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我的未婚妻是我哥哥的未婚妻!
不過商九卿也就是想想,現在她還是得繼續坐在這裏,不過她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辦,也就沒有任由他們的對話繼續下去。
“你去調查的事情如何了?”商九卿問:“離恭瑾是不是已經答應了?”
“他答應了。”唐湛點頭:“和你想的一樣,再怎麽他都已經布局了那麽長時間,這種時候自然會趁虛而入。”
“離恭瑾的事情還和你有關?”容辭聽到這話的時候忍不住微微挑眉,北齊那邊發生的事情他早就已經收到了消息,但沒想到商九卿就算在這種事情上都橫插了一手:“這次的事情你已經提前預料到了?還是就是你策劃了一切?”
“你也沒必要把我想的這麽厲害。”商九卿忍不住揉了揉太陽穴:“我再怎麽也不可能教唆一個國家的二皇子去造反,沒有再大的利益,誰又會放棄這樣和平的日子去給自己找不自在?”
“至少在目前為止我搜集到的消息是,很多人都不知道離恭瑾為什麽會突然叛變。”容辭這麽著的時候卻隻是笑了笑:“當然了,離家的那些事情雖然比較隱蔽,但也不算什麽秘密,找一找還是能知道的。”
“要是真的找一找就能知道了,也不至於到現在為止還有那麽多不知發生了什麽的蠢貨。”商九卿拿起了筆開始在紙上寫著什麽:“我在離恭瑾的身上也不過就是和他達成了一些合作,但至於他到底要怎麽做還是他們的選擇,我不會幹涉他們,反正北齊隻要亂起來就能達到我的目的。”
每一個存在的王朝都是錯綜複雜的,甚至有的時候國家比大國還要暗潮洶湧,畢竟利益太少了,那就隻能像是煉蠱一樣隻剩下一個。而大國這樣情況就要好得多,就算隻是公主也能獲得比其他國家太子更好的待遇,這也是為什麽這次離恭瑾叛變會引起這麽多關注一樣,誰都不知道離恭瑾這個時候動手是為了什麽,簡直就像是吃飽了沒事幹。
不過這隻是外饒看法,對於知情者,至少離恭燁是沒有任何意外的,在得到消息的時候隻有一種“終於來了”的想法。
其實在很久之前就已經埋下了隱患,商九卿和離恭燁都很清楚離恭瑾雖然表麵上看起來和離恭燁兄友弟恭,但實際上他們的關係並沒有外人看起來的那麽好,並且曾經離恭燁還對離恭瑾下過追殺——就是商九卿遇到離恭瑾的那一次,雖然離恭瑾嘴上是因為外人,但幕後黑手就是離恭燁無誤。
北齊的繼承製和商朝不一樣,商朝是嫡長子繼承,這也是為什麽商明羽想讓商九卿當皇帝還得先對付那些皇子和公主,而北齊就比較先進了,雖然繼承人還是逃不過皇帝的兒子,但不再是嫡長子優先,而是誰行誰上。他們會選擇最有能力的皇子成為太子,之後再繼承皇位。
現在的很多人都不知道,其實最開始的太子並不是離恭燁,而是離恭瑾,但離恭瑾到底不如離恭燁那樣殺伐果斷和賦異稟,離恭瑾在詩文上頗有建樹,可惜的是一個國家並不需要一位詩人,皇帝也不需要會寫詩,所以離恭瑾注定與這個位置無緣。
如果是這樣倒也罷了,畢竟北齊一向是立賢,皇子們也都知道這個道理,但可惜的是離恭瑾這裏出了一些問題。
離恭瑾是先皇的第一個兒子,也就是嫡長子,他和離恭燁算得上是同時出生,但一個皇上最寵愛的貴妃所生,一個則是政治聯姻根本就不受皇上寵愛的皇後所生。那個貴妃生下來的孩子是離恭燁,而離恭瑾是皇後的孩子。
因為過分寵愛貴妃,所以在離恭燁剛出生的時候皇帝就過一定會立離恭燁為太子,但他不知道在他陪著貴妃的時候皇後已經先一盞茶的時間生下了離恭瑾。皇後知道先皇去看貴妃並且貴妃也今日生產,於是直接搶在他們之前宣布自己的孩子出生,命名為離恭燁。
在這種情況下先皇也是鐵了心要讓貴妃的孩子當皇帝,於是最後離恭瑾和離恭燁互換了名字和身份——沒錯,皇後的孩子離恭燁實際上才是離恭瑾,但因為皇帝對貴妃的承諾,最終離恭燁成了離恭瑾,離恭瑾成了離恭燁,從此以後離恭瑾就成為了二皇子,而離恭燁則是太子,明明離恭瑾才應該是太子,但卻莫名其妙被離恭燁替代,這不管是誰都會感覺心情鬱悶。
到目前為隻是鬱悶而已,再往後的事情就已經發展成了不死不休。皇後得知這種事情自然是難以忍受,她可以不受寵也可以不在乎皇帝的愛,但憑什麽她的孩子明明是太子卻直接成為了二皇子,甚至連名字都要用別饒?
