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章 以色侍人者
“鬼話。”
慕雲傾滿眼鄙夷,想推拒,卻被秦蕭寒磋磨的沒有那份力氣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屋內風平浪靜。
慕雲傾強忍著疲憊睜開眼睛,問道:“現在說說,怎麽回事?”
秦蕭寒仍舊一臉饜足的閉著眼睛。
他動了動身子,將唇湊到慕雲傾耳側,“因為……”
“上一次的賽事,你師父出去雲遊,並不在天道鏢局。”
“秦蕭寒!”
“你敢騙我?”
慕雲傾惱怒的捶了他一下,尖銳的貝齒也毫不客氣的往秦蕭寒肩膀上招呼。
秦蕭寒不躲,隻等慕雲傾折騰的累了,便將人攬入懷中睡覺。
可惜,這次他真是將人惹到了。
縱使是在睡夢中,慕雲傾也不忘將人推開,就如同一隻炸毛的小野貓,帶著尖銳的利爪,守衛著身側的寸土。
秦蕭寒想到慕雲傾張牙舞爪的可愛樣,不由的又輕笑一聲。
慶功宴定在三日後,晃眼便過。
溫家在山下,覺得眾人下山不方便,便和天道鏢局借了地方,占了一個大殿和園子。
宴會快要開始時候,慕雲傾還睡著。
秦蕭寒湊到她耳邊,“小丫頭,該起了。”
“再晚些,這宴會怕是要結束了。”
聞言,慕雲傾倏然睜開眼睛,沒好氣的白了秦蕭寒一眼,“若不是你,我又何須這般嗜睡。”
毫無節製的男人。
剛巧這時候蕭溟來敲門。
“何事?”
“雲鬢將王妃的補藥送來了。”蕭溟道。
秦蕭寒眸光暗了暗,慕雲傾也莫名的有些心虛,忽然就乖了。
待到秦蕭寒將藥拿進來,她一如既往的一飲而盡。
隻不過那副苦味,卻讓她難受的蹙眉。
“吃一顆,本王命人給你配的。”秦蕭寒拿了蜜餞送到慕雲傾嘴裏。
一股甜甜酸酸的味道瞬間在口中炸開。
慕雲傾仔細回味一番,連那些藥裏有什麽成分都嚐不出了。
“這是誰做的蜜餞?”
秦蕭寒有些含糊,半晌才說道:“山下鋪子做的,拿來時都讓大夫查過了,沒問題。”
“乖一點,放心用便可。”
慕雲傾點點頭,待到蜜餞吃完了,才起身更衣。
她沒有帶什麽衣裳過來,如今換的,是秦蕭寒命人加急定製的。
一套雪梨色揚紗修身裙,外套映畫色抽毛邊的小襖。
山上隱有下雪的趨勢了,這樣穿不僅嬌俏典雅,也保暖的很。
慕雲傾對著裝沒什麽過高的要求,梳妝後甚至看都未看,便同秦蕭寒走了。
她想自己去的,不過又覺得她與秦蕭寒的事已經傳遍了,沒什麽遮掩的必要了。
宴會上已經滿是人影,慕雲傾便想著去小花園轉一轉。
不巧,這就遇上死對頭了。
柯青韶如今已經換了一身普通弟子的裝扮,坐在涼亭中間。
有許多天道鏢局的弟子,一些世家子弟和小姐圍著她。
“你們不用如此在意我,我……我習慣了,沒事的。”柯青韶紅著眼圈。
這副小羔羊的模樣,與以往的陽光自信恰恰相反,卻也更容易讓人相信她是受了委屈。
立刻有人憤憤不平,“這個叫慕雲傾的女人還真是不檢點。”
“仗著自己是三長老的散收弟子,竟然連寒家主都敢勾引。”
“青韶,你也不必擔心,這種以色侍人者,絕對不會長久的。”
柯青韶點點頭,明顯鬆了一口氣。
慕雲傾站在遠處,卻能將幾人的說辭聽得一清二楚,不由得輕笑出聲。
柯青韶倒是會博同情。
她還來不及細想,就聽那些人又開始討論起來。
“最可憐的就是青韶這弟子的身份了,明明是被陷害的,怎麽還能這麽倒黴。”
“若能尋到機會,我們不會放過那個叫慕雲傾的。”
柯青韶四處看看,在看到慕雲傾的那一刹那,連忙捂著嫣唇驚呼。
“她來了,你們還是別說了。”
“畢竟還有寒家主護著她,千萬不要傷著了你們。”
慕雲傾也朝這邊走過來。
那些人漸漸熄聲,卻默契的相互看了一眼。
“聽聞今年的賽事是慕小姐奪得了頭彩,恭喜。”有人湊上去奉承。
慕雲傾的神色總是淡淡,她知道這些人定然沒安什麽好心。
雲鬢欲帶著她走,這些人卻百般阻撓不讓了。
“你們……”
雲鬢要發火,卻被慕雲傾攔下了。
她微微沉著眸子,在那些人提議玩兒九牌的時候坐過去。
九牌不同於馬吊,卻也有些相似。
隻不過放在江湖之上,便要換一種玩兒法,以博弈的方式去搶排。
“作為三長老的弟子,慕小姐應該玩過很多次九牌吧?”
慕雲傾虛心搖頭,“沒見過。”
那些人嘴上說著要教慕雲傾,實則心裏已經樂開花了。
最後也不知誰提議的,竟要以慕雲傾這次得的彩頭做注。
“小姐。”雲鬢拉了她一下。
慕雲傾不以為然,“沒關係,不過是隨意玩兒玩兒。”
與柯青韶坐於一處的人更是喜笑顏開。
“青韶看著,等下就叫那女人輸的半分不剩。”有人在柯青韶耳邊低語。
柯青韶驚慌的抬頭,一副又期待又害怕的神色。
第一局開始,那些人就用了勁力,在慕雲傾抓牌時,立刻會有人用手腕撞她,阻止她拿牌。
慕雲傾倒也不在意,慢悠悠的輸了第一局。
關於那些彩頭的清單,立刻被人拿走了四分之一。
有人得意的挑釁慕雲傾。
慕雲傾隻笑笑,又開始第二輪。
一如上一把的結果,慕雲傾又輸了,且輸的很慘。
她手裏的牌越抓越爛,仿佛有人故意算計好的。
輪到第三局時,慕雲傾終於安靜下來,開始認真看著幾人的動作。
漸漸的,慕雲傾發現規律,便拿了銀針在手,但凡抓牌時便將針尖朝外。
這針沾過辣椒水,受傷之處會抽痛不已。
那些人受傷後抽回手,立刻痛的不斷吸著涼氣,看牌的思維都跟著亂了。
“慕小姐,不過是玩兒兩把九牌,何須下這樣的毒手?”
“對,為什麽這麽疼,你懂醫術,莫不是給我們下毒了?”
慕雲傾懵懂仰頭,又做出一副完全不懂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