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去旅行
夜晚激情退卻后,水靜依然控制不住心思沉重的樣子。權傾宬問:「靜靜,你怎麼了?好像有心事,有什麼事一定要告訴我,我會幫你的。」
「沒什麼事啦。」
「那這兩天怎麼過的?」
「收拾衛生,還見了幾個同學一起吃飯了。」
「哦,那是開心的事啊,怎麼不高興。」
水靜在黑暗中轉了轉眼珠,這個時候不防借題發揮一下。於是她說:「老權,我是不怎麼高興。我一個同學的老公有外遇了,我同學發現以後提出離婚,那男的還不離。唉,想想那對野鴛鴦的也真是的,明明上學的時候就好的不得了,後來因為就業分手了。現在又說跟我同學相處性格不合,沒事兒就跟那女的見面。你說有這樣的嗎?」
「看來你同學命真的不好。你放心吧,這種事兒你決對碰不上的。」
「老權,難道你上初、高中時就沒有過青梅竹馬嗎?」
「我們那時候封建的很,和女生連個話都不講,哪兒來的青梅竹馬呀。你不放心我?那你就天天跟我在一起就行了。」權傾宬笑著纏過來。
水靜心中思忖:聽這話的口氣和態度,權傾宬不似心中有鬼的人。但是那日記舊日如花般的女人是誰呀?水靜的心裡一千條黑線飄過。
第二天早上,水靜起的很早。
新婚沒兩天水靜可不想因為這件事留下什麼陰影,她仔細檢查了昨天動過的日記,希望權傾宬最好不要發現她偷看過。
水靜拿著抹布發了一會呆,不管真相是什麼,都留給時間去張顯一切答案,都由歲月緩慢沉澱吧。
權傾宬起床的時候,水靜正帶個小圍裙,滿屋子奔跑著拖地板哪。他停在門邊交抱著雙臂盯著她看。
水靜抬頭嚇了一跳:「老權,你起床怎麼沒動靜啊。嚇我一跳,洗洗吃飯嘍。」
「靜靜,這麼幹活你不累嘛。」權傾宬邊問邊走向餐桌。
水靜也座下來:「累啊,你又不幹怎麼辦?」
「我太忙了,退休后我一定把家務全包了。你要不請家政就先干著吧。」
水靜撇了撇嘴:「老權,你真會安排。」
「嗯,我看這裡你收拾的也差不多了。我們說好的去旅行今天出發吧。」
「啊……真的,太好了。」水靜忘記了暫時的煩惱,高興地叫起來。這樣的水靜在權傾宬的眼裡不過是個不諳世事的孩子。
水靜準備去一次西藏,這事兒都想了好幾年了,權傾宬說可以陪她一起去,水靜就說要不就蜜月旅行吧。
權傾宬開著車子,走走停停,經歷了兩天的車程進藏了,可是水靜的體質還是有了不小的高原反應。
到達布過拉宮的山角下,剛安頓好住的地方,權傾宬就接到權市長的電話,說是莫豪傑在察他哥的案子。
聽到這則消息,在權傾宬旁邊的水靜明顯地感覺到他的臉色陰沉下來。
水靜迷迷糊糊地說:「老權,你如果有事,我們就回去吧。反正我這樣也玩不好。」
權傾宬擁住她充滿愛憐地說:「沒事,如果你的狀況不好,我們就回去,找別地方玩也是一樣的,其實我應該想到你上高原會有反應的。」
水靜窩在權傾宬懷裡說:「能不能順路去川西看看我教過的孩子們,給他們帶點書本和日用品。權傾宬求求你……」
權傾宬鎖住了水靜的頭,溫柔地吻住了她的唇。由於她的身體不適,權傾宬不敢太狂放了只一會就放開了她。果然水靜閉著眼不停地喘。
「靜靜,以後不要再說『求』這個字。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不,你的事比我的事更重要。知道嗎?」權傾宬說話的語氣能聽出來,此刻他很心疼水靜。
水靜閉著眼笑了:「呵,真的假的呀。」
水靜無心權傾宬卻是有意的:「靜靜,如果我們之間須要用這樣的字眼,那我們還算夫妻嗎?我們的愛情只有那麼薄嗎?」
「好,我知道了。」水靜不再說話,她真的須要休息一下。
權傾宬開著越野車一路向川西狂奔,入川后權傾宬雇了一輛貨車,拉滿了一車的東西跟著他在水靜的指引下將車開到山裡。
眼前群山巍峨,權傾宬無比感嘆說:「水靜,你為了躲我都上山當猴子來了?」
入川后水靜的身體好多了,也開始和權傾宬逗嘴:「你要是願意,我還想回來當猴子。」
「不行!」
校方聽說水靜回來了,全校停課迎接了他們。
水靜看到以前教過的孩子們都長大了,激動的哭起來,孩子們也哭。
