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回府

  掌櫃的見這醉漢握著自家老婆的手，心中氣氛不已，說話間伸手就是一拳打在禹宛殷的臉上。掌櫃的雖不是習武之人，但力氣之大足矣將已經喝得昏昏沉沉的禹宛殷打倒在地。禹宛殷似乎已經被酒水麻痹了神經，雙手撐著身子坐在地上，正欲起身還手之時突然看見不遠處那個戴著麵紗一身白衣的女子站在掌櫃的身後不遠處，禹宛殷甩甩沉重的腦袋，再次定眼看去，白衣女子依舊站在原地。禹宛殷放棄了掙紮，索性坐在原地，眨也不眨眼的看著身後的白衣女子。


  此時的禹宛殷在心底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不要醒來，不要讓我醒來，，楹若，雖然你蒙了麵紗，但是我一眼就能認出這是你，我想我是真的醉了，因為隻有醉了，你才會出現在我的麵前，才不會躲著我！”


  原本這掌櫃的見禹宛殷身材高大，又像是個習武之人，本不敢開罪於他，又看他這身錦衣華服，鎏金的發冠，非富即貴，心中也有些懼怕，此時他冒犯了自己的娘子打了他，原本以為凶多吉少，畢竟他是個醉酒之人，哪有道理可言，而且此時店家並不知道自己身後有人，看著禹宛殷一動不動的盯著自己，心中又開始打起鼓來。


  “這小子……看什麽呢……被打了還對著我笑，莫不是……莫不是看上了娘子的美色，這個色鬼…….看我怎麽教訓你”越想越氣的掌櫃的撂了袖子，一步一步的走上前，心中的氣氛戰勝了懼怕，上前揪起坐靠在地上的禹宛殷，正要再出拳，隻覺得身後一道白影往自己身前竄去，還未看清來人的樣子，女子右手握著兩把較細的寶劍橫檔在店家的麵前，因為身行之快衣衫飄帶隨風而起，這時才從空中慢慢的飄下來，順服的垂墜著。


  “掌櫃的，這位公子就交給我吧！”白衣女子淡淡地開口，聽不出喜悲，麵紗遮掩著麵容，額頭的頭飾輕輕晃蕩著，看不出現在是怎樣的神態。


  “是……是……姑娘請便。”掌櫃的趕緊鬆了抓著禹宛殷已領的手。拉了 自家媳婦在一邊迅速的收拾著東西，準備打烊。兩人佯裝低頭忙活，眼神卻時不時的看向白衣女子這邊。深怕白衣女子會收回剛才的話。


  白楹若看著身前坐在地上的男子，自己本已經朝著花汐方向而去，卻聽見熟悉的聲音在這酒肆中喧嚷，眼前的男子不再像之前那般迷人，衣衫淩亂，眸中打轉的淚花擋不住漆黑的瞳。如此癡癡的望著自己，讓人心生憐惜，淤青沒有遮擋住男子微微勾起的唇角。白楹若旋轉劍身，將雙劍的一端遞到禹宛殷的麵前：“你可還能行走？”


  禹宛楹並未回話，左手輕扶女子遞過來的劍鞘，緩緩起身，穩了穩身子，站定在女子麵前。劍鞘冰冷的溫度透過手掌專遞到心中，卻化成了一片火熱：“她來了，她終究是關心自己的！終究給了自己一個肯定，她.……心中有我！”


  白楹若轉身，用手中的寶劍牽引著身後的禹宛殷，她能感覺到，自己所走一步，背後的人都癡癡的跟著。


  京都繁華，深夜的街巷被各處的燈籠照亮，白楹若一步一步的往前，禹宛殷一步一步的跟隨，雖然他們之間隻有冰冷的寶劍，但卻連著兩人溫暖的心，雖是深夜，卻也還有些人煙，看到他們的人都停下了腳步，讓出一條道，靜靜的看著他們從身旁走過。高處一位手握紙傘的男子看著他們緩緩前行的身影，不知是喜是憂。


  這一路，沒有一句關心，沒有一句思念，沒有一句苛責，沒有一句抱怨，甚至任何一句話都沒有，一直到了將軍府前，白楹若轉身看著禹宛殷：“將軍府到了，萬不可再任意胡為，惹人擔憂。”見禹宛殷依舊不動也不說話，白楹若引禹宛殷走至府門前。


  “將軍府雖差人至府上尋宛大哥，可如今這府門緊閉，無一人等候，罷了，許是因為宛大哥是男子，自家的姑父姑母也會放心的多！”白楹若輕拍鋪首上的扣環，叩門聲清脆響亮。久久聽見門栓被人啟開的聲音，白楹若收回寶劍，右腳借力，飛身而去，隻聽身後侍者欣喜的通報：“禹少爺回來了，禹少爺回來了，禹少爺，外頭冷，快進屋歇息吧！”


