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無法挽回

  “我什麽都不想要聽，阿雲。你現在就從我的生命裏麵消失吧，然後我以後想起你的時候還是小時候那麽的美好，我會永遠記得那個和我約定的小男孩，而永遠忘記那個摟抱著別的女人在我麵前言笑晏晏的男人。現在你就消失在我的生命裏麵吧，算是我求求你了，可以嗎？”


  “我無法……”淩雲的臉上出現了極其痛苦的表情，雖然現在看不見可可的臉，但是這些話都足以讓自己崩潰，讓自己不知所措。甚至讓自己消失了所有的之前偽裝的堅定。


  自己難道真的徹底失去了她嗎？這樣的結果自己怎麽能接受。


  淩雲心中不甘。他懷著對她的愛來到這個陌生的城市，看著她，然後漸漸地熟悉，想要得到的結果根本就不是現在這個自己想要的是和她在一起，永遠都在一起。他不要自己被可可驅逐去她的生命裏麵。小時候在心裏麵許下的諾言自己想要好好兌現，之前就算是犯下了錯誤，可是卻不能原諒嗎？自己也不知道可兒不是小時候的可可，那個時候她拿著手裏麵的那枚精致的族徽出現的之後，自己已經驚喜若狂了。卻沒有去想著關於她的真實。一直到梁叔在某個時候不小心說錯了話，然後自己又查了一番，才知道自己那些年被騙了。


  他還記得那個時候他在那間奢華的房間裏麵，看著可兒不斷地試戴著蒂凡尼的手鐲，看著迪奧的香水，看著自己身上那間駝色的普拉達的外套，他看著燈光下麵那個精致的好像是一個華麗精致的瓷娃娃的可兒心裏麵忽然之間就湧現出來一種極大的不真實，那些不真實就好像是生活在玻璃隔著的世界，要是失去了玻璃，就什麽都沒有了。


  就在之前自己看到了關於調查可兒的結果，眼前這個一直都生活在國外，是一個名副其實的上流社會的名媛淑女就是因為一次晚宴上傾情於自己，然後懇求了自己的爸媽，再和梁叔一起欺騙了自己。他都不知道梁叔是怎麽知道了自己給了可可那枚徽章。但是讓自己信任了眼前的女人是可兒的唯一的憑證就是那枚精致的徽章，那個時候自己真的太大意了。但是好在自己還是知道了真相，隻不過要是因為這個樣子失去了可可，自己真的很不甘心，若是這樣，自己真的會遷怒那個女人，甚至現在自己的力量真的能讓那個女人家破人亡。


  他在質問可兒的時候，用了很輕柔的語氣，那種上位者的威壓和一種無形之中的氣質讓可兒不由自主地讓自己從那種虛幻之中醒過來，然後等她想要各種辯解的時候，淩雲已經再也聽不見她的一點點的聲音。


  隻是用了不到兩個月的時間，淩雲就知道了真正的可可在哪裏。甚至在看到她照片的一瞬間他就知道自己在夜店裏麵遇見的那個女人就是可可。明明自己的心在那個時候已經有了很強烈的感情，但是就是忽視了，那個時候是自己剛剛遇見了可兒，自己那個時候就算是心裏麵有感覺都感覺不到了。很多年之後淩雲為自己這種遲鈍的察覺裏懊悔很多。


  “你無法放棄我關我什麽事情。我現在已經有了很好的生活，你為什麽就不能放過我，讓我過自己想要的生活，淩雲，不要讓我恨你。之前真的很恨你，但是時間既然過去了那麽久，我已經不想要費力氣去恨你了。真的太累了。我一點點的偶不想要恨你了。”可可的聲音裏麵有很疲憊的聲音，甚至她沒有轉身就去了衛生間裏麵將急救盒放回去了。


  她走出來的時候淩雲還在，他將自己的頭顱，埋在了自己的雙手之間，然後顯示出來這一種痛苦的樣子，可可走過去，用極盡冷漠的聲音問道：“你怎麽了？要是感覺不舒服還是去醫院吧，我包紮的也不是很好。”


  “我沒事……”淩雲抬起頭來看著可可說道。


  “我有一件事情想要問你。你能不能如實告訴我？”


