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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顏家滅亡的真相就在華國(二更)

  一下子就被認出了身份,楚容珍與非墨對視一眼,隨即她笑了,「城主大人好眼力!」


  景弒臉上一僵,他沒有想到,那個鬧得沸沸揚揚的人物還真的就是眼前的這個溫柔嫻靜的女人,與他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樣。


  楚容珍淡淡挑眉,迎著他的打量,含笑不語。


  最後,景弒感興趣的笑了起來,帶著楚容珍一行人到了城主府,並且直接拒絕赤王的一切命令,以追隨太子的名義,準備與非墨一行入京。


  有了城主府的兵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帶著士兵做貼得防備,赤王那邊的動作也就開始變少,變緩。


  最後,在他們一行人到達華國京城的時候基本上沒有刺客襲來了。


  一隊人風塵僕僕的來到了華國京城之外,還沒有入城,一隊軍隊靜站在皇隊大門口,手拿著武器,面色肅殺,身上散發著一陣陣濃烈的血腥味。


  彷彿就是一個下馬威。


  明晃晃的刀身在陽光下散發著耀眼的光茫,冰寒中又帶著讓人頭皮毛麻的威嚴。


  這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中等身材,四方臉龐,鬢角的頭髮略微禿進去一些,眉毛濃黑而整齊,臉上的皮膚很粗糙。


  好像好幾夜沒睡上安穩覺,他兩隻眼睛深深地陷了進去。


  「微臣參見太子殿下,殿下一路辛苦了。」男人微微彎腰,並沒有直接下跪行禮,表情也格外的張狂不屑。


  楚容珍透過車簾看著外面的這個中年男人,微微皺眉。


  「他是誰?」


  非墨坐在華貴的馬車之中,雙手把玩著她的左右,而她的右手則是被小白緊緊的握在手心,怎麼也不願意放開。


  默默瞪了小白一眼,非墨薄唇無趣的撇了撇,「饒國公!」


  饒國公,華國的三公之一,權勢滔天,手中握有大量的權利與人望,是華國三足鼎力的重要一員。


  饒國公年少之時默默無名,是大約二十年前左右突然冒頭,十分快速的就爬上了朝堂的高位,在極短的時間內得到了權勢,成為無人能動的三公之一。


  饒國公的身邊還跟著一個年輕的男子,他正好奇的打量著眼前的車馬,試圖想要查看車中到底坐了一些什麼人。


  微風輕輕拂過,吹起了非墨所在的車簾,楚容珍易容過後的一張清秀臉龐直接出現在年輕男人的眼裡,只見他好奇的多看了兩眼,心中滿是疑惑。


  太子殿下的馬車中,怎麼會出現一個女人?

  並不是什麼絕美的女子,倒不如說是小家碧玉型的女子,或許,是哪家官員的女兒吧?


  默默的收回了目光,不再有多少興趣。


  非墨根本不理他,饒國公也不惱,反而目光看向了一邊坐在馬上的景弒兩父子,哈哈一笑,拱手,「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景先生吧?早就聽說過景先生之名,沒想到原來是紫雲城的城主,今日一見,實在的幸事,快哉!」


  景弒十分溫潤的在馬上拱手還禮,笑呵呵的模樣十分無害,「饒國公客氣了,太子殿下路過我紫雲城,身邊確無任何護衛,所以本人也只是護衛殿下回京而已。更何況,還有一位十分尊貴的客人需要護送,本人也不敢怠慢!」


  饒國公這下好奇了。


  景弒所說的尊貴客人,比太子殿下還要尊貴?


  車簾慢慢掀開,軒轅珊走了出來,景弒一見,雙眼劃過一抹看不透的寒光,溫和笑道:「這位軒轅小姐第一次來我華國京城做客,不知道饒國公可否安排一個住處?」


  一聽是姓軒轅,饒國公的臉色立馬就變得十分嚴肅起來,目光細細的看著軒轅珊一點,隨後好像想到什麼,神情不動聲色的嚴肅起來,道:「本公府上客房頗多,如果軒轅小姐不嫌棄的話可否小住幾日?」


  軒轅珊的目光將饒國公上下打量了兩眼,立馬,十分嫌棄的拒絕。


  「多謝這位國公大人,本小姐初來京城還是住客棧比較好,一個未嫁女子住在別人的家裡總歸不好!」


  哼,醜男人,老男人。


  肯定沒安好心!


