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可以上班啦
「好香啊」一絲牛肉湯的香味飄過程鶯的面前「咕……咕.……」肚子又一次非常誠實地出賣了她。
程鶯扭頭一看，是一家拉麵館。「先填飽肚子再想辦法吧」程鶯索性走進麵館，點了一份最便宜的拉麵，找了個空位坐了下來。一邊等面，程鶯用右手撐著腦袋，目光平靜地看向外面，來往的人群和車輛都顯得那麼匆匆忙忙。
正在這時，一個聲音傳來：「小姑娘，你怎麼了，看你的樣子是不是失戀了啊？」程鶯發現，自己對面坐著一個面相和善的中年大叔。這時候的她需要向人傾訴：「我沒找到工作。」
「那很正常，找工作不是買菜，一時半會找不到很正常。」
「可是我著急啊，我急需要一份工作。」
「你多大了？」
「今年23歲。」
「還很年輕啊，現在很少有像你這樣上進的女孩了。」大叔讚賞的眼神，肯定著程鶯。
「可是.……我沒學歷，又沒工作經驗，很多單位都不要我」
「那是挺難的。怎麼？不是借了網貸急用錢吧？」
「網貸，是什麼意思啊？」程鶯不解地看著大叔。
「網貸就是.……」大叔心想，這丫頭怎麼連網貸都不知道，有夠土的「其實你就是需要錢，對嗎？」
「嗯」程鶯低下了頭：「我家有困難，我得找工作賺錢。」
大叔打量著程鶯漂亮的臉龐，高挑的身材，外加兩頰一抹紅暈的樣子著實動人，也讓人憐惜。程鶯而是因為自卑始終都是低著頭的，所以也沒注意到對面這個看似和藹的大叔饒有深意地點了點頭，嘴角輕微上揚，露出一絲邪笑。
「我幫你！」大叔洪鐘般的聲音向程鶯震去。
「真的嗎，你能幫我找工作？」程鶯猛地一抬頭，驚喜地看著面前這個中年男人，兩個晶瑩的大眼睛一閃一閃的，好像面前的是上天下凡搭救她的神。
「美。」大叔內心裡想著，一邊壓抑著激動的心情，一排胸脯，豪言地說：「大叔就是做生意的，這點小事難不倒我。」
「那太好了，要不，大叔我請你吃飯吧。」程鶯別提多開心了。
「這哪行啊，看你樣子不是本地人吧，小姑娘一個人出來闖很辛苦的，還是大叔請你好了。」男人的動作和話語在程鶯看來簡直是當代豪俠般。
「服務員，兩份牛肉麵，快點！」說著，大叔掏出手機掃了下桌上的付款二維碼，搶先把錢付了。
「今天真好，出門遇貴人」程鶯天真地想著。不一會，兩碗熱氣騰騰的牛肉麵就上來了，但兩個人都沒有細細品味，懷著各自的心事，匆匆吃了面。
「吃飽了吧，走，大叔帶你去個地方。」中年男人一抹嘴上的油膩，站起身，向程鶯伸出了手。但程鶯並沒有理解男人的用意，拘謹地一手貼在腰間，一手向著門口做了個「請」的手勢：「大叔您先，我跟著。」
「哼，真是個乖巧的女孩，還很矜持，說不定還是個.……」中年男人邪惡地想著，當然臉上只是微微笑著收回了手，轉身向門外走去。程鶯自然跟在後面。
一路上，男人都在問程鶯情況，程鶯也毫無保留，一五一十地回答了他。不一會，男人在一家沐足店門口停了下來「就是這，進來吧」男人對程鶯說。
「這裡是洗腳的地方吧，我們老家鎮上也有」程鶯跟著男人進入店裡，只見男人徑直走到前台，對著前台服務員叫了一聲：「小麗！」
正在全神貫注聊企鵝的服務員被嚇了一跳，剛想發作，但是抬頭看見來人，馬上換了一副傻笑的面容：「老闆，您這麼快回來了啊。」
男人並沒有急著責怪小麗，而是轉身對身後的程鶯說：「我就是這裡的老闆，雖說我這比不得那些大公司，但也能解決你現在的困難。」
程鶯是開心的，但一想到剛才應聘時遭受的那些白眼，心中不免有些擔憂：「可是，我該做什麼呢？我什麼都不會啊。」
「不會可以學嘛」男人指著小麗說：「她是這裡的前台，負責接待，收費，叫鍾；至於細節，讓她帶你到處看看，了解一下。」
「跟我來吧」小麗熱情地挽起程鶯的手，轉身向里走去，同為女孩子，程鶯倒也沒有覺得什麼，跟了上去。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不到一刻鐘的功夫，小麗已經將店裡的結構、擺設、設備、還有業務內容一一向程鶯做了介紹，兩人一起回到前台，男人正敲著二郎腿，悠閑地靠在沙發上，噴吐著煙圈。
「怎麼樣？」見兩人回來，男人掐滅手中的煙，站了起來：「覺得還行吧，如果可以就來上班吧。」
「可是，我還不知道我要做什麼呢？」程鶯迫切地想知道男人會把她安排在什麼崗位。
「就作技師吧，不會沒關係，我會找人手把手教你的」男人頓了下：「技師賺的多點，底薪+提成，賣力點，一個月4000來塊錢吧。」
「這麼多啊，比原來廠里的工資高了一倍呢」程鶯開心地想著，沒有多考慮地不住點頭：「那我什麼時候可以來上班？」
「明天吧，你晚上回去跟家裡說一聲；這裡上班時間是下午1點開始到晚上12點，不過晚上客人多的話有可能會忙到凌晨。店裡有宿舍可以暫住。」
「沒問題，我保證明天準時來上班」程鶯興奮地差點跳了起來，轉身剛想走，馬上轉過身對著男人不住的鞠躬：「謝謝老闆！謝謝老闆！謝謝.……」
男人呵呵地笑著，邊上的小麗則一臉無奈地目送著程鶯走出店門。「發什麼呆啊，快去準備開工了。」男人又點燃了一根煙，順手在小麗的屁股上拍了一下，走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回去的路上，程鶯覺得整個世界都明亮了，開心的是來海市這麼快就能找到工作，工資還不低呢；另外，她暗下決心，一定要怒力工作，好好賺錢，將來讓那些看不起她的人都後悔去。
夜幕來臨，沐足店裡的客人也逐漸多了起來，中年男人坐在自己的老闆椅上打著電話：「龜老，我這有盤好菜，您看是不是能讓小柔姐來指點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