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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章 紅日式

  那兩漢子剛一躺下,就聽有人喊出:「白虎刀陣!」

  張望月還彎著身子,刀鋒還在滴血。只聽腳步聲四起,餘光所見,那另外九人手持怪刀,呈一個圓,把張望月圍了起來。

  其中一人,大鼻子,說:「我們白虎堂與少俠無仇,今日為什麼殺我三兄弟?」

  張望月依舊保持著握刀姿勢,說:「有本事就一起上吧。」

  聲音竟是暗夜裡的魔鬼。

  「白虎刀陣!」

  「你們的白虎陣已少三人,還有威力嗎?」

  張望月不禁說出聲。

  這九人也沒說話,他們腳步匆忙,來回閃動,可見人影,不見真人。

  張望月只覺得眼花繚亂,分不出他們真身在哪。一時間,便久久沒有出刀。

  忽聽身後傳來刀風,張望月連忙轉身,揮刀相抵。卻是砍中了空氣,緊跟著,身後又傳來刀風。張望月再轉向時,左右同時傳來刀風。

  這些刀風,若不出刀相砍,必然會受傷。張望月沒有選擇,這一來一回間,便在九人形成的圓中,來回閃動。

  只看這九人速度加快,頭頂又傳來刀風。張望月知道,接下來要出真本事,不然還真敵不過這白虎刀陣。這還只是九人,若是十二人連手,威力怕是不可擋,幸好張望月已經解決掉了三個。

  四面受敵,任誰也無法抵擋。

  「今天,就破了你們的白虎刀陣!」

  張望月說完,只感四面刀風急而猛。他立刻閉上眼睛,立在原地,再也不動。雙手握刀,刀尖著地。忽然間,一股紅色氣流遊走刀身,那把本放著白色光芒的刀,此時發出一種暗紅色。只感陣陣氣流隱隱波動,那九人的白虎刀陣,此刻已看不到人影,只見一道白光把張望月包圍。

  紅光與白光相接,四周火光擺動,地上碎石滾動。一邊的女子,用胳膊擋住臉,只露出一對眼睛。

  陣陣風聲,如暴雨將至,似天雷下凡。

  塵土飛揚,碎石滿天,火光似滅非滅。

  張望月大喊一聲,「紅!日!式!」

  只看,一道紅光,斬破白光,突出重圍。那紅光甚是耀眼,所到之處,萬物化成碎片。

  一聲巨響,原來紅光擊到了牆壁,幾塊大石,瞬間踏落。

  那白光,漸漸消失。紅光卻依在空中久久不散。

  九人一一倒地,滿地長刀。緊跟著,這九人一起吐出鮮血,很難分清誰先誰后。

  這便是殘陽刀法第二招,紅日式了。

  張望月立在原地,調整內息。看著這倒下九人,便把手裡的刀拋到地上。之所以這麼有把握,是因為張望月相信,他們不會再站起來。

  殘陽刀法本就威力無窮,再加上張望月三歲便習天玄神功,這威力上更是上一層樓。如果張望月沒有猜錯,他們活不過今晚。當然,如果他們能活下去,那就是他們的造化了。

  解決麻煩的最直接的辦法,便是殺掉麻煩。若有後人,儘管來找張望月報仇好了。

  張望月走到女子跟前,欲要扶起女子。突覺身後急風而至,張望月目光微轉。

  只覺這刀似曾相識,張望月瞪大眼。手一伸,竟是把這身後飛來之刀接在手裡,猛得站起。走向那個暗地裡揮刀之人。

  「是你?」

  張望月看著這人,不禁說聲。

  這人笑著,血盆大口不停地湧出鮮血,他說:「殘陽刀法……你是……」

  他話剛要說出口,張望月閃身上前,長刀一揮。這人的頭,便與身體分開。張望月身子再一閃,其餘八人,脖子上多出一道刀印,致命一刀。

  張望月再次把刀丟到地上。

  現在回想起來,當年滅門之中,便有這揮刀偷襲之人。他們的死,就如同張望月全家八十一口人,早已命中注定。

  女子受了內傷,需要調息。但她堅決要與張望月一起前往太平鎮。

  張望月拒絕兩次,第三次時答應了。

  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可能是因為張望月看女子可憐。但她的美貌,張望月試過兩次,第三次時便拒絕不了。

  反正要殺之人,也是張望月要殺之人,帶著也不礙事。

  花兒與老頭準備了一輛馬車,車子上有麵食,也有酒。麵食是為倆人所準備的,酒是為張望月所準備的。為了感激張望月,這酒當然也不差。說回來,張望月也很喜歡這酒。

  天剛破曉,張望月趕著馬車,來到一處湖邊。只看一男子,立於湖岸,一動不動。

  張望月瞧著,便喊了一聲:「喂!」

  那男子似沒聽見。

  張望月接著喊了一聲:「喂!」

  男子才回頭,只看年齡與張望月相差不多,長得眉清目秀,手拿扇子放在胸前。

  張望月說:「請問太平鎮還有多久路程?」

  男子說:「腳程需得三日,你們馬車,天黑便到。」

  張望月說:「怎麼稱呼?」

  男子說:「張無極。」

  張望月說:「在下張望月,日後有緣再見。」

  兩人抱拳,行告別之禮。

  到得天黑時,張望月見路邊一塊石牌,上面寫著『太平鎮』張望月便知,這是到了太平鎮。

  走過牌子,驅趕馬車,行得一里,便來到一集市。只看集市燈火通明,人來人往,家家開著門。好生生的黑夜,硬是弄得和白天一樣。叫賣聲不斷,歡笑又喧嘩。

  見這景象,張望月心裡納悶,今夜是什麼特別的日子?

  空氣里一股牛肉味,張望月感到肚子空空,便停下馬車。抬頭時,見門牌上寫著『好再來酒棧』便決定先在這裡吃些牛肉,好好睡上一晚,養得體力。

  當下,揭開帘子,問:「這有一家酒棧,我們先住一晚?」

  女子點頭,自己撐起身子。她雖帶著面紗,但張望月能從她的眼神中看出,她的傷沒有好轉。

  心想上前扶她一把,但又與女子不熟,甚至連她名字叫什麼也不知道。這麼一猶豫,那將要伸出的手,便又收了回來。

  女子似沒有發現張望月所為,下了馬車,便抬頭四周看了看。

  從客棧走出一男人,他微彎身子,頭戴帽子,脖有擦布。

  他說:「二位客官是住棧還是吃飯?」

  他臉帶微笑,看起來也有三十多歲了。

  張望月說:「五斤牛肉,再來一間客房。」

  店小二說:「好!客官裡面請。」他一說過完,轉向門邊。

  張望月便與女子一同走向客棧。

  女子低聲對張望月說:「為什麼只要一間客房?」

  她似有不滿,張望月也沒有解釋。緊跟著,張望月找一空桌坐下。女子便也跟著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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