  軒轅珊那完全不給面子的目光讓饒國公的臉色一僵,可是,看到軒轅珊那張美麗的小臉時,眼中立馬又浮現一抹意味。


  軒轅珊很美,這是無法否認的事實。


  只要她安靜不開口,就這麼靜靜的坐著的時候,她給人的感覺就是美麗的仕女圖。


  四周的百姓看到車簾掀開的一瞬間,看到軒轅珊那張美麗的小臉而發出一陣陣的驚嘆時,她得意的笑了。


  果然,身為主角就應該備受關注。


  得意的她沒有想過,她早就被景弒當成了棋子一樣使用,拿她替楚容珍擋掉一切的窺視。


  「京城的如意酒家很不錯,配得上小姐的身份!」饒國公心中不悅,但也只是微微的僵了僵臉色,隨即,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非墨不耐煩想要離開,饒國公見狀,揮手,一群士兵圍了過來。


  馬車前進不得,負責駕車的一行立馬抽出腰間的長劍,目光不慎的盯著眼前的士兵。


  「這是何意?」


  伸手,挑開的車簾,非墨的目光冰寒,靜靜的盯著饒國公。、


  饒國公迎著他的目光,心中微涼,這個太子殿下自從突然歸來之後就變得格外的冰寒,氣息也改變了很多,行為處事心狠手辣,手段殘酷血腥,與以前的那個太子殿下相比根本就像是兩個人一樣。


  可是,他們卻有著一模一樣的臉……


  應該是同一人。


  不能當著所有人的面直接殺死太子,所以只能悄無聲息的除掉,可是派出一批又一批的殺手,最後卻無人歸來。


  全部死無葬身之地。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饒國公掩下心中的千思百轉,笑道:「太子殿下有所不知,最近京城不太平,有他國的探子偽裝入城,在城中鬧出了各種各樣的大事。陛下下令,所有入城的人必須檢查清楚,所以請太子殿下下馬!」


  士兵就圍在他們馬車的前面,架式十足。


  一瞬間,非墨身邊的人全身抽出腰間的佩劍,冰寒的目光就面前的士兵,情勢,一瞬間緊急。


  「住手!」非墨淡淡低喝,掀開了車簾,直接走出來。


  站在馬車上,目光,靜靜掃了一眼饒國公的神色,還有面前的士兵。


  他的眼中劃過一抹血色,唇角勾起冷冷的笑容,「本宮的車都敢攔,饒國公,本宮一段時間不在京城,你們過得可自在?」


  饒國公的頭皮一麻,想到大約兩個月前的事,當時太子回來不久的時候,他派人去刺殺,最後,所有人的殺手全部喪命,頭頭顱全部扔到了他的床上,而他則是一睡醒覺之後才發現身邊的是成百上千的人頭,而他卻睡死。


  悄無聲息能做到這種事情,卻沒有殺他。


  這是警告,是嘲笑。


  彷彿在說想殺他輕而易舉……


  額上,微微滲出冷汗,饒國公的氣勢有些虛了起來,但看著非墨那冷默不近人情的模樣,咬咬牙,「多謝殿下關心,還請殿下下車!」


  「怎麼,懷疑本宮的車中有他國的探子?」非墨冷冷道。


  饒國公彎了彎腰,「殿下過慮了,微臣此舉也是不得已,事關陛下的安全……」


  把陛下抬出來,不明擺著強逼他下車?


