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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我不知道他是誰,那人只是偷偷給宮裡傳了信。」

  「信上寫了什麼?」

  「就是,就是讓我同時綁架小秋,還有宸王府的表小姐,過程差不多就是你見過的那樣。歌兒妹妹,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騙你啊,我當時就是氣昏了頭,才做錯了事,歌兒妹妹……」

  沒有再聽落笙繼續哀嚎,離歌握緊手中的簪子,摔門而去。

  離歌,你給本公主等著!今日的恥辱,本公主定會讓你百倍奉還!

  離歌出門的動作過於迅速,沒有捕捉到身後之人恨意凜然的眼神。

  待她出了房門,才發現陳年一直守在門外。

  此刻太陽正高,雖然秋日陽光不是很熱烈,離歌還是覺得眼睛被照得發酸發熱。

  她埋下頭,看著剛剛使勁的那隻手,而拽著簪子的手指骨節發白,身子因隱忍也在微微顫抖著。

  突然一陣陰影落下,離歌看到了那雙黑緞雲紋靴。

  「為何停手了?」陳年問。

  離歌下不去手,他倒是想讓裡面那個女人死無葬身之地。

  「我手疼。」離歌弱弱回了一句。

  聞言,陳年立即拉起她垂著的手,發現她手掌都紅腫了,可見用勁之大。就算沒有見過屋裡那個女人,他也可以想象到,那個女人的臉定是毀了。

  該死的女人,要死不死,還讓小歌兒弄疼了手!

  「你若下不來手,本座去幫你。」

  陳年拉過離歌另一隻手,拿過她手中緊緊拽著的簪子,幫她規矩地插回髮髻里,一改眼裡的陰狠,溫柔地看著她說。

  看她這委屈的模樣,知道她並不解氣,所以他想幫她,只要她能好受點。

  然而離歌跟他想的並不一樣。

  努力吸吸鼻子,離歌只搖搖頭:「就算我打得再狠,就算我現在殺了她,小秋也回不來了,可是……」

  抬起頭,才發現離歌眼眶濕潤,她說:「若放她回去,依她那種人的性子,定會向我向相府尋仇的。」

  「歌兒,你信本座嗎?」陳年突然扶上離歌的肩膀,認真地問著她。

  信嗎?離歌在心裡問著自己。

  雖說這個人是心狠手辣的大魔頭,可是他從來都沒有害過我,相反,在危難之際,他還屢屢出手相救。

  相識這麼久,在他眼裡,我竟從未見過一絲戾氣,而大都是如今日這般,溫柔和煦,令人心安。

  這樣的他,我該賭上信任嗎?

  見離歌遲疑這般久,陳年眼裡的光一點點冷卻下去,手上的力氣輕了許多,就在他快要放棄之際,突然聽見一聲堅定的回應。

  「信!陳叔叔,我信你!」

  陳年不可置信地盯著眼前的女孩看,只見她一掃眉間的陰霾,好看的眼睛溢著光,她說:「這個世上沒有絕對的好人,也沒有絕對的壞人,就算陳叔叔再怎麼罪大惡極,可是你從未想過傷害我,在我眼裡,你就是好人,所以我信你。」

  我信你!

  簡單的三個字差點讓縱橫四海的陳年熱淚盈眶。

  他真想此刻跟她坦白一切,讓她知道,她的選擇沒有錯。

  可是時機還未到,他又不能衝動。

  看著陳年瞳孔忽大忽小,臉色變幻不定,離歌不解地問:「陳叔叔,你怎麼了?」

  努力控制著情緒,陳年欣喜地看著離歌說:「歌兒,既然你信本座,那就將落笙交給本座來處理。」

  「那,你會殺了她嗎?」離歌略有不安地問著。

  她希望能為小秋報仇,可是,如果落笙因她而死,她又覺得沒有想象中爽快。

  畢竟背負上人命,終究是一件讓人壓抑的事情。

  似乎看穿了她心中所想,陳年回她:「這幾日宮中不太平,先留著她,或許對我們有用。」

  「宮中不太平?陳叔叔為什麼要這樣說?」離歌隱隱覺得心裡有些不安。

  「冷家要造反,想要在宣帝四十歲誕辰那**宮。」

  「什麼?」離歌驚嘆一聲。

  冷家若是造反成功,那個女人是不會放過蕭莫塵還有其他人的。

  說不定,就連相府也難獨善其身,畢竟,冷家有個頭腦不正常的太子爺。

  離歌小臉驚恐不安,黑溜溜的眼珠子骨碌碌轉個不停,想必,她已在腦海中想象出千百種血淋淋的畫面來。

  不想讓她陷入恐慌和苦惱中,陳年掃了眼日光,低頭說道:「放心吧,冷家不會成功的,時間不早了,本座送你回去。」

  「陳叔叔怎麼會知道冷家不會成功呢?」跟上陳年的步子,離歌問道。

  「因為冷家選了一個豬隊友,所以註定不會成功。」

  「豬隊友?誰?」

  「本座。」

  「可是陳叔叔,你為什麼要把自己比喻成豬呢?」

  陳年:「……」

  還不是想轉移你的注意力,讓你開心點。

  停下步子,陳年認真地看著離歌問:「能不能不要再喊本座叔叔了,其實本座大不了你幾歲。」

  「那叫你什麼?」離歌懵懂地問。

  陳年?不行,這樣不禮貌,上次喊過一次,事後就覺得不妥了。

  陳谷主?也不行,這樣會容易暴露他的身份。

  其實她是真的不知道還如何稱呼陳年,而且看他長相,她還以為他是可以當她叔叔的年紀了,原來不是。

  「叫阿宣,那是本座的小名,本座特准你喊,當然,你若想喊阿宣叔叔,也可以。」

  嘴巴抿了一個好看的弧度,看了眼發懵的離歌,陳年率先動身了。

  阿宣?

  怎麼聽起來有種熟悉的感覺?算了,阿宣總比陳年叔叔和阿宣叔叔好聽點。

  「阿宣。」離歌現學現用,喊了一聲陳年。

  「嗯。」陳年回著她。

  「意思是說,你現在是冷家那邊的姦細,怪不得你能神不知鬼不覺將落笙帶出來。那他們想害小秋,你事先知道嗎?」

  聞言,陳年不自覺加快了步子,不敢讓離歌看到他眼裡的閃爍,說:「不知道,惡人谷只參與謀反之事。」

  「哦。」離歌失落地放緩了步子。

  差一點,小秋就可以得救了。

  待陳年回到宸王府,已是兩個時辰之後,不過此刻他用的是陳離的身份,一個絕美陰柔的幕僚。

  「陳先生,你可讓本王一通好等啊。」

  剛回到宸王府,就被人帶到了蕭莫塵的書房,而此刻,蕭莫塵臉色並不好看。

  陳年對著蕭莫塵深深一輯:「殿下請息怒,屬下一友人近日痛失親人,心情不佳,屬下陪她去郊外散散心,這才誤了時間,還請殿下莫怪。」

  友人,還痛失所愛,生怕本王不知道你剛見過本王的未婚妻嗎!

  蕭莫塵怒瞪著陳年,手裡的書籍早已是一道深深的摺痕,一字一句像是從牙縫裡蹦出來一樣:「本王以為,陳先生屢出豪言壯語,是經世之國之才,才短短時日,你倒兒女情長起來了。」

  還不知死活竟動起本王女人的心思來!難怪當初煞費心思想入宸王府,本王就說呢,不可一世的惡人穀穀主,竟委身於一個不受寵皇子的府邸里。

  原來真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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