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糖酥
坐在洗手池台上的舒湄摸了摸被吻地酥麻的唇,兩條纖細的腿在空中晃蕩,傻呵呵地捧著滾燙的臉頰樂了半天。
出去時發現站在床邊的津北已經換回了自己的衣服,房間里的馮媽也不見了,她困惑地走過去。
「津北,你怎麼把衣服換了呢?」
男人拿起放在柜子上的腕錶戴好,伸手摟著她往外走,開口說到。
「我們回家。」
「回家?可、可是你的病還沒有好呢。」
「老毛病,住不住院都沒關係。」
舒湄看了眼他蒼白的臉色,猶豫不決。「可……」
「有阿湄在,比任何葯都管用。」
她還想說寫什麼,卻被男人摟著腰進了電梯。
兩人出了醫院大門,司機老陳已經等候在了門外,還未上車時,馮媽從身後趕了上來,手上拿著手續單。
「傅先生,要不在醫院多住兩天吧,您這樣身體會吃不消的。」
「回去。」
只簡單兩個字,沒有任何再勸說的餘地,她嘆了嘆氣欲言又止,最後打開副駕的門坐了進去。
車子後座,舒湄的手被一隻大手包裹住,她靠在男人寬闊的肩頭,伸出空閑的一隻手觸上那濃密的眉峰。
「津北怎麼這麼不聽話呢,點點都比你乖。」
傅津北握住那隻搗亂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咬了一口。
「拿你老公和只貓比,嗯?」
「可是點點就是比津北乖呢。」忽然想到了什麼,她抬眼看了前面的陳叔和馮媽,直起身子對津北做了個手勢,男人微俯下身,她湊到他的耳邊竊竊私語。
「津北,其實你是害怕打針,所以才不願意待在醫院的,對不對?」
她的聲音極小,剛好兩人能聽到,在她說完后男人側目望來,眸光閃爍,遲遲不語。
舒湄挑了挑眉,看吧看吧,她猜對了。
說是不害怕,其實還是害怕的對吧。
傅津北伸手觸了一個按鈕,一道隔擋升起將車子前後隔開,他攬住女孩兒的腰身微微拖起,那嬌小的身子就坐進了自己的懷裡。
目光如炬地盯著那隻在眼前晃來晃去的瑩白耳垂,他滾動著喉嚨,眸光幽深,俯下身一口含住,用牙齒輕輕地舐咬,懷裡的腰身頓時化作一池春水。
舒湄瑟縮著脖子想要躲開他的舔舐,腰后的那隻堅硬如鐵的手臂阻擋住了她的退路,她情不自禁地笑出聲。
「津北,癢。」
男人沙啞滾燙的聲音從耳邊低低響起。「糟糕,藏了這麼久的秘密被阿湄發現了怎麼辦……」
她轉了轉眼睛,捂住嘴巴含糊不清地說到。「我不會告訴別人的,怕打針又不是羞羞的事情,阿湄也害怕的。」
「不行,我還是擔心……」
「那怎麼辦?」
男人唇邊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藏著得逞的笑意,伸出拇指緩緩撫上那張嬌小可人的唇瓣,半晌低聲道。「得把這裡堵上才可以。」
堵上?
舒湄的腦海里瞬間浮現出在電視機里的那些畫面,壞蛋綁架人的時候都是會把嘴巴堵上的,津北不會也要這麼做吧?
男人眼睛一閃而過的精光,具有侵略性的目光讓她緊張吞了吞口水,此時的津北就像是被壞蛋附體了一樣。
她遲疑地問到。「怎、怎麼堵?」
「這樣……」
話音落下,唇瓣上摩挲的手指挪開撫過她的下頜骨,取而代之的是一張火熱的唇。
洗手間內被打斷的事還得繼續才行……
傅津北狹長的眼眸半睜,捧著女孩兒的臉溫柔專註地採擷花蕊里的芬芳和香津,進入專屬於自己的領地,舌尖輕掃過每一顆貝齒,由內到外,由淺入深。
女孩兒無意識的回應讓他的呼吸變得紊亂粗重,那張白皙的臉頰上沾染了為他而紅的粉櫻,傅津北終是滿足地閉上了雙眸,全身心地投入到這個吻中。
分隔的一周,漫長的如同一個四季在輪迴。
他身體的每一個毛孔都在瘋狂叫囂著對她的渴望,那晚是自己太過放肆,忽略了她的感受,但在阿湄可接受的範圍內,他會最大權利地爭取著讓她習慣。
這本就是兩個最親密的愛人之間很享受的事情,總有一天,她會敞開心扉,完全地接納自己的。
而在此之前,他要做的,便是循序漸進地讓阿湄去學習、熟悉並依賴自己給她帶來的親昵。
一吻結束,舒湄氣喘吁吁地趴在他的懷裡,因缺氧的緣故,陣陣眩暈湧進大腦中,她喘著氣無聊地扣著男人身前的紐扣,似乎都成了一種習慣。