  最終的目標,還是為了想知道他帶了什麼人進城,想要查清對方的身份。


  想到這裡,非墨一陣冷笑,身體站得筆直,「放肆!本宮的座駕豈是爾等能搜查的?饒國公,想查本宮的車也行,聖旨拿來,如果沒用的話,那就別怪本宮不客氣!」非墨突然一聲低喝,聲如洪鐘,那些拿著武器的士兵下意識的雙腿一軟,想要直接跪下服軟。


  非墨一雙寒眸似冰晶,銳利又致命,俊美的臉上滿是冰霜,淡淡的一個輕掃,就能讓人的靈魂如同被冰封一樣,全身動彈不得。


  士兵們一下子就猶豫了。


  饒國公看著非墨,有一瞬間的心驚,莫名的起了一絲忌憚。


  必須要給他一個下馬威,殺了他的女兒不說,害了她妻弟一族,欣民的城的事情早就傳到了他的耳里。


  這太子明明是要去樓宇樓的,可是悄悄卻去了欣民城,表明了是針對齊韋而去。


  說不定目標就是烈焰騎與炎帝墓地圖。


  不管怎麼樣,這個下馬威必須壓下,省得到時好不容易打壓下的鎮國公一脈死灰復燃,還有那令人頭疼的武安候,那可是一個難啃的老骨頭啊!


  心中千思百轉,饒國公分析了一下起因結果之後,看著非墨的目光也變得強硬起來,「微臣是奉令行事,如果殿下有任何異議請向陛下資詢,所以微臣得罪了,來人啊,搜!」


  士兵們聽到饒國公底氣十足的聲音,好像受到鼓舞一樣,一個個拿著武器就要掀開車簾,打算上車查看。


  人,還沒有接近馬車……


  「啊~!」


  同時,有兩個士兵尖叫著倒地,雙手上那碗口大小的傷疤直接出現在所有的人的眼前,士兵的雙手手腕被硬生生砍斷了、


  鮮血噴濺,點點血腥濺到車身,如同盛開的紅梅。


  一瞬間,所有士兵立馬後退,警惕的對著守著馬車外的龍煞軍所裝扮的士兵。


  非墨雙眼一眯,眼中滲滿了冰寒的殺意,盯著面前那些表情驚懼的士兵,薄唇輕啟,一字一句格外的滲人:「找死!」


  天蠶絲從他的袖中射出,一根一根如同頭髮絲線細小的絲線穿過他們的胸膛,正刺他們的心臟,強大的內力順著天蠶絲導入他們的心口,瞬間,所有人臉色一白,身體軟軟倒了下去……


  不帶一絲一毫的血腥,彷彿只是沉睡一般,那此士兵接二連三的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覺。


  不,失去了氣息。


  饒國公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只是奇怪的看著那些倒在地上的士兵好像睡著一般,上前重重踢了兩腳,最後發現對方一點知覺沒有的時候,才發現已經死亡。


  雙腿一軟,他的臉色瞬間慘白起來。


  「你你……放肆……太子殿下,你敢違抗陛下的命令?」


  非墨那雙空洞的雙眸靜靜掃了他一眼,不屑的看著他顫抖的身體,「陛下的命令?本宮只看到你饒國公對本宮不敬,對本宮不敬者,當如何?」


  一行等人長劍輕晃,齊聲道:「死!」


  空氣,因為這幾具屍體變得更加的冰寒起來,明明不見血腥,可是四周的人們都能感受到撲面襲來的血腥味,還有那森森白骨,鬼手遍地的恐怖景像。


  非墨回到了馬車中,淡淡的聲音傳來,「走!」


  饒國公被震懾,眼睜睜看著面前的車駕離開卻不敢動彈,因為他能感沉得到,他的背後正有一把匕首抵著他的背骨,彷彿他只有再說一句,再多做任何動作,那把匕首就會豪不留情的刺透他的心臟。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方的馬車車隊在眼前慢悠悠而過,而他完全不敢動彈。


