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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混毒似為七絕草

  “我?可是我不會呀!”風以箏白了那人一眼,咬著嘴唇蹲在床邊。


  “那你就看著她死吧。”男子說罷就要走,又轉過身來朝風以箏扔了一包東西,“接著,那丫頭懷裏掉的。”


  風以箏打開一看,竟是幾隻白翼黑斑的蝴蝶,看來這就是製蝶香針之毒的毒蝴蝶。


  “等等。”風以箏叫住男子,“你到底是什麽人?”


  “魑魅。”男子靠在門上,看著床邊的女子。


  “你昨天說的要我今天小心的人是誰?”


  “誰知道呢~你也可以理解成,我。”說完,男子揚了揚嘴角,閃身門外。


  夜已深,月明星稀,風很靜。一個身形真如鬼魅的黑影躍至屋頂,在月下迅速躥到另一個屋頂上,一路在屋簷上飛跳,最終停在洛城西月塔塔頂,靜靜地俯瞰整個洛城。


  “主人。”魑魅身後有聲音響起。


  “你看,在這西月塔上看洛城的感覺,像不像在皇宮高牆上俯瞰京城?”魑魅並未轉身,隻是斜著嘴角欣賞洛城的夜景,不遠處的名揚茶樓此時還亮著五六個紅燈籠,看樣子還沒有關門。


  “啟稟主人,風家周圍目前有三路人馬在盯著。看來,風小姐的一舉一動,很快都能傳入各路來人的主子耳中。”


  “嗬,怕是不止吧。牆外有,牆裏又怎會無呢?最難測的,是女人心。”魑魅看起來似乎很喜歡在西月塔上看夜景,他的眸子裏流露出一種旁人難懂的情緒。


  “另外,風小姐明天要啟程上京。從京城來的那幾位,似乎也是明日回京。”


  “喔?女人心啊~去看著風小姐身邊那小丫頭,死了沒有。要是沒死,哼,那這個風小姐,多半就是風籽鳶。”


  “那,是否安排人進去隨行?”


  “不用了,估計,已經有人安排了。”魑魅藏在麵具後的臉,平靜,就如此刻的夜空。
——

  我是可憐兮兮的分割線——

  風以箏在房裏來回踱步,眉頭緊鎖,心想著:居然給姐玩真的?秋棠看起來確實是中了蝶香針的毒,但是這毒不該有如此之重吧~況且,秋棠對此毒了解頗深,不可能不事前服下解藥再動手的。難不成秋棠身上除了蝶香針的毒,還有其他毒?那個魑魅,放話讓自己解毒是什麽意思,難道他知道風籽鳶會解毒,特意來試探?

  風以箏手上拿著蝶香針的解藥,猶豫片刻還是給秋棠服下。


  秋棠的唇色終於有些淡下來,可那臉色還是白得嚇人。風以箏拿起《花中百香蝶百毒》,迅速地翻閱起來,用一柱香的時間將其中一百零一種毒花和八十八種毒蟲的名稱和功效都熟記於心,並且根據秋棠此時的症狀判斷出,她可能還沾了一種“七絕草”的植物毒,這種毒和蝶香針的毒相混,誘發出了更大的毒性,很可能致命。然而,那個魑魅竟然知道秋棠可能會死!這樣的想法更加讓風以箏證實了心中的猜疑,那個人,就是在試探自己!


  次日清晨,風以箏早早醒來,她換好衣服,給秋棠擦了擦臉,便出門去了秋棠房裏,給她也收拾出一個包袱來。


  風府大門前,一輛華貴的大馬車停在門口的石獅子旁。幾個家丁將風以箏指定的幾個箱子搬上馬車,然後將昏迷不醒的秋棠也扶上馬車去。


  “鳶兒,這秋棠是怎麽……?”風舒遠看著那麵色慘白的秋棠,不由得心生疑慮。


  “我說,你這老頭怎麽回事?多大歲數就記不住事啊!我是風以箏!”風以箏現在對風舒遠一點好感都沒有,她可不想因為風舒遠的一句“鳶兒”又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


  “是是是,爹爹年紀大了,忘性也大。箏兒莫怪爹爹。”風舒遠臉上的笑容僵僵的,走到馬車前牽著馬韁的馬夫身邊說,“來,陳師傅,見過二小姐。”


  這個馬夫看起來瘦瘦弱弱的,模樣倒也忠厚老實。他放下韁繩走到風以箏跟前,笑著說:“小人陳斌,見過二小姐!”


  “不用多禮,以後這一路上還有勞陳師傅多加照顧了。”風以箏十分入戲地擺出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便要上車。


  “箏兒!”風舒遠在背後叫住風以箏。


  “又怎麽了?”風以箏不耐煩地回一句,頭也不回。


  “箏兒,爹爹怕你車裏的幹糧不夠吃,讓人一大早就去名揚茶樓給你打包了兩盒綠豆酥,你路上帶著吃。”說著,風舒遠從家丁手中接過綠豆酥遞給風以箏。


  “切,還不如給錢實在。”風以箏接過綠豆酥隨手扔到車裏,便走進車裏。


  “箏兒,盤纏都在箱子裏,每個箱子裏都有,你的包袱裏爹爹也塞了碎銀子,秋棠的包袱裏也塞了,一定夠,一定夠!”風舒遠在車外撩開車簾子衝風以箏說。


  風以箏有點汗顏,這老頭是二百五嗎?站大街上喊哪兒哪兒都有錢的,招賊啊!