校長走過來勸了又勸,大家才收住眼淚。水靜問那些孩子們,某某去哪裡了?孩子們回答讓水靜頗為傷心。
有幾個升學了,有的孩子因為家庭原因綴學。水靜望著簡陋的校舍教學樓和那後面的大山,心疼無言。
而權傾宬只是沉默地看著水靜身邊的一切,那是一個自己羨慕的又走不進去的世界……
回到T市那天在路上權傾朝來電話說要他們一定回他那裡去,權母為他們準備了家宴。
能見權母水靜自然高興,權傾宬的心裡卻並不平靜,他知道權傾朝定有重要的事情知會他。
在權傾朝家的晚飯吃的很愉快,飯後權母上樓休息了,水靜幫權家的阿姨洗碗。
水靜問阿姨怎麼又不見市長的夫人,阿姨說夫人和市長結婚後就在移民,只回來過一次。
阿姨的話說的水靜一陣發獃,她真的很不理解這種官家的生活。
收拾完東西,阿姨泡了茶給權傾朝送去以後就回家了。
水靜堅持找人送她,可阿姨說不用,因為她住的不遠。
若大個客廳內只剩下水靜一個人,無聊的她打開了電視,好長時間沒看劇了,看哪部也沒什麼意思。
慢慢的一種好奇心作祟,她向書房走過去……
書房中權市長和權傾宬的聲音不大不小,門外的水靜感覺氣氛並不友好,但是也不是劍拔弩張。
水靜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她想著如果他們倆沒有預兆的走出來,自己該怎麼處理尷尬的局面。看好后水靜悄悄走過去,把耳朵貼近了門板。
只聽得權傾宬說:「你也不用瞎擔心,事情不是我做的,我自然不必理會。」
「我擔心的不是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我是擔心有人會搞你。畢竟權家和莫家許多年的恩怨未了,難免有人會產生聯想。如果莫豪傑那小子真的盯上你,因為他哥,他會不擇手段。到時候我怕你招架不住。」
「有權市長罩著,我還怕他嘛。」權傾宬心不在焉地說。
「我沒時間跟你開玩笑。想想那兩年我派你去A城的時候,你做的那些事有沒有漏洞。如果有麻煩沒有解決……告訴我吧。」
「……」
「如果你出了問題,恐怕整個權家都不會饒了我的。」
「沒你說的那麼嚴重……」
「傾宬,你在父母親的眼裡和她的眼裡比我重要,你什麼時候才肯承認這點。」
「權傾朝,我從來都沒否認這點!我會用實際行動證明,我在權家存在的意義。」貌似權傾宬很生氣,他『呼』地一下站起來,把身的椅子撞出了咣當聲。
門外的水靜嚇了一跳,她還沒來得及分析兩個人對話的意思,顛起腳來起進了廚房。
廚房的餐桌上放著蘋果,她靈機一動,削好了蘋果碼在盤子里。
水靜壯著膽子又回到了門口。
「這麼多年你一直認為我排斥你,複員回來后你甚至不肯叫我一聲哥。我知道,家裡出事你怪我,可是我有辦法嗎?你當整個事件是散打比賽?你懂不懂,拳頭打出去的時候要有力量,軟綿綿的只會吃虧,吃大虧。」
「……」
「既然知道莫豪森當時的支持者是誰,你應該好好想想,我們做些什麼更有意義。我們怎麼做才會有機會把輸的最慘的一局搬回來。當年父親的只想做個教育家,而他的敵人是當權者,一個教書先生斗得過槍杆子嗎?別總想著用拳頭,想想怎麼用腦子。現在遲家的勢力漸弱,可是你想從他家手裡奪回遊書廊也沒那麼容易,現在的社會不比從前,人們淡薄的法律意識在增強。莫豪森的事情出現后,我們的行動只能暫緩了。我難得見你一次,今天我告訴你:凡事從長計議……」
吱……這時水靜推門進來了。
兩個大男人面面相覷,雖然並沒有做出神色慌張的樣子,但是兩個人都明白:後半句話水靜全聽見了。
水靜也呆住了,自己似乎打擾到權氏兄弟了。她的臉頓時漲的通紅,走也不是、進也不是的。
權傾宬抬起了眼眸,看了看水靜,然後對權傾朝說:「哥教訓的是,我都記住了。你放心,我不會幹出格的事兒的。時候不早了,我們回去了。」
說完權傾宬站起來對水靜笑了笑:「靜兒,水果來的晚了點。我和大哥都要散了。」說著他拿起牙籤挑起一塊蘋果,邊吃邊說:「把盤子放哥的書桌上,我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