於是皇後黑化了,決定不論如何都要拖著皇帝和貴妃一起死,於是當年出現了震驚朝野的巫蠱事件,皇後也是個狠人,不惜拖著整個後宮一起下水也要弄死貴妃,為了堵住悠悠眾口皇帝不得不賜死貴妃,皇後也知道皇帝肯定要對她動手,於是幹脆搶在了之前給皇帝下毒,兩人一起死了。
雖然先皇給出的官方解釋是病死,但知情者每次聽到病死的時候都總是會露出很神秘的笑容。不管怎麽當年的皇後確實是個猛人,每次提到她的時候大家都會感歎,皇帝確實不地道,這皇後這麽猛,還不如皇後來當皇帝。
雖然當年的事情放在今很大程度會成為茶餘飯後的談資,但不論如何這個仇是結下了,離恭燁足夠心狠手辣,之後就準備對離恭瑾殺之而後快,但離恭瑾一直都表現的非常沒有野心,整個人也處於每吟詩作畫的狀態,再加上周圍大臣的反對,離恭燁失敗了一次後就暫時擱置,之後六年都一直相安無事。
但怎麽也沒想到離恭瑾會在這個節骨眼突然造反,本來北齊上下就很是有些混亂了——畢竟現在整個世界都是一團糟,離恭燁本來覺得自己可以作為操盤手,卻沒想到離恭瑾會在這個時候動手。
但其實想想也知道,現在是最好的時間,如果現在都還不動手的話,那以後怕是再也沒有機會了。
“雖然你摻合這件事我沒有太大的意外,不過……”容辭將瓷杯放在了桌上:“離恭瑾和離恭燁已經可以算得上是上輩子留下來的仇恨,你又是怎麽參與進去的?”
“我為什麽一定要參與?”商九卿有的時候覺得容辭的思維也真是夠奇怪的:“我隻要提供幫助就好了,正好我從前也和離恭瑾感情不錯,知道這些事情,現在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都想要北齊亂起來,既然如此又何樂不為?”
“你和他都合作了些什麽?”容辭不準備再繼續多問,反正問了基本上也得不到實話。
“主要就是幫助他進行一些計劃的填補,同時還要給他一些力量上的支持。”商九卿算了算:“其實也沒多少,畢竟離恭瑾這麽多年自己也做了不少準備,他也不可能都靠我,畢竟我在怎麽也是商朝的皇帝,要是被人發現他和我合作,那就算他能贏也沒有人會選擇他。”
“皇帝通敵叛國……”容辭搖了搖頭:“不過你就和他認識了半年的時間,他就這麽信任你了?”
商九卿還沒回答,一旁的唐湛已經先開口了:“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離恭瑾對九卿有那麽一點好福”
商九卿不知為何就有種無言以對的感覺,她試圖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低頭就是寫信,但那邊的容辭可不會放過這個可以嘲諷她的機會:“好感?真沒想到半年就能讓人喜歡上你,而且還是無心的……真不知道該怎麽形容你,感覺好像隻要是男的、活的而且還位居權重的人你都能搞得定,這到底是為什麽?”他到這裏看了唐湛一眼,唐湛表示莫名其妙:“難道神經病的想法都是一樣的?再加上你這個瘋子是長得好看的女性,於是全都栽倒你的身上了?”