  直到馬車進了城,背後的氣息才離開時,饒國公的身體一軟,差點跌倒。


  小廝連忙扶住了他,「老爺,您沒事吧?」


  饒國公死死瞪著非墨一行人離開的方向,眼中一片不甘。


  「去查清楚,一起來的有哪些人!」


  「是,小的明白!」


  楚容珍微微挑起車簾,有些好奇的看著華國的京城,比她想象中的似乎還人熱鬧繁華得多。


  四周都隨處可見商販走卒,酒樓茶肆,綢庄金閣……


  來來住往的人們臉上都露出一抹淺淺的笑容,彷彿生活在這個京城是十分幸福的事情。


  「娘親娘親,看,好熱鬧呀!」


  小白趴在窗邊,興奮的看著外面人來人往的模樣,十分激動的拉扯著楚容珍袖子,小臉上全是渴望。


  這是他第一次來到京城,第一次看到這麼熱鬧的地方,一時之間格外的興奮,想著要不要直接下馬車去好好遊玩一下。


  「乖,等幾天娘親帶你出去逛,這裡是十分危險的地方,所以不能讓你獨自一人出去,知道么?」楚容珍摸著他的頭,神情溫軟,聲音輕柔。


  「為什麼這裡很危險?」小白不懂,但他還是聽話的點頭,因為他是好孩子。


  好孩子才能獨佔娘親。


  「還記得那些死掉的黑衣叔叔們么?這是是他們的家,所以非常的危險!」楚容珍耐心的解釋,用著小白能聽得懂的話解釋著。


  小白圓圓的大眼眨呀眨,粉嫩的紅唇輕輕嘟了起來,「那我們為什麼要來他們的家?明明很危險呀?」


  伸手捏了捏小白的鼻頭,楚容珍噗嗤一下差點笑出來,「滑頭,再問也不會讓你出去玩的,等兩天娘親陪你一起。」


  把小白抱到自已的腿上,輕輕嘆道,「這裡曾經是奶奶的家,可是奶奶的家被壞人佔領了,所以這裡才會威脅,我們這次來就是要打跑壞人的!」


  安份的把小腦袋放在楚容珍的懷裡,小白蹭了蹭,「我明白了,那我也要幫奶奶打壞人!」


  楚容珍心中十分溫柔,好像現在的她的人生已經圓滿,已經沒有什麼可以遺憾的了。


  非墨不悅的看著在楚容珍懷裡蹭著的小白,一把換了過去,大手暗中制止小白掙扎的動作,迫使他不得不乖乖的在自已的懷裡。


  一到非墨的懷裡,小白的身體就僵硬了起來。


  果然是大妖怪,不然為什麼每次他想動都動不了?


  想跟娘親說,可是大妖怪卻威脅他,敢說給娘親聽的話就立馬把娘親帶到他找不到的地方去。


  嗚嗚嗚……


  他要怎麼辦?

  可憐兮兮的雙眼看著楚容珍,楚容珍迎著他的目光,有些不解的輕輕問道,「怎麼了?」


  「沒事,估計想睡了!」非墨淡淡的抱著小白不動痕迹的移開了楚容珍想要過來摸小白的動作,面無表情的說著謊言。


  小白欲哭無淚。


  他才不想睡,不想睡……


  楚容珍看著小白好像真的精神不好的樣子,也不再計較,反而靠坐在窗邊,嘆道:「沒想到你在京城的處境並不好,手中無兵無權,也沒有多少的同盟黨羽,想要從中扳倒赤王與龍墨淵還真是個難題呢!」


  非墨抱著小白像抱一隻玩偶一樣,聽著她的話,直接抬頭,十分淡定的回答道:「無礙,我選擇來這裡就代表要得到華國,我雖不想要華國,但也不能容忍華國落在別人的手上。她,在三年前救過我一命……」


  她是誰,楚容珍微愣,隨即問道:「三年前發生了什麼?」


  非墨想了想,輕輕嘆道:「三年前我動用了無極山莊的勢力針對寧國祭師,一次次的暗殺失敗之後,最後一次傾盡無極山莊所有人力物力想要將楚國與華國的軍隊一起埋葬在戰場之時,無極山莊被贏儀偷襲了,不過那是個空殼,倒也不是什麼很大的損失。不過在計劃失敗回去的時候才發現贏儀帶兵把我無極山莊所有落腳點通過叛徒摸得一清二林,最後我入了陷阱……」


  楚容珍微微抿唇,心中一片複雜。


  她失蹤的這些時間,這個男人或許真的瘋了吧?


