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上樓一續前曲

  第三百四十九章 一舞傾城絕代


  有心還似無心，她輕聲燕語似呢喃一般，便都因為這一句話，氣氛瞬間變得詭異起來。


  顧橫波，柳如是，十娘瞬間就是滿麵的桃染飛花，三五朵的姹紫嫣紅，連薛丁香也是有些麵紅耳赤看著眼前這些風姿卓越的姐姐。


  什麽是出淤泥而不染，便是這些日夜陪伴在唐歌的身邊的風塵嬌花吧？


  “小白……”


  是輕嗔薄怒，壓低了聲音的異口同聲，小白茫茫然回神，忽的也是臉上一紅，局促不安起來，她，她都說了什麽呀！


  唐歌也是稍微有些尷尬，當真是有愛的姑娘，現在知道紅臉了，剛才幹嘛去了？


  唐歌笑著笑著，心裏卻有些茫然，柳如是和顧橫波心係於他，他親也親了，摸也摸了，可十娘算什麽呢，失憶或許也是假的吧？


  當初那夜懷中溫婉的人，當真是記憶全無嗎？嗬，隻不過唐十娘，又是何等沉重呢？


  思緒紛紛擾擾之間，驀然間抬頭，卻感覺到公休寧拍了拍他的手，目光順著那抬頭的瞬間看到的方向瞥了過去，隻是那人的影子，也在那一縷香風的引領下，進了閣樓拐角。


  那熟悉的衣衫，那熟悉的麵罩，還有在拐入閣樓之前那撇過來的一眼，淩寒有些不爽了，又是他，這個人，到底是誰呢，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當初花滿樓的酒水拍賣他就跟在馬湘蘭之側，如今四樓祭奠都是自己人，為什麽他也跟來了，這個人，他和馬湘蘭到底是什麽關係呢？


  “大哥，你可識得此人？”


  唐歌搖了搖頭：“連你小財神都不認識的人，我又怎會知曉，橫波，你們可認得他？”


  顧橫波搖了搖頭，回頭看去，哪裏還有什麽人，不過也被唐歌從尷尬之中給解了圍，姑娘們若無其事的放棄了剛才的話題。


  “不認得，花滿樓之時，也是第一次見到。”


  唐歌有意無意的撇過了閣樓的暗角，不禁多了幾分好奇，今日，似乎來人不多，但都是四樓的娘家人，都是風塵的姐妹，可這個男人，卻能過來，這倒是奇了。


  “唐公子，各位姐妹，隨我上樓去吧，給你們準備了上座。”


  紅玉帶著唐歌他們入了樓上雅座，一覽春樓風光，正好看到了樓上的戲台，原來今日這雅座，從上往下看去才知道，下麵桌子都已經撤了，直接在大廳之內搭起了一個新的舞台，樓上四圍都可以看到舞台，這想法真不錯，像是一個出具輪廓的劇院。


  茶水果盤兒一應俱全，下麵搭建舞台的，竟然也都是女子，沒有外人幫忙，更沒有一個男人的影子。


  這按道理來講，這種體力活，應該是要男人來幫忙的，由此也看得出來，春風樓包括這夏秋冬四樓，當初是什麽樣的一個場麵，那是完全靠女人維持起來的傳說佳話，怎麽就有人見不得他們好？


  這古代的女人身份低下，能維持生活，支撐起一個家大業大的攤子，實屬不易，何況四樓所處的地位又那麽尷尬，而這個時代的女子又是身份同樣的尷尬，可以想象該有多麽艱難。


  “公子，上次有姐妹跟你要了些曲譜，如今才給了小白妹妹一人呢，今日正好還需要些時間，若是等著心焦，不如借這個時間，去跟姐妹們說說話，談談琴曲，姐妹們都盼著公子來呢。”


  ……


  唐歌微微一愣，確實如此，當初也是答應了幫助顧橫波的那些佳麗，此間事了後，為她們每人譜曲一份，當做是謝禮了。


  “如此也好，等著也是等著，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和各位姐姐說說話，也好把譜子寫了。”


  紅玉笑的燦爛，這個女人一直是比較低調的，很少說話，今天倒是特別，不過正好，四樓佳麗不能怠慢了，顧橫波一事，她們可是幫了大忙的。


  “紅玉姑娘，我這幾位朋友……”


  紅玉掃了一眼公休寧和薛丁山等人，莞爾一笑道：“休寧公子是財神爺，又是公子的朋友，薛家少爺是名門之後，若不嫌棄，也請上樓一續，薄茶素淡，風月之地，還望莫要嫌棄。”


  公休寧拱了拱手：“紅玉姑娘說的哪裏話，唐大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風月之地美不勝收，尋常時候，怕是沒有這等眼福，何況大哥譜曲，我也是羨慕得很，可不能把我留在外麵。”


  薛丁山更是直接：“我也是熟人了，攆我也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