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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被騷擾

  清純的歲月(中篇小說)張寶同2016.1.2

  玉秀從水書記的屋裡出來,回到自己的屋裡,見張金瑞正端著她的杯子喝水,就上前一把奪過杯子,惱怒著說,「你這人怎麼這樣不自覺,老是拿別人的杯子喝水?」


  張金瑞厚著臉皮,說,「用你的杯子喝水說明我喜歡你,別人的杯子我還不用呢。」


  玉秀罵道,「你以為你是誰?誰讓你喜歡了?我這裡你以後莫再來。」


  張金瑞卻並不生氣,卻說,「生么子氣喲,下次我給你買個新杯子。」


  玉秀說,「誰要你的杯子?」


  張金瑞見玉秀真地生氣了,就用討好的口氣對玉秀說,「莫要生氣,我以後不用你的杯子喝水了。」


  玉秀說,「不是我生氣,我最討厭別人用我的杯子喝水,不但不衛生,而且還會傳播疾病。你還是國家工作人員,怎麼一點都不懂得衛生。」說著,便把那個杯子丟給張金瑞,說,「這杯子給你,我不要了。」


  張金瑞接過杯子,說,「那好,我把這杯子放在你這,我再給你買個新的。」說著,便往杯子里倒開水。


  玉秀告誡著說,「你趕快把杯子拿走,要不,我把杯子扔掉。」說著,就坐在桌旁開始寫廣播稿。


  張金瑞見玉秀不肯理他,就趴在她的旁邊,看著她寫字,還說,「秀妹子,你不但人長得漂亮,字也寫得極好,真是字如其人。」說著,還用手撫摸起玉秀的頭髮。


  玉秀氣惱了,起身用力把他推到了一邊,說,「你這人怎麼這樣不懂味,煩死人。」然後就讓他出去。


  可是,張金瑞非但不出去,卻一屁股坐在了玉秀的小床上,對玉秀說,「秀妹子,你就給我做妹子吧。我是國家職工,你跟著我,保證不會讓你吃苦受罪。」


  玉秀煩躁地說,「就你這樣,賴里賴氣,讓我怎麼跟你?讓我整天跟你丟人現眼?」


  張金瑞說,「我能改正。只要你給我做妹子,我保證會做個正人君子。」說著,就抓住玉秀的手,懇求地說,「求你了,我的秀妹子。」


  玉秀把手甩開,說,「這事以後再討論,你快走吧。我還忙著。」


  可張金瑞卻說,「你不答應,我就不走。」


  要是別人,玉秀早就把他轟走了,可是,張金瑞是清河鎮的郵遞員,三天兩頭要來送信和收信,有時還要麻煩他往別的地方捎帶東西,所以,還不能跟他撕破臉面。張金瑞也知道玉秀不會跟他鬧得很僵,所以,才敢這樣放肆。