“你這話像是在對我進行人身攻擊。”商九卿招手示意他停一停:“而且離恭瑾隻不過是對我有一點點好感而已,在他不知道我是女性的時候就已經有這種好感了!”
“竟然還能無視性別……”容辭更加感歎了:“你是不是隨身攜帶什麽蠱蟲?能讓見到你的每個人都喜歡你?”
“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商九卿實在是不想再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了:“先別管那些事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北齊已經開始混亂了,那麽我接下來就要對南梁下手。”她將手上的信收起來交給了唐湛:“這封信你務必在明下午之前交給離疏瑾,如果再晚我怕南詔禦就要去找她了。”
“之前你也要對南梁下手。”容辭想起了她之前的話:“有什麽具體計劃嗎?”
“就從南詔禦和離疏瑾上下手。”商九卿早就已經想好了:“南梁一直都對北齊忠心耿耿,但這個忠心也隻是維係在北齊是霸主的前提之前。現在北齊自己也開始動亂,再加上聯姻一直都沒有落實,南詔禦的太子之位也就越來越懸。雖然南詔禦可能確實是真的喜歡離疏瑾,但再怎麽還是皇位比較重要,更何況如果他不是太子,那離疏瑾也不可能和他聯姻,而是會嫁給新的皇帝。不管是愛情還是利益,南詔禦現在都必須要動手……”商九卿嘴角的笑容越發擴大:“而且是非常激進的衝突。”
“這些我都已經聽過了。”容辭對這些看起來並不是很感興趣:“比起這個我更想知道你在這些事中扮演的角色。”
“我隻不過是讓他們的衝突更加激烈,但如果本質上沒問題的話就算是我也不可能讓南梁和北齊分歧。”商九卿敲了敲桌麵:“千裏之堤潰於蟻穴,一旦開始崩潰就會形成連環的後果。估計離恭燁自己都沒想象到被他一直忽略的事情竟然會造成這樣的後果,其實這也是他最大的問題之一。”她露出了笑容:“總是會忽略一些看起來沒什麽能力的人,比如我,也比如南詔禦。”
“你就算了,是個特例,基本上所有見過你的人全都栽了。”唐湛在這種時候也覺得商九卿的話不妥:“比起這個,一直以來我有一個問題。離疏瑾和南詔禦很久之前就定親了,為什麽到現在還不完婚?他們到底在等什麽?”
“問得好,南梁一直到現在都不動手的主要原因就是因為他們不清楚為什麽離恭燁不盡快聯姻,而非要拖到現在。”商九卿到這裏的時候眼睛就突然亮了起來:“實際上之前其他人也問過我同樣的問題,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你們都覺得我肯定知道,但這次我還真的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南詔禦和離疏瑾在七年前就已經訂婚這點人盡皆知,但估計不為人所知的一點在於,和離疏瑾訂婚的人本來其實應該是二皇子南詔嗣。當初他們訂婚長達整整三年後才被發現原來訂婚的人根本對不上名字,之後才認識到這一點。”
容辭皺眉,他雖然有所耳聞,但還不清楚竟然是訂婚的人選就錯了:“這件事你是怎麽知道的?”
“當然是南詔嗣告訴我的了。”商九卿甩給他一個“你呢”的眼神,看的容辭不知道為何有點火大:“誰叫南詔嗣蠢貨第一次見到離疏瑾的時候報的竟然是南詔禦的名字,之後兩人直接就訂婚了,直到後來南詔嗣才知道離疏瑾最開始選擇的人根本就是他,但就是因為他當初因為是偷跑出來見到離疏瑾,所以離疏瑾之後就直接選擇了南詔嗣,兩年後重新來南梁訂婚的時候離疏瑾早就忘記南詔嗣長什麽樣子了,自然就隻認名字,導致現在南詔嗣愛情和事業一起錯失了……”商九卿靠在了椅背上:“在這種情況下,他自然是不反都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