  白楹若回頭看去，隻見禹宛殷的目光依舊跟隨著自己，方才握劍鞘的手微微抬起，留在空中，像是在呼喚一般。


  白楹若將禹宛殷送回府上，自己飛身準備回府，一路輕功飛過方才走過的地方，心中甜蜜，一時未曾察覺身邊的動靜。


  此時，隻見三個身著捕快衣物的男子的在各處屋頂跳躍，追逐著白楹若，速度之快，一看就是身懷武藝之人，白楹若身形落下準備在此處房頂借力騰空之時，突然，一男子閃身擋在白楹若的身前。


  白楹若足間輕點，往上飛起，隻見男子右手在空中劃過，一把抓住白楹若低垂的衣袖：“哪裏跑？”


  白楹若被迫回到屋頂，右手劍鞘快速的敲打在男子穩抓自己的衣袖上：“放手！”


  男子吃痛，衣袖被白楹若抽回，白楹若轉身，欲繞過男子而行，不料後麵的兩個男子也追了上來，雙手排開擋住白楹若的去路。


  白楹若隻得站在原地，看著三人：“三位有事？若是無事，別了本姑娘的去路！”


  身前的男子清了清嗓子，走近白楹若：“姑娘好雅興，這深更半夜的，姑娘怎麽的一人流連在此？”


  白楹若不禁退後，用雙劍擋在身前：“不用你管。”


  “哈哈哈哈.……大哥她說，不用我們管！哈哈哈哈.……”


  “嗬嗬嗬嗬.……小丫頭，你可知道我們是誰？這京都還沒有我等管不了的事，你大半夜的帶著麵紗，四處飛竄，難保你不是官府捉拿已久的女賊，我等現在要例行公事，看一看你的麵容。”


  男子說罷，未取得白楹若的許可，伸手便要來摘白楹若的麵紗。隻見白楹若腰間柔軟的將身子後仰，避開男子伸來的手，身邊的男子兩名卻也湊了過來，剛才回避的動作卻與身旁的男子靠得更近了些，白楹若驚得連連退步。


  隻見方才挨近自己的男子一臉回味的樣子看向同伴：“大哥，好香啊，這小妞雖然蒙著臉，不過光看這雙眼睛，就能迷了人的心魂。”


  “是嘛？嘿嘿嘿嘿，小妞，別怕，讓幾位大爺好好檢查檢查！保準讓你開心！哈哈哈哈.……”三人一臉壞笑的慢慢朝白楹若逼近。


  白楹若握緊了寶劍：“你等若是再糾纏，休怪本姑娘不客氣了！”


  “嘿嘿嘿嘿.……不客氣？那你就別和我們客氣，乖乖隨我們找個地方歇了吧！”


  “放肆”隻聽“砰”的一聲，方才說話的男子被撂倒在地，蘇雲卿打著傘飄落在白楹若的身前。


  “雲卿哥哥.……！”


  蘇雲卿冷顏看著眼前的三人：“嘴裏這樣不幹不淨，她豈是你等可以染指的！”


  “你……你是什麽人？竟敢壞了幾位爺的好事，你.……？”


  “不知死活！”話未說完蘇雲卿左手一揮，說話的男子被蘇雲卿手上驅使的風抽得右臉血紅，滾下屋簷。另一人見狀，撩起拳頭朝蘇雲卿打來，在接觸到蘇雲卿的身體時，拳頭從蘇雲卿的身上傳過。男子看著蘇雲卿瑟瑟發抖。


  “你……你你你.……你不是人！”


  蘇雲卿曆目看著眼前之人，未曾開口威嚴的聲音卻響起：“哦？那你說說看，我不是人，是什麽？”


  “你……你沒有影子.……你是鬼!”男子嚇得身子癱軟，跪了下去：“求求你，不要殺我，求求……求求你！”


  方才口出穢語的男子已被嚇得不知所措，見蘇雲卿和白楹若此時未曾注意到自己，準備偷偷溜走。蘇雲卿抬起手來，食指和中指並攏，指向欲逃之人，男子腿上不住的奔跑，卻未發現，任在原地，蘇雲卿瞬間出現在自己麵前，此刻這個麵目清秀，身形飄逸的男子已然動怒，抬手剛要懲處此人，身後的白楹若出聲阻止。


  “雲卿哥哥，莫要傷人性命，為自己枉添殺孽。放過他吧！”


  此時定在原地奔跑的男子已經嚇得尿了褲子，鼻涕眼淚直流，額間的汗水淌了一臉：“求求大神，放過我吧，殺了小的，髒了大神的手，不值得啊！”


  蘇雲卿站在原地，看著男子的衣服上的捕字，冷言道：”廢物,這樣的人，也配做捕快？究竟是在幫人，還是在害人，真是髒了這身衣物！“


  說罷手指凝決，左右清輝，男子身上的外衣被盡數除去：”滾“


  ”謝謝，謝謝大仙饒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