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你又算什麽東西
“雲鬢。”
她微微仰頭,“何時說過不可以用銀針沾辣椒水了?”
“是我記錯了麽?”
雲鬢嘴角抽了抽,強忍著才沒有笑出聲,回道:“小姐,奴婢未曾聽見。”
慕雲傾挑挑眉,又看向那些人,“辣椒水也算是毒藥麽?”
有人心中不服,但聲音還是略微壓低一些,“那麽辣的東西進入身體裏,怎麽可能好的了。”
“放心,我用的都是可以入藥的辣椒,通絡的。”
慕雲傾連頭都沒抬一下,看準了那些要下手的人紮針過去,準確的將牌搶過來。
她拿起來愣了半晌,努力分辨著自己的牌麵。
剛才還對慕雲傾不滿的人瞬間得意起來,看那樣子也知道慕雲傾搶了多餘的牌,反倒另牌麵糟糕不已。
幾人對視一眼,剛欲幸災樂禍,慕雲傾忽然將牌麵都推倒。
“我大概,是贏了。”
“按照你們推算的邏輯,三十六番。”
三十六番,這就意味著,不僅方才輸掉的東西回來了,那些人手裏的東西也都輸掉了一半。
包括柯青韶在內的人,臉色都難看極了。
不情不願的給了銀子,這些人又攛掇著慕雲傾重新拿牌。
慕雲傾就像個涉世未深的小白花一般,聽話的開始一局又一局。
她時輸時贏,麵前的好東西卻越來越多,輸到最後,這些人才發現他們都被慕雲傾耍了。
“不玩了。”有人氣的推了牌桌,小聲嘟囔,“明明什麽都懂,非要裝成一副不會玩兒的模樣。”
“心機倒是深沉,難怪青韶會在她麵前吃了大虧。”
慕雲傾聽得清清楚楚,隻是淡淡的掃著這些人,揚聲吩咐雲鬢。
“把東西都收好了,別人白送的,自然是要領情的。”
“是,小姐。”雲鬢心裏解氣,笑的也開懷。
待到慕雲傾離開,那些人臉上都像是扣了一口烏黑的鍋。
柯青韶垂著頭,臉上卻清清楚楚的寫著愧疚。
“那些東西,都是因為我輸的,你們放心,我這就去給你們要回來。”
說著,她便起身,旁側的人自然要攔著。
踟躕半晌,慕雲傾已經走遠了,柯青韶才在自己的堅持下追了上去。
“慕雲傾。”
小花園四周無人,柯青韶怒氣衝衝的喊了一聲。
慕雲傾微微頓住,轉頭又與雲鬢低語了兩句。
雲鬢不解的搖頭,“小姐,你一個人……”
“去找王爺。”慕雲傾又交代一聲,立刻轉過身。
她勾著唇,笑的明媚,卻刺的柯青韶眼眶生疼。
“你是不是故意的?”她麵上的神色越來越難看,“故意贏了那些人讓我難堪。”
“遊戲總有輸贏,那些人沒本事,也要怪到我頭上?”
慕雲傾眼中勾著一絲輕蔑,“我贏他們與你有何幹係?你又算什麽東西,值得我花心思讓你難堪?”
柯青韶被她說的臉色青白交加,到最後才狠命的咬咬唇,“你是擔心我搶了寒時。”
“所以你故意丟的藥丸,就是要引我上鉤,毀了我。”
慕雲傾聽著她如此自信的話,險些嗤笑出聲。
她眸光冷淡下來,平靜道:“你若沒有貪心,誰又能算計的了你?”
“不是自己碗裏的東西,就不該惦記。”
慕雲傾轉身,也不顧身後的柯青韶用多麽怨毒的眼神看她。
“慕雲傾,欺負人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柯青韶猛地衝上前,在慕雲傾還來得及反應時,兩人周圍就遍布了一股熟悉的香味。
聚集在小花園的人,隻聽到柯青韶一聲慘叫。
眾人還以為慕雲傾傷了她,連忙跟過去的,入眼卻隻看見柯青韶昏倒在地。
而慕雲傾早就不見了蹤影。
這時候,雲鬢也帶著秦蕭寒回來了。
“小姐!”雲鬢有些慌神,“小姐剛才明明就在這的!”
秦蕭寒陰沉著一張臉,眸光所過之處,俱是一片驚慌。
“蕭溟。”他盯著地上的柯青韶,如同看著一條死魚。
“潑醒。”
蕭溟點頭,從旁側澆花的桶裏拿了水,一舀一舀的潑在柯青韶頭上。
她原本還想多裝一會兒,可實在挨不住蕭溟的動作,不到一盞茶的時間便深吸一口氣醒過來。
柯青韶望著眾人,最後可憐兮兮的跑到秦蕭寒腳邊。
“寒時,救我,有人要殺我們,慕小姐被……被人帶走了。”
“誰?”秦蕭寒抽了軟劍在手,毫不客氣的抵在柯青韶脖頸上。
她嚇得渾身顫抖,強撐著的最後一絲信念,讓她還能保持常態。
柯青韶始終覺得慕雲傾不過是一個女人,死了就死了,到時候寒時身邊定要再換一個的。
既然要換,那為何不能是她?
“寒時,那人許是慕小姐的老相識了,我瞧見,瞧見他們抱在一處……唔!”
話還未說完,脖頸上便被秦蕭寒劃了一道血痕。
漏洞百出的話,無疑將她自己推向死路。
“封山。”
秦蕭寒一聲令下,隱匿在四周的暗衛,足有千人之多,將整座山的要塞統統圍住。
聶宏和也知道自己的寶貝徒弟被人抓走了,同時下令自己門下所有弟子,搜山尋人。
眾人也紛紛意識到這個慕雲傾並非他們所想的那般簡單,有些後怕方才對慕雲傾做的事。
動靜這麽大,這慶功宴上能上得了台麵的人都聚集過來。
二長老見自己的小徒弟被秦蕭寒欺在腳下,臉色有些難看。
雖然被貶了,到底也是他親自教導多年的人,如今被欺負,可不是打他的臉麽。
“寒家主,此事若與我徒兒無關,你如此做,豈不是太過欺人了。”
秦蕭寒緩緩轉頭,眼底的黑色風暴驚得二長老周身僵硬。
“是你的徒弟啊?”
他緩緩勾唇,就在眾人都覺得毛骨悚然時,他猛然出腳,踢的柯青韶騰空而起,墜落在二長老腳邊。
“既如此,就由你來盤問盤問,她把我夫人弄哪裏去了。”
秦蕭寒絲毫未曾收力,柯青韶的肋骨斷了多根,口中的鮮血更是不受控製的嘔出。
二長老覺得這張臉打的更疼了。
怎麽說這裏也是天道鏢局的地盤,怎容得別人如此撒野的。
“你!”二長老正欲發作,有人握了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