  「進入陷阱之後,我江湖勢力快要被全滅,祭師那邊所有的棋子一起行動,最後的結果,他身邊的十人被我殺死了五人,而我也身受重傷被困於三十萬寧*隊之中……將要被俘之時,納蘭清帶著三萬人出現了,三萬對十萬是多麼的無力?可是她卻拼著所有精銳全滅的下場救了我,也是因為她帶走了一萬龍組暗衛,所以龍澤與赤王之爭才會失敗收場,最後不得不敗走離京……」


  楚容珍輕輕嘆了一口氣,這下終於明白他為何執著於華國了,本來清姐姐出現,龍墨寒出現,他無需再扮演戲著華國太子的身份。


  可是商量之後,他還是執意要進京,原來理由在這裡。


  他心中有著愧疚。


  清姐姐抽走了最精銳的暗殺部隊龍組,所以龍澤這邊才會失敗,最後的結果就是,為了救非墨,清姐姐捨棄了華國。


  楚容珍心中瞬間升起一抹的感慨。


  或許,當是華國權利之爭是僵硬不下,因為非墨出現,所以清姐姐與龍帝做出了選擇之後,捨棄了華國,選擇保護自已的兒子。


  楚容珍眉目間劃過一抹輕嘆,現在有了兒子在身邊,所以她更加的能了解清姐姐心中的痛苦,兒子在眼前卻無法擁抱的痛苦,不能無法擁抱,還要強顏歡笑當成普通朋友一樣對待,對於一個女人來說這莫過於一種撕心的痛苦。


  「也是,我會幫你的,她不僅是你的母后,也是我的清姐姐!」


  非墨微微一笑,眼中的笑意並不明顯,很顯然,他的心境也發生了改變。


  三年前本以為自已會死,可是最後愉快要放棄的時候,救他的卻是他一直拒絕承認的人。


  這種複雜的情緒從三年前開始就一直的充斥著他的心。


  「要不要繼續扮演華國太子一事我之後會跟他們商量一下,太子府中不怎麼平靜,我會為你尋一處安靜的院子居住,如果可以,真不希望你再涉及朝堂權力之爭……」


  楚容珍起身,輕輕吻著他的唇瓣,輕溫,不帶任何*。


  伸出手指撫著他的薄唇,微微搖頭,「以前我爭奪權力是迫不得已,而現在,為了你的愧疚,為了你的心愿,我自願再次踏入這個戰場。你只需站在明面吸引所有人的目光,而我則是暗中的劍,會一下一下切斷敵人的手腳四肢,最後直指心臟……」


  楚容珍的語氣很平淡,眼中,還有著淡淡的笑意。


  她的戰爭一直沒有變過,五年之後,她心甘情願為自已的愛人與家人征戰。


  況且,這趟渾水她不得不趟一次,因為風隱的人情,也需要她還。


  「對不起,終究還是把你跟小白牽扯了進來!」非墨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一抹名為自責的表情,因為他的自私,明明她可以遠離一切,只需要看著他攻下華國拿下赤王,一切都能得到圓滿的結局。


  可是他終究不行。


  有龍煞軍卻沒有鳳衛,就等於有盾沒有劍。


  沒有劍在手,他這一仗會很難打。


  「墨,我不喜歡你道歉,我們是夫妻,約定好要相約白頭的夫妻。無論你想要什麼,我都會幫你實現,而我想要什麼,相信你也會不惜一切代價滿足我的……」楚容珍的臉上有著淡淡的生氣,似乎不喜他的道歉與生疏。


  這一次,她將要主動出擊。


  因為她自願為了心愛的男人謀奪一切,心甘情願為他手中的利劍,為他不動聲色的暗殺掉一切敵人。


  非墨伸手,緊緊握著她的手,彷彿用心全力一般。


  京城沒有事先準備好居住的地方,所以一群人先進了太子府稍做休息。


  太子府中四處都是眼線,根本不是一個適合居住的地方。


  再加上園中時不時路過的香艷美人,楚容珍終於明白非墨一定要為她京城尋一處清凈的地方居住了。


  太子府中有不少的女人,或是侍女,或是妾侍,或許陛下賜下的美人……


  順著楚容珍的目光看到那些小心探頭的美人,非墨臉色有些緊張起來,連忙解釋,「珍兒,不是的,這是龍墨寒原本的侍女,還有就有龍墨淵強塞過來的女人,我發誓我從沒有碰過她們,也沒有理會過她們……」


