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2章 婚約
秦非言掃了一眼庄亦辰和小婭。
這時候大方的往夏淺的床/上一坐,坐上去后,雙臂后撐,踮腳蹺腿,抖得是氣定神閑,倒有了幾分反客為主的味道。
「既然你們覺得夏淺傷得不重,很快就會好,不用我負責任,那麼我就來說說我受的傷有多重。」秦非言「嗯哼」一聲,「你們別看我現在像在沒事的好人一樣,可我的內心已經受到了重創,你們知道不知道,一個男人,一個187身高的男人,被一個女人,一個矮女人綁架之後自尊心所受到的傷害是多麼致命的嗎?」
秦非言說著自己的傷痛,可面上一點悲苦之色都沒有,反而搖晃著脖子,悠哉悠哉的說著自己那些不能被人啟齒的污辱。
小婭的嘴張著,不要臉的男人她見得多,真的,上流社會那些衣冠禽獸,她接待得不少,有時候更衣室外面就可以聽見那些紈絝子弟說一些不要臉的話。
可秦非言這樣的,她真替他害臊。
他這哪裡是不要臉?他根本就是沒有臉!
「秦非言,這事情也不能全怨淺淺,你們結仇多次……」自從知道夏淺先惹的秦非言,而且身體也沒有大礙之後,便也沒再揪著秦非言不放,這時候聽一個同性戀要跟自己的妹妹結婚,她只能循循善誘,生怕這人破罐子破摔,摔壞了自己的妹妹。
「對!」秦非言抬手對著小婭一指,一個漂亮的響指打響,「小婭姐說得對!」偏頭看著正在研究自己的庄亦辰,支了支下巴,「喂,亦辰,小婭姐說的話,你可是都聽到了?」
「嗯,秦非言,我覺得有個稱呼你得更正一下,一個小婭姐,一個亦辰,你是不是應該把輩份好好統一一下?」
秦非言搖搖頭,「為什麼要更正?我隨著我老婆叫姐姐,你現在又沒和小婭姐扯證,這不能搞亂了,萬一一后換了姐夫,我不是白喊了!」
說完望向小婭,「對吧?姐?」
小婭一翻白眼,老婆都叫上了!
靠,秦非言這婚結的速度是坐的火箭嗎?
秦非言改口改得很快,庄亦辰咬了咬牙,抬腳就要踢秦非言的腿,秦非言從床/上跳起來躲開。
庄亦辰瞪了他一眼,「秦非言!從來都不知道你這傢伙這麼欠揍!」
「姐,你看,他怕我說出真相!」
小婭擺擺手,「快別叫姐了!都被你叫老了!」
「該叫還是得叫的啊,姐,姐,姐,姐,姐姐!」秦非言雙手虎口朝下,撐在腰側,開始做著第八套廣播體操里的動作,屁股一圈圈的繞著大圈,懶洋洋的說,「你都說了,我們結仇多次,每次都是她找事對吧?第一次,她把臭豆腐吃到嘴裡,還來咬我,這是姐姐你看見的,對吧?」
「她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親我,這是眾所周知的啊,那可是我的初吻啊,她怎麼能說拿走就拿走?」
小婭扶額,庄亦辰乾脆坐下,翻雜誌看,別跟一個天天在外面說自己是同性戀的少爺談節操,他根本就不會有,有的話,搞同性戀一定不會露風聲出去。
「第二次在游泳館,她脫我褲子的事,你們都是知道的,對吧?我的褲子除了小時候自己沒有自理能力之前,這輩子除了我自己,就沒被人脫過,你們說說看,到底誰責任大?」
「這一次,她又綁架了我,不但讓我的自尊心受到了傷害,她還對我心理造成了嚴重的陰影,這種陰影說不定會伴隨一身,你們去看看那間房,那桌上她買了一堆折磨我的工具,要是你們看到了,不會指責她的殘忍,同情我的遭遇嗎?她應該遭到全世界人民的唾棄!」
「你說我這樣的一個男人,被她綁了,還把我整得yi絲不gua,她還在我身上亂摸。」秦非言說到這裡一想到自己的那裡也被夏淺摸過了,臉一紅,咳了一聲,趕緊道,「反正她就是罪大惡極,想不對我負責任,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小婭碰了碰庄亦辰,「亦辰,你倒是說說話啊,賠錢的話,你出。」
「好,你讓秦少爺開個價!」庄亦辰頭也沒抬。
秦非言停了做操的動作,皺眉道,「夏淺對我造成的傷害是錢可以撫平的嗎?你們是不是覺得我的心理健康並不重要?」
小婭看庄亦辰置身事外一樣不管,倒有些急了,「你還想報復淺淺?秦非言,我告訴你,你打的那些主意,沒門!」他一個同性戀,娶了夏淺,夏淺後半輩子不是守活寡嗎?