  “走走走,我要上路了。”風以箏扯下簾子,對著前頭大喊,“陳師傅,我們走!”


  “箏兒,記得去京城郊外的驛站找傅錦琛傅公子陪你進城!”


  “哎呀,知道了!你都說八百遍了!我們走!”


  據說這傅錦琛是風舒遠的遠房侄子,一表人才,對香理研究頗多。風以箏才懶得記呢,要是錢不夠用了,再考慮去找他吧~

  “等等我——!”車外又傳來誰的聲音。


  風以箏撩開簾子朝外瞅,隻見風子桀背著包袱,懷裏捧著那隻白毛小肥貓追出門來。


  “箏兒姐姐,我跟你回京!”說著,風子桀就跳上馬車,順便喊了句,“爹,保重!桀兒過段時間回來看您!”


  馬車緩緩開始前行,風舒遠看著遠去的馬車,眸子裏淚光晶瑩:“鳶兒,保重啊!”


  馬車裏,風以箏眯著眼睛看著風子桀問:“幹嘛要跟我去京城,你不是昨天才回來?”


  “我是為了你的喪事回來的,現在你好好地在這,洛城也沒我什麽事了。”風子桀一臉理所當然地說。


  “你不陪陪你爹?”


  “我爹啊,他不用我陪,要不然也不會把我丟在京城十四年。”風子桀臉上疏離的神情,風以箏看在眼裏,便不再深問此事。


  “好吧,那你回京,帶上它幹嘛?”風以箏有點嫌棄地看著風子桀懷裏那隻貓,這小肥貓除了可以沒事賣個萌,還可以幹嘛?


  小肥貓在風子桀懷裏蹭了蹭,然後把臉轉向風以箏,對著她的眸子喵了一聲,好像在說:“我很有用的,以後你就知道了!不要狗眼看貓低!哼!”


  “這個,姐姐,你不是最寶貝這隻雪兒了嗎?你看,我們都走了,就沒人照顧它了呀,它圓滾滾的這麽可愛,要是餓瘦了,多可憐啊!”風子桀說著還不忘逗逗雪兒。


  “噢,好吧。那你怎麽一個人跟我走?和你一起回洛城的家丁呢?”


  “我是一個人騎馬回來的呀!路上跑死一匹馬,我可心疼了,跑了兩天兩夜才跑回來的。”


  風子桀話說得平靜輕巧,可風以箏卻沉默了,這個小子桀對風籽鳶的感情恐怕比自己想象的要深的多。一個十四歲的小孩子,一個人騎馬從千裏以外的京城趕回洛城,晝夜不眠,就因為不肯相信一個同父異母的姐姐已經死了這件事。多固執又倔強的孩子,風以箏突然覺得他有那麽幾分可愛了。


  馬車很快駛出洛城,風以箏撩開車窗簾子朝外看了一眼,穿過這三岔裏便是雲舍山林了。前些日子在此地遇襲的場麵還曆曆在目,風以箏放下簾子,閉上眼小憩了一會兒,也許這一路,注定會發生很多難以預料的事,媽咪,保佑我喔~!


  又走了沒多久,風以箏在車裏朝車外喊了句:“陳師傅,咱們停下歇一歇,我想找個地方方便一下。”嗬嗬,方便一下?風以箏可是琢磨半天,才想起來博大精深的中華語言裏,“方便”這個詞是萬能的,既能隱晦又能明義。


  “籲——!二小姐,你等車子挺穩了再起身~”馬車已停在雲舍山林某條無名小道上。


  “桀兒,跟姐姐下來,一會兒幫姐姐守著,別讓人靠近了。”


  “好。那桀兒可不可以靠近?”


  “額——”風以箏抽了抽嘴角,真想一巴掌揮上去。


  樹林裏,風以箏匆匆前行,在她的記憶裏,許安潯帶她經過這片時,她似乎看到這附近有一片挺大的花圃。摸索著前進,一片吒紫嫣紅映入眼簾,風以箏眸光一亮,笑著說:“桀兒,你就站在這裏守著,看到任何人的身影都速速跑來告訴姐姐,切勿放聲大喊。”


  “噢,箏兒姐姐,你找個地兒方便還得選個開滿花兒的地方呀?”這小孩子眨巴著晶亮的大眼睛,看著一臉黑線的風以箏。


  “少廢話,睜著眼睛站那守著。”


  風以箏小心翼翼地摸進花圃,環視四周,這片花圃裏竟有至少二十一種毒花毒草,混在這看似無害的百花之中,其中恰有七絕草!。風以箏蹲下身子,一邊回憶著昨夜的書中所記,一邊小心翼翼地移動身子,避免被花刺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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