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七十一 落羽重回鬼君殿
看來落羽對時間節點這個東西也很有領悟,興許這一切真的不是巧合。
崖香沉默了一會兒,抬手摸了摸他的頭:「那你快去安排好,讓尚景暫留此處統籌,我們即刻啟程回鬼界。」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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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君殿之內,黑白無常和菽離的氣氛有些焦灼,那個凡人和八品地仙倒也還好,一直都沒有醒來,倒是這個菽離上神一直都想往外跑。
染塵只好搬出了棋盤藏畫來,暫時牽制住了他,好不容易等到崖香回來,卻在看到她身後的人後,場面更加控制不住起來。
「你來得倒是時候。」菽離直接起身拿出鞭子,抬手就要朝著落羽打去。
「你是否又忘記了我說過什麼?」崖香擋在落羽前面,如寒冰般的眼神幾乎要將他給射穿。
「你都把他帶回來了,難道不是為了動手?」
幸好崖香早已給落羽交代過,所以他看到這個場面倒也沒多少驚訝,反而是朝著黑白無常拱了拱手:「二位無常大人,好久不見。」
他倒是學會了賣乖,知道這二位對崖香來說並不是一般的關係,轉過身又與染塵互相告了個禮:「也是許久未見妖皇了。」
染塵倒沒其他人這麼多戾氣,淺笑著點了點頭:「這麼久未見,侯爵還是一樣的風采。」
白無常翻了個白眼:「這算是什麼場面,回娘家認親?」
本來對落羽已經改觀許多的他因為天縫之事,又對他印象不好了起來,畢竟他再怎麼乖巧懂事懂得做人,也無法泯滅他之前的那些行為。
雖然大家都明白他也是被算計了,但癥結點在他身上是怎麼也洗不掉的事。
黑無常倒也不介意他的出現,只是有些擔心這鬼君殿還能不能撐住二位上神再次交手。
落羽的不理不睬讓菽離更加憤怒,他直接揚起鞭子就要動手:「崖香,你若這會兒真要護著他,那我不顧生死也要將他拿下。」
「別找死。」
回眸看了一眼倒在案邊的君祺,落羽突然朝著他走了過去,抬手便附在了他的肩上,淡藍色的靈力猶如被召喚一般從君祺的身體里透出來,全部鑽入了落羽的掌心。
這下,菽離沒心思打架了,崖香也愣了,黑白無常直接傻掉了。
他們拿著半點辦法都沒有的事,竟然被落羽這麼輕鬆就給解決了?
君祺臉上那些由水流形成的地方也在開始變化,慢慢地恢復成了原來肌膚的模樣……
現下菽離倒是不鬧了,他轉頭看向崖香:「你教他的?」
她要是能教,至於還和他打這一架嗎?
慢慢走過去,她看君祺已經完全恢復正常,而落羽卻脫力坐到了地上,急忙蹲下扶著他的肩膀:「你怎麼樣?」
「有點累,不過還好。」
「命簿!」
黑無常急忙拿出命簿來翻看著,本來還空白的地方突然出現了幾行字:「君祺,東齊國攝政王,封號秦,年少有為,足智多謀,於虛歲2二十八歲時巧得天神助力,顛覆王朝權利登上皇位……」
崖香聽著黑無常說的有些奇怪:「是今年?」
「對。」
「壽數?」
「三十……」
「就兩年?」
白無常見黑無常臉色不對,急忙湊過去看了看,一下就驚呼掩住了嘴:「羽化登仙?」
落羽仰著頭看著崖香:「師傅,怎麼了?」
「不可能……」她用一隻手扶著落羽的肩膀,另一隻手探了探君祺的脈息,瞬間就像被燙到一般甩開了手:「這怎麼可能!」
看起來落羽不過是將他身上的水神之力給吸到了他自己身上,怎麼就讓這君祺在眨眼之間不動聲色地提到了五品金仙的階品?
而且他身上的水神之力並沒有減弱,反倒像是在這個過程中將落羽給吸食走了一部分靈力。
「染塵,幫我看好落羽!」
被喊的人急忙將落羽扶起來,小心翼翼地帶到了另一邊坐下,在握住他手腕時染塵也不經意地探了探脈,頓時側過頭看向落羽,但他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
菽離此時也不知該去看落羽,還是看君祺,所以站在殿中央很是尷尬:「這……」
崖香根本沒有心思去關心他此刻在想什麼,只是將君祺扶起來,抬手便是一掌打在了他的天靈蓋上……
一盞茶的功夫后,她終於鬆開了手回頭看了落羽一眼,見他只是垂著頭不看自己,倒也沒多說什麼,只是讓黑無常跟她出去一會兒。
到了將近鬼域的地方,她這才終於停住了腳步,出了一大口氣坐在了一塊石頭上。
「你……就不擔心菽離上神會宰了落羽?」
「有染塵看著不會有事。」
「方才在那個凡人身上查到了什麼?」
「已經位至五品金仙,和落羽一樣都不是按照規矩飛升的,所以不會被神界認可。」
「還有呢?」
「他……他可能……」
她似乎經歷了一場很大的體力勞動一般,所以喘著氣連句完整的句子都吐不出來。
「他可能飛升之後即位水神?」
「你都知道了?」
「命簿上寫得很明白。」黑無常將手中的命簿遞給她,幸好這次白無常嘴沒那麼快,才沒有把全部內容說出來。
她將命簿輕輕地推了回去:「我有些頭暈,你說與我聽吧。」
「本來他在命簿上查無此人,但經過落羽的手后,他就突然出現在了命簿上,且他的命數是水神轉世……」
「這怎麼可能……」她頭疼地抱住後腦勺趴在膝蓋上:「怎麼可能?」
「我也有些不明白,他怎麼突然就成了水神轉世了,畢竟我們一開始猜測的是落羽才是那個轉世……」
「他本來不在命簿上,就因為落羽動了他一下,他怎麼就成了水神轉世了?」
「難道是落羽做了什麼……」
「先不論他沒有這個能力,畢竟連我都不一定做得到這樣逆天改命的事,就說他的那個性子,怎麼可能……」
黑無常小心地將命簿收好,目光突然變得有些深遠:「我倒覺得他這次回來變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