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馬蒙虎皮
上官羲正要揮寶劍上,被薛雲義擋住:「羲兒,讓我來對付他們!」說著迎戰孟超。
鄧遠去攻上官羲,也被薛雲義擋住。於是三人戰在一起。
孟超和鄧遠都使的是太行劍法,是很厲害的劍法,這種劍法,劍劍部是猛招兒,招兒猛,破綻就多。薛雲義在洞中,根據各種兵器特點,創造了「破劍法」、「破刀法」、「破槍法」、「破棒法」等一套劍法,要借破孟超威、鄧遠的劍演「破劍法」給上官羲看……他先用「孤雲透日」、「海上波光」、「西施浣紗」等上官家劍法防禦,以觀故人破綻。但是敵人聯劍台璧,配合默契,這個人的破綻那個人補上,使薛雲義無隙可乘。
旁邊觀戰的上官羲大急,把寶劍扔給薛雲義道:「伯父!請用我家劍法破賊!」
薛雲義點頭。手持寶劍,將孤雲劍法使得快逾電閃,變化迭出。招招連環,彼此拆易,招法似有若無,這樣以來,孤雲劍法威力大長,十餘招兒后,殺得孟超、鄧遠手忙腳亂。
孟超、鄧遠以一派正副幫主齊上,十幾招便戰敗,很失面子,發一聲喊,各施展太行劍中的拿手招數,孟超使是「狂風暴雨」,攻薛雲義中路,鄧遠使的是「清泉飛瀑」,攻薛雲義下路,他們的招法猛烈,但各在身後形成破綻,薛雲義一個移形換位,閃到二人背後,寶劍從他們的破綻中刺入,二人急忙旋手來救,薛雲義先使「海上波光」中的一式,緊接著換使「西施浣紗」中的半招兒,使這兩招兒在電光石火之間,只聽得「噹噹」兩聲,孟超、鄧遠的劍全被寶劍斬斷。
孟超、鄧遠大怒,瞪著薛雲義問道:「你真要趟這渾水嗎?」
薛雲義道:「無所謂。我早說過,上官羲是我世侄,我們是一家。今日之勢:若你們肯放他,我們相安無事,各走各的,倘若為敵,則奉陪到底。」
鄧遠道:「我們既是伐罪,講不得武林規矩,一齊上!」於是孟超、鄧遠換劍和眾玄衣人全向薛雲義和上官羲攻上。薛雲義武功雖高,但要以一敵眾,又要保護上官羲,過了一會兒,便覺應付不來。
薛雲義大急,一邊跳躍周旋,左掌蓄勢,向鄧遠推去,喊道:「看掌!」喊聲甫落,只聽「噗」的一聲,一股大力擊在鄧遠身上,他的身子被擊飛,彈到後面牆上,像死狗一樣躺在牆根下。
孟超又驚又怒,但是不敢再攻。斜眼怒對薛雲義道:「你到底是誰?」
薛雲義緩緩道:「薛雲義,江湖叫我「飛雪狐」!」
這個名號一報,上官羲也吃了一驚。上官羲這幾個月在江湖行走,雖未聽過武林人物正面談武林中事,但也偶爾聽到過武林人物閑淡,知道「飛雪狐」,是當今有數的幾個武林人物之一。武林威名,不亞於父親。原來上官羲只知道薛雲義號雪叟,並不知他就是武林歸隱高人「飛雪狐」。
孟超聽薛雲義報了名號,更是吃驚。發了一聲暗號,身子連連後退,退到牆根,挾起鄧遠和眾玄衣人,如飛逃去。
薛雲義不追,只在他背後高喊道:「去告訴你的主子吧!就說飛雪狐」重出江湖,他絕不允許誰自封為武林盟主!」
看著孟超帶幾個玄衣人遠去,上官羲道:「原來我上官家劍法威力這樣大,真使我大開眼界了!」
「這也是我重寫《孤雲劍法秘訣》的功勞,我在寫這本書時,又反覆研練了幾遍,」薛雲義道:「所以劍法造詣能相當你父親的水平……」
上官羲道:「伯父,我看得出,方才你是故意放了他們……」
薛雲義道:「是的,他們並不是真正的敵人,真正的敵人,是他們背後的主子。」
上官羲道:「我就是想不通,我並不認識他們的主子,他為什麼要設毒計害我?」
薛雲義想了想道:「這連我也想不通。我猜想,他欲做武林盟主,卻害怕你學好了孤雲劍法威脅他,但這個人是誰?我們不知道。你說過,鷹爪牙子為滅魔教,滅武林,要殺你和李儒淵。可是看情形他們的主子不是朝廷鷹爪。王振貪朝廷給的那點名利,只能做朝廷東廠大總管,不能做武林盟主,至於馬化龍啊,蘭景天,他們只能做地方一霸,更無此神通……」
上官羲道:「奇怪!這個人為什麼非除我不可呢,以我的武功和名望,也妨礙不了他做武林盟主啊。」
薛雲義道:「你聽說過『馬蒙虎皮便為眾矢之的』這話嗎?你使的雖是初步的「孤雲劍法」,可你是這出名劍法的唯一傳人。李儒淵要物色你,蘭景天要找你,朝廷鷹爪要追殺你,一些武林派別也要與你為敵都是這個原因,這個欲做武林盟主的野心家,不憚於天下武林人土和他爭雄,只憚於你,必欲殺之才放心,所以設此毒計要殺你……羲兒,你今後很危險!」
上官羲也懼怕道:「伯父,這怎麼辦?」
薛雲義道:「化了裝,讓武林中人認不出你,不然江湖傳你殺了丐幫幫主,你再不改廬山真面,就是咱到了丐幫濟南分舵,馮程程也不會給你解毒藥的。」
上官羲點頭。
薛雲義帶上官羲進了寺中,拜見了方丈,討頓齋飯吃了。住了一宿。
薛雲義隱居虎跳澗洞中之時,有時夜裡去偷附近贓官惡霸的財物,因此身上並不乏金銀。是夜,他到附近村一個農民家裡,買了兩套農民衣服,二人化裝成一老一少兩個農民,怕他們化裝之事,被寺里和尚發現,他們天剛拂曉就離寺上路。
薛雲義和上官羲,仍是走小路,早晨沒碰到市鎮,也就沒吃飯,中午時分,他們到了保定郊外。二人都覺肚子餓了,走進一家小酒館,想吃飽了再走,二人揀了個靠窗的桌子坐定。酒菜沒上來,閑聽酒客們談話。
鄰桌喝酒的是一對捕快模樣的人,他們邊喝酒,邊談話。
「李兄,你聽說了福慶寺的兇殺案嗎?」那個紅臉捕快對黑捕快道。
薛雲義和上官羲心裡一驚,薛雲義愕然,心想:「福慶寺有什麼兇殺案啊?昨夜還平安無事,我們離開時還平靜如常,哪裡有什麼兇殺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