  “你說吧。”


  “為什麽會這麽的恨我，要是因為我的背叛。我可以……”


  “你不要再說了！”可可尖叫著捂住了耳朵顯示出來了一種極度的緊張和刺激，好像是發生了很嚴重很嚴重的事情。


  如果先前的時候是淩雲沒有想起來，在看到可可尖銳失去冷靜的樣子，淩雲忽然之間就明白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那些事情雖然並不全部都是自己的責任，但是還是和自己有關係，而且這些關係自己就算是狡辯都沒有用，因為那是確確實實發生的，自己真的一點點的辦法都沒有了嗎？


  淩雲站起來走到可可的身邊，身上他那雙有力的手臂，將捂著耳朵表情痛苦的可可緊緊地抱在懷裏麵。然後對她說道：“這些年來我一直都不知道在你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可可，請你一定要再次審視我，再次看看我對你的心，小時候的約定還在，我永遠都不會忘記我們的約定，我說過讓你等我，是我食言了，但是求求你再原諒我一次，讓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如果現在可可能看到的淩雲的眼睛一定會在那雙和她黑曜石一樣的而眼睛裏麵看到很多的東西，最讓人感動的莫過於裏麵那些水霧，隻是給人一種奇怪的錯覺，好像那些水霧隻是一種錯覺，但是這樣的錯覺正好揭露出來了這個男人最脆弱的內心裏麵最真實的感情。


  隻是可可沒有看到，她被淩雲抱住的一瞬間有些恍惚，似乎時間回到了七八歲的時候，她站在那間豪華的房間裏麵。加下麵踩著柔軟的手工地毯，頭頂的水晶燈有些晃花了她的眼睛，她被一個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男孩子緊緊抱在懷裏麵就好像自己是珍貴的那個，就在剛剛淩雲抱住自己的時候她也感受到了小時候感受到得被珍惜，隻是她還是閉上了眼睛不想要去回憶那些讓人傷心的過往，如果自己成為一個豪門太太的代價是讓爸媽付出自己的生命為代價。那自己一點都不想要成為，要是現在爸媽還能活過來可可甚至願意用任何來換取。隻是沒有如果了。


  可可推開淩雲，也不去看他的眼睛不去看他，轉身之後對他說道：“我這一輩子都不想要再見到你了，你回國去吧，消失在我的生活裏麵。淩雲，我還是那句話，不要讓我恨你。”


  “可可……”淩雲似乎還有話說，但是還沒有等他說出來，可可已經跑回了自己的房間裏麵。關上了房門，然後好久都沒有出來。


  淩雲最後還是走了。


  似乎真的無法挽回了。


  可可趴在自己柔軟的大床上麵，眼淚不斷地從自己的眼角湧出來，好像沒有止境一樣，似乎是想要將自己這些年的悲傷全部都傾數倒出來才能讓自己稍微好受一點，其實有時候我們身體裏麵的悲傷一直一直都在，雖然痛哭能讓一時間舒適一點點，但是隻要悲傷的傷口長在了那裏就永遠不會消失。就永遠會在那裏，隻要某個時候你不小心碰觸了一下，接著你就會知道那有多麽的疼，你也會知道原來那些傷痛從來都沒有離開過你的身體和內心。


  可可睡在床上很長時間，傑克打電話過來問今天為什麽沒有來餐廳上班，但是可可的電話在沙發上麵響了很久都沒有人接起來，可可沒有去接，甚至在她的潛意識裏麵她已經完全地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裏麵沒有再去想其他的世界，外圍周遭發生的所有都似乎和她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


  她的回憶像是潮水一樣湧上了沙灘然後又消退了過去，五年前自己離開時候發生的一切自己都還曆曆在目，那個時候的自己在全省最好的高中有一個最好大學的報送名額在自己的身上，甚至她還有那麽多的錢。雖然失去了爸爸，可是在這裏生活下去依舊是美好的。但是她卻堅定地遠走異國他鄉，然後在這個陌生的地方接受陌生的人和事物。身邊的朋友少的隻有一兩個，聯係最開始的時候很多，後來也少了，除了蘇蘇，好像自己的身邊再也沒有陪伴自己很久很久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