「我怎麼可能報復她?你在想什麼?」秦非言覺得跟小婭沒辦法溝通,說的是責任,現在說到報復頭上去了。
江昭重新進了房間,秦非言馬上過去摟住江昭的肩,「哥,你幫我把夏淺娶到手,我秦家的孫子就讓夏淺生,不抱你的寶寶過來姓秦了,怎麼樣?」
「你搞什麼?」江昭笑了笑,「什麼時候喜歡夏淺了?」
秦非言的臂搭靠在江昭身上說,「我跟夏淺是有婚約的,你還記得當時我被綁架的事情嗎?我這塊表就是冰蛋兒偷來送我的。」說到這裡,沒好氣的看著小婭,「現在小婭姐不想把夏淺嫁給我,想毀婚,我覺得這樣不對!」
「婚約?」
「婚約?」
眾人的下巴都要掉了!
秦非言點頭,「對啊,但是她現在不記得了嘛,我跟她說,她也不會相信,所以乾脆就這樣嫁了我好了,我記得就行。」
庄亦辰冷嗤道,「狗血!」
小婭附和,「狗血!」
江昭點頭,「一大盆,狗血!」
秦非言把當年的事,說了很多,小婭不相信。
但江昭相信,庄亦辰也慢慢抬起頭來,越來越相信。
秦非言多年同性戀的名聲早就遠近聞名了,做事向來我行我素,要整夏淺,有一萬種辦法,何必來這樣一種?
秦非言是個生意人,不會為了一時之氣,犧牲自己一輩子。
這時候病房的門被推開,是秦榮方帶著管家吳伯火急火燎的進來,秦非言一見爺爺來了,立馬過去扶住,「爺爺,哪陣風把您給吹來了?」
秦榮方懶得搭理,只是一心看著病床/上的女孩,瞧這一身給紅得。
「這就是你要求婚的那個對象?」
「爺爺,您可要替孫兒作主,現在她的家人不想負責任。」
秦榮方嘴角抽了一下,「胡鬧,是人家躺在這裡,你好好的。」
「那您看看我這額頭!」秦非言伸手撥開額前流海,果然一大塊青,上面的血塊已經結了痂,白天遮著,居然沒看出來。「爺爺,我跟她是有婚約的,我在流里鄉的時候,她就說讓我娶她做老婆的,這事情,她不能賴,對吧?」
小婭看到秦榮方,態度倒是好得多,「秦爺爺,這事情荒唐得很,您不能信。」
秦非言卻在秦榮方耳邊低語一句,「要不要抱重孫,看您的了,反正除了夏淺,我誰也不要。」
秦榮方一愣,然後心裡狂喜……
翌日,夏淺醒來的時候,第一眼就看到了秦非言,秦非言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咧著嘴對夏淺笑。
夏淺看到秦非言嚇得一縮,「你怎麼在這裡?」
小婭伸手拍在秦非方的臉上,往後推去。
「淺淺。」秦非言拉開了小婭的手,咧著嘴對著夏淺笑。
被秦非言一句「淺淺」叫得夏淺馬上哭了起來,抱住小婭不敢鬆手,抽噎著說,「姐,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惹他了。你讓姐夫跟他說,叫他別找我報仇了。」
秦非言愣住,小婭懷裡的夏淺哭得傷心驚惶,他的笑僵在臉上,慢慢的垮下來,再也笑不起來。
秦非言從兜里摸出一顆糖,走過去,遞給夏淺,「冰蛋兒,別哭了,吃顆糖就開心了,是我不對,你看,桔子瓣瓣的,桔子味的。」
夏淺茫然的看了一眼秦非言,「誰叫冰蛋兒?鄉下人才會叫這麼土的名字!」
又看看遞過來的糖,鄙視了一下,「天哪,你是有多土啊,這包裝真次!一看就是便宜貨。」
秦非言心裡一酸,他萬般珍惜的東西,如今人家卻嫌棄,是不是自己都執著得成習慣了?
夏淺經歷過辣椒的事件后,真不敢找秦非言麻煩了。
她怕。
從未被人那樣報復過。
一輩子怕是都不能忘記的了。
秦非言也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
姑娘不理他,他又沒有追姑娘的經驗,一天到晚的不管有多忙,必然跑去九號公館討好一下嫂子,想知道一點女孩的心態。
這不去還好。
一去之後,矛盾升級了
「嫂嫂,你說,女孩兒喜歡什麼東西,早上喜歡什麼,中午喜歡什麼,晚上喜歡什麼?怎麼做,女孩兒才不會討厭你?」
葉兒每天從舞蹈室回來,還要聽秦非言嘮叨,本來就煩。
可偏偏秦非言說的又是這些。
江昭怎麼沒問過她早上喜歡什麼?中午喜歡什麼?晚上喜歡什麼?怎麼從來不問問怎麼做她才不會討厭他?
心裡悶悶不樂,卻還是把想法都告訴了非言,「非言,是這樣的,女孩其實還是喜歡比較周到的男士,就是什麼都能為她考慮那種,她做飯時候,你給她遞根蔥,洗碗的時候,給她遞雙手套,她就高興了,雖然不一定做什麼,但表示你體貼她,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