  看著非墨那緊張的模樣,楚容珍心中升起一絲逗弄,故意板著臉,「嗯?美人在懷?你的太子生活倒是多姿多彩呢?」


  她的語氣帶著淡淡笑意,可是緊張的非墨沒有聽出來,反而這一句聽在他的耳里彷彿是生氣的前兆,冰涼直刺他的心,雙手立馬死死的握住她的肩,似乎擔心她不願聽解釋一氣之下逃走,所以下手也格外的用力。


  用力到她感受到一抹疼痛。


  疼痛的同時,她卻笑了。


  「珍兒,真的,相信我,除了你我不會碰別的女人。不僅不會碰,連看也不看一眼,我知道這是你最大的禁忌,所以我絕不會去觸碰!」


  是的,他明白,珍兒最大的禁忌就是女人。


  她的性格格外的剛烈,只要他敢擁有別的女人,她絕對會一瞬間斷掉所有的感情,哪怕孩子在身也一樣。


  因為這是她的死穴。


  是她一生的痛,所以也是絕不可以觸碰的禁忌之地。


  楚容珍看著他臉色大變,臉色瞬間浮現一抹蒼白時,最終忍不住心疼的撫著他的臉,微微一笑,「騙你的,我相信你,因為你知道最真實的我,所以會明白我喜歡什麼最討厭什麼,所以我相信你!」


  非墨伸手握住她的手,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嗯,我明白的!」


  楚容珍與非墨的親昵看在四周傳來的視線中,眼中全是不解與疑惑。


  一直不願意碰她們的太子殿下為什麼碰了一個看起來十分平凡的女人?

  還有那個女人身邊的小孩,又是怎麼回事?


  一個個面露不解,可又不敢上前去詢問。


  非墨與眾人走進太子府,龍墨寒瞬間就趴到他最心的軟榻上面使勁的翻滾著,「啊啊……好累好累……我心愛的軟榻呀,大爺來了~」


  剛剛在軟榻上面翻滾了幾下,鮮於靈走了過來,扯著他的後頸用力一甩,扭頭,對著納蘭清笑道:「母后,這邊坐!」


  被摔得頭昏眼花的龍墨寒趴在地上,像是死狗一樣沒有反應,早就淚流滿面了。


  死女人,死女人,拿著他的東西去討好母后,死女人……


  納蘭清沖著鮮於靈點點頭,對於這個脾氣與自已很相似的女孩她可是一百個滿意,偏偏那臭小子一個勁的逃來逃去,矯情!

  這麼好的兒媳婦撲倒多好?偏偏那個死小子拉不下臉一個勁的傲嬌,她怎麼就生了個這麼沒用的東西?

  看著龍墨寒,納蘭清的目光越來越露骨,露骨的嫌棄。


  「靈兒,你也坐這,這些天你一直照顧我,辛苦你了!」納蘭清滿意的拉著鮮於靈的手,對於異族兒媳什麼的,她完全沒有偏見。


  前世那些白種人,黑種人,她又不是沒有見過,有啥奇怪的?


  鮮於靈難得的臉微微紅了,小聲道:「照顧母后是應該的!」


  納蘭清滿意點頭,目光,掃到牆角縮在一起當隱形人的某男,眼中嫌棄的目光又銳利了起來,看著鮮於靈認真道:「靈兒真是個好姑娘,能力又強又懂事,只有眼睛瞎了的男人才會看不上你。靈兒,要是哪天累了,母后給你介紹一個好男人,比龍墨寒沒眼色的好十倍,好不好?」