「對了,一會兒媽會過來。」
「傅姨要來?」
「嗯?」上方的那道目光瞬間變得幽暗。「阿湄該叫什麼?」
「唔……媽。」臉頰上的嫩肉被咬了一口,她鼓著腮幫像只河豚瞪著他。
「這是叫錯的懲罰,下次記住了嗎?」
舒湄欺軟怕硬,可憐兮兮地點點頭,男人唇角噙笑。
「乖。」
臨下車前,他突然開口說到。「一會地媽來了,阿湄不要告訴她我生病了的事好嗎?」
「為什麼不要告訴?」
「她會擔心。」
舒湄想到之前自己生病住院時舅舅他們焦急的模樣,點了點頭。「阿湄知道了。」
闊別一周,重新站在淺雲灣的鐵門外,舒湄望向大門內,心情雀躍而激動。
「走吧。」
垂在身側的手被人牽住,她仰著腦袋看向身旁的男人,彎起唇。「嗯。」
剛進客廳,一抹雪白的身影倏地躥了過來,又長胖了一些的點點圍在她的腳下喵喵叫喚,鬆軟的尾巴在光潔的小腿肚上掃來掃去。
她彎下腰一把將點點摟進了懷裡。「點點,阿湄好想你。」
小傢伙乖乖依偎在她懷裡,伸出柔軟的舌頭舔了舔她的手背,表達自己的歡喜。
回家坐了沒一會兒,宋愛瑜就來了,身後跟著傅家司機,領了滿滿兩手的袋子。
「媽。」舒湄放開點點,站起身,乖巧地跟著津北一同叫到。
宋愛瑜笑著點點頭,讓司機將東西拿去找地兒放下,隨後摘掉頭上的黑色紗帽放到一旁,牽著舒湄在沙發上坐下。
「小湄,在這兒還住的習慣吧?」
「嗯嗯。」
「那就好,要是老三欺負你的話,就打電話給媽說,媽來替你教訓他。」
舒湄點點頭,隨後又覺得不對連忙擺頭。「津北很好,不要打他。」
母子兩不約而同地失笑,關心完兒媳婦,宋愛瑜側目望向坐在舒湄身旁的兒子,剛想說什麼,卻眯起眼仔細地打量了幾眼。
「兒子呀,你怎麼看起來氣色這麼差?生病了嗎?」
舒湄扭頭看向他。
看吧看吧,阿湄沒說,是媽媽自己發現的。
他捏了捏鼻樑。「沒有生病,只是最近忙度假村的事有些疲憊。」
「你這孩子,以前拚命工作,媽也不好說什麼,現在老婆都有了,你還不抽出點時間陪陪小湄,到底是老婆重要,還是工作重要。」
傅津北頷首,摟住女孩兒的腰肢。
「老婆重要。」
被當眾撒了一碗狗糧的宋愛瑜嘆了嘆氣。「知道疼老婆就好,你看看你這臉色,媽都心疼死了,這麼大的人也不知道愛惜身體。」
「媽,以後會注意的。」
她不滿地揪著他的話茬。「身體垮了,還談什麼以後。小湄你可要替媽好好管管他。」
舒湄忙不迭地點頭。
「好。」
見到兩人這麼恩愛,宋愛瑜打心底里開心,拿過放在一旁的包打開,她從中取出一隻木質的小盒子遞給了兒媳。
舒湄看了眼身側的津北,見他示意自己收下,靦腆地說了句「謝謝媽媽」接了過來。
「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盒子打開,裡面裝了一隻圓潤剔透的玉墜子,造型好像是什麼小動物,憨態可掬的可是她不認識。
她取出那隻墜子,陽光下玉越發地剔透晶瑩。
「媽媽,這是什麼動物,好可愛呀。」
「你們結婚,媽還沒送你什麼禮物,這不一個月前就請人專門打造了個墜子,玉能養人,女孩兒帶著好,上面是只麒麟,麒麟送子寓意好,媽希望呀你們兩趕緊給我們傅家添個小孫子……」
怕女孩兒多慮,她又跟著補充。「小孫子,小孫女都行,最好都來,這樣家裡就更熱鬧了。小湄你喜歡嗎?」
舒湄點點頭。「很喜歡,謝謝媽媽。」
她笑的眼角起了細紋。「喜歡就好。」
將玉墜子垂在眼前看的正入迷,一隻手從她手中取走了,男人的話從身旁傳來。
「我幫你戴上。」
舒湄乖巧地側身而坐,將披散在身後的頭髮撥到身前。
那枚小麒麟靜靜地貼在鎖骨間的位置,她垂著腦袋捏著玉墜子瞧著,越看越歡喜。
等到身後的人扣上鏈子后她轉過身,笑眯眯地望著他問到。
「津北,好看嗎?」
男人抿起唇角,眼裡溫柔繾綣,溫聲應道。「老婆帶什麼都好看。」
宋愛瑜吃驚看著自己的兒子,眼神訝然,這哪裡還是她那個就愛裝酷冷漠的三兒子。
男人結了婚,有了媳婦,果然不一樣了。
心中不免得一陣欣慰,真好,她宋愛瑜這輩子也算圓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