計好了。唔，現在林付博勉強算是我們的盟友，我們、龍家和軍隊算是暫時連成一線，陳家那邊是孤掌難鳴。現在大局已定，最後要看上頭地意思了。不過如果沒有意外地話，這戰是不用打了。」
「不對。」一直沒說話的我淡聲說道：「失去了王家支持，陳家再蠢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對，要防止他們狗急跳牆。哎，徐少東，你說陳家接下來會怎麼做？」
我眼中閃過一絲精芒，說道：「黑帝，注意他們地資金流動方向。」
「你是說，他們會逃？不可能吧？」
「陳家不是傻瓜，明知道沒有餘地了還拼下去只有自取滅亡。」
「唔，有道理。畢竟是一個家族，再說國外有很多他們的產業。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是這麼辛苦建立起來的地位，他們捨得說放棄就放棄嗎？」
「不放棄就只有死路。你注意點，要是他們有獎金流動，馬上讓夜梟通知上去，凍結他們的戶頭。」
「為什麼不讓他們離開？這樣就是名副其實的叛國了。」
我的眼中再次閃過一絲殺機，冷聲道：「我要親手殺了他們。」
「唉。」耳麥內，黑帝長長的嘆了口氣。
「找到了？」
「找不到。『組織』那群傢伙躲的太深了，找不到任何線索。」
我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只剩下兩天的時間，誰也不知道兩天後會怎麼樣。也許老瘋子研究出了辦法，也許沒能研究出來，而這世上從此也不再有我這個人了。我不怕死，但是不希望致死還帶著遺憾。陳家，是絕對不可以放過，否則我愧對尤蘭對我的信任。
現在的時間沒有多餘的時間可以浪費，所以我決定在今天就先解決掉「組織」派來的人，斷掉陳家的一隻胳膊，可是黑帝竟找不到「組織」的躲藏處。不過這也不能怪黑帝，他畢竟是一個人，不是神，人力總是有限的。就像我如果刻意躲藏的話，黑帝也是絕對找不到。
「徐少東。」黑帝說道：「現在怎麼辦？」
「計劃改變，全力找陳家的長老和族長。」
「什麼？」黑帝失聲叫道：「長老和族長都是超級高手，不是你能對付的。」
我淡聲說道：「我有辦法，去找。」
黑帝嘆了口氣說道：「好吧。哦對了，龍家那邊已經聯絡好了，你需要的東西他們都準備好了，隨時都能送過來給你。」
「知道了。」
黑帝再囑咐幾句后就專心去搜索陳家的族長和長老地地址，而我則還在往市區方向步行回去。從市區到麗山富豪別墅區。開車要兩、三個小時，我是一路步行回來的，走了近四個小時還只是一大半的路程。
此時已是深夜十點，雖然這一路遇上很多輛空著的計程車，但我都沒有攔車。在計劃還沒確定之前，我不想過早的暴露，一旦確定了計劃。隨時都能在最快的時間內趕回去。
又繼續走了一段路程時，我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我莫名地輕顫了一下。然後慢慢的取出手機看了一眼，上面顯示地是林雪兒的名字。
不是張馨馨，我默默的看著手機，大拇指輕輕的在手機殼上摸了幾下。手機鈴聲依舊在響，數秒鐘后我才接起電話，淡聲說道：「什麼事？」
電話那頭傳出林雪兒的聲音：「徐少東？」
「嗯。」
林雪兒沉默了片刻后問道：「你走時為什麼都不跟我說一聲？」
「沒時間。」
「連一句話都沒時間說么？」
「嗯。」
林雪兒幽幽的嘆了口氣，說道：「我今天打電話給你了。你手機一直是關機。後來我打給我哥，他說已經送你出來了。」
「嗯。」
「那……你沒跟我爸怎麼樣吧？」
「沒。」頓了一下，我問道：「還有事？」
「呃？沒，沒什麼事。」
我淡淡的說道：「我有事，掛了。」
「哦，那你自己小心點。」
我剛掛上電話，黑帝那邊就說道：「幹嘛對她這麼冷淡？」
我將手機放回口袋裡，淡聲說道：「我是殺手。」
「呵。這跟殺手有什麼關係？難道殺手都要冷淡一點才能叫殺手？」
「女人是包袱。」
沉默了片刻，黑帝笑了笑說道：「你說地對，我們這種人是不能要包袱。」
我邊走邊問道：「找到了？」
「嗯，他們的身份很明了，所以很容易找到。不過暫時找到了兩個。」
「誰？」
「兩個長老，其中一個是從政的。因為年輕的時候對陳家做出巨大的貢獻。所以幾年前被破格提升為長老。」
「還有一個呢？」
「是陳家的習武弟子，在陳家裡聲望比較高，據說是很有希望坐下一任長老的人。」
我點頭道：「先這兩個。資料，地址？」
「學武的長老叫陳賦，男，五十八歲。三歲開始習武，天份很高，擅長地是柔勁。也是陳家的十大高手排名第四。
從政的叫陳庸，男，五十一歲。三歲習武。至十二歲斷定為沒有武學天份，棄武從政。陳庸現在不在家。而是陪幾個政客在星天夜總會裡娛樂。陳賦在他自己家裡，他家的地址是……」
