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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飲酒度日

  第186章 飲酒度日

  魔界下了整整三月的雨,洪水泛濫,幾乎都要淹沒半個魔宮,長老們憂心忡忡,都說天顯異象必有大事發生。


  禾錦向來不關心這些,她整日在魔宮飲酒作樂,歌舞昇平,每次不是醉著,就是睡覺,很少能見她放下酒瓶子。


  柳無言苦口婆心勸了她很久,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禾錦就是不說,還一個勁地拉著他喝酒,強行給他也灌一大口酒。


  她此番回來就好像變了一個人,柳無言還記得她剛回來的那天,魔宮也是下這般大的雨,她突然出現在他門口,渾身濕淋淋,像個落湯雞,一頭扎進他懷中。


  柳無言只見過她兩次這般模樣,一次是在皎月宮,為了餘子書,而這一次不必想也知道是為了誰。


  也只有那個人,才會讓她再三地失態。


  禾錦從那以後就大變了性情,越發如妖如魔,就和在皎月宮那般喜怒無常,整日飲酒作樂荒淫無度,可她再也沒有真正開過顏。


  柳無言嘆了一口氣,穿過溢滿酒味的宮殿,遣退了鶯鶯燕燕的舞女,一路來到她身邊,「禾錦,別喝了!」


  禾錦半倚著床榻,衣衫凌亂地不像話,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手執酒杯笑著望向他,「你把陪我喝酒的人都遣退了,誰來陪我喝酒?」


  「禾錦。」柳無言語重心長,朝著她走過去,「你這樣只會讓愛你的人心痛,不會讓傷害你的人難過,你何苦要這樣折騰自己?」


  「噓!」禾錦眯起眼睛,那眼中總有勾人的漣艷之色,「誰是愛我的人?」


  柳無言突然就啞了聲,直愣愣地看著她,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道該做什麼。


  「你喜歡我?」禾錦突然就笑了起來,她拉住他的衣袖,將他一把拉到塌上,和她之間只隔了很近很近的距離,「柳無言,你是不是一直都喜歡我?」


  柳無言撐在床榻上,對上她的眼睛,第一反應想反駁,可是最後還是只有狼狽不堪地逃離。


  禾錦緊緊拽住他的衣袖,放聲大笑,那笑聲入耳如錐如刺,「柳無言,連你都喜歡我,為什麼唯獨他不?」


  宛如一記針扎在他胸口,疼得麻木。柳無言背過身,僵硬地任由她拉著衣袖,有些呼吸不過來,「為什麼這麼多人喜歡你,你唯獨只喜歡他一人。」


  「誰說我喜歡他了?」禾錦笑著癱軟在塌上,笑得花枝亂顫,扯著他的衣袖將他拽到自己身邊,眼中儘是妖艷之色,「柳無言,你覺得我非他不可?」


  柳無言狼狽不堪地別過頭,不敢與她直視,「是你非他不可!」


  「是嗎?」禾錦冷笑了一聲,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將他翻身壓在身下。


  紅衣鋪撒在他身上,長發如墨,伸出的手臂卻白皙如玉。她坐在他腰上,垂頭看著他,伸手曖昧地勾勒著他的唇角,「其實仔細看看,你模樣長得真清秀。」


  柳無言抓住她的手,難堪地加重了聲音:「禾錦!」


  「怎麼?」禾錦低下頭,身上一股醉人的酒香四溢,勾得人失去理智,「你不是喜歡我嗎?」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我當然知道,我在證明我不是非他不可。」禾錦笑著俯下身,輕輕撫摸著他的脖頸,扯開他的衣襟,在他唇邊落下細碎的吻。


  一道驚雷在柳無言腦中炸開,燒得他失去理智。他眼裡只看得到那一片紅,只感覺得到她冰涼的手指在脖間遊走,奪取了他全部的意識。


  細碎的吻來到脖間,她毫不猶豫地一口咬下去,拚命吸食他身體里的血液,毫不憐惜。


  柳無言已經沒有力氣再去推開她,他任由她將自己狠命地吸,急劇流失身體里的熱量,好幾次都以為自己挺不過來了,可意識回到腦中的一刻又會碾過密密麻麻的痛。


  她終於停了下來,舔著唇上的血垂頭看著他,勾勒出驚心動魄的美。


  柳無言連呼吸都屏住了。


  禾錦,也只有你可以這麼任性地揮霍別人的愛,因為你知道你永遠也揮霍不完。


  他捧住她的臉瘋了一般吻上去,嘗到她唇間的血腥味,苦得心頭髮痛,可不想鬆手。


  禾錦微微側頭,避開了他的吻。


  理智回到腦中,柳無言癱軟在床上,眉心劇痛,許久才說出那句話:「你確實非他不可。」


  禾錦冷笑了一聲,她抓住柳無言的衣襟用力撕開,再次咬在他脖頸上。


  柳無言胸膛都要跳得炸開了,身體從來沒這麼滾燙過,她的重量很輕,卻壓得他喘不過氣,只能像條扔在案板上的魚任她為所欲為。


  有腳步聲靠近,禾錦下意識地抬頭,對上一雙寒星般的眼眸。


  她眯起眼睛,半是慵懶地看著他,「風綾,你怎麼來了?」


  風綾定定地看著她,眼底藏著深深的情緒讓人看不透,面色寒如冰霜,「錦兒,你要瘋到什麼時候?」


  禾錦低低地笑了起來,起身坐在塌邊抬頭望著他,「陪我一起瘋?」


  風綾看了她半晌,又垂下視線望著柳無言,「你越矩了。」


  一句話瞬間讓柳無言白了臉色,徹底回了理智。他猛地爬起身,拉緊衣衫,從禾錦身側爬下床榻,頭都不敢回地跑出去。


  什麼時候,他柳無言也下作至此了?


  明明知道她愛的人不是自己,嫁的人也不是自己,還是自甘下賤。


  禾錦,你真的是一種飲鴆止渴的毒。


  大殿之上空空如也,只餘下禾錦與風綾兩人,一人倚在床榻,一人立在塌邊,久久對峙。


  禾錦輕笑了一聲,打破了平衡,「怎麼?想管我?」


  風綾一言不發,只伸手替她攏上衣衫,擦去唇間的血色,「以後想喝血找我,傷心難過了也找我。」


  禾錦沒想到他會如此說,漸漸放下了偽裝,愣愣地看著他,「找不到怎麼辦。」


  風綾彎腰將她抱起來,長發滑落在指間,「我會請神殿之人造一個門,就在你我寢宮之間,只要你想見我,我就會出現。」


  禾錦環住他的脖子,有些疲倦就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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