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司空然暫住朱府 朱蟬玉暗鬥方婉
【本章主要註釋:1郭廷——郭子臣的大哥,郭家長子2尥蹶子——挑事,不聽話】
安頓了司空然和吳家的人,這一天算是徹底過去了,入夜,雲磊和庭禮打了個啞謎,笑呵呵的來找蟬玉,蟬玉一頭霧水,倒是蝶萱開口了:「小姐,眼看著就是你的生辰,雲大哥打算給你好好辦辦呢。」庭禮不樂意了:「別光說你雲大哥啊,還有少爺我呢。」蝶萱抿嘴笑。
「現在局勢不好,不是說了不辦了么。」蟬玉埋怨的看了一眼蝶萱,定是這個丫頭說出去了。庭禮蹭上塌來,非要貼著蟬玉坐,讓蟬玉照著胳膊根兒狠狠地擰了一把:「你把你痞了痞氣的樣子,在家收一收,越來越沒規矩,還沒人治得了你了?」
庭禮揉著胳膊嘿嘿一樂:「我跟你說啊,小屁孩,不辦可不行,我都打聽好了,特意讓我哥從潞州請的班子,嚯,那《蘭陵王》唱的,那叫一絕了。」
蟬玉擺著棋譜:「恩,既然你們都想好了,就由著你們辦吧,可別逾越了分寸,惹來閑話。」
「不會的,完全按儀制,你大可放心。到時候還有驚喜呢。」雲磊也坐下,蝶萱給他們二人上了茶。
「驚喜就免了,別是驚嚇就好,這麼大辦,我難免要請晉王還有其他大人來,萬一搞出個什麼名堂,就擎等著『好兒』吧。」蟬玉閉著眼都能想出庭禮肯定一肚子壞水。庭禮一聽莫不得有點失望,雲磊給了他個顏色,庭禮就先回去了。
「我看你心不在焉的,可是出了什麼事了。」雲磊問著,蟬玉良久沒有回他,他也不急,就耐心的等。
「能出什麼事兒,趙大人一走,肥缺就空出來了,一屁股人一窩蜂的去搶,天天上朝都要提,呵,一點眼力見沒有,也不看看晉王的臉都氣綠了。」蟬玉把棋譜放下,閉上眼睛也不知在琢磨什麼。
「能在朝廷上立了足的誰還沒有看眼色的功夫,只怕是爭得緊了,來不及琢磨上頭的意思罷了。那依你看,晉王屬意誰呢。」雲磊倒還真沒打聽這個事。
「現在候選人眾多,自然晉王的心思,咱們也琢磨不透。」蟬玉揉著太陽穴,頭疼:「但無非就是那麼幾個,他們都是黨附劉孟之人,對咱們不利啊。」
「那是得想想辦法了,不能這麼被動啊。」雲磊也在琢磨。
「這倒也無妨,運作運作,沒有過不去的,最愚蠢的還是後宮那位自以為是的趙夫人。」蟬玉說到這就更頭疼了。
「趙夫人?她又怎麼了?」雲磊問著。
「你知道昨兒個下了朝,郭廷跟我說什麼呢?」蟬玉喝了口茶,雲磊不知道,搖搖頭。
「咱們那位趙娘娘,聰明過了頭了,她竟然舉薦自己的遠房親戚去頂他父親的位置,你知道他那遠房親戚,以前在郭廷的手底下,那是幹什麼都不行,吃什麼都沒夠的貨。」蟬玉說著嘆了口氣。
「那這人可用不得。」雲磊給蟬玉把香添上,清清心。
「要是個窩囊廢,倒也好辦,扶上去,咱們也算是拿捏住了,可偏偏是個豬腰子,主意比誰都正,只聽著上面那位婆娘的話,前幾天還仗著她,跟郭廷尥起了蹶子,這個恩將仇報的人若是上去了,對咱們可就不那麼好了。」蟬玉氣的拍了下桌子。
「這個趙方婉也是的,沒事總找什麼事啊。可是這個人這麼不懂事,我想晉王也不會抬舉他,畢竟他的資歷差得遠呢。」雲磊也很擔心。
「晉王當然不會讓他頂了那麼大的官兒,但是就是這樣才壞了事,晉王難免心裡虧欠,會給他另謀個去處,我現在空出來的這些個地方,他至少也是個按察使。」蟬玉越想越鬧心。
「那可也是塊不小的肉啊,晉王……不會吧。」
「我倒也是希望不會,可你看咱宮中那位自私的趙夫人,呵,有的是手腕,失掉孩子和娘家,還能把晉王的寵愛攥在手裡,那是一般的女人么?咦……不一般的女人……」蟬玉忽然想起了什麼。
「你想怎麼樣?」雲磊知道蟬玉有了主意,蟬玉笑笑:「就是不一般的女人才會多聽一些話呢……明兒個找個油頭,安排芷珊姐進宮。」雲磊點點頭,說話間,外面一陣喧鬧,雲磊聞聲出去一看:「嗨,我還以為怎麼了,你那位吳大哥啊,跟司空公子,兩個人恐怕一見如故,成了莫逆之交了呢。」
蟬玉覺得有意思,也站到門口,看那兩人你拉著我,我搭著你,手裡還攥著酒壺,看情況是喝出兄弟情義來了:「他們兩個人能玩到一起去也好,這兩天讓庭禮照顧著,我也好騰出手去琢磨朝廷上的事兒。」
「可是人家都是沖著你來的,你總不露面,怕是說不過去吧。」雲磊總是替蟬玉想的周全。
「我只是不多奉陪而已,又不是躲藏起來,他們都是君子,不會挑理的。你也去歇著吧,這一天累的,腦瓜仁兒都快炸了。」蟬玉說著就進屋睡去了,蝶萱進屋侍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