黑帝分別給出兩個人的地址，我聽完后又問道：「龍家那邊呢？」
「已經準備好了，隨時都可以送過來。」
「告訴他們，東大街街口收貨。」
「好。」
我又步行了一段路后，攔下一輛經過的計程車，坐上后直往東大街駛去。有車子就是比步行快，原本剩下地路如果步行的話估計還有一兩個小時，可是坐車就只用了十幾分鐘就到了目的地。
我下了計程車，先轉了一圈后發現街口停著一輛黑色轎車，上面的車牌正是黑帝所說的號碼。我並沒有急著過去，而是先躲到一邊小心的觀察了一會兒，確認沒有人躲在附近監視后才摘掉面具走過去。
我剛靠近車子，後排的車窗就被放下一半，裡面露出一張熟悉的臉，正是龍家的龍宇。
龍宇朝我笑了一下，又點了一下頭。
我走到後排打開車門徑自鑽進去。龍宇的腳邊放著一個黑色地旅行袋，我進來后他就從底盤上提起旅行袋，輕輕拍了拍后將旅行袋遞過來。我接過打開檢查了一下，裡面都是我所需要地各式武器。重新拉上拉鏈后打開車門提著旅行袋下了車。
車門剛被關上，車子就啟動了，緩緩地朝前駛去。而我則向相反地方向走回去，兩個人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我拐進了一條衚衕里，先在衚衕口站了片刻，確認沒有人跟蹤后才繼續往前走，當我走出衚衕時，已經重新戴上了面具。
陳庸，就是我今晚的第一個目標。
星天夜總會。是一家高檔次的夜總會。每天客源不斷，而進出這裡的大部份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這些人在這裡一擲萬金都面不改色，只要能讓他們盡興，多少的錢都願意花。當然，來這裡地也有許多是普通市民，比起那些大人物，他們的出手就相對羞澀。但一晚上一個包廂里丟個幾千塊還是有地。
一輛破舊的轎車駛進了星天夜總會的停車場，保管工作人員只是瞥了車子一眼就懶的再抬眼去看。車門被打開后，一個面目清秀的年輕男子從車上下來，這個人正是我。在與龍宇分手后就去附近盜了這輛車，一路開到這裡。此刻我把旅行袋放在車內，身邊只帶了兩支消音手槍和幾個彈匣。
在星天夜總會的停車場停車是免費的，所以我下車后直接走到地下室電梯前，按下等待鍵。
據黑帝調查。這家星天夜總會也是陳家地產業，這裡的負責人是一個陳家剛步入社會的弟子，名叫陳遠，今年二十二歲。星天雖然是高檔次的地方，但對財大氣粗的陳家來說算不得什麼，像星天這類的產業他們還有很多。基本上都是用來給新出道的陳家弟子們增長閱歷用的。
電梯終於到了地下室，我坐進去后直接按下三層。
「叮！」電梯到了三層，電梯門被打開，我一臉淡然地模樣從裡面走出來。此刻我沒有戴面具，萬一被人注意到，將來跟見過的人一對照，誰都會知道殺神會易容。所以我乾脆以本來面目去殺陳庸，反正這裡的攝視設備都已經被黑帝和若曦他們控制了，只要盡量避免讓人發現基本上是沒有問題。
「三二四。」黑帝輕說了句。
我停下來看了看旁邊的門牌，然後沿著走廊一直下去。
三二四號包廂外面沒有任何的保鏢守門。我走到門邊往裡面聽了一下。裡面很吵，有女人的嬌笑聲還有男人地大笑聲。還有女人依偎在某個男人懷中撒嬌發嗲的聲音。
我傾耳了片刻，慢慢推開門走進去，也就在門剛被打開的同時，立刻有兩道目光落向這邊。由於室內的燈光較黑，而我又是低著頭，他們一時之間還沒能看清楚進來的人是誰。
忽然，我右手朝前舉起，在手掌上已經多了支消音手槍。
「殺神！」兩個陳家派來保護陳庸的保鏢終於看清楚這個人是誰了，我的照片早在陳家廣為流傳，凡是陳家的人沒有一個不認識我。
驀聽到殺神，其中一個年紀較大和一個年紀很輕的兩個男子面色都微色了一下。
可惜他們看到的太晚了，就在話剛出口時，忽然很輕地「嗖」一聲，其中一個保鏢悶哼一聲倒向沙發上，另一人也下意識地想要衝上來，可是我已經關上門騰出的左手中又多出了一支手槍，「嗖」一聲輕槍后，這名保鏢脖子上濺起一蓬血花，雙手緊捂住脖子，慢慢跪下去。
「啊！」包廂里地那些女人這時才發出尖叫，幾個女人都迅速逃到一邊角落擠成了一團。包廂內除了這些女人外還有陳庸、陳遠和幾個被陳庸請來的政要人員。
如果換作是別的殺手，也許在完成任何后就不願繼續把時間和子彈浪費在這些無所謂的人身上，可惜我沒有這個打算。
室內連續響起「嗖嗖」的聲音，可是在這吵雜的環境下，這些槍聲就微乎其微了。
三二四的房門被人打開，我一臉平淡的走進洗手間洗了個手，用服務生遞來的毛巾擦乾后丟下十塊錢，慢吞吞的走進電梯離開。
而那間房裡，躺了十多具冰冷的屍體。
可能明天要回來的晚一點，但更新是肯定會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