  玉秀一看張金瑞耍賴,就說,「你不走,我走。」就出了門。她在大隊部四周閑轉了一圈,見那輛郵遞自行車還停放在廣播室門前,就只好站在南貨店的櫃檯旁跟劉姐閑聊。


  劉姐就對她說起了陳傑,「不曉得城裡的伢子都吃了什麼好東西,人就是長得好帥氣,好心疼。」


  玉秀笑了,說,「還不是跟我們一樣。我們農村人不也是一樣,同樣吃著一畝田裡產的糧食,有的妹子長得好水靈,有的妹子就長得好粗糙。」


  劉姐就側面提醒著玉秀說,「陳傑這伢子讓人看著實在是好喜歡,好心疼,只怕哪天招工一走,再也回不來了。」


  玉秀明白劉姐的意思,就解釋著說,「他一人在這裡沒得認識的人,只認得我和黃格輝,所以,晚上沒得事情,就老是到廣播室來聽歌。其實,我們只是朋友。」


  劉姐說,「象你們這樣,雖然是朋友,到哪天他一離開,也會讓你心裡疼上好久好久。」


  玉秀嘆了口氣,說,「那也是沒得辦法。人生在世,生死別離,在所難免。」


  這時,水書記要出去,從大門口路過,對玉秀說,「你屋裡怎麼躺著一個人?」


  玉秀說,「是張金瑞,這人好死賴,搞得我沒點辦法。」


  水書記把臉一沉,說,「讓他快快離開,莫讓他這個死老鼠把我哩大隊部搞得烏煙瘴氣。」


  玉秀只好回到屋裡,還沒進門,就對張金瑞喊道,「起來,莫裝死鬼,水書記見你躺在我的床上,把我訓了一通。」


  張金瑞一聽這話,馬上從床上坐了起來,卻還是對玉秀說,「那你就答應我好了?」


  玉秀說,「答應你么子?」


  張金瑞說,「給我做妹子。」然後又說,「只要你不答應,我就天天躺在你的床上。」


  玉秀真是要崩潰,要發瘋了,就對著他大聲喊道,「我已經有了對象,你讓我如何答應你?」


  「你有對象了?」張金瑞的神情一下嚴肅認真起來,可是,他把玉秀看了好一會,把腦袋搖得跟撲郎鼓一樣,連連說道,「不可能,完全不可能,你在騙我,你根本就沒有對象。」


  玉秀說,「你不信,我把他叫來,讓你看。」說著,就氣沖沖地出了門。


  玉秀來到九隊的路邊,舉目四望,卻沒見到陳傑。隊長黃爹剛好從路邊走過,見她站在小路旁朝著田間望著,就說,「陳傑沒在田裡,他跟春生去山邊收油菜去了。」


  玉秀對黃爹說,「我不找陳傑,我只是出來透透氣。」


  沒找到陳傑,她就在小路上慢慢地閑轉,不想回去再見到張金瑞。這個張金瑞自從去年春季第一次見到她,就開始糾纏她,要她給他做妹子,有時還對她動手動腳,拉她的手,摸她的臉,真是把她給煩透了,卻又沒有辦法擺脫他。她本想把陳傑叫來,讓他見一下陳傑,從此死了這條心,斷了這條念。可是,陳傑卻不在,這真讓她灰心沮喪。


  天氣晴朗,陽光挺好。她順著堤壩朝著江邊走去,好讓煩躁的心情消散一下。她走到江邊,又從江邊回到了村口。這時,有人跑過來對她說,「秀妹子,陳傑與張金瑞在大隊部門前打起來了。」


  玉秀一聽,大吃一驚,心想他倆怎麼會打起來?再說張金瑞都二十齣頭了,陳傑才只有十八歲,打起架來,陳傑肯定是要吃虧的。這樣想著,她便快步地朝著大隊部跑去。


  等她上氣不接下氣地跑到大隊部門前,就見陳傑把張金瑞壓在身下,警告著說,「告訴你,何玉秀是我的妹子,你要是再敢調戲她,我就打斷你的腿,讓你再也走不到這裡。」


  玉秀趕忙跑到跟前,用力拉起陳傑,說,「我的事,不要你管。」


  可陳傑卻撐著勁說,「你是我的妹子,他欺負你,我能不管?」


  玉秀不聽陳傑說,一下把陳傑推開,埋怨著說,「有什麼事,你不會與他講理?」


  陳傑被玉秀一拉,見張金瑞已經服軟,就起了身,但他指著張金瑞說,「這種人嘴滑皮厚骨子軟,你不給他點顏色瞧瞧,他就不知道關老爺嘴邊長著幾根鬍子。」


  張金瑞從地上爬了起來,用袖子擦了擦鼻子上的血,扶起倒地的單車,把郵包重新整理了一下,朝著陳傑狠狠地瞪了一眼,說,「你等著瞧」,就騎著單車走了。


  張金瑞走後,玉秀對陳傑說,「你這是何苦呢?」


  陳傑說,「這種人不收拾,他沒得記性。」


  玉秀說,「你還是個伢子,都敢欺負比你年齡大的人。」說著,就想笑。


  陳傑說,「莫看他年齡比我大,個頭還沒我高,我一個大背就把他給摔趴了。」


  事後,玉秀才知道,黃爹見她眼裡有淚,就去了山邊找了陳傑。陳傑從山邊跑了過來,在南貨店門前讓劉姐擋住了,說她出去了,一副好生氣的樣子。他就問劉姐發生了啥事。劉姐說那個郵遞員張金瑞老是調戲玉秀,搞得她好是惱火,卻又沒得辦法。正說著,就見張金瑞推著車子從廣播室那邊過來。陳傑就在大隊部門外把他給攔住了。兩人沒說幾句話,就打了起來。


  自那以後,張金瑞再見到玉秀就象老鼠見了貓一樣。可郵遞員在鄉下也算是知名人士。兩人打架的事,咋說也是蠻大的新聞,而且還是因為玉秀。所以,這件事很快就在茶嶺傳播開來。(請關注張寶同的簽約作品《詩意的情感》紀實著,精短散文、生活隨筆和中短篇小說,正在上傳《寵物》1.貴族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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