  鮮於靈淡淡看了龍墨寒一眼,隨即微微搖頭,認真道:「暫時沒有考慮過,如果哪天我真的累了,到時就麻煩了母后了!」


  她的語說話很隨意,可是卻又十分的認真。


  彷彿在向龍墨寒表示,她鮮於靈的愛也是有時間限制的,現在可以隨意的揮霍,可是如果哪天她累了,不想再追了,她就會真的放棄。


  龍墨寒聽著鮮於靈的話,不在意的哼哼。


  可是心中,卻浮現一抹複雜。


  想象著她嫁人為妻,依靠在那個男人的懷裡笑著,或許張揚的追打著那個男人的模樣……


  不管是哪樣,他連想象都覺得不悅。


  心中,有些微堵。


  拉著鮮於靈的手,納蘭清將龍墨寒的表情一一盡收眼底,微微勾唇,再添了一把火,「嗯,不管你做什麼母后都支持你,哪怕做不成婆媳,到時我也一定讓你以公主的規格出嫁,續母女之情也一樣!」


  鮮於靈的眼微微紅了起來,她是孤兒,是靠著自已成為茶尼族的族長。


  從未感受到如此溫暖的關懷,也從未有人這麼的對她好,這種讓人上癮的溫暖讓她沉淪。


  「嗯,謝謝母后!」鮮於靈十分乖巧的低眉,沒有平時的張揚艷烈,現在給人的感覺反而有著幾分淡淡的壓抑。


  龍墨寒看著鮮於靈那乖巧溫順的模樣,吃味的撇撇嘴,「哼,這麼兇悍的女人,嫁得出去才怪!」


  聲音不大,可是在場哪個不是內力深厚的,一個個看著龍墨寒那死鴨子嘴硬的模樣,眼中一片同情:作,最後把媳婦兒作沒了,就有得你哭的。


  鮮於靈看著龍墨寒那哼哼唧唧,陰陽怪氣的模樣,吹了一陣口哨,黑色的大虎呼的一直就跑了過來,因為跑得太急,把門框還撞爛了一些。黑虎一進來,鮮於靈就指著龍墨寒低吼:「小黑,咬!」


  聽到命令,小黑還真的開咬,一看到老是咬他屁股的黑虎張開了血盆大嘴,也不在地上裝死,一蹦老高的沖了出去,隱隱的還隱傳來他撕心裂肺的哀嚎。


  「臭女人,老子跟你沒玩,有本事單挑……」


  坐在納蘭清身邊的鮮於靈一聽,立馬站了起來,蹭蹭蹭的跑到門邊,雙手叉腰,「好,你說的單挑,來啊,老娘族內單挑從未輸過,怕你不成?」


  像一道赤電朝著龍墨寒就沖了過去,一男一女一虎,扭打成一團。


  楚容珍從一開始的不淡定到現在的無視,早就練就一顆麻木的心。


  沒事,反正龍墨寒時不時的抽風一下,撩一下鮮於靈,最後惹得鮮於靈大怒,被胖揍一頓就老實了。


  「蓮,軒轅珊跟池詩彩兩人安排好了?監視別忘了!」楚容珍坐在桌前,倒著茶邊遞到納蘭清與景弒的身邊,最後給非墨,小白,最後才是自已。


  蓮微微點頭,「是的,安排到太子府一邊的別院居住,軒轅珊則是吵著要跟姬落大人住一個院子,所以……」看了看舒兒,蓮有些說不下去了。


  誰都知道舒兒喜歡的是姬落,就連姬落本人也知道,可是這樣的話……


  舒兒吃著手心的瓜子,動作,突然一頓,臉色一僵。


  最後,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接著動作。


  這一幕看著楚容珍跟蓮的眼時,眸色越來越深。


  不知道舒兒有沒有向姬落表明心跡?

