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能忘卻嗎，3

  ps:去作家專區，看到作家新聞裡面說有一本書涉及抄襲。看到「追究相應的賠償和法律責任」，覺得蠻嚇人的，才發現，寫網文，貌似沒有多少捷徑可以走的。也不容易。


  「吟……你睡去吧。」


  冷漠的藍發男子，

  輕輕接住風吹落的一片淡黃色的樹葉。


  輕落在男子掌心裡，


  落葉翩飄無聲，


  男子聲音低沉而又自言自語般，

  「靈……消失吧……」


  那掌心的葉片頓時碎裂化灰，


  化煙，化成透明，


  化成消無，化成空氣。


  那一刻不要去看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彷彿失去了瞳孔，

  彷彿失去了眼珠一般的，


  他的眼皮是睜開的，


  但他的眼珠子卻是被挖掉了，


  只是被挖掉的、空的。


  那好像只是石子填塞在眼睛之中，


  就彷彿，有人硬塞塞地把他的眼珠子挖掉了，

  塞進了兩個石子一般得死寂與死滅得痛苦，


  又彷彿，只是錯覺，


  在他眨了眨眼皮，就在他眨眼皮的剎那間，


  ——一切又變了。


  眼珠子，骨碌碌地轉，

  彷彿立刻就恢復成人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


  忽然間，眼神，又黯淡了。黯淡無光。


  似乎是人的眼睛，

  那無光澤的眼神，

  又彷彿是一雙死人的眼睛一般。


  他用瞎了一般的眼睛望著身邊的女孩，

  他望著身邊暈倒的女孩。


  他的嘴角邊浮出了笑容，


  浮出了難以形容的沒有快樂的笑容，

  卻是一種安撫與慰問的笑容。


  他慢慢地托起了她，他托起昏過去的她。


  他抱著她，如同懷抱一個嬰兒一般。


  他望著她，如同望著自己的孩子一般。


  風吹樹葉，


  那在陽光中，

  陽光透過樹葉縫隙灑下光的軌跡，


  映照在人的身上，落在地上，


  都是那麼得斑斑駁駁。


  在那斑駁的陰影之中，

  在他的身後，打開了一扇門，


  走出了一個黑色的影子，


  那黑色的正面與背面都是完全的漆黑，


  不是一個人，是一個影子，

  是一個複製葉落空的影子，

  影子在他的身後，

  影子的語氣仍然是那麼一片的冰涼：「帶她走。」


  「帶不走她。」


  他望著懷中昏睡的女子，


  出奇的柔聲道，「她總會醒來的。」


  「她的命掌握在你的手中。」


  黑色的陰影冷漠地陳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