  看來,是要找個時候好好了解一下了。


  楚容珍放下手中的杯子,看著景弒與納蘭清道:「景先生跟母后就住在太子府的別院吧,看了一下地圖,這裡是很安靜,平常不會有去打擾!」


  當著景弒的面,楚容珍直接改口,不再叫納蘭清為清姐姐。


  外人避閑,這事還需要分得清。


  她的手指指著太子府地圖的某個角落,納蘭清伸了伸頭,點頭,「行,你安排吧,小白就跟我一起住,這府中也不太安全,你想看小白就過來看好了!」


  楚容珍看了小白一眼,伸手,摸著他的頭,「好!」


  把小白放在納蘭清的眼前最安全,一旦她專心替墨爭奪權利的話多少會有些顧不上小白,納蘭清有這個能力收拾華國的爛攤子,可是她完全沒有插手的意思,很明顯,她並不想管。


  或許說,她並不想插手,只是看看戲而已。


  小白有些不願意的撇撇嘴,正想說什麼的時候,楚容珍揉著他的頭,「每天我會去看你,而且如果娘親沒空的話你可以過來玩,不過身邊一定有人陪伴,知道么?」


  小白這才不甘不願的點頭。


  怎麼辦,他想做個乖孩子,可是好像離娘親越來越遠了。


  「放心吧,反正我閑得無事,會每天帶小白過來走走!」納蘭清心疼的看著小白嘟著嘴想反抗的模樣,哎,真是懂事的孩子,小小年紀就學會隱忍著自已的*。


  伸手,沖著小白招了招手,納蘭清把小白抱了過去,摟著他坐在她的身邊,喂著他吃著點心。


  景弒與景天則是點頭,沒有任何的異議,反正他這次就是來一次舊地重遊,執意參與棋局惹了納蘭清不痛快,到時發起瘋來誰也攔不住。


  「好,天兒,紫雲的事情你去打理,對外為父舟車勞頓,不宜見客!」


  景天站起身來,微微彎腰,「是,孩兒明白!」


  景天垂著眉,表情平靜,彷彿是習慣了這種事情,身為少城主,估計見過的世間也不是一點半點。


  景弒與景天一起去了他們居住的地方,楚容珍看著納蘭清與龍墨寒,淡淡道:「大哥閑散慣了,是不是接回太子之位?」


  遠處,臉上一片青紫的龍墨寒瘸著腳走著路,聽到楚容珍的話立馬一個趔趄,整個人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楚容珍滿臉黑線。


  納蘭清十分淡定的看著他,「行了,這裡沒一個會被你蹩腳的演技騙到,就你這弱不禁風的樣,讓你做這個太子估計只有死翹翹的份!」


  趴在地上的龍墨寒一陣無語。


  這還是親娘不?


  納蘭清收回目光,看著楚容珍與非墨,道:「現在這個情況你們也知道,讓他來做這個太子估計也沒啥用處,隨便給他易一下容混個小廝算了。」


  簡直不是親生兒子一們糟蹋著,偏偏龍墨寒還好好的長大了。


  深深為他默哀。


  「華國這些事情,你們……」


  納蘭清伸手,十分認真的看著她,「珍兒,這次的事情我不會插手,一是我跟別人的約定,承經我欠了一個人一條命,而還他的恩情就是我不會插手這次的事情。顏家滅亡的真相就在華國,而需要你親手了解一切,否則這件事情永遠沒有完結之日。」


  楚容珍細長的睫毛微顫,幽幽道:「從一開始你就知道我要找的人在華國?所以你當初才會讓我攻打華國對不對?」


  納蘭清敏銳的感覺到了她壓抑的氣息,迎著非墨那不悅的眼神,她苦笑:「是!」


  「為什麼不告訴我?你答應的人就是赤王吧?我顏滅亡的真相也在赤王身上對不對?」楚容珍的語氣變得有些壓抑感,窒息感,隱隱的,還有一種透不過氣的沉重感。


  「我無法告訴你,因為你當時太弱了,自已的仇都沒有報,如何去報家仇?」納蘭清說得十分直白,沒有一點的隱瞞。


  現在的她了卻了私仇,心境上也有了變華,是時候探究一切真相的時候了。


  希望得知一切真相的時候,她還能穩住自已的心。


  楚容珍一瞬間沉默了。


  確定,她之前太弱了。


  納蘭清抱著小白站了起來,慢慢起身,示意鮮於靈與龍墨寒跟上,在離開的時候她回頭,微笑道:「珍兒,人的一生都有一局棋,或大或小,我的棋局早就過了,所以這是專屬你的棋局。不管結局是好是壞,我希望你都開心的下完這盤棋。」


  說完,就抱著小白離開了。


  空氣中,隱隱的還傳來她的嘆息:「人生如戲,人生如棋,酸甜苦辣只有執棋之人能嘗到……